“什麽?你的意思是給我們搖船的那個女人綁架了你?”鄭浩宇將蘇念放在沙發上,皺著眉。


    蘇念出事之後,他就一直急急忙忙的在尋找蘇念,完全忘了讓那個搖船的女人等在那裏的事情。


    “對,據她說她會在搖船的時候物色要綁架的對象,然後通風報信給島上裝作小販的巴色,然後下手將人綁來這裏,好像綁來的都是女人,讓她們從事賣-淫的勾當。”蘇念想了想才接著說,“可能也有人舉報過,但是他們隱藏的太深,誰能想得到他們一個是搖船的船夫,一個是賣東西的小販呢?”


    鄭浩宇在她的身邊坐下,“那沒有人跑嗎?還是說根本就跑不了?”


    蘇念挑挑眉,很懂行情的嗎?


    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可能是跑不了就麻木了吧,這裏看的很嚴,看守我們的人都是特別彪悍的大漢,普通的女孩子根本就無法撼動他們,更何況他們一出動就是幾人一起。”


    蘇念想起之前自己逃跑的時候,那地動山搖一般的追捕自己的聲音,可想而知,這裏到底有多少人?


    鄭浩宇眼睛一眯,手抬起她的下巴,“你逃過?”


    蘇念心中一驚,被看出來了嗎?


    千萬不能告訴他自己在那麽高的樓上跳下來,要不然自己肯定會被收拾的。


    她********的假笑兩聲,“嘿嘿,沒有,沒有。”


    “沒有?”鄭浩宇眼睛半眯,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真的沒有嗎?”


    蘇念傻傻的笑著,心中無語,鄭少爺,要不要這麽犀利啊,“逃過一次。”


    “給我說說,怎麽逃的?”鄭浩宇抱著她,靠在沙發上。


    “嗬嗬,”蘇念傻笑兩聲,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在那麽高的樓上跳下來嗎?


    “你從窗戶裏跳出去了?”鄭浩宇眼睛掃過整個房間,有窗戶。


    門外會有人看守,要逃的話,就隻能走窗戶。


    隻是如果樓層低還好,如果樓層高的話,跳下去還不得摔成肉泥?


    “嘿嘿,我餓了。”肚子很配合的叫了兩聲,蘇念試圖轉移鄭浩宇的注意力。


    可是聽在鄭浩宇的耳朵裏卻是默認,他的心大驚,一把將蘇念從懷裏拉出來,抓著她的雙肩,“從多少層樓跳下來的,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念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兩道溫熱的淚慢慢從眼角滑出。


    鄭浩宇嚇了一跳,一向無情的臉上布滿驚慌,手忙腳亂的想要掀開蘇念的衣服檢查她的身體,“念念,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我沒事,有繩子拴著,沒有受傷。”蘇念搖搖頭。


    聽蘇念這麽說,鄭浩宇才放下心來,拇指輕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珠,“我來了,沒有人能再欺負你了。”


    “嗯。”蘇念嗚咽著點點頭,“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跳,結果,結果他們都衝進來抓我,我一害怕,抓著窗戶的手鬆了,從上麵掉下來的。”


    鄭浩宇聽著隻覺得自己的心,忽悠悠的跟著上來下去,他可以想象她當時是有多無助,甚至栽下去的那一刻是不是心裏都透著絕望。


    猛然一把將蘇念狠狠地扣進自己的懷裏,他的心猛烈地跳著,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抱著失而複得的人兒,鄭浩宇突然想哭。


    埋頭在他的懷裏,蘇念聽著耳邊有力的心跳聲,這顆心是在為她而跳。


    這一刻,蘇念無比安心。


    鄭浩宇貪婪的聞著她的發香,忽然想起什麽,“他們給你灌藥了?”


    “巴色想要強-暴我,他讓我喝茶,我聞出茶的味道不對,沒喝。”蘇念實話實說,她也是恨極了巴色,差點就上了當,差點就真的被他強暴了。


    “該死!”鄭浩宇狠狠的一拳砸在沙發上。


    此時此刻,他不知有多慶幸自己來的及時,如若不然,他的小女人還不知要多受多少苦。


    “還好,你來了。”蘇念輕輕的靠在鄭浩宇的身上,同鄭浩宇一樣,言語之間盡是感激和慶幸。


    鄭浩宇無言的摟緊了她,他也慶幸,但是他更感激蘇念手機的那一分鍾的開機。


    盡管時間短暫,但還是被他們抓住機會,找到蘇念的所在。想到這裏,鄭浩宇突然問:“你的手機呢?”


    蘇念愣了愣,手機?早就被他們搜走了吧。


    “可能被他們搜走了吧,我醒來的時候就不在身上了。”


    這樣嗎?那手機開機是怎麽迴事?


    鄭浩宇皺著眉。


    “怎麽了?”蘇念問道。


    “沒事,找不到就算了。”鄭浩宇拍了拍她的後背,“我出去讓人找點吃的,等我迴來。”


    蘇念乖巧的點點頭,“好。”


    鄭浩宇憐愛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轉身離去。


    蘇念裹了裹身上的西裝,蜷縮進沙發裏。


    糟糕,忘了讓他給自己找件衣服。


    身上穿的這件哪能被稱之為衣服。


    蘇念懊惱的拍了拍頭。


    十分鍾後,鄭浩宇手裏端著一個餐盤推開房間的門,“念念……”


    蘇念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沉沉的睡著了。


    他輕輕的將餐盤放在桌子上,他的小女人究竟是遭受了什麽,才能這樣沒有安全感。


    鄭浩宇的心鈍鈍的疼,輕輕的在她的身旁坐下,將散在臉上的碎發剝開。


    “嗯……”蘇念嚀嚶一聲,轉了個身,麵朝裏再次蜷縮起來。


    動作間裹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散開,露出她身上那件令人噴血的衣服。


    光裸潔白如玉的後背呈現在他的眼前,鄭浩宇唿吸一滯,整個後背上隻有一根帶子維係,這哪裏能叫衣服。


    心裏悶悶的,剛才竟然有那麽多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一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睛通通挖出來,還有巴色和紅姨,這兩個人才是最該死的!


    身為一個男人,他最是清楚,這種欲說還羞,欲掩半遮最能挑起男人的興致。


    他不反對蘇念穿這樣的衣服,但是前提是隻給他一個人看。


    溫柔的將蘇念從沙發上抱起來,輕輕的放到那張大的誇張的大床上,別開眼睛不去看她令人血脈直衝的衣服,扯了幹淨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鄭浩宇才再次走出房間。


    另一個房間裏,朱篷拉公主已經第三次打電話來詢問這件事情的進展。


    羅玉銘很誠懇的道謝,如果不是偶然認識了這位公主,就憑他和鄭浩宇兩個人,肯定會遇到很多麻煩。


    掛斷電話,羅玉銘長長鬆了口氣,看蘇念的樣子,肯定也是受了很多苦。


    他們已經對整個會所進行了徹底的搜查,找到了沒能及時逃走的巴色和紅姨,剩下的那些男人,作為炮灰也都被關進監獄緊閉半個月,被拐來的女人們也準備遣散。


    隻是可憐兩位督察大人,本來應該坐在辦公室裏喝茶,此刻卻不得不親自帶人抓捕這裏的嫖-客。


    鄭浩宇過來的時候,基本已經抓捕完畢。


    羅玉銘掃了一眼房間裏的擺設,心中一陣惡寒。


    他是b市豪門子弟中最為邪氣,也最為幹淨的一個,二十幾的年紀,卻從來沒有出入過這種場合,自然也不太了解這裏麵的黑暗和變態。


    鄭浩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謝了。”


    羅玉銘心中一震,和鄭浩宇一起長大,這還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說謝,笑了笑,“應該的。”


    伸手指了指角落裏被綁成粽子的巴色和紅姨,“喏,這兩個就是巴色和紅姨,我已經在朱蓬拉公主那裏把他們給借了過來,你可以隨意出出氣,留口氣,我再還給他們。”


    羅玉銘這話說的極是隨意,聽在巴色和紅姨的耳朵裏卻如同驚濤駭浪。


    這兩個男人是什麽人,隨便的處置他們竟然還說的如此張狂,竟然還認識朱蓬拉公主。


    泰國人都知道,朱蓬拉公主是現任國王和王後的掌上明珠,幾乎有求必應。


    他們兩個落到這兩個男人的手裏,還會有命在嗎?


    巴色和紅姨哆哆嗦嗦的看著鄭浩宇和羅玉銘,紅姨突然想起蘇念離開自己房間時候的那個眼神,今日之恥,他日百倍奉還。


    她渾身一個顫栗,她以為作為一個女人差點被人賣掉,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自己的丈夫,可是顯然,她低估了蘇念,更低估了鄭浩宇。


    鄭浩宇點點頭,陰沉了一夜的臉也終於有了一絲放晴的意味,“好兄弟。”


    羅玉銘:“……”


    自己老婆被綁了,他肯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對於鄭浩宇,羅玉銘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


    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剛剛還熱鬧歡騰的會所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似乎是一種死寂在蔓延。


    兩位督察跟鄭浩宇兩人打過招唿,在會所裏找了個房間,暫時休息一晚,明天早晨離開。


    巴色和紅姨眼睜睜的看著兩位督察離開,卻絲毫沒有辦法,心中像是破了一個洞,汩汩絕望從裏麵洶湧而出。


    “蘇念,沒事吧?”羅玉銘皺著眉,看著房間就知道這裏的人有多變態,雖然他沒有見到,但是想一下也知道蘇念遭受了什麽。


    “沒事,隻是受了些驚嚇,睡著了。”說起蘇念,鄭浩宇眉眼一柔,不經意間流露出千萬寵愛。


    羅玉銘邪氣的笑了笑,這家夥,動情了,無所謂的揮揮手,“他們交給你了,桌子上要什麽有什麽,我也找個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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