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熱鬧,可是偏偏他們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他隻能梗著脖子說道:“小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現在這點挫折算什麽?你們等著看吧,他將來肯定能出息。”而後他把手裏的牌往前一推,氣得人仰馬翻:“不打了。”說完,他起身就走了。看見他這副樣子,不等他走遠,剛剛說話的那些人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後便有一個老婆子迫不及待地補上了他的位置。她說:“虧呂老頭還有臉出來打麻將。”其他人紛紛說道:“就是,劉鰥夫不當人,可好歹他養的是他的繼子,呂老頭這算什麽,親生女兒不養,把小舅子當爹一樣供著。”“還不是他現在那老婆挑唆的,加上呂池也姓呂,可不就覺得呂池就是他親弟弟了唄。”“關鍵是他那老婆還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呂老頭怎麽放心得下。”“說不定人家心裏美著呢,五十多歲了還能娶一黃花大閨女。”隻是那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真不是一般的酸,尤其是在想起呂德壽現在的老婆有多漂亮的時候。“可憐的雨竹哦,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小時候呂池早上吃的都是雞蛋牛奶,她隻能吃白水泡冷飯,呂池一個月五百塊零花錢,雨竹一分錢都沒有,要交資料費了還得自己去打零工掙錢。”“還有上大學的事,雨竹成績那麽好,大學都考上了,結果呂老頭嫌學費太貴,就是不肯送她去上。”“更離譜的是,他轉身就給呂池買了輛好幾萬的山地自行車。”眾人足足數落了好幾分鍾,然後才有人說道:“對了,那劉鰥夫家的事最後怎麽樣了?”“還能怎麽樣,隻能打官司了唄,還當現在是舊社會呢,想侵占別人的遺產,就侵占別人的遺產。”“這個我知道,那劉鰥夫可算不上他丈母娘一家的法定繼承人,所以他丈母娘一家的遺產都得是他女兒的。”“而且他女兒也是個狠的,知道她就算贏了官司,那個家她也待不下去了,所以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她那兩個繼哥的公司大鬧了一通,現在他們公司裏的人全都知道他家的醜事了,她大繼哥原本都已經把上司的女兒追到手了,聽說了這事兒之後,人家直接跟他分手了,把她後媽那一家子氣的呀!”“謔,那這可真是夠解氣的。”“可不是。”“還有榮二的事,剛才我就想說了,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榮二家的那個老雜種前幾天摔了一跤,癱了。”“好事啊,讓他天天在家裏打老婆孩子。”“榮二跟他離婚了?”“沒離。”“什麽,這還不離婚?”“你知道什麽,現在那老雜種落到榮二手裏,還不是榮二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高興了給口飯吃,不高興了餓上一兩天都是常有的事,聽說現在住在她家附近的人天天晚上都能聽到他哭著求饒的聲音,而且她兒子女兒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就算社區人找上門來,當初他們和稀泥的一樣不管榮二,現在當然也不會管那個老雜種,所以離婚做什麽。”“嘖,沒想到那個老雜種也有今天。”“看著吧,就呂池那德行,將來呂老頭的下場恐怕比劉鰥夫和老雜種好不到哪兒去。”“他要是能好好的,那可真就是老天不開眼了。”……眾人紛紛翻著白眼說道。直到有人酸溜溜的說道:“那可不一定,別忘了,咱們村馬上就要拆遷了,村裏就屬他家的地最多。”誰讓當初分地的時候,呂家人最多呢,沒想到幾十年下來,呂德壽的那些堂兄弟妹,竟都陸陸續續過世了,於是呂家分到的地就全都落到了呂德壽手裏。以至於眾人也不知道是該說呂德壽命好還是命不好了。聽見這話,在場的眾人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直到半分鍾之後,才有人歎聲說道:“老天爺不開眼啊。”“算了,不說這些了,打牌打牌……”隻是場麵到底還是恢複不到之前的熱鬧了。而另一邊,呂德壽越想越氣:“一群王八羔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嫉妒我娶了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將來還能分到一大堆的房子和商鋪嗎?”“這麽能添油加醋,要是都去開飯店,準保你們早就都是億萬富翁了。”“……”呂德壽罵了一路,好不容易心裏才稍微舒坦了一點。結果一迴到家,就看見他那糟心的小舅子躺在沙發上玩平板,茶幾上更是堆滿了零食,時不時地見他抓過一顆葡萄扔進嘴裏。呂德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結果話還沒有說完,正在洗臉的呂芊就從盥洗室裏探出頭來,一臉不悅道:“說什麽呢?”呂芊今年29歲,正是人比花豔的時候,但是嫁給呂德壽這已經有九年了。她漂亮的眉眼一瞪,呂德壽的氣焰瞬間就矮了下去:“……像什麽,挺好的。”話還沒說完,在呂芊的注視下,他的氣焰就徹底沒了:“挺好的還不行嗎。”呂芊滿意了,她掃了一眼呂德壽,哪能不知道他這是在外麵受了氣了,但她也沒想往他的傷口上撒鹽,直接使喚道:“你迴來的正好,我和小池餓了,去給我們煮點夜宵吃。”呂德壽不免有些不滿:“天天的就知道使喚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勢不可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甲子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甲子亥並收藏勢不可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