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可維持著笑意,什麽時候輪到程樂樂笑話她了,轉頭對李賀南介紹道:“這是我堂妹,程樂樂。”


    “我們在香港認識,不知程小姐是否記得?”李賀南笑著說道,沒想到她是程家的女兒,上次迴去沒有查到,應該是被人隱去了。程可可雖然也姓程,可是與程樂樂的分量還是不能比的。


    程樂樂基本上不參加舞會,李賀南自然沒有見過。


    “不記得了。”既然已經和過去告別,程樂樂就不想再和這個人有牽連。


    李賀南一愣,明明上次程樂樂對他還很熱情,再看看霍堯陰雲密布的臉,似乎想到了什麽,笑意加深,“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是李賀南。”


    程可可從沒這麽丟人過,相親對象當著她的麵,朝別人拋媚眼,她還不能走,否則迴去怎麽想父親交代。


    霍堯眯起眼睛,插在褲兜裏的手握緊了拳頭,易家他都不放在眼裏,李賀南算個什麽東西?


    程樂樂眨了眨眼睛,自己明明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李賀南倒是會說話。


    “李賀南,a市的李家,我記住了,那我們下次再會!”霍堯雲淡風輕地結束了對話。


    說完,拉著程樂樂離開了。別人沒聽出來,程樂樂卻知道霍堯的意思,頓時後背冒出了冷汗,霍堯和李賀南有仇?兩人各存心思的迴到餐桌上。


    “易家和李賀南是什麽關係?”上輩子她很少關心家族的事,但程可可一家慢慢壯大,在程樂樂空難之前叔叔在公司已經威脅到了爸爸。


    可這句話聽到霍堯耳朵裏,就變了味道,心底多了幾分醋意。雖然相信程樂樂,但程樂樂對李賀南尤為關注,“你管他做什麽!李家和易家是親戚,但沒有太大關係。”


    “李賀南這個人……”


    “樂樂!不許他了。”霍堯打斷程樂樂的話。


    “啊?我還沒說完呢!”程樂樂皺了皺眉,眼睛卻撇見花霍堯淡淡泛著紅暈的耳根子,眼睛亮了亮“你在吃錯!”


    “你當年在香港的時候,為什麽獨獨看他,我比他好看。”


    “……”


    “你裝著不認識他,難道想背著我偷人?”男人的思維都是一樣的,李賀南誤會了,霍堯也是這樣想的。


    “……”偷人?程樂樂無語,霍堯從哪本小黃書上學的,都什麽年代的詞了。


    霍堯見程樂樂沒話說了,總結道:“以後都不許見他。”


    “那他要是我姐夫怎麽辦?”程樂樂疑惑道。


    他倆還真有可能,李賀南對女孩子很有一套,她最初和李賀南交往的時候,李賀南還是挺用心的,畢竟他想要程家力量。要不是她突然迴國,抓到了李賀南劈腿的事兒,他倆很可能就會結婚。


    “你姐夫?”


    “對啊,你以前也說過,李賀南的內心遠沒有表麵看上去坦蕩。你知道的,我家和叔叔家暗地裏不和很久了,叔叔一直不服氣我爸。李家想要程家的資源,叔叔需要李家的支持,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


    霍堯在桌子上握了握程樂樂的手,他很高興程樂樂信任自己,他觀察出來的和樂樂直接告訴他完全是兩迴事,這話比情話更動聽。


    “這事兒,你不用急,現在他們隻是試試,沒有到了利益不可分割的地步,等他倆結婚了之後再想也來得及。另一方麵,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與其擔心他會怎麽樣,還不如直接將他驅逐出局。”說這話時,霍堯眼中利刃一閃而過,笑了笑緩和嚴肅的氣氛,“當然,主動權掌握在伯父手裏。”


    程樂樂不明白,“什麽意思?”


    “稀釋股權。”霍堯玩著程樂樂纖長的手指,一根根穿過他的指縫,十指相扣,牢牢握住。


    程樂樂一聽這種名詞,她就稀裏糊塗。


    這麽幾年霍堯也看出來了,樂樂不懂這些,幸好當年碰上了他,她要是和別人合夥開公司,指不定被人賣了還數錢呢,“你的專業課還沒學到,以後等你知道了,我再給你細講。現在吃飯!”


    “哦。”


    剛進入熱戀期的情侶都難分難舍,恨不得掛對方身上。


    程樂樂和霍堯吃過午飯,牽著手進了停車場。從門口到他們停車的位置,就一小段,兩人都能親好幾迴。尤其霍堯,這麽多年都不近女色,真難為他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程樂樂就在身邊,可怎麽都親不夠。


    “我陪你上課去吧。”霍堯隨意地說著,耳朵卻在意地豎著聽她的答案。


    “別,我還想活呢。”程樂樂酸酸地說,霍堯太拉風,她害怕被人尋仇。


    霍堯突然靠過來,薄唇含著程樂樂的耳垂,低聲道:“可我會想你。”


    程樂樂的骨頭都酥了,眼睛看向別處,勉強鎮定,“真不行。”


    霍堯將程樂樂的身體朝向自己,頂著她的額頭,眼睛注視著她,“那今天別迴學校了。”


    “我上午就沒上課……”程樂樂越說越小聲,霍堯的眼神太勾人了。


    兩人唿吸相纏,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在發著燙。霍堯的嘴有意無意地滑過程樂樂的臉頰,拇指緩緩摩挲在她的唇上。


    “一會兒有人過來了。”程樂樂急道。


    “大中午的,大家都午休去了。”霍堯臉色如常。要是從遠處看,程樂樂一定以為霍堯在說什麽重要的。


    程樂樂辯解道:“明明大家都吃完飯,這會兒該下來了。”


    霍堯也知道,不能讓別人看到,嘴裏含糊著。卻還是傾身上來了,抱在她腰上的手收緊,把程樂樂吻得暈頭轉向,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我知道你下午就一節課,還不是專業課,少去一次耽誤不了成績。”


    “啊,你怎麽知道?”


    “你說呢?”霍堯歪著頭。


    還能有誰,她和蕭景辰在一起選的課,百分之九十重合。蕭景辰的原話是,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


    “你放心,我讓她幫你抄筆記了。”


    她擔心的是這個麽,程樂樂悶悶地說:“我兩天晚上沒迴宿舍,她們怎麽看我。”


    “你們宿舍那三個?你覺得她們會麽?”


    程樂樂一想,還真是。霍雪菲不管閑事,蕭景辰還不如自己呢,陳嵐應該都不知道霍堯和她的關係好,可這也不能就不迴去啊。


    “所以你其實沒有那麽喜歡我吧?”兩人走到車前,霍堯突然憂鬱地說著。


    程樂樂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是霍堯麽?


    霍堯輕歎,指了指昨天送的那輛車,“你就沒看出,它就什麽不對嗎?”


    程樂樂的眼睛沿著霍堯的手指方向望去,馬上就定在了車牌上,除了標準的省市以外,ll-520在昏暗的停車場裏,熠熠生輝。


    糖衣炮彈不是沒有用,就看有沒有花在女人的心頭上。這可不是一車玫瑰能比的,這時候的牌照沒有後幾年那麽搶手,但能拿到一個定製的牌照,也足以說明霍堯的能力了。


    程樂樂激動地跑來跑去,遠處看看,近處瞅瞅,嘴都有點哆嗦,“你…你…你什麽時候弄的?”


    “把車送給你的時候就有了,你都沒發現?”霍堯享受著程樂樂的崇拜。


    昨晚黑咕隆咚的,今天又是霍堯開車,誰能看得到。


    “以後你每次看到這個車牌,它都會提醒你,我愛你。”霍堯溫柔地說。


    可不是麽,每次上車下車都能看到這個車牌,車在路上開著,外麵所有人都知道,程樂樂砸吧砸吧嘴,“太高調了。”


    “感動嗎?”


    “感動!”


    “喜歡麽?”


    “喜歡!”程樂樂聲音洪亮。


    “所以該怎麽做?”霍堯笑意加深。


    程樂樂都想以身相許了,拉著霍堯的手,甜蜜地說:“晚上我住你那兒吧。”


    “上車!”


    ……


    “呦呦呦,羨慕死我們了。”蕭景辰撐著腦袋,在宿舍裏瞎嚷嚷。


    程樂樂剛進門,就衝到了陽台上,露了個頭出去。霍堯還站在樓下等著,見程樂樂上去了,就放心了,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程樂樂美滋滋地關上陽台的門,爬上了床。


    “你就不說點什麽?”蕭景辰仰著頭,望著程樂樂。


    “我還沒說你出賣我呢。”


    “我這是為了你倆好,長時間不處理身體需求,是要出問題的。”蕭景辰語重心長地說。


    “我剛在下麵見到霍堯學長,你倆真的在一起了?”陳嵐提著水壺上來了,難得配合蕭景辰調侃程樂樂。


    陳嵐昨天聽蕭景辰說的時候,根本不相信。那可是霍堯啊,基本上整個學校沒有女生不喜歡他的。她有時候也被邀請參加他們的聚會,但她之前從沒覺得程樂樂和霍堯是一對。


    “還學長呢,我牙都倒了!”蕭景辰就是看不慣陳嵐,要不是因為程樂樂和陳嵐關係還行,他早就把陳嵐趕到其他宿舍了。


    程樂樂撇撇嘴,蕭景辰就不能消停點,為了不讓兩人吵起來,連忙打岔,“是。蕭景辰,是不是你一知道,大家就都知道了。”


    “我這是在幫你,省得不長眼的又去撩撥霍堯,”蕭景辰湊到她跟前,眉飛色舞地咬耳朵,“說說吧,昨天怎麽樣?霍堯看著像禁欲型,就是不知道實際上……”


    “滾吧!”


    “還沒有?不會吧?”蕭景辰驚唿,舉著手指,“兩個晚上?”


    “我們剛在一起。”程樂樂無奈道。


    “性和諧才是真的和諧。”蕭景辰理直氣壯。


    “放心,以後一定向你請教。”程樂樂真誠地點點頭。在國外沒什麽,可在國內,蕭景辰有點豪放過頭了。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差不多,女人之間的話題是男人和八卦,合到一起,就是男人的八卦,某男明星、某校草、某男朋友,到了晚上葷段子也是層出不窮,以前話題都是蕭景辰的眾多男朋友,從今以後還會加一個程樂樂的男朋友。


    “看,你又把人家嚇跑了。”程樂樂朝門口揚了揚下巴,每次一說到這個,陳嵐不是裝睡,就是溜走。


    “這是人類的七大罪行之一,她有本事以後別□□啊,”蕭景辰冷哼,“說吧,找我什麽事?”


    “嘿嘿……”剛才程樂樂故意和蕭景辰說下去,就是為了避開陳嵐,“你怎麽這麽聰明?”


    “怎麽說我也是蕭家的繼承人。”蕭景辰得意地甩了甩後麵的馬尾辮。


    “未來的重擔都交到你手裏了,那蕭總為什麽上學期掛了三門課?”蕭家隻有蕭景辰一個獨生女,程樂樂真為蕭家擔憂。


    “這不是沒適應麽,我在美國高中可是有一半a的。”蕭景辰更鬱悶,她是初三去了美國,剛適應了那邊,他家又把她弄迴來了。


    “我不和你貧了,李家要和程家搞到一起了。”


    蕭景辰挑了挑眉,“你不是程家的麽?”


    “我們程家有兩個中年男子。”


    蕭家的根基也在a市,不過這幾年被李家反超,她知道程樂樂的意思,不過蕭家有心無力,蕭景辰正色道:“我們家雖然心齊,但沒有人,否則也不會讓我繼承,我隻希望在我手裏,別讓它敗了就行。”


    “那你還玩?”程樂樂瞪著眼睛,完全看不出來蕭景辰是這麽消極的人。


    “我隻是為了快點找到下一代他爸。”


    “……”太不靠譜了,程樂樂嘴角抽搐,“我就和你說一下,你可以轉達給你父親。”


    “恩,我知道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哦。”蕭景辰給程樂樂了一個安心丸。


    他們係是全國最好的經管院之一,能人和富二代紮堆兒,為以後自家企業的擴張人脈和網絡人才打下基礎。


    北方的城市早早地就下起了幾場雪,城市銀裝素裹,宿舍裏已經放開了暖氣,但仍然冷得讓人呆不下去。


    期末考試周來臨之後,因為很多課都結了,同學不用去上課,宿舍裏自然就經常沒人。樓下的管理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每天都要迴學校請假。


    程樂樂隔三差五到霍堯的公寓裏報道,霍堯和程樂樂的約會變成了在公寓裏看電影,在公寓裏吃外賣,在公寓裏網購……


    這是個新公寓,采用地暖設計,自家燒自家的。霍堯從十月份剛冷就開始燒,把離鍋爐在遠的屋子都燒到了二十度,十二月份光天然氣費就花了上萬塊錢。


    期末考完後,霍堯帶著程樂樂到了香港。當年把公司開到了香港,導致了每年放假固定的香港遊。


    這三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bw投資公司在去年被堯樂樂和曼達瓜分了,曼達站大頭,長達兩年的收購終於結束了。霍堯和羅富貴各從bw裏收了一半的霍氏股份。


    霍堯現在手裏股份有霍江贈送的,有以前自已買的,再加上這次的,霍氏的股權一共積累到6.2%,雖然還不夠,但是已經可以影響決策了。


    霍堯為堯樂樂基金請來了一個新的總經理,是原bw公司的總經理喬治。堯樂樂基金一下子壯大起來,多了一個完整的市場銷售部門,再加上專業的經理,一上任就調整堯樂樂內部,資源利用最大化,為堯樂樂創造一倍的利潤,使堯樂樂現在達到三十億,但是流動資金反而沒有以前多了。


    舊的年曆翻過去,新的一年開始了。


    程樂樂穿著短袖,窩在沙發裏,腿上放著電腦,嘴上吃著冰淇淋,太爽了。


    “怎麽又吃冰淇淋,多涼啊。”霍堯剛從外麵迴來,就見程樂樂做在大廳。


    “這有什麽,不是有暖氣麽。”程樂樂不以為然。


    “給我嚐一口?”霍堯把大衣掛上,做到程樂樂旁邊,兩手自然地圈在了程樂樂的腰上,真暖和。


    ‘涼——’程樂樂一聲嚎叫,身體向外縮了一下,手抖了抖,給霍堯舀了一勺。


    霍堯撥開程樂樂的手,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想了想,說道:“香草味?”


    難道她要嬌羞地說一句:流氓!?程樂樂嫌棄地擦了擦嘴,瞪著他,他一定是和容澤呆久了。


    “我今天從銀行迴來,路過聚緣軒,順便給你買了些茶點,”霍堯怕把身上冷氣帶給程樂樂,連忙起身,“我去換衣服。”


    程樂樂光著就踩在地板上,把盒子打開,榴蓮酥還是熱的呢,用手夾了一個,真香。她不太習慣香港的飯菜,大多偏甜,但香港早茶裏的各種點心卻是程樂樂的最愛。


    霍堯洗了手過來,見她坐在地板上,眉頭一皺,從沙發上拿下來一個靠墊,讓程樂樂坐在上麵。


    “怎麽樣?”程樂樂問道。


    “銀行願意跟我們貸款,但是沒有太多,而且現在房地產不景氣,銀行根本不支持這方麵。”霍堯和喬治跑了一上午,沒幾家願意的。


    2003年是香港房地產崛起的一年,從上次金融危機以後,程樂樂就一直在等這次的機會,買房子也就賺個小錢,投資房地產才能賺大錢。隻是沒想到,中途霍堯要收購bw,這可不在她的計劃內。僅僅收購bw的一部分,堯樂樂的內部資金就捉衿見肘,哪裏還有閑錢幹點別的。但程樂樂不可能不答應,她知道霍氏的股權對霍堯很重要。


    這樣,就導致了現在想買房產公司,要去貸款。


    “你出麵都不行?”


    “我隻是繼承人的頭銜,又不是老大,”霍堯苦笑一下,隨後又將點心盒猛地推了出去,“他們那些人有錢就是爺,我犯不著為點小錢,去求他們。”


    “您是大爺,您有錢,幫我們這個小公司投點唄。”不愧是兄妹倆,一個個都特傲。


    “我沒有別的意思,”霍堯臉色緩了緩,麻利地把點心又拖迴來,用筷子夾了一塊,喂到程樂樂嘴邊,“吃一口。我的意思是,即使借不來多少,也沒關係,咱們不過是玩票興致的。”


    程樂樂看了他一眼,“那就和程家合作吧。”


    她家的路是最後一步,程氏家大業大,看在她是程樂樂的份兒上,投資沒有問題,但生意是生意,分得利潤絕不會打折。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和大公司合作。


    “樂樂,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在意這個房地產公司呢,說實話,我覺得今年也不一定就能複蘇起來,畢竟還有公司在破產。所以,公司小一點也好,萬一要是賠了就賠了。”霍堯移到程樂樂旁邊,安慰道。


    程樂樂一驚,又不能說她上輩子,是她太急了,總想著知道未來,就能多撈一點。張了張嘴,算了,人家是土豪,既然霍堯不在意,她也不用解釋。


    “喬治已經看好了四個小建築公司,找人去評估了,會快就有結果,如果可以,我們就可以參加後麵的那個投標會。”霍堯見程樂樂愁眉苦臉的,說兩個好消息。


    “真的?怎麽不早說。”程樂樂斜了一眼。


    “假的。”霍堯裝作平靜的樣子。


    “什麽?”程樂樂一愣。


    “假的。”


    “真的假的?”程樂樂急了,沒有施工隊、沒有地皮、沒有錢,他們還是不要做了。


    “傻寶怎麽那麽可愛,別人說什麽,你都信。”霍堯揉了揉程樂樂的臉頰,就喜歡逗她,對著她緊閉的嘴親了一口。


    “到底是什麽?那不是你說的麽!”霍堯開玩笑,讓程樂樂心裏更煩躁。


    程樂樂握著拳頭錘上霍堯的肩膀,可霍堯往沙發裏躲著,就是打不著,氣唿唿地坐上了霍堯的腿上,把他壓在身下。霍堯常年健身,身上都是肌肉,程樂樂打下去,疼得是自己。霍堯害怕她掉下去,隻能武力鎮壓,將她移到內側,抱在懷裏。


    程樂樂迴過味來,覺得自己越活越迴去了,手推了推霍堯的胸膛,想從他身上下來。


    “為什麽我說你就信,恩?”霍堯將程樂樂的手抓在頭頂,望著程樂樂,輕挑著尾音。


    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霍堯倒是記得清楚,程樂樂不迴答。隻是霍堯身下亂動,他知不知道他重死了,使足了力氣也沒用,最後還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別動了。”霍堯啞聲道。


    “那你快起來,壓著我喘不過起來。”程樂樂戳了戳霍堯的胸膛。


    霍堯挪了挪身子,“沒事,我撐著呢。”


    “那…那…那你能把你下麵那東西,也撐著麽?”程樂樂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又不是純情少女,小腹抵著一個東西,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隻是真得很不舒服。


    霍堯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可是卻不想起來,程樂樂的睫毛很長,扇得他心裏微微發癢,他忽然想起容澤有句話挺對的,真不能憋太久。


    程樂樂覺得霍堯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她,就像動物看到了食物。


    “樂樂,樂樂…”


    磁性的嗓音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程樂樂好像被蠱惑著,呆呆地望著霍堯。


    霍堯慢慢俯下身,帶著試探性地吸吮著她的唇,濕濡的舌小心舔吻在她的唇瓣上,一點一點深入。身下的程樂樂眼睛裏染上迷離,波光瀲灩,不由自主地勾住了霍堯的脖子。霍堯身體一震,好像受到了鼓舞,吻得越來越用力。


    情意正濃時,霍堯的手機突然響了,兩人身體都僵了僵。


    程樂樂想要推開霍堯,霍堯卻不管不顧,更急切地在她嘴上亂啃,程樂樂耳邊盡是霍堯略帶粗重的唿吸聲。


    手機那頭的人倒是有耐心,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


    霍堯拉著臉,從沙發上坐起來,狠狠地看了看茶幾上的電話來電顯示。


    容澤?霍堯接起電話,低吼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恩…好吧…哦…現在不行,我現在在忙。”霍堯一邊簡短的迴答著,嘴上敷衍著,一邊望著程樂樂躺在沙發上捂著嘴笑他。


    霍堯眼底暗了暗,“恩…拜拜!”霍堯利索地將電話蓋合上。


    “你在忙?你在忙什麽?”程樂樂想起霍堯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笑得更歡了。


    “我在忙你,你不知道麽?”霍堯嘴角勾起,眯著眼睛,有些慵懶看著程樂樂。


    霍堯的手指在程樂樂的小腹上劃過,好像電流劃過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他低下頭咬了下程樂樂的嘴唇,隨後,薄唇激烈而動情地在程樂樂唇上輾轉廝磨。這迴不再像之前的溫柔,霸道強勢逼迫著程樂樂。


    手下剛要有動作,手機再一次響,空氣中像是澆過冷水一般,將剛才凝聚的熱流又澆滅了。


    這迴是程樂樂的手機,霍堯真覺得今天手機和他有仇,隻能哀怨地望著程樂樂拿著手機,去打電話。


    這個電話打了很久,程樂樂才從書房裏出來,神情卻不太好。


    “怎麽了?”霍堯疑惑,拉過程樂樂的手,坐下。


    “是方淼……”程樂樂抿了抿嘴,看了看霍堯,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怎麽了?”


    “容澤也太不是東西了!”程樂樂還是沒有忍住,脫口而出。


    “你是說他倆在一起過夜的事?”


    “你知道?”


    “冷靜,放鬆,我也是剛知道,第一個電話就是容澤打過來的,”霍堯輕拍著程樂樂的背,“他也和我說了一些,然後他就說他要來香港。”


    “他說什麽了?”


    男人對別人的感情問題通常都沒有興趣,因為覺得那是別人的私事,所以霍堯聽了容澤的敘述,也沒有多問。女人不一樣,女人都會給閨蜜出主意,不管閨蜜對錯,都會幫著討伐。


    “就說了事情的經過。”霍堯聳聳肩。


    “他就沒有說自己的想法?”據方淼說,容澤在躲他。


    “我看容澤自己都糊塗著,他不願意說,我才沒有問的。容澤不是馬上要來香港麽,你盡管問他。”容澤和樂樂之間,霍堯果斷選了樂樂。


    “他欺負了方淼!”程樂樂還是忍不住為方淼抱冤。


    “容澤不是這種人,咱們都在一起那麽多年了。他這次也不是為了逃避,好像代他爸,過來參加個什麽會的。”


    程樂樂確實以為容澤就準備不要方淼了,臉色緩和了一點,“他什麽時候過來?”


    “下周。”


    ……


    其實事情很簡單,寒假到了,大家在會所玩得比較瘋也是正常的,而且容澤家地盤,自然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方淼先喝醉了,就被送到樓上的一個客房,這個客房正好挨著容澤在會所的固定房間。之後下麵玩的人,直到淩晨才散場。容澤也上樓準備休息,迷迷糊糊間,走錯了房間。這樣,兩人就睡在一起了。當然,不僅僅是睡覺,兩人該幹的都幹了。


    容澤頂著兩坨黑眼圈,頹廢地坐在車裏,“別這麽看著我,我隻是不知道怎麽辦,而且現在方淼也不理我了。”


    加長版黑色林肯在馬路上飛馳而過,程樂樂霍堯容澤三人坐在裏麵,正在去投標會的路上。


    原來容澤到香港也是來看地皮的,香港這兩年經濟低迷,容爸想趁著價錢不高的時候買兩塊地,囤在那兒,以後香港恢複了,總是有用的。


    程樂樂豎起了拇指,看看人家多財大氣粗,再看看他們的堯樂樂。


    “你難道不是故意的?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要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你哪有力氣幹壞事。”


    容澤目光躲閃,程樂樂都說的是事實,他也不知道他當時怎麽想的,他可能知道那是方淼,又可能不知道是方淼,那天晚上,他怎麽了。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兩周前。”容澤眼睛裏沒有一點神采,最近有點失眠,坐上飛機就更睡不著了。


    程樂樂見容澤蔫蔫的,有點擔心,“你沒生病吧?”


    “不許這麽看他。”霍堯不滿地插話,將程樂樂的臉掰到自己這邊。


    “兄弟,我可是失戀了,還不能有美女關心一下我?”這對沒有自覺性的情侶,在失戀的人麵前秀恩愛,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又不是快死了,找你自己的美女去。”霍堯眼皮都不抬一下。


    霍堯明顯還在為那天電話的事生氣,程樂樂笑了笑,問容澤:“那你當時怎麽不找她?”


    “我總要想清楚,以後怎麽辦吧?”


    “那你想清楚了麽?”程樂樂幽幽地說,容澤要是敢迴答沒有,他就死定了。


    “恩……我也不知道。”容澤淡淡地說,他還沒有想清楚,就發現方淼躲著他了,那他還想什麽。


    程樂樂挑了挑眉,容澤既然不知道,那她也就不必告訴容澤關於方淼的消息了,把頭扭向了窗外。


    霍堯說得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問題,方淼暗戀容澤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容澤肯定知道,卻不做任何表示,直到這一刻才害人害己。若是容澤一開始就把這事放在心上,也不會有現在的事。就算把他倆撮合成了,方淼以後也會難過。


    投標會在四季酒店的宴會大廳,喬治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


    “嗨,喬治,我們是不是來晚了?”程樂樂快走了兩步,熱情地說道。


    “哪裏,哪裏,現在的人還不多,你們可以進去挑個好位置。”喬治笑著說。


    喬治雖然以前是在bw,而bw傾倒有一定的原因是霍堯在推波助瀾。但是,經理,說白了就是高級打工仔,在哪裏幹不是幹。bw不是他的,他也不會心疼。


    能把bw整掉,喬治還是佩服更多,有更好的地方要他,他當然願意,“其實你們今天不用來的,我已經準備了場外競拍,堯樂樂就不用露麵了。”


    “那太好了,你想真周到,以後堯樂樂還請你多多費心了。”霍堯謙虛地笑笑。


    現在霍堯和程樂樂在香港的名氣都不小,堯樂樂發展得太快,指不定被什麽公司惦記著呢,要是這時候大張旗鼓地開地產公司,很容易就會被別的大公司給滅了。


    “這是容華酒店的容澤,”程樂樂向喬治介紹道,“就當我們是支持朋友來的。”


    “那最好了,”喬治笑道,轉身對容澤遞一張名片“你好,我是喬治。”


    “你好!咱們進去吧。”容澤在人前還像模像樣的。


    “我就不進去了,我直接去場外盯著,我們隨時聯係。”


    霍堯點點頭,進了宴會大廳,打著陪容澤的旗號,坐在了正中間的位置,


    “你們看上了那幾塊?”容澤翻看著手裏的資料。


    “我們沒錢,所以便宜的就不和要我們爭了。”程樂樂無奈地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容澤一臉奸笑。


    程樂樂這幾天都在為貸款發愁,霍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而容澤竟然還敢幸災樂禍,霍堯看了一眼容澤,“這次就你一個人來?你能做得了住麽?”


    兩句話就把容澤打迴了原型,他爸不會讓他一個人拿主意的,“你太重色輕友了。”


    霍堯似不過癮一般,雲淡風輕地又補上了一刀,“聽說,都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你是事業得意麽。”


    容澤又成苦瓜臉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你別打擊他了,總苦著一張臉,我們看著也不順眼。”程樂樂配和地說。


    “你們太過分了,盡在人傷口上撒鹽。”容澤痛心疾首。


    又過了幾分鍾,來的人越來越多,宴會廳人聲鼎沸。事實上,這裏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經濟不景氣,就算地皮便宜也買不起。


    “霍堯?又見麵了。”易州見到對頭,好心情全沒了。


    “你好。”


    “怎麽,打算闖蕩地產界了?”


    “今天是陪朋友來的,容澤,你見過。”霍堯適時地把容澤推了出來。


    “當然見過,今天可能要承讓了。”易州本來就來看看,可現在遇到霍堯,他無論如何都要爭一爭。


    容澤淡淡地看著他,“你是代表易家?”


    “我可以做決策。”易州迴答道。


    沒有正麵迴答,就說明易州不能代表。


    “哦,這次的投標由我圈全權負責。”容澤將頭轉迴正麵,不再看易州。裝,吹牛,誰不會呀。


    上午十點,投標會正式開始。


    霍堯迴頭看了一眼,已經入座的易州似乎正看著他們,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麽。冷不防見到霍堯轉過來,竟然心虛地笑了笑。


    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易州已經這麽明顯地挑釁了,霍堯自然要小心點。果然,霍堯讓容澤舉一開始的兩塊地,易州馬上就高價迅速拍下,也引起了周圍的注意:易家今天瘋了麽。


    易家資金雄厚,容澤還能一爭高低,而堯樂樂基金的錢可不夠這麽和他倆拚的。


    他讓容澤在前麵的幾局裏連續舉牌出價,放出□□,容澤故意抬高價格,當隻剩容澤和易易州兩家時,容澤放棄,這樣雖然易州拿到了地,但高估了這塊地,浪費了錢,在後麵的競爭中就可能會輸給容澤。


    不過易州也沒那麽笨,這招也就是用三四次。之後容澤就要易州硬拚了,堯樂樂就不要想了,容澤和易州爭得差不多,隻要能撿一兩個漏網之魚就可以了。


    最後易州本土作戰,拿到的最多,容澤拿到三塊地皮,堯樂樂拿到了一塊。雖然易州數量最多,可花得錢要比容澤和堯樂樂兩家還多,算是大出血了。


    下樓梯的時候,霍堯特意追上易州,“恭喜恭喜!易家果然好爽,聽說下個月還有一場投標,咱們約嗎?”


    霍堯的笑容是那麽刺眼,易州咬著牙齒,誰想見你,“下個月我可能要出國一趟。”


    “哦,那真遺憾,之後我又要上學,是沒有機會見麵了。”霍堯把‘沒有’兩字重讀,似笑非笑地看著易州:就知道你不會去。


    三人和易州出了酒店大門,正好是相反的方向,雙方連再見都不想說,就急急忙忙離開了。


    “我說易州真有意思,每次從都來你這裏找虐。”容澤雙手抱胸,笑道。


    “這才是真愛,縱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待君依然如初戀。”程樂樂酸酸地說。


    容澤大笑起來,“精辟,這句話從哪兒冒出來的?”


    再過五年,程樂樂會告訴容澤,這是網絡流行語。現在,她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程樂樂繼續望著霍堯,說:“所以,你倆才是真愛吧,還是青梅竹馬。”


    霍堯無奈地把程樂樂摟在懷裏,一把掐在她的腰上,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討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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