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找借口,”張母冷哼道,“張懷信我養你那麽多年,還能不知道你嗎,何蘭她找去你書院你倒是高興的不得了,到張家女子找你了,你找這種借口推脫?”“張家女子怎麽能和蘭蘭想比,我和蘭蘭相處這幾年從來沒有過不愉快,她性格憨爽待人真誠,”張懷信認真道,“而張家女子說我一大堆缺點,還說她會容忍我,這是妻子對丈夫應該有的態度嗎?”“再則如此女子即便嫁進來,她難道就會對您恭敬孝順嗎?”張懷信耐心給母親分析道。張母擺擺手,根本不信,“別盡是找這些借口,其實你是還惦念著何蘭是吧,她是勾了你的魂了?”“沒有,娘,你不要一口一個勾魂好不好,何蘭她那麽好。”張懷信見怎麽都說不通,心裏十分苦惱。“何蘭那麽好?”何母滿臉嘲諷的反問,“真有那麽好,怎麽還見你去青樓,還不止去過一次?”張懷信緩緩道,“可是穆真她也很好,她溫柔善良,不幸落入到青樓中,費盡苦心才勉強保全自身,我想為她贖身。”“朝三暮四,不聽母訓,”張母一腔怒氣真是要氣炸了,“張懷信你個混賬東西,我就是這麽教你的?”張懷信沉默,張母卻更傷心了,因為知道兒子會堅持他自己的想法。*何母和何蘭下午就坐在屋子門口做刺繡,把何長安急的團團轉,連何蘭都看的出來,他哥有事特別急的樣子。被問了兩迴,何長安幹脆迴到自己屋裏,去麵對李澤,總比何母發現家裏有個野男人的好。李澤倚靠在床頭,不忘保持姿態的優雅,他撚起一塊桌子上的糕點,“你母親迴來時,你若把我領出去,就沒這麽多事了。”“你小聲點,”何長安坐在桌子前,手裏拿著書,卻一點都看不下去,“我怎麽和母親介紹你?”“怕嚇到她老人家?”李澤從床上下來,夏日裏衣服穿得輕|薄,走動間能看出肩背上覆蓋的薄薄一層肌肉。何長安發愁的摸摸自己軟乎乎地肚子,他之前一直沒發愁過自己的二兩肉,現在李澤站在他麵前,何長安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現在開始鍛煉也太晚了。更別提李澤現在好像……不講理了,能直接上手就不講理。果然他走過來直接拿走何長安的書,似笑非笑道,“看什麽書……哦書拿倒了。”何長安一看,果然書拿倒了,他把書扣迴桌子上,“我在認真的考慮,你怎麽從我家裏出去?”何家三餐時間規律,再過半個時辰何母開始做晚飯,他總不好讓李澤餓著吧?李澤任由他轉移話題,“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先睡會兒,你記得叫我。”話說完沒過一會,床上的人竟然真的發出均勻的唿吸聲,何長安靠近也沒醒。何長安看到他眼下的烏青,心想,朝廷事務繁忙,想必是昨晚忙了許久吧,還有那位四王爺,打著敬重讀書人的幌子招攬大批文人,都是和李澤作對的人。何長安歎口氣,也隻有在李澤睡著的時候,他才能靜下心去想,李澤在太傅身邊留下的探子,聽到了他和太傅多少的話?何母去做晚飯時,何蘭出去買東西,這時候李澤可以消無聲息的出去,但何長安迴屋看了幾次,李澤依舊睡的很沉,像是很久沒有睡熟過一樣,何長安走過去抬起手又放下,算了,迴宮又不差這一會兒。晚上吃過晚飯,何長安見何母迴房間去,何蘭去廚房洗碗,心想,必須要叫醒他了,這時候正是出去的機會。等他迴屋裏,就看到李澤正挺直腰背坐在床邊,雙眼泛出冷意,看到何長安過來的那一瞬間又很快恢複平靜,他的肚子發出一聲咕叫,肩膀也放鬆的微微聳下來。何長安沒注意那麽多,抓起他的手腕,說,“趕緊穿上鞋,我送你出去。”李澤聞言捂住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何長安的嘴巴,“我餓。”“餓了正好迴宮裏用膳,”何長安把鞋子拎過來,“李澤你快點。”“叫我六郎。”李澤不動如山的坐在那,“我在夢裏夢見你和我去為我母親祝壽,你還叫我六郎。”“你十五歲那年的祝壽?”何長安忍不住拍了下床,“那是我打賭打輸了讀的話本,合著那話本是你寫的?”李澤慢慢的點了一下頭,有些遲疑要不要承認,但長安都說過喜歡他了,他也要給迴應才是,“那是我讓人編的,我那年就開始喜歡你了,想讓你做我的王妃。”“王妃?”何長安隻感覺炎炎夏日他的胳膊上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讓他打了個寒顫,忍無可忍道,“李澤你三歲大嗎,你讓我叫你六郎你母親在門外聽個正著,咱倆一人兩板子你忘了?”李澤定定看他一眼,“底下侍衛知道輕重,那兩板子根本不疼,你屁|股一點事都沒有。”侍衛的確打的不疼,青紫印子都沒有留下,何長安在軍營裏混過一陣,知道軍棍打在身上才是能打斷骨頭,但他如果就這麽承認,豈不是會讓李澤變本加厲。何長安黑著臉,“我晚上睡覺都不敢洗澡,特別痛。”李澤看著他毫不心虛的模樣,同樣毫不留情的指出,“你不睡是因為喝醉酒,和屁|股痛沒有半點關係,我扒下你褲子看了,打你打的比我的還輕。”看了?看了!何長安瞬間感覺熱氣從脖子熱到臉上,“你扒我褲子?”李澤看著屋頂迴憶一會兒,說,“你十五歲時咱們在溫泉莊子上泡溫泉,一人一個屋子,結果你跑到我屋裏扒我的褲子,非要和我比大小。”何長安隻覺得一個火堆堆在了他臉上,上麵可以燙雞蛋,“我沒有!”“你有!”“不可能,”何長安說,“我不記得了。”“你不記得的事多了,”李澤輕柔道,“沒關係,我都記得。”何長安把鞋子踢給他,在他穿鞋的時候,忽然輕聲問,“那杯毒酒真不是你給我的?”李澤穿鞋的動作停住,他條件反射的扣住何長安的腿,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才站起身,麵上再沒了笑容,“長安,提拔起周一通當上尚書,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他明麵上是九王爺的人,其實卻暗地裏投靠了二皇子,我絕沒有,也不敢把那杯酒給你。”“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抓九王爺慫恿你族裏的其他族人,也不會讓你身陷險境。”李澤迫切的抓住他的手,“長安,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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