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聽說我和暴君在一起了 作者:白衣冬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說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 作者:白衣冬瓜文案:何長安英年早逝,死在天牢裏,再醒過來,成了同名同姓的書生何長安。他隻想做點老本行低調求生存,拖到能遠走他鄉那一天,不料那個青梅竹馬的皇帝居然找上門來了。新皇天性兇暴桀驁,手段狠辣,登基三年後宮空缺,任憑占著皇後位置的是一塊牌位,朝臣卻沒人敢提意見,誰都忘不了三年前太極殿半個月不散的血腥味道。忽然有一天,皇上從宮外抱迴來個男人,還要把皇後位置挪給那人。大臣們還沒來得及嘩然,又聽說那抱進來的美人把皇上打了,掀翻皇上住所,簡直要上天。大臣們紛紛停住到嘴邊的話,猜測這人能活多久。隻有宮裏內侍見過,他們威嚴無雙的君王手裏捧著肉糜粥,無奈又寵溺的哄著皇後,“長安,再多吃一口。”皇上攻x書生受,竹馬竹馬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鍾 穿越時空 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何長安,李澤 ┃ 配角: ┃ 其它:一句話簡介:癡兒,我有金屋欲盛你立意:溝通是解決問題的有效辦法第1章 小雨淅淅瀝瀝數天,難得遇上放晴的好春光,路上來往行人慢下腳步,逛著集市攤。“來咯,您慢用。”餛飩攤上,小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冒著蔥花香的餛飩,放到何長安麵前,何長安慢吞吞數出三枚銅板錢,推過去。餛飩湯熱氣氤氳了他的視線,何長安看著那幾枚銅錢上的印記發呆。新朝國號定為永安,這銅錢花樣……是他定下。店小二不時好奇地往這邊看兩眼,這書生雖然模樣清秀,但人著實奇怪,先是站在他們店門口盯著招牌不動彈,坐下後叫一碗餛飩又開始發呆,現在看著那幾個銅板又呆住了。看見客人一直不舍的盯著銅板,迴去小聲和他爹說,“這人看起來也不窮,怎麽三文錢都舍不得。”被他爹在頭上敲一下。何長安聽見也不尷尬,或者說此刻其他事情占據了他的心神,周圍其他事情都進不去他渾渾噩噩的腦袋裏,這是他大病初愈後首次出門,真真切切讓他感受到真實的感覺。筷子夾起一個剛出鍋的餛飩放進嘴裏,燙的他眼淚嘩啦啦都沒舍得吐出來,最後囫圇咽下去。這就是活過來的滋味!老板遞給他一碗涼水,何長安接過來就灌了下去,不用看就知道舌頭被燙的厲害。老板問他,“還要嗎?”何長安搖搖頭,這稍微劇烈點的動作再次帶來頭上傷處的疼痛,何長安趕緊停下,小聲說:“不要了,謝謝老伯。”老板想走臨了又扭迴身,勸解道:“你這後生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過不去就說說,說出來就不難受了,一輩子哪有過不去的坎。”何長安不說話,被燙到的眼淚往下流,滾進味道熟悉的餛飩湯汁裏,他大口吹著餛飩的熱氣。半晌,他含糊不清的笑著說道:“謝謝老伯,哪有過不去的坎,您說的是極。”老板去招唿新來的客人,新來客人身上穿著官兵服,何長安往那邊看一眼,衣服前麵繡著黑色‘官’字,是京城北衙門的兵。京城管事的官兵分為知府手底下的南衙門,和皇上直接任命的北衙門,平時街上打鬥歸南衙門管,隻有官家子弟的事才會用到北衙門。不知道出什麽事驚動皇帝,把這群兇人惹出來了。哦,他是死在南衙門裏。何長安放下碗,擦擦嘴,他其實並不是這個身體裏的人。他叫何長安,是三年前樹倒猢猻散的何家國公府的嫡子何長安。何家祖先早年也是跟隨先皇一起打天下的人,太平後自覺交出兵權換富貴。例數三代,何家子弟不僅資質平平還苗苗稀得很,從何家第一代算起,到何長安這一輩,都是隻有一根獨苗。何長安的父親是朝中有名的閑人何國公,到了何長安這一代就會降爵,結果他壓對大寶,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如今成了皇上。沒人知道,何長安對六皇子動的歪心思,他隻是想離那人近一點,誰知道對方爭氣,直接成最後贏家,登上那萬人之上的位置。猶豫來猶豫去,不等他埋下不該有的心思,何家就被人告了。告的是何家族人在外頂著何家名號,昧下孤兒寡母用來救命的人參,對方走投無路撞死在南衙門外麵牆上。何家族親店鋪米麵店缺斤少兩,管事供認不諱受族老指使,擅自提高物價坑害人被告,一件件,一樁樁,造成的軒然大波直接讓南衙門出動。父親年邁,何長安自己跟著官兵前往衙門對證。這邊還沒弄清,那邊他母親嘴裏提了好幾次的姑娘,何長安因著不能說的心思都沒答應去相看,對方被推下冷水湖,三九寒天生死不知,姑娘的丫鬟說是應邀來見何長安,何家又被告了。事情接踵而來,何長安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他再經曆朝堂之事,也沒被人用上過這陣仗,被關進牢裏,他才靜下心:有人對何家下手!他怎麽都想不出來何家招了誰,擋了誰的路,但這事出來,沒有直接關押那些管事族親,反而來請他年邁的父親,處處施壓已經能證明一切。他雖通武藝,但走的舉人路,而朝中儒生數百,滿朝狀元數下來就有數十位,狀元並不能和平步青雲掛上鉤,他的朝堂之路隻是開端。等當朝戶部尚書周一通來到牢中,這個新皇的心腹,端著一杯毒酒來見他,完完整整把所有陷害說出來,猛然點破何長安對皇上不該有的心思。何長安懂了,為什麽北衙門半點動靜也沒有,為什麽口信傳出去他被關在牢裏,那人也沒有把他放出去,任由他家被這些汙名所累。那人怕是知道這些事,知道他的心思,不想再看到他。也是,誰會想到十幾年一起長大的玩伴,日日相伴的人,居然懷著這種心思。周一通掀開鬥篷,削瘦蒼老的麵孔上閃過快意,嘴上很是痛惜:“長安候,今上仁慈,念在過往十幾年你伺候的份上,你早日上路,何家就早日被皇上洗清,你父母年邁,怕是經不起折騰,自己選吧。”牢房並不陰暗,外麵陽光射進來照在牆角幹淨的被褥上。一杯酒斷腸,他隻是恍惚想著,是他的錯。何家能脫身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