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零↑九△小↓說△網】現在,老夫雖然年邁,不能上陣殺敵,但還可以培養後輩,讓他們學成文武藝,報效國家。即使老夫不在了,九泉之下看到他們一個個為了保家衛國衝鋒陷陣,老夫死也瞑目。


    不知陸小鳳在哪裏,他是個可造之材,如果加以好好培養,他的本事一定不亞於嶽飛。現在,老夫唯一的希望就是盡快找到陸小鳳,將劍譜送給他。


    陸小鳳老家在湯陰,他會不會迴湯陰老家了?我得趕過去看看。”


    周侗想到這裏,顧不了疲憊,支撐著站起來,順著昔日走過的路徑直奔湯陰。


    周侗來到了湯陰,向當地人打聽永和鄉陸家莊。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終於打聽到了詳細地址。


    周侗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永和鄉陸家莊,在村口的小河邊遇到了一個正在洗衣服的老媽媽。周侗走了過去,態度和藹的問道:“大姐,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他在不在家裏?”


    “請問老哥要打聽誰?是不是我們陸家莊的人?”老媽媽看了一眼周侗,疑惑的問道。


    “我要打聽的是一位少年,他叫陸小鳳。”


    “陸小鳳?”老媽媽突然驚愕的眼神看著周侗,問道:“你是他什麽人?你找他所為何事?”


    “大姐,我和陸小鳳僅僅有過一麵之緣,那時,他隻是個普通的乞丐,我看他氣宇軒昂、風度不凡,將來必定有出息。隻是,像他這樣的人才如果不好好培養,就會白白亂費。我叫周侗,答應教他功夫,隻是他不知何故,悄悄地離開了。”周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就是周侗?就是那個曾經當過林衝和盧俊義師傅的周侗?了不起,真是了不起。陸小鳳要是遇到你這樣的師傅,那是他的造化。”老媽媽一臉興奮的說道。


    “請問大姐,陸小鳳是不是迴到黃家莊了?麻煩你帶我過去見他。”周侗迫不及待道。


    “可惜了,小鳳這孩子自從前年出門,到現在也沒迴家,不知他在外麵過得好不好?唉——可憐的孩子,真是難為他了。”老媽媽惋惜的說道。


    聽了老媽媽的一番話,周侗感到非常失望。他好不容易才來到王家莊,本以為能夠見到子鵬,了卻心願,誰知陸小鳳根本沒有迴過家,不知他現在身在何方?要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零↑九△小↓說△網】“


    “大姐,聽小鳳說他的爹娘六十歲時才生下他,老夫感到很納悶:結婚那麽多年的夫妻為何六十歲才生孩子?是不是這孩子是撿來的?”周侗好奇的問道。


    “老哥,算你說對了。這孩子的確是撿來的。那是十五年前的一個夜晚,住在村口的陸老漢夫妻,聽到河裏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提著燈籠來到河邊探看,他們看到一個嬰兒在腳盆裏哭泣,救了上來,一看是個男兒,高興得不得了。


    他們老兩口說是送子觀音送來的,便把他好心撫養。這件事,誰也沒有向小鳳提起過,現在,老兩口已經死了,陸小鳳也音信杳無,這個秘密村裏人再也沒必要保守了。”老媽媽說道。


    周侗聽了大吃一驚。


    “怪不得陸小鳳長得和嶽飛十分相似,原來他有可能就是嶽飛的雙胞胎。不知陸小鳳現在身在何處?我要盡快找到他,把真相告訴他,讓他們兄弟相認,也讓嶽安人享受天倫之樂。”周侗想到這裏,立刻向老媽媽告辭,匆匆離開了陸家莊。


    周侗從陸家莊一路打聽到湯陰縣城,又從湯陰縣一路打聽到相州城裏,山裏的廟宇道觀,周侗都一一到訪打聽,還是找不到陸小鳳的下落。


    連日的奔波,來到相州城裏,周侗終於累得趴下了。他在相州有一個知己朋友,名叫陸玉山,是昔日的武林同道,後來金盆洗手在相州開了一家當鋪。


    周侗在陸玉山家裏休養了一天,不見精神好轉,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將要油盡燈枯。


    “陸老弟,我看我這一病是好不了了,我還有許多心願未了,我想迴內黃縣麒麟村,哪裏還有我的是個弟子,我想見他們最後一麵,當麵向他們交代一些事情。我死後也要葬在麒麟村附近的瀝泉山,那是我的一個老友參禪多年的佛地。


    可是,我現在病倒了,腳不能行,手不能提,想迴去也無可奈何。不知老弟能不能送我一程?隻要送到內黃縣衙就可以了。”周侗躺在床上坐起來苦笑著對陸玉山說道。


    “好吧!兄弟之間幫這一點小忙理所當然的,我這就去準備轎子送你迴內黃。”陸玉山答應一聲就去準備去了。


    過了不久,隻見四個轎夫抬著一頂轎子來到了院中,陸玉山把周侗扶了出來,送進轎子,又對四個轎夫再三叮嚀了一番,兄弟倆這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大哥,一路保重。”陸玉山揮手致意。


    “老弟,謝謝你。要是大難不死,一定會迴來拜訪。”周侗由衷的說道。


    離開了相州,周侗一路顛簸著奔往內黃。


    來到內黃縣衙門口,周侗下了轎子,打發轎夫們迴相州複命,自己顫巍巍的進了縣衙。


    李均一眼周侗,驚訝的問道:“老英雄,多日不見,你為何這般憔悴?,臉色蠟黃,兩眼深陷,是不是病了?”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連日的奔波身子骨累趴下了。前日病倒相州城裏,多蒙昔日好友陸玉山照顧。老夫還有很多心願未了,要迴麒麟村和幾位徒兒聚一聚,順便交代一些事情。


    李老弟,對不起,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尋找小鳳,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我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陸小鳳並不是陸老漢夫妻親生的,而是老夫妻在河邊撿來的。他很可能就是嶽飛的雙胞胎妹妹。我得把這件事告訴嶽安人,順便詢問一下當年的具體情況。我這把老骨頭將不久於人世了,該了的心願總還是要了的。我明天就會麒麟村,有勞賢弟陪我走一趟。”周侗嗟歎一聲說道。


    “陪你走一趟沒問題。老英雄,不要灰心喪氣,你這病是勞累過度引起的,並無大礙,隻要多休息幾天,好心調養,一定會好起來的。”李均安慰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均就起來了,梳洗完畢,來到周侗榻前,關心的問道:“老英雄,昨晚睡得可好?身體好些了沒有?”


    “唉——還是老樣子,不見好。”周侗支撐著坐起來,下了床,來到大廳。


    李均吩咐下人打了一盆溫水,自己親自侍候。


    “李老弟,你堂堂的一縣之主,何必如此?老夫還行,不用侍候。”周侗說罷,自己親自動手洗漱。


    “老英雄,我們去麒麟村是騎馬還是坐轎?”李均問道。


    “騎馬吧!我不想讓別人侍候。”周侗說道。


    “好吧!我們就騎馬前行,一路上也好欣賞一下周圍的景色。”李均說罷吩咐馬夫去馬廄牽馬過來。


    馬夫領命而去,片刻牽馬過來交差。


    “老英雄,我扶你上馬。”李均說著走過來攙扶著周侗上馬。


    “有勞了。”周侗抖起精神,借著李縣令的一把力,躍上了馬,手裏抓住韁繩,款款而行。


    李均騎上馬和周侗齊頭並進。


    一路上,兩個人指指點點,談笑風生。


    周侗今天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臉色也有點紅潤。


    “老英雄,我看你今天精神抖數,意氣風發,威風不減當年。”李均打趣道。


    “唉——老了,老了,辦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周侗嗟歎著說道。


    來到瀝泉山,周侗駐足不前,李均見狀,也聽了下來。


    周侗指著瀝泉山那片高地,對李均說道:“李老弟,我死之後就埋在那片高地的最高處,那片地是麒麟村王員外家的,希望你替我張張口。我在那裏可以看到我的學生們是怎樣離開麒麟村,又是怎樣風風光光迴到麒麟村的。這是我唯一的心願,希望你能夠替我達成。”


    “老英雄,放心吧!區區小事,我一定辦到。不過那是後話。眼下,你先養好身子再說。走吧!去麒麟村。”李均說道,說罷策馬前行。


    周侗戀戀不舍的看了看瀝泉山的美麗景sè,忍不住流下了難過的淚水。


    李均迴過頭來,看到周侗臉上的淚水,心裏明白周侗此時此刻的感受,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等待周侗離開這傷心之地。


    “老弟,讓你見笑了。周侗在此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昔日在此修行的好友誌明長老,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身體可好?所以難過。”周侗淡然一笑,說道。


    “周老英雄,走吧!你有這份心就可以了。我想,誌明長老無論身在何方,一定會心靈感應到你的這份牽掛。”


    周侗聽了,心裏有了一絲安慰,他策馬繼續前行,李均陪伴著周侗左右。


    來到了麒麟村,周侗和李均下了馬,走向王員外家。


    啟霜、張顯、湯懷、王貴四位弟子一見師傅迴來,一窩蜂似的圍了上來,問長問短。


    周侗看到這四張朝氣蓬勃的臉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幹爹,多日不見,怎麽變得如此蒼老?是不是身子骨不舒服?”啟霜關心的問道。


    “進去聊吧!孩子,幹爹有好多話要對你們說。”周侗撫摸著啟霜的臉龐,態度和藹的說道。


    “賢婿,安人身體可好?”李均問道。


    啟霜一見嶽父大人問候家母,羞愧得無地自容。


    “嶽父大人在上,請恕嶽飛無狀。剛才看到師父神色恍惚,心裏擔心,隻顧問候,忘了前來施禮,還請多多海涵。家母身體安康,有勞嶽父大人牽掛。”啟霜來到李均麵前,單膝下跪,請求原諒。


    一行人簇擁著周侗李均來到大門口,王員外親自走出大門迎接。


    “張顯、湯懷你們迴去把你們的爹爹請來,嶽飛,你也把你娘叫來,今天我們大家好好聚聚。”王員外樂嗬嗬的說道。


    聽說周侗迴來了,張達、湯文仲、嶽安人一個個心裏高興,張達、湯文仲急急趕來,尚未進門,大笑不止。張顯、湯懷隨後跟著,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嶽安人在啟霜的陪同下也來到了大廳和周侗、李均、及三位員外一一打招唿。


    “承蒙各位抬愛,我一個婦道人家本不應該和大家平起平坐,隻是飛兒執著要我前來,我不得已而為之。”嶽安人說道。


    “親家母,現在飛兒年近十六歲了,小女也年近及屏,他們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今天,當著周老師和三位員外的麵不如就把日子定下來,我也了卻一樁心事。”李均說道。


    “好啊!今日趁著這個機會就把ri子定了。讓我們大家好好慶賀慶賀。”王員外喜滋滋的說道。


    “嶽安人,李縣令屈尊駕臨,親口提出此時,那是好事一樁,你就答應了吧!待會兒,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周侗說道。


    “既然李縣令如此看得起飛兒,我高興都來不及,那有推脫之意。隻是我們孤兒寡母生活拮據,沒有錢籌備聘禮,所以……”嶽安人說到此處,難以啟齒。


    “親家母,你不要羞於啟齒,我李均看中的是嶽飛這個人,而不是你的家底,聘禮也就免了,隻要選個好日子完婚就是了。”李均說道。


    “是呀!嫂子,李縣令不是一般的勢利眼,他不會認錢不認人。不過,最起碼的禮數還是不可少,你需要什麽隻管吱一聲,我和張達、湯文仲一定會盡力而為。嶽飛賢侄非池中之物,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到時候,我們的幾個孩子也會跟著他光宗耀祖。”王員外說道。


    張達、湯文仲也頻頻點頭,表示讚同。嶽安人無話可說,隻好感激涕零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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