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紀東揚好像沒有繼續同高飛交談下去的想法,點點頭,示意高飛可以離開了。


    高飛心裏發酸,她至今依然深愛著紀東揚,可是紀東揚都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她剛想跟紀東揚說再見離開,隻見紀東揚懷裏的小紀蘇,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著樓梯口,人也如同一隻歡騰的小燕子般,在紀東揚的懷裏撲騰著,咧著嘴巴清晰的叫著:“媽媽......媽媽......”


    聽著孩子這樣叫,高飛知道是蘇來了,她出於女人好奇和八卦的心理,迅速的轉過頭來,看看當了孩子媽的蘇,變成了什麽模樣。


    蘇今天穿一件黑色的小禮服裙子,質料上當,裙子是純粹手中刺繡的,由一朵朵半開的百合花花瓣勾秀而成,中間空隙處的地方,露出一點一點瑩白的肌膚,走動間如同鮮花盛開,讓人目不暇接的,任誰都能看出,這條裙子價格不匪的。


    而蘇的頭發是隨隨便便的披在肩膀上的,頭上戴著別致名貴的粉色鑲嵌鑽石的發卡,閃著耀眼的光,一看就是無比名貴的東西。


    蘇的小臉上脂粉不施,依然跟從前一樣白皙,漂亮,沒有化妝的她帶著種潔淨的美,素而朝天的像一支清新的子花,稚氣純真如同女大學生。


    高飛暗暗的攥了攥拳頭,她想不明白,這麽多年去了,蘇又生了孩子,她怎麽一點兒都沒有變老呢!


    蘇並沒有注意到站在紀東揚身邊的高飛,她一上樓,注意力就被紀東揚懷裏的小紀蘇吸引過去了,快走幾步,張開手,把對著自己歡笑的小紀蘇抱進懷裏,一轉頭間,才看見站在紀東揚身邊的高飛。


    幾年不見,蘇覺得高飛滄桑了不少,也不複當年張揚的模樣了,穿著淺紫色的羊絨套裙,衣服是普通的小翻領,裙子是及膝的a字裙,保守的著裝讓高飛看著又老成了不少。


    蘇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高飛,嘴上輕叫著:“,這不是高小姐嗎,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麽看著老了這麽多啊!”


    高飛被蘇無禮的目光看的很別扭,再聽蘇這樣說話,更加懊惱了,她抬頭看看紀東揚,想看看紀東揚對她老婆沒有禮貌粗野的行為有何反應。


    紀東揚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看著蘇和他的寶貝兒子,嘴角噙著輕笑,好像對他媳婦的無禮粗野毫無感覺一般。


    高飛忽閃著長長的假睫毛,沒有辦法了,勉強的對蘇笑笑,不甘心的說著:“蘇小姐,幾年不見,你也成熟了不少啊!”


    “我現在是孩子的媽媽了,成熟是自然的啊,隻是高小姐還沒有結婚吧,老的如果太快,容易嫁不出的!”蘇毫無顧忌的說著,她這幾年被紀東揚嬌寵壞了,隻要是她看不順眼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慣著的。


    高飛差點被蘇氣吐血了,她眯了眯眼睛,輕哼一聲,說:“誰說我嫁不出啊,我早就已經有了未婚夫了,隻是我想享受一段單身時光,不想過早的結婚,變成家庭主婦,煮飯婆!”


    哎呦,這個死女人敢說自己是家庭主婦,煮飯婆!


    蘇剛要反唇相譏迴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略微蒼老的男人聲音,“飛飛啊,你已經來了,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


    紀東揚和蘇聽到這個聲音,同時轉頭去看,隻見一個中等身材,身材微胖,頭發稍禿,眼睛不大,嘴巴不小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對著高飛殷勤的笑著。


    “高小姐,這個站起來的河馬就是你的未婚夫吧,難怪你一直不願意走進婚姻呢!”蘇湊近高飛的身邊,仿佛非常親昵的在高飛耳邊低語。


    高飛翻了個白眼,差點暈了過去,飯也不吃了,土豪男也不見了,轉身疾步走下樓去。


    那個中年男人見高飛突然走掉了,連忙邁著小短腿,挺著肥胖的肚子去追高飛,嘴裏還一連聲的叫著:“飛飛啊,飛飛,你怎麽了啊,等等我啊......”


    蘇見高飛被自己氣跑了,抱著小紀蘇開心的哈哈大笑。


    紀東揚寵溺的揉揉蘇的頭,“怎麽樣,把她氣跑了,你就很開心了!”紀東揚對蘇的寵愛是無底線的,隻要蘇高興,她在外麵隨便的惹是生非,撒野放刁,有什麽後果,惹了什麽爛子,他負責收拾就好了。


    “開心,當然開心了!”蘇仰著脖子,嘟嘴說:“有仇不報非君子,她當年也是這樣欺負我的,我現在也要欺負迴來!”


    紀東揚拿蘇的孩子氣沒有辦法,看看四周,詫異的問蘇,“你哥呢?”他沒有看見寧凱堯上來。


    “他在樓下遇見一個熟人,在同那個人聊天呢!”蘇很開心的樣子,小聲的在紀東揚的耳邊說著,“那個人一眼就認出了我哥,還對他很熱情,看來我哥的臉也沒有毀的那麽徹底了,那人還誇我哥,看著更有男人味了!”


    紀東揚悶悶的哼了一聲,暗想著,誰眼睛這麽瞎啊!


    他們兩個正說話的時候,寧凱堯走上了樓,蘇連忙對懷裏的小紀蘇說:“兒子,那個人是舅舅,是媽媽的哥哥,你等下見到他,要對他笑的,絕對不許哭啊,那人可是媽媽的哥哥啊,你不許哭的啊.....”


    她怕小紀蘇害怕寧凱堯臉上的傷疤,如果小紀蘇被寧凱堯嚇哭了,寧凱堯會覺得很難堪的。


    紀東揚聽蘇這樣囑咐兒子,咧了咧嘴,這是什麽媽媽啊,也太強勢了,他兒子害怕了,還不許哭啊。


    寧凱堯走到蘇和紀東揚麵前,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馬上靠近小紀蘇,隻是對小紀蘇溫和的笑著,叫著:“寶貝,你是不是叫紀蘇啊,我是你的舅舅啊!”


    小紀蘇並沒有蘇想的那麽嬌氣,平日裏他經常看見那些兇神惡煞的保鏢,猛的看見臉上帶著疤痕的寧凱堯,他隻是有一點點的驚嚇,癟了癟嘴,想起了媽媽的囑咐後,他把那點哭意憋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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