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祁,我忘不了那麽多的傷害!”</br></br>她傷痕累累的身子上,每一處都是這個男人賜給她的,這要她如何狠心的挖除,才能將這些醜陋的痕跡都處理掉啊?</br></br>“夏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什麽事兒!但是……錯待你,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錯事兒!”</br></br>因為當初自己錯待了這個女人,把一切本不該是她承受的懲罰,都加注到了她的身上。 .</br></br>他知道自己的殘忍,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就是要她的命,但是他還是一樣心狠手辣的做了。</br></br>隻是不知道時隔多久,直到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徹徹底底的從他的身邊離開了他,他才愕然發覺自己做錯了,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錯待她!</br></br>方信祁不說這些話還好,他一說這些話,夏帆的淚水流淌的更加洶湧澎湃。</br></br>整個人的眼睛就像是洪水開了閘似的,止不住的流。</br></br>“方信祁,就因為我們兩個誰也不能釋懷,所以我們兩個都不可能把這一切都當成是一場滑稽的笑話來”</br></br>所有的好,又怎麽能敵過傷害,夏帆不想承認自己記得他的好,一旦自己將他的好都記住了,自己就死亡葬身之地了。</br></br>這個男人有多殘忍,她再清楚不過了。</br></br>尤其是她現在還是阮勁鬆的人,是方信祁敵對勢力的一員,他們兩個人之間永遠不存在和解的一天。</br></br>吸了吸鼻子,夏帆努力讓自己把這些淚水,往肚子裏咽下去。</br></br>捋了捋思緒,再抬起頭去祁時,夏帆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姿態。</br></br>“方信祁,什麽都不要再說了,你就當我兩年前已經死了。我不需要你對我說任何抱歉的話,也不需要你對我做出任何的補償,我……隻想離開你!”</br></br>夏帆的字眼,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晰。</br></br>她不要再繼續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不管他是不是囚禁自己,隻要和他在一起,她想到的永遠都是那些傷害。</br></br>就算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他對自己的好,她也自負的不願意去承認。</br></br>聽著夏帆沒有任何可以商量餘地的話,方信祁抿緊菲薄的唇,一時間說不出來話!</br></br>“兩年的時間,沒有我,你也活了下來,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了!方信祁,我很累,真的很累,你還我一片自由,我要的隻有這麽簡單而已!”</br></br>夏帆不是個貪心的人,她現在也不想再去給她的親人報仇或者怎樣,她已經給了方信祁兩槍,沒死,就說明他命不該絕,既然這樣,她不會再繼續殺他,替自己的親人報仇或者怎樣,她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過沒有拘束的自在生活!</br></br>“如果我不讓你離開我呢?”</br></br>這樣的話,方信祁不止一次問過她,每次問她,他都帶著希望,然後因為夏帆的話,再度讓他陷入到絕望。</br></br>這次也不例外!</br></br>“那我就死給你知道的,我死過一次了,我不怕死!”</br></br>依舊是沒有商量餘地的話,讓方信祁把手指蜷縮,緊緊的握成了拳頭。</br></br>再鬆開時,他俊臉嚴峻的抬起——</br></br>“我不要生離,與你,我情願至死方休!”</br></br>他不會放她走,這點兒,他吃了秤砣鐵了心。</br></br>“嗬嗬……”</br></br>夏帆因為方信祁的話,冷冷的嗤笑出聲。</br></br>從來沒有這樣一刻,會讓她很想笑,而且是肆無忌憚的大笑。</br></br>曾經的傷害,現如今以死相逼,夏帆覺得瘋掉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方信祁。</br></br>“方信祁,如果曾經那麽多的傷害發生在你的身上,你能釋懷嗎?”</br></br>夏帆的質問,讓方信祁默認。</br></br>“不能是吧?既然這樣,我請你站在我的角度上麵去,我很累,我是人,我承受那麽多的傷害,我已經遍體鱗傷了,你還想讓我怎樣?”</br></br>“……”</br></br>“方信祁,還彼此一片隻有吧,我不想再去計較之前的種種傷害,我希望我下輩子活得可以不用這麽累!”</br></br>她才二十六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因為這個男人,她曾經生命險些終止,現在,她好不容易想要把曾經的林林種種都忘卻掉,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卻要那麽的難。</br></br>聽著夏帆控訴的話,方信祁心髒處的某個殘缺的角,撕裂著,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翻滾鮮血。</br></br>他承受不住夏帆再度離開自己,那是會要了他的命的。</br></br>他不想他生命中,好不容易重新出現的陽光,還不等他握緊,就在他的世界中消散。</br></br>心髒處,就像是被無形的刀子刺-入,連拔出來的機會都不給他。</br></br>不知道心口處疼了多久,直到快要麻木了,方信祁才掀動了嘴角。</br></br>“夏帆,我不允許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裏!你懂嗎?我不允許!”</br></br>拿出他一貫強勢的霸道,方信祁將每一個字都說得認真,清晰。</br></br>他從未想過這個女人之於自己的意義,直到兩年前她墜落懸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墜崖的一刻,自己失去了什麽。</br></br>他很清楚,他丟了心,失了一切。</br></br>篤定字眼的話落下,夏帆聽得再清楚不過。</br></br>盯著男人一雙灰色中沁著沉寂的眸,她的心弦下意識的顫了顫。</br></br>從未曾見過方信祁用這樣堅定的目光己,夏帆心裏說不出來是怎樣一個複雜的感受。</br></br>說到他現在這樣悵然若失的感覺,她有何嚐沒有,但是他們之間不存在共存的可能,除了彼此仇恨傷害,他們兩個人永遠不可能放下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痕。</br></br>“你不允許又能怎樣?方信祁,我身上這麽多的疤痕,沒有一處不是你給予我的,哪怕因為尤畫的事情,你和我之間有誤會,那我母親,我爺爺,我所有離世親人那些賬,要怎麽算?”</br></br>夏帆心裏淒然,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無盡的傷痛,和兩年前如出一轍,根本就忘不掉放不下。</br></br>努力深唿吸了一口氣,夏帆努力讓那些隨時可能流下的眼淚,生生的憋了迴去。</br></br>“方信祁,放我走吧!”</br></br>聲音虛弱無力,卻耗盡了夏帆的全部力氣。</br></br>聽著夏帆再度說出口這樣的話,方信祁努力想要握緊的拳頭,蜷縮的手指在顫抖,根本就握不住。</br></br>“我記得你對我的好!”</br></br>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多久比死更加難捱的沉默,直到夏帆開了口,僵硬的氣氛,才漸漸的被斂住。</br></br>“就因為你曾經對我僅存的那一點兒好,讓我縱使再恨你,也無法像你那樣對我殘忍。”</br></br>夏帆覺得她活得很矛盾,明明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卻總是在某個不經意間,記住這個男人的好。</br></br>她的生命裏,也不全部是黑暗的,她也曾手握陽光,隻是這縷陽光,最終還是消散不見了。</br></br>淚水,無法忍受的滑落,在夏帆素淨的小臉上,流下兩道蜿蜒的淚痕。</br></br>聽著夏帆的話,方信祁的心髒繃緊的更加厲害。</br></br>他一直都覺得夏帆是性情之人,哪怕那麽多不公平的傷害加注在她的身上,他也知道夏帆不忍心真的殺了自己。</br></br>“我無法權衡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傷害,所以,就讓我一直躲避吧!”</br></br>夏帆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對這個男人,她已經耗盡了她的全部,她想要自己以後的生活,是沒有傷害,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所以,她必須離開,以此生再也不會有交集的方式,灑脫的離開。</br></br>夏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快準狠的刀子,殺伐果斷,又淩厲無比的刺-穿方信祁的心髒,讓他根本就招架不住。</br></br>仰著頭,方信祁這一刻,根本就無法沉寂。</br></br>比死亡更可怕,明明自己想要用生命珍惜的人近在眼前,他卻無法去觸及,隻能任由這抹可以充滿自己生命的陽光,再度溜走……</br></br>“你……愛過我嗎?”</br></br>方信祁,將話問的虛弱又無力,就好像,他在用他整個人僅存的一口氣在問著夏帆。</br></br>像是生怕聽到自己心碎的答案,方信祁顫抖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意識的手指,眉眼間的眸光都在急速的波動。</br></br>他曾經霸道的不允許她不愛自己,結果得到的是她墜崖時,哪怕麵對死亡也愛不起的答案。</br></br>方信祁,你,我愛不起!</br></br>想到那至今都還在讓他心顫的八個字,方信祁心中充溢著酸澀的水,無垠的灌滿他的每一處身體的細胞。</br></br>聽到方信祁對自己的質問,夏帆眸波,在她的眼底,飛速的閃過一抹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光芒。</br></br>愛過他嗎?</br></br>愛?嗬……這是多麽沉重的字眼,這要她要如何放下那麽多傷害,才能不違背心裏的念想,癡癡的說出那個比冰更冷,比死亡更可怕的字眼!</br></br>抿緊著唇,夏帆再掀起合並上的眼簾時,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死水般冷寂的絕然。</br></br>“沒有!”</br></br>本書來自/book/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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