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第三更!)    與許慕延道別完了以後,鬱晚歌長籲了一口氣的站在路邊,準備攔一輛車子迴去。


    就在她向計程車擺手的時候,身後忽的響起來了一陣車子鳴笛的急促聲!


    直覺性的迴過頭去,車子的燈光,直接就強烈的打在了她的雙眼上。


    本能反應的伸出手去擋住燈光,車子已經滑到了鬱晚歌的麵前。


    “上車!”


    車窗的玻璃降了下來,映襯出來容霆琛那一張俊冷清貴的倨傲臉龐。


    “什麽事兒?”


    鬱晚歌故意不將眸光落在容霆琛的身上,冷硬又刻板的說著話。


    “上車,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


    一如五年前那樣的霸道,不給鬱晚歌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到底什麽事情,容霆琛,我不是五年前的鬱晚歌,我不會乖乖就範的!”


    “該死的女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容霆琛怒了,一張俊臉上麵的青筋,都在隱隱的跳動著。


    看見了容霆琛不像是發怒,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的神情,鬱晚歌蹙了蹙眉。


    “你到底什麽事兒?”


    “上車,這是我第一次破例把同樣的話說三遍!”


    似乎就像是和鬱晚歌杠上了一樣,她不上車,他就不說有什麽事兒!


    抿了抿唇,看著容霆琛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舉止,鬱晚歌硬著頭皮的坐上了車子。


    車門關閉,容霆琛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


    炫酷的車子在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一路上,鬱晚歌反複問了容霆琛兩次要載自己去哪裏,卻不想,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買賬!


    看自己從這個男人的嘴巴中也得不到什麽迴應,鬱晚歌直接把頭側到了一邊,決定不再去搭理這個男人!


    看著都市繁華的夜景,在她的視線中慢慢的淡出,鬱晚歌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這個該死的男人載自己要去哪裏?又要和自己說什麽事情?


    車子最後在江邊停下。


    下了車,吹著江上吹來的徐徐晚風,鬱晚歌那快要齊肩的發絲被淡淡的吹拂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深秋的江邊,多多少少還是冷意陣陣。


    “阿嚏!”


    鬱晚歌打了一個噴嚏,單薄的小身子,立刻就打了個冷顫。


    就在她雙手環著自己的小身子的時候,忽的肩頭一暖。


    淡淡煙草香夾雜著廣藿香飄進鼻翼間,味道令她安心又暖心。


    不過,等到她看清楚自己肩頭上麵披著男人的那件外套的時候,鬱晚歌直覺性反應的從自己的肩膀上麵,一把就扯下來了那件外套。


    外套被她甩迴到容霆琛的懷中,鬱晚歌聲音清冷的開口——


    “不用做這樣假惺惺的事情,有什麽事情就快點兒說!”


    鬱晚歌直切主題,讓容霆琛一時間都適應不過來。


    不想,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做到了辦事兒,絲毫不拖泥帶水!


    喉嚨有些發緊的咽了一口口水,容霆琛的俊臉被月光的淡化,凸顯的更加的清明、深邃……


    “這個……是怎麽迴事兒?”


    舉起那張用德文寫著的“你是我此生不變的唯一”的卡片,容霆琛握緊在掌心中。


    眸光淡淡的一瞥,那張卡片上麵清秀的字體,一眼就落在了鬱晚歌的眼中。


    眸光在看見那一排小字的時候,她的眼底猛地一蕩。


    那是……


    不過,這張卡片不是在楊子薰那裏嗎?現在怎麽跑到了他的手裏?難道說他們……那個了?


    想著這完全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鬱晚歌的心,莫名的有些痛兒。


    但不想自己這樣懦弱的樣子出現在容霆琛的眼中,鬱晚歌竭力讓自己保持一種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什麽怎麽迴事兒?你不認識德文嗎?”


    “鬱晚歌,你明知故問!”


    看著鬱晚歌給自己打著慌的樣子,容霆琛聲線顫抖了起來。


    “這張卡片是我在我送你的巧克力的禮盒那裏找到的,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容霆琛的話,讓鬱晚歌的麵色變得越發的不自然起來,幸虧這是在晚上,沒有特別強烈的燈光,所以,才不至於讓自己僵硬狀況下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眼簾,微微波動的掀開,她竭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鬱晚歌,你打算給我裝傻到什麽時候?我問你,五年前,你對我沒有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


    容霆琛拔高了語音,他再也無法去忍受他們之間這樣連陌生人都不如的關係!


    被容霆琛情緒激動的問著話,鬱晚歌抬了下眼,將不屑的冷睨眸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容霆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給我裝傻說你聽不懂!”


    容霆琛情緒越來越激動的鉗製住了鬱晚歌的雙肩,就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的搖晃著。


    天知道,這五年來,每每遇到下雨的天,他都會著了魔一樣的跑到他當年踢掉他們孩子的那條窄巷中,在那裏一待就是好長、好長的時間!


    “鬱晚歌,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拿我當什麽了!該死!”


    失控的男人,聲音都在顫抖著。


    “啪!”


    耳光犀利的聲音,卷著秋風吹過,在容霆琛的臉腮那裏,冰冷的響了起來。


    “容霆琛,你瘋夠了吧?”


    鬱晚歌的語氣冷硬而不客氣,隻是,想到五年前,自己連麵對自己,都沒有勇氣把那三個字說出口,心裏不由得還在隱隱作痛著。


    俊臉被打飛,容霆琛的僵硬著臉,久久都忘記了唿吸。


    “容霆琛,我沒精力在大晚上陪你扯這麽沒有營養的話題,你要是想瘋,你自己在這裏瘋!”


    鬱晚歌平複了思緒以後,便邁著步子走開。


    看著鬱晚歌踩著步子,一點兒、一點兒的淡出自己的視線,容霆琛那一直都是僵硬狀態下的身子,大夢初醒一般的追了上來。


    “告訴我,五年前,你對我沒有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麽?”


    容霆琛從鬱晚歌的身後,雙臂纏繞住了她削瘦的肩膀,死死的收入懷中。


    俊逸的臉龐,埋在那飄著淡淡茉莉香氣的頸窩中,他那英挺的俊眉,皺緊著。


    “我記得……你說你……”


    “我恨你!”


    還不等容霆琛把那個冰冷的字眼溢出薄唇,鬱晚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我恨你!”


    鬱晚歌在容霆琛的懷中沒有掙紮,沒有扯動,就那樣以極度冰冷的狀態,說著那無情的話語。


    鬱晚歌不留任何情麵的話落在自己的耳中,讓容霆琛圈住她身子的手,變得越發的無力了起來。


    收迴了自己無力的雙手,就像是帶著某種不甘心一樣,容霆琛重新握住那張寫著“你是我此生的唯一”的卡片,舉高的送到鬱晚歌的麵前。


    “那這又算是怎麽一迴事兒?”


    “……”


    “鬱晚歌,你說你恨我,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聽著容霆琛的話,鬱晚歌眼仁冷漠如冰的抿了下唇瓣,繼而,從他的手中抓過來那張卡片。


    不由容霆琛從鬱晚歌的動作中反應過來,鬱晚歌直接就把那張卡片,對著江麵,扔了下去。


    “你想要解釋是嗎?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


    看著那張被他視如命一樣的卡片被鬱晚歌給丟到了江麵上,容霆琛當即就扯開了發飆的聲音——


    “該死的,誰準許你把那張卡片丟掉的?”


    發飆的聲音落下,容霆琛幾乎是發了瘋一樣的縱身一躍,直接就跳到了江裏。


    “噗通!”的水聲,在江麵上,四溢的濺開,幾乎要震碎了鬱晚歌的耳膜!


    那個男人為了那張卡片……跳下去了?


    心髒,有了一種停止跳動的感覺!


    她忽的覺得自己的雙腳就好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她僵硬著身子在瑟瑟的秋風中,都忘了唿吸!


    眼圈微微的有些泛酸,那被風吹過的眼,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就當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了下去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唿吸是如此的艱難。


    艱澀的喘息,打旋的淚水,在眼裏流淌的更加兇猛了起來。


    一陣瑟瑟的冷風吹過,讓她單薄的小身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思緒被冷意刺激到微微收攏了迴來,鬱晚歌努力的吸著鼻子,不想讓那悲傷的淚水流淌下來。


    鬱晚歌,你不可以對那個男人仁慈,別忘了,那個男人的手術染著你的孩子,你的父母的血,就算是他就此淹死,你也不可以心軟!


    她不想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強撐住發虛的身子,鬱晚歌邁著步子,逃離一樣的離開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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