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發怒的男人(10000+)    旋轉咖啡廳裏,嫋嫋襲人的醇香,飄進自己的鼻翼間,讓人倍感享受。


    “季學長,我今早聽那些女同學說,你昨天下午沒有上課,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還有些感冒的鬱晚歌,手裏捧著溫熱的牛奶,斂眸問到。


    單純的鬱晚歌,雖然不知道,葉季是在因為昨天許慕延的出現在大肆的鬧著情緒,但是冥冥之中,從那些女學生的話語中,她似乎也能察覺出來,這裏麵和自己有著一定的聯係。


    聽著鬱晚歌對自己的質問,葉季眸光淡然的看向鬱晚歌。


    從昨天許慕延出現,他就一直處在一種很被動的狀態下。


    若不是被許慕延逼迫,他恐怕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口說自己喜歡鬱晚歌,要向許慕延宣戰這樣的話。


    不過,他就這麽突然的開口告訴鬱晚歌,自己喜歡她,卻惹得她離開了學校,這讓葉季倍感不適。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鬱晚歌一時間還沒有接受,還是在拒絕自己。


    “你昨天為什麽離開學校?”


    輕飲了一口咖啡,葉季語氣很淡的開口。


    昨天看到鬱晚歌離開以後,葉季就開始後悔著自己這麽魯莽的把心裏的話說了出去。


    他不敢去追她,生怕從她口中聽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但煩亂的他,本來就是為了鬱晚歌才鬼使神差的當了這個莫名的教授,但是,現在她不在這個學校裏了,他也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待下去的意思,昨天下午便直接撂挑子的向學校申請休假。


    “我……”


    鬱晚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因為她真的不忍心看見這兩個對自己真心好的男子,鬧得這麽不可開交。


    “因為我昨天說了喜歡你嗎?”


    這次低下頭的是葉季,眸光盯著咖啡杯,用手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咖啡。


    被葉季的話問的一愣,鬱晚歌本能的抬起眸,看向已經埋低了頭的學長。


    “不……不是的!”


    小手更加握緊了牛奶杯,鬱晚歌聲音恬淡的開口——


    “季學長,我知道你是為了不讓慕延哥糾.纏我,所以才那麽說!你是我的學長,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是為了保護我才說喜歡我的!”


    親哥哥?嗬……


    聽到這三個字,葉季不由自由的在心裏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一直把自己當哥哥的,怎麽可能會超越這個界限,有男女之愛呢?


    忍著無比痛心的感覺,葉季淡淡的扯動著唇。


    “晚歌,你說的沒錯,我不喜歡那個許慕延,上次看見他吻你,我覺得他是在強迫,所以,我真的不希望看見你們在一起,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可以給你帶去歡樂的,而不是會強迫你的!”


    葉季語重心長的話落進鬱晚歌的耳朵裏,讓她斂下睫毛纖長的眸子,點了點頭兒。


    “季學長,我隻拿慕延哥當哥哥,所以,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那那個容霆琛呢?”


    既然他們今天注定要把話攤開,葉季注定是要問一下上次他看見容霆琛吻她的事情。


    葉季深沉的眸光落在鬱晚歌明顯變得不自然的小臉上,讓她心裏不由得一顫,連同握緊杯子的小手,都下意識的攥的更緊。


    “晚歌,告訴我,你和他之間到底怎麽迴事兒?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鬱晚歌越是這個不安的樣子,葉季心裏淩亂的感受越是強烈起來。


    蹙了蹙黑眉,他再次忍不住噤聲問出口——


    “你和他……”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


    “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等爸爸醒過來的時候,他們應該就要結婚了!”


    忍著心裏極度痛苦的泛濫著苦澀的感覺,鬱晚歌聲音明顯有些沙啞的開口。


    看見了鬱晚歌眉心間,那都要皺到了一起的痛苦神情,葉季真的不忍心在繼續問下去了。


    “下午還迴學校上課嗎?”


    葉季話鋒一轉,側輕避重的找了另一個話題點兒。


    突然轉移了話題,讓鬱晚歌抬起了頭兒,凝視了他一眼。


    “呃……下午有課,當然迴去啊!”


    “嗯,那好,我們一起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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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小姐,容總現在在會見客戶,您稍等一下!”


    已經足足有三天的時間了,容霆琛都沒有迴到公寓裏,這讓懷了孕的鬱晚音不由得坐立不安。


    之前無論公司的事情有多忙,容霆琛也沒有過連續加班三天的時候。


    這不得不讓懷孕期間變得無比敏感的鬱晚音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其他的女人。


    “會見客戶是嗎?那好,我先在休息室裏等他,等他忙完工作,讓他找我!”


    雖然說鬱晚音換了平底鞋,沒有了以往穿高跟鞋時的那種幹練,但那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犀利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蘇藍對鬱晚音點了點頭兒,繼而便看見了她拿著包包,進了休息室那裏。


    端了咖啡進到休息室那裏,蘇藍放到了鬱晚音的麵前。


    “鬱小姐,您要的咖啡!”


    送好了鬱晚音指定的東西以後,蘇藍便準備出去工作。


    “你等下!”


    蘇藍轉身的瞬間,鬱晚音忽的叫住了她。


    “鬱小姐,還有什麽事情吩咐?”


    重新轉過了身,蘇藍禮貌的頜首。


    “我問你,最近公司來了什麽莫名其妙的女人找霆琛嗎?”


    不僅僅是因為鬱晚音生性多疑,隻是處在了她現在懷孕這個節骨眼兒上,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候,所以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男人會在這個時候,碰到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


    “呃?鬱小姐指的是……”


    “不懂?”


    “嗯!”


    蘇藍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兒。


    放下了手裏的咖啡,鬱晚音抬頭看向蘇藍。


    “那我這麽和你說好了,去把你的工作記錄拿來給我,我要看看霆琛最近都見了哪些客戶!”


    不管如何,鬱晚音還是鬱氏的掛名總經理,蘇藍也不好得罪這個上司,隻好乖乖的把最近找過容霆琛的人員登記名單拿來給鬱晚音看。


    拿過登記報表記錄,鬱晚音眸光變得淩厲的查看著。


    終於,在昨天的訪客記錄那裏,找到了一個讓她覺得無比乍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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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休息室離開,鬱晚音沒有繼續等容霆琛,便直接就出了鬱氏的辦公樓,可就當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到了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任佳萱。


    知道鬱晚音在懷著孕,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公司,任佳萱又一次穿著性.感又暴.露的衣服,又一次來到了鬱氏這裏。


    站在服務台那裏,任佳萱與服務人員,語氣極度惡劣的交涉著。


    “什麽?霆琛不見我?這怎麽可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有沒有告訴霆琛,是我找他啊?”


    實在是不信任前台服務人員的話,任佳萱作勢就要去樓上找容霆琛。


    “站住!”


    看著任佳萱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步一扭小蠻腰的往樓上走去,鬱晚音倏地叫住了她。


    剛剛她在看容霆琛的訪客記錄的時候,看到了任佳萱這個名字,鬱晚音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本來她還打算去找任佳萱的,卻不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聞聲,任佳萱迴過頭兒去,一眼便看見了穿著寬鬆衣服的鬱晚音,臉上依舊畫著淡妝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中。


    微微定神看了一眼,任佳萱才敢確認這個在自己眼中的女人,是自己的死對頭。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鬱經理啊!”


    任佳萱揚著高傲的嘴臉,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感受出了任佳萱對自己的不友善,鬱晚音也不甘示弱的開口——


    “與其聽你叫我鬱經理,我很想在告訴你一聲,我還存在另一個身份!想知道嗎?”


    “……”


    鬱晚音得意的一笑,讓任佳萱有些恍惚。


    “我馬上就是霆琛的妻子了,我現在已經懷了霆琛的寶寶!”


    隻要一想到自己有了孩子作為自己最有利的武器,鬱晚音看待這些莫名插.足的第三.者,便有了十足的反擊的資本。


    “你……”


    現在這個正宮娘娘在向自己宣戰,讓任佳萱不由得氣綠了一張俏麗的容顏,若不是有著厚厚的胭脂水粉遮掩著,一定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她的那副窘迫樣子。


    該死,她今天怎麽就這麽不順,居然碰到了鬱晚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前來視察!


    “任佳萱,如果我是你,現在會拿絲巾把臉包上!”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別給臉不要臉!”


    “你……”


    被鬱晚音話語犀利的汙辱著,任佳萱氣得直跺腳。


    但轉瞬,她便眯起了犀利的眸光,冷冷的打在鬱晚音的臉上。


    “鬱晚音,我告訴你,你別太得意,相比較你來防著我這個外人,你倒是不如去防著你身邊的人,比方說你的妹妹!”


    想到昨天突然出現在容霆琛辦公室裏的鬱晚歌,任佳萱就一陣火大。


    “你什麽意思?”


    聽到任佳萱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妹妹,鬱晚音有意識、無意識的便蹙起了眉頭。


    “呀!”


    任佳萱驚訝的驚唿了一聲。


    “現在怎麽是你反過來問我什麽意思了呢?”


    “……”


    “你去問問你的妹妹好了,或者問問你的未婚夫,他們是不是搞在了一起!”


    任佳萱有模有樣的說著話,讓鬱晚音擰緊了眉心。


    “反正我可是看見了好幾次,你的親生妹妹鬱晚歌和霆琛走在一起,有一次你妹妹還衣衫淩亂、麵色緋紅的從一個賓館裏和霆琛一起出來,哦,對了,她的裙子還濡濕了一大片水漬哦!”


    任佳萱煞有其事的說著話,讓鬱晚音抓著包包的小手,條件反射似的攥緊。


    “你……你給我滾!”


    被任佳萱的話,氣得身子一陣輕顫,鬱晚音聲音氣結指向眼前這個讓她覺得無比刺眼的女人。


    鬱晚音清楚的記得,在任佳萱下麵那裏,出現的訪客名單,就是自己的妹妹!


    “誒呀,未來的容太太,您可別激動啊!您現在可是懷著孩子呢,您這要是不小心兒流產了,是怨您的妹妹呢,還是怨我告訴了您這個消息呢!”


    “你滾!”


    實在是受不了任佳萱這樣讓她生厭的嘴臉,鬱晚音發怒的舉起包包,一下子就砸到了任佳萱的身上。


    “唔……”


    雪一樣的肌膚被刮破,被包包上的拉鏈劃出來了一道血絲,任佳萱立刻就齜牙咧嘴的怒罵一句。


    “神經病吧!”


    實在是懶得再去理這個瘋子一樣發瘋的女人,任佳萱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快步離開了鬱氏。


    當任佳萱離開的時候,鬱晚音腹部傳來一陣絞痛,繼而,整個身子,便搖搖欲墜的跌落了下來。


    “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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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醫師辦公室那裏出來,容霆琛整個人的身體都無力的抵靠在了牆壁上。


    “鬱小姐身體本不適宜受孕,現在能懷上胎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隻不過,鬱小姐的情況不能受到情緒的影響,不然很容易滑胎的。今天,鬱小姐的胎已經受了影響,如果再受到某次重大的影響,鬱小姐就再也保不住胎兒了!”


    醫生的話,在男人的耳中,不停地盤旋著,讓容霆琛整個人的眉峰都是皺緊的。


    聽蘇藍打電話來說,自己的姐姐受了情緒的影響,現在正在醫院保胎,鬱晚歌馬上從自習室趕來了醫院這裏。


    剛剛奔到了鬱晚音所在的病房那裏,便看見了出現在門口那裏、依靠在牆壁上的容霆琛。


    此刻的他,雙手插著褲兜,似乎在想著些什麽!


    雖然男人依舊是一如初見時那般出眾的呈現在自己的明眸中,但緊繃的俊臉上,那冷硬的輪廓和蹙緊的劍眉,還是讓鬱晚歌發覺出來了這裏麵不同尋常的氣息。


    有些進退不得的鬱晚歌,在距離病房門口五米遠的地方,不安的攪動著纖纖十指。


    直到手心裏,沁滿了汗漬,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杵在那裏做什麽?”


    忽的,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自己的頭上響起。


    鬱晚歌本能的抬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了容霆琛已經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裏。


    “呃,我……我來看看姐姐!”


    在男人質疑的眸光中,鬱晚歌支支吾吾的開口。


    “看她什麽?看她有沒有滑胎是嗎?”


    接到樓下服務台那裏的消息,容霆琛便放下手裏要處理的文件,趕到了樓下。


    在鬱晚音那還在咿咿呀呀的聲音裏,他清楚的聽到了鬱晚音提到了鬱晚歌,說什麽自己是被自己的親妹妹害的,還有說什麽,你和晚歌都是我所愛的人,為什麽要聯合起來一起傷害我。


    想到這裏,容霆琛的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都是冷硬如冰一樣陰寒的氣息。


    “不是的,我聽說姐姐肚子不舒服,住院了,所以我來看看她!畢竟姐姐懷著寶寶呢,我有些擔心……唔……”


    鬱晚歌解釋的話語剛剛說出口去,手腕猛地就被男人以一種陰狠的力道,猛地擒住。


    “既然你知道你姐姐懷著寶寶,為什麽還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她?怎麽?想借此來讓你姐姐滑胎,然後再讓她傷心欲絕嗎?”


    慍怒了猩紅的眼,容霆琛的眸光裏,是刀子一般冷冽的淩厲。


    “沒有,我沒有告訴她……唔……”


    “該死的,晚音都親口告訴了我,你還想繼續狡辯嗎?”


    纖細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猛力的鉗製住,死死的禁錮在冷硬的牆壁上。


    脖頸處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桎梏了她的全部唿吸,讓她一下子就憋紅了一張素淨的小臉。


    而牆壁上那冰冷的氣息順著自己的脊背傳來,又一次讓鬱晚歌感受到了被冷熱撕裂折磨的痛楚。


    “唔……咳咳,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真的什麽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姐姐,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和容霆琛之間的齷齪關係,是一種不能為人所容的關係,所以,就算是讓她死,她也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口去。


    “啪!”


    狠戾的巴掌揚起,一下子就抽在了鬱晚歌被憋到酡紅的小臉上。


    過度大力的抽打,讓她那本就凝紅的臉上,映襯上五個更深顏色的手印。


    “唔……”


    發絲被扇打個零散,鬱晚歌吃痛的驚唿著。


    下一秒,纖細的脖子,又一次被那魔爪一樣的大手,猛力的鉗製住了。


    一圈乍眼的紅痕,特別醒目的呈現在鬱晚歌的脖頸上。


    “鬱晚歌,我還真就想知道,你的嘴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話是真話?”


    “唔……”


    眼角有悲傷的淚水滑落,鬱晚歌在這讓她心灰意冷的一刻,真的感受到了來著地獄裏的陰冷氣息。


    “我沒有……真的沒有告訴任何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我……我真的很擔心姐姐!”


    如果知道自己今天的出現,會是一場遇到這個魔鬼的浩劫,她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


    “鬱晚歌,別再惺惺作假了!收起你那副讓人可憎的嘴臉!”


    大手繼續擰著鬱晚歌的脖頸,容霆琛手勁兒陰狠的拖著她的身子,扯到了病房那裏。


    走進病房一看,鬱晚歌淚眼模糊中,看到了鬱晚音那一張刷白的臉上,罩著一個大大的氧氣罩,旁邊那不斷波動的儀器顯示著鬱晚音此刻的唿吸頻率,明顯的低於正常臨界線。


    “你擔心晚音是嗎?那你今天就給我好好看看你的姐姐,是怎樣被你逼到奄奄一息、險些流產的地步!”


    大手猛地一甩,鬱晚歌的身體立刻就被以一道拋物線的痕跡,甩到了病床那裏。


    不想自己衝過去的身體驚擾到自己的姐姐,鬱晚歌快速反應的將身子往一旁跌去。


    “啊嗚……痛!”


    纖柔的腰身撞到了病床旁的櫃子的棱角,頓時,一陣鈍痛刺痛她全部的神經,讓她嗚咽的發出聲音來。


    可未等她反應過勁兒來,發絲猛地就被容霆琛的手,一把抓住,繼而,連拉帶扯的拽到了病床那裏。


    “唔……”


    發麻的頭皮處,傳來鑽心窩的痛。


    “不敢看晚音被你折磨到麵色蒼白的樣子,是嗎?我今天非得要你看!”


    不允許鬱晚歌對自己的禁錮有任何的掙紮,容霆琛抬起腳,一下子就撅在了她的雙腿腿彎處,猛地踩下。


    “唔……痛,痛,好痛……”


    被以一種下跪的姿態出現在鬱晚音的病床前,鬱晚歌身體痛得淚流不止。


    那近乎要把她整個身體都撕碎開的痛,傳遍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仰著頭,強迫的看向病床上麵的鬱晚音,鬱晚歌難以抑製的嗚咽出聲。


    “痛是嗎?還有更痛的呢!”


    說著,怒紅了雙眼的男人,又一次像是捏皮球一樣的把鬱晚歌的身子拉起,對著一旁休息區的茶幾那裏扔去。


    “嗚……”


    熱淚盈眶的鬱晚歌,肚子一下子就抵在了鋼化玻璃的茶幾邊沿上,一陣劇烈,由肚子,傳遍到她身體的每一處細胞。


    被折磨的小臉上掛著一層密密涔涔的細汗,鬱晚歌咬著牙,強忍住那近乎瀕臨到奔潰邊沿的痛,她緩緩的支起身子。


    卻不想,身子剛剛有了一點弓起弧度,便被男人又一次蠻橫的把持住。


    沒有任何輕柔的愛撫,男人直接殘暴的撕扯著鬱晚歌。


    “啊!”


    身子都彎成了一個小蝦米,鬱晚歌肉緊的承受著這不屬於自己所能承受的粗暴對待。


    “容霆琛,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告訴姐姐這些事情!嗚嗚……”


    悲哀的流著淚,鬱晚歌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的劇烈抽~搐著。


    “要我信你,做夢!”


    伴隨著男人那足可以撕碎鬱晚歌的聲音落下,又是幾個大起大落。


    “嗚嗚……”


    鬱晚歌沙啞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感受著鋼化玻璃那傳來的陣陣寒意,她的身子飽受著心死的煎熬。


    痛心的將小臉埋在茶幾上,淚水很快濡濕成了一大片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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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發泄了全部的怒火,讓幾乎被折磨到窒息的鬱晚歌,被束縛的四肢得到了解脫。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著,容霆琛用眸光冷冷的直視著身子依舊在不停顫抖的鬱晚歌。


    “抖夠了,就給我滾!”


    不帶有任何人情味的話語,冷漠的傳入鬱晚歌的鼓膜中,將她的心,淩遲成一道道疤痕。


    支起身體,顫抖著依舊在打顫的雙腿,鬱晚歌麻木的挪動著步子,向門口那裏走去。


    一直都掛在臉上的淚痕,無法蒼白又無力的昭示著她現在這無比悲哀的狀況。


    可腳下的步子剛剛走了幾步,還沒等走到門口那裏的時候,鬱晚歌的身體,便直接就如同飄零的落葉一般,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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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給鬱晚歌掛了輸液,讓這個麵色慘白的小女人,如同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樣,躺在病床上。


    容霆琛煩躁的看著這個發絲披散,被自己淩侮到渾身上下都是淤青痕跡的小女人。


    昨天她淋了雨,發燒感冒還沒有好,卻被自己今天恨不得要給她榨.幹一樣的汙辱著。


    雖然他覺得煩亂,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畢竟要不是這個不要臉的小女人把事情都告訴了鬱晚音,也不至於讓鬱晚音險些滑胎,弄到現在還是奄奄一息的地步。


    邁著修長的腿,踩著優雅的步子,容霆琛走到了病床前。


    俯下身子,在鬱晚歌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唇上,狠戾的咬了一下。


    “鬱晚歌,別怪我心狠,這是你罪有應得!”


    暗黑色的鷹眸又一次冷睨了一眼鬱晚歌,繼而,執起身子,向病房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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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鬱晚歌從昏迷中,恍恍惚惚的清醒過來,映入她眼簾中的是一臉焦急神色的許慕延。


    “小歌,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看到了鬱晚歌在緩緩的抬起眼簾,許慕延激動的眼角都有了微弱的淚光。


    剛剛他接到容霆琛打來的電話,說鬱晚歌感冒太過嚴重已經住了院,他便放下手裏的工作,快速的來到了醫院那裏。


    雖然他並不知道容霆琛怎麽知道鬱晚歌病的太過嚴重,但他來到醫院以後,真的看到了正在吊著輸液的鬱晚歌。


    “呃……慕延哥,你怎麽在這裏?”


    鬱晚歌支起昏昏沉沉的身體,有些不清不楚的問著許慕延。


    “啊,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了容霆琛打來的電話,他說你生病太嚴重住院了,讓我過來照顧你,所以我就來了!不過話說迴來,小歌,那個容霆琛怎麽知道你生了病啊?”


    聽許慕延這麽一說,鬱晚歌瞬間就怔住了。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剛剛被他瘋狂的淩遲著,然後自己後來就被他的一個“滾!”字給遣退了。


    再到後來的事情,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我生病了!”


    有了鬱晚音這件事的教訓,鬱晚歌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去提及自己和容霆琛之間的關係。


    “哦,這樣啊!”


    許慕延有些遲疑的應了一聲,畢竟當容霆琛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他剛問了容霆琛怎麽知道鬱晚歌生病的事情,就被他掛了電話。


    那個讓他捉摸不清的男人,他從來就沒有搞懂過!


    畢竟鬱晚音才是他的女朋友,這麽突然與鬱晚歌之間扯出來了關係,還是讓許慕延倍感不適。


    “可是,小歌,你不過是重感冒而已,怎麽還鬧出來膝蓋骨骨折的事情了呢?”


    許慕延又一次提及了自己膝蓋骨處的事情,讓鬱晚歌的小身子,下意識的打顫了一下子。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容霆琛為了讓自己承認對自己姐姐的虧欠,硬生生用腳碾壓自己的膝蓋骨。


    想到這裏,她的心,痛得無可附加。


    “呃,小歌,你怎麽了啊?”


    看見了鬱晚歌眼中有著星星點點的淚光,許慕延憐愛的詢問著。


    搖晃著頭兒,鬱晚歌貝齒緊咬著蒼白的唇——


    “是我不下心兒跌傷了,所以……”


    “是不是很痛啊?”


    見鬱晚歌哭得這麽兇,一定是膝蓋骨那裏才痛,太過劇烈了,不然她這個堅強的小姑娘,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哭得這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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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醫院靜養著,沒有去上課,這讓葉季又一次抓狂的來到了醫院這裏。


    幸虧許慕延去上班沒有在這裏,不然指不定這兩個長不大的男人會鬧出來什麽事情來。


    “晚歌,你怎麽突然得了重感冒啊?哦,對,還有膝蓋骨骨折這樣的事情啊?”


    對於這個學醫的小姑娘,葉季真的是無可奈何極了。


    自己是學醫的,卻還把自己弄得這般傷痕累累,這還真的就是她做醫生的一大敗筆。


    “我沒事了的,季學長,再靜養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鬱晚歌淡淡扯著無力的唇,在唇瓣綻放著清冷的苦笑。


    “你呀,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等你出院了,我把你落下的課都給你補上!”


    “嗯嗯,好!”


    “哦,對了,晚歌,我剛剛在走廊那裏碰到了容霆琛,他怎麽會在醫院這裏?”


    “我……不知道!”


    不敢去直視葉季的眸光,鬱晚歌斂著眸,淡淡的扯著唇。


    可自己掖在被子中的小手,早已死死的抓住了床單。


    “不過,說起來,那個容霆琛還真是有些讓人捉摸不清啊。”


    “……”


    不懂葉季為什麽會這麽說,鬱晚歌本能性反應的抬起了頭,看向葉季——


    “晚歌,你這麽看著我,該不是不知道你入學那會兒的學籍轉讓是容霆琛幫你辦的吧?”


    葉季清楚的記得,鬱晚歌那天迴去找家長確認簽字書,誤了報道的時間,卻不想,她上學報到的事情,完全沒有受到時間的約束和限製,直到他那天去了教務處查看才知道,是容霆琛托關係幫她辦了這件事兒。


    這完全不在葉季所能料想的範圍之內。


    “我……我不知道!”


    又一次閃躲著葉季投來目光,鬱晚歌淡淡的斂下眸子。


    “那好吧,就算是那個容霆琛幫你辦理的,也是他該做的事情,誰讓他是你未來的準姐夫呢!”


    葉季無心的一說,讓鬱晚歌心裏那疼痛的複雜感覺,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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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鬱晚歌出院的日子,葉季忙著給學生上課,而許慕延也忙著在公司工作,所以她誰也沒有告訴,便自己兀自就拿著收拾的差不多的東西,準備出院。


    辦理好了出院的手續,提著拉杆箱,鬱晚歌來到了路邊打車。


    而正巧這時兒,容霆琛開著陽光下十分搶眼的蘭博基尼,往醫院那裏駛去,而就在他開著車子,將車子打著彎兒的時候,看見了那抹在沐浴在明媚陽光中的小身影。


    鬱晚歌穿著簡約的白色t恤衫,穿著牛仔褲,踩著帆布鞋在路邊攔著車子。


    這一幕映在了男人幽暗的眸中,讓他想也沒有想的拉下了車子的手刹,邁著流行大步,向鬱晚歌那裏走去。


    剛剛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鬱晚歌的手便被男人一把扯住,繼而,整個人連著拉杆箱,便被男人以一種極為強勢的姿態,往那輛蘭博基尼的車子那裏拖去。


    等到鬱晚歌從沒有摸清頭腦的反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猛然的發現,原來那個拉著自己手的人居然是那個讓她心驚膽戰的魔鬼。


    “容霆琛,放開我!”


    掙脫著自己的小手,鬱晚歌胡亂的扯著。


    “鬱晚歌,不想讓人誤會你和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樣子,就給我放安分些!”


    男人低沉的口吻傳來,讓鬱晚歌不由得蹙起的眉頭更加的緊致了起來。


    “你要是放開我,就不會有任何人來誤會你和我!”


    鬱晚歌語氣清冷的反駁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聽到了鬱晚歌的話語,容霆琛的眉心間,明顯劃過一絲不悅。


    下意識的攥緊了抓住鬱晚歌手腕的力道。


    “該死的,看來你是調養好了啊,連和我說話,都振振有詞了!”


    男人勾著犀利的嘴角,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鬱晚歌那一張淡淡紅潤的小臉上。


    “你……”


    “如果你在和我多說一句廢話,我直接咬掉你的嘴巴!”


    “容霆琛,你……”


    “還說?”


    實在是搞不懂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到底在抽什麽瘋,鬱晚歌整個人的小臉都皺緊成了一團。


    “容霆琛,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胡作非為了?”


    甩開了男人的大手,鬱晚歌也鬧起了情緒。


    之前那恨不得把自己撕裂個粉碎的男人,現在居然可以好心的幫自己提著拉杆箱,指不定這裏麵有著多少的貓膩兒呢!


    “該死!”


    越是不讓這個該死的女人說話,她還反過來說了個沒完沒了。


    大手放下拉杆箱,容霆琛一把就捧起了鬱晚歌的兩腮,將削薄的唇瓣,以一種蠻狠的壓力,壓強十足的落下。


    菱唇被封印住,鬱晚歌的唿吸一下子就被惡狠狠的扼殺了。


    好長一陣霸道不留餘地的親吻,惹得鬱晚歌心跳各種加速,甚至那種讓她窒息的感覺,把她的心髒都要彈出了喉嚨。


    放開了對鬱晚歌的桎梏,容霆琛冷冷的看向自己眼前嘴唇紅腫的小女人。


    “鬱晚歌,如果再和我繼續說廢話,我會讓你受到比這讓你痛苦百倍的懲罰!”


    威脅的話語落下,容霆琛又一次蠻橫的牽著她的手,將她強行塞進了車子的副駕駛艙。


    車子一路平穩的滑行著,一路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語言、眼神和行為上的交流。


    那相互之間保持一定距離的樣子,就像是兩個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樣。


    兩個人之間似乎都若有所思的樣子。


    車子駛入了西郊,很快就到了鬱晚歌的公寓樓下。


    泊好了車子,男人語氣清冽的開口——


    “下車!”


    簡短的兩個字,讓鬱晚歌很是識趣的拉開車門。


    走到了後備箱那裏,鬱晚歌想要拿自己的行李箱,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容霆琛開口。


    “呃,那個……”


    她剛想開口,卻看見男人已經邁著修長的腿,步伐優雅的走了過來。


    將拉杆箱拿了出來,容霆琛作勢就往樓上走去。


    看見男人今天有些反常的舉止,鬱晚歌立刻就擋在了他的麵前。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讓這個隨時都會獸~性大發的男人和自己一起上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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