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硯心裏一個咯噔,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眼熟的陌生男子。這個人……等等,這他媽不是以前“追殺”莫惜音的那幾個小魔修之一嗎,當時他還帶了個麵具,帶著自己的小弟屢次三番追上來演戲。現如今林瀟硯那還能猜不出來他是受殷惜墨指使,當時便……忍了忍,輕輕拍了下扶手:“朋友,是你把我關在這裏的?殷惜墨呢?”那魔修站在門外麵無表情道:“是尊上關的你,尊上正在休息,讓我來照顧你。”林瀟硯放下腿站起身:“你叫什麽名字?”魔修道:“胡風翼。”林瀟硯道:“殷惜墨除了讓你照顧我還說了什麽。”胡風翼想了想,說道:“先關你三天氣氣你。”林瀟硯:“……幼稚,除此之外呢?”胡風翼說:“不能讓你死了,除了離開這裏,盡量滿足你的要求,還有不能把這些告訴你……啊。”他站直了身體,緩緩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林瀟硯:“……說都說了,後悔也沒用了,這樣吧,我假裝沒聽到 。”胡風翼:“謝謝。”“打聽一下,你修為多高?”胡風翼:“元嬰。”林瀟硯一腳踹翻自己的椅子,胡風翼微微有些疑惑,林瀟硯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沒什麽,就是覺得我怎麽整天碰見修為比我高的,感覺被針對了。”胡風翼麵無表情不說話。林瀟硯張嘴,噗地噴出一口血去,身體緩緩向後倒去,胡風翼一驚,抬手打開小樓的禁製走進來,他扶住林瀟硯,剛要掐住他的脈門。林瀟硯猛地翻身起來,手中電光一閃,麻痹感讓胡風翼停頓了一秒鍾,林瀟硯從破綻處衝出小樓,沿著水上長廊一路向岸邊衝去。胡風翼緊隨其後,林瀟硯勢如閃電,邊跑邊問:“殷惜墨有說在我跑出來之後把我抓迴去嗎?”胡風翼:“沒有。”林瀟硯大喊:“那你還追什麽!”胡風翼:“……”緩緩放慢速度。林瀟硯也停下,此刻他已經離開了那片湖心閣,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下喘氣:“這裏是哪裏?”胡風翼站在遠處道:“熒惑宮。”三個字入耳,林瀟硯皺了下眉頭,他知道熒惑宮是殷惜墨本人的地盤,熒惑宮的地理位置十分神秘,似乎是個被隱藏起來的小秘境,鮮少有外人能夠找到。同樣的,如果不知道出去的路,也很少有人能自己摸索著出去。這是個高懸著血月的夜晚,熒惑宮很大,卻很寂靜,走在這裏,林瀟硯甚至能聽到自己腳步的迴音。“這裏有別人嗎?”四周看了兩圈,林瀟硯有些疑惑。他能看到這熒惑宮地勢高低不平建立在巨大的山石上,宮外用十分細膩精巧而磅礴的手法,做了一個龐大巍峨的巨蛇雕像,蛇像成盤旋狀從下方纏上來將熒惑宮包圍住,蛇頭枕在熒惑宮位置最高的峰頂上呈沉眠狀。這條蛇似乎代表了熒惑宮的守護神,被雕刻的十分細膩逼真,黑色的蛇身上布著一些大團大團的玫瑰狀紅色花紋,有些奇怪的是,這條蛇似乎不僅僅是蛇,它的額頭上還長了兩個尖尖的角,一雙紅色的眼睛仿佛是寶石雕刻而成。胡風翼的聲音把林瀟硯的注意力拉了迴來,他道:“有,很少。”林瀟硯笑了一聲:“堂堂無意魔尊,連屬下都沒有幾個嗎?”似乎是因為殷惜墨囑咐過盡量滿足林瀟硯的要求,因此麵對他的問題,胡風翼能說的都說了:“是的。”隻不過他雖然迴答問題,卻總是叫人很難和他繼續聊下去。林瀟硯輕歎一聲,問:“殷惜墨在宮內嗎?”胡風翼點了點頭。“他在養傷?”再次得到點頭的答複。林瀟硯便想,殷惜墨讓胡風翼先關自己三天,也許還有一個原因是他趕迴來後繼續養傷,無暇顧及自己。若要逃走,現在正是好時機,可是逃走並不一定是個好選擇,況且跑也不一定能跑掉。跑還是不跑,這是一個問題,最後林瀟硯決定先去高處把自己身處的環境搞搞清楚,多做些準備總沒錯的。於是他跳到宮牆上之後,踩著巨石雕像向上,輕點幾下,便來到了蛇頭上。胡風翼沒吭聲,站在原地看著林瀟硯,不追也不說話,似乎篤定林瀟硯無法離開這裏。也確實,林瀟硯站在最高處,俯瞰整個熒惑宮後發現,他確實找不到離開的路。不是找不到離開熒惑宮的路,而是找不到離開這個小秘境的路。站在蛇頭之上,林瀟硯能把整個熒惑宮看進眼裏,他發現熒惑宮確實是建在山峰之上,隻是這山峰上寬下窄,嶙峋崎嶇並沒有草木,比起山峰,不如用一塊巨石來形容更為妥當。而這塊托載著熒惑宮的巨石下半部分和那巨蛇雕像的尾巴一同沒入深色的水中,四麵八方,一個龐大的湖泊無邊無際,向遠處眺望,隻能看到邊緣深重的黑影,看不真切那裏到底有什麽。林瀟硯有些悵然:“殷惜墨這個蛇精病,什麽時候才能清醒過來。”他低頭用腳尖碰了碰蛇頭上的角,嘟囔道:“這雕的還挺逼真,到底是什麽蛇長得這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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