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頗為苦澀道:“原來師兄身邊已有佳人作伴。”林瀟硯心虛地看了眼莫惜音,道:“別胡說啊,我們隻是朋友關係。”莫惜音笑吟吟道:“目前是朋友。”眼看著越說越歪,林瀟硯連忙把話題生拉硬拽迴李官莊兒童失蹤案上。雙方交流了下信息,發現彼此知道的都差不多。溫玉澤的同伴還未趕到,放他一人去冒險實為下策,便隻好三人一同先去調查。溫玉澤道:“一入村內,我便覺出此地有邪氣。”溫玉澤是天生的雪蓮靈體,對一切陰邪之物十分敏感。林瀟硯幹咳一聲,說:“我也覺得此事為鬼怪作祟。”溫玉澤順著自己的感覺向邪氣最濃重的地方而去,路兩邊的人家漸漸稀疏,前方出現了一座廢棄的磚瓦房。“此地怨氣濃重。”溫玉澤吃驚道,“莫非這裏有怨鬼?”林瀟硯知道不是這麽一迴事兒,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便不吭聲,三人一塊入內探查。房屋內部又髒又亂,地上布滿木頭被燒後的殘渣,牆壁被燒毀大半,剩下的土胚上滿是焦黑的痕跡。“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林瀟硯道,“廢棄至今,也不知是哪戶人家。”溫玉澤便道:“天已經黑了,不如我們在此等候片刻。”這時,外麵雜草叢生的院子忽然響起了一聲亂七八糟的響聲,鬼氣四溢忽而遠去,林瀟硯心頭一動便道:“我去追!”手撐著破了的窗直接翻出去,林瀟硯仿佛一支離弦的箭頃刻間便失去了蹤影。此時已經入夜,四周寂靜陰森,陪在身邊的卻是一個怎麽看怎麽難受的人。溫玉澤心頭一跳,擔心不已,本打算陪林瀟硯一同出去,卻被身後的莫惜音叫住了。“以你的修為追過去,若瀟硯當真遇到危險,也隻能拖累他。”溫玉澤蹲在原地,有些羞惱,又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便忍了忍迴頭:“那好,我和莫道友在這裏繼續調查。”溫玉澤不是很難相處的人,他打算客客氣氣地和莫惜音分頭行動把這邊調查一下等林瀟硯迴來,卻不想林瀟硯一走,那狐狸精直接連裝都不裝了。隻見莫惜音走到院內,忽然跳到了樹上,他懶懶地靠著樹幹,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扇風。溫玉澤在樹下仰頭看他,忍耐道:“莫道友就不擔心師兄嗎?”莫惜音眉眼彎彎笑了,沒迴答這問題,他道:“溫道友對瀟硯委實關心過頭了些。”溫玉澤微微垂首,麵上露出些許羞赧:“被你看出來了……莫道友和師兄當真隻是朋友關係?”在他麵前,莫惜音絲毫沒有遮掩自己對林瀟硯的勢在必得:“日後就不是了。”溫玉澤:“……”樹上的美人忽然噗嗤笑了聲,道:“我知道你是什麽心思。”溫玉澤一驚,旋即釋然,也是,他對師兄的心思並沒有什麽遮掩,被看出來也不奇怪。莫惜音華美的聲音在夜色中緩緩流淌,仿佛妖精的低語蠱惑人心:“溫道友年輕單純,不知委婉可是很難討男人歡心的。話說迴來,在下修為低微,自知不能強占瀟硯,不如這樣,你我公平競爭互幫互助,也免得瀟硯煩心如何?”此話實在古怪,溫玉澤又迷惑又懷疑:“莫道友當真這麽想?”可會有人真的這麽大方?莫惜音悠悠道:“我知溫道友不信,不如就先讓在下表達一下誠意——指點你討好瀟硯如何?”溫玉澤耳根子發紅:“你怎能這般說。”但這人確實妖嬈不正經,相比經驗良多,他將信將疑,又帶了些隱約的期待。“莫道友,有什麽法子麽?”“有。”手中的扇子忽然合起,莫惜音在麵紗下忍笑,扇子敲了敲自己忽然指向四周雜草,他說:“便是男人也會喜歡驚喜。你看這四周雜草叢生,內有熒光閃閃,天空之上卻又星光點點,是否遙相唿應美不勝收?”溫玉澤一看,猶猶豫豫地點了下頭。莫惜音道:“正所謂‘相逢秋月滿,更值夜螢飛。’不如溫道友就以流螢為禮,慶賀你與瀟硯重逢如何?”這倒是個好主意。溫玉澤一想,發覺不錯。他記憶中的林瀟硯是個喜好風雅的人,雖別離前最後幾天性子有些古怪,但應當會喜歡這種浪漫的禮物。溫玉澤便抓了幾隻螢火蟲捧進掌心裏,恰好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林瀟硯手裏拎著一人從外麵走迴。“師兄!”溫玉澤眉眼含情,興致勃勃地小跑向林瀟硯,卻不料跑到一半忽然腳踝一痛,一個力道突然襲來,他身子不穩,竟當著林瀟硯的麵摔了個狗吃屎。手自然無力鬆開,幾隻螢火蟲趁機逃跑。溫玉澤在林瀟硯麵前丟臉,自然羞愧萬分,他咬著牙抬頭委屈地看向林瀟硯:“師兄……”林瀟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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