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低低的笑了幾聲,祁野是標準的低音炮,聲音又酥又麻,讓人聽了腿軟。祁野說:“就是想抱你。”季然:“我說的是兩個月後答應你,現在還沒到時間。”祁野親親他的耳朵,這裏碰一下,那裏碰一下:“就當我提前借的,兩個月後你可以還迴來。”算下來還不是你占了便宜?他每次都這麽說,季然已經習慣了,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先放開,我要打掃衛生了。”雖然寒假隻放了一個月,但寢室裏難免會有些灰,祁野這個潔癖精肯定會忍受不了。祁野沒有繼續纏著,聽話把手放開:“我跟你一起。”季然去拿了掃把,拖把和抹布,兩人分工合作,花了一下午時間,把每個角落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他們的行李很少,都沒怎麽整理就直接放進櫃子了。等全部事情都弄完,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季然正想問祁野晚飯吃什麽,對方的手機突然響了,而祁野在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後,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季然見他情緒不對,問道:“怎麽了?”祁野眉頭微皺:“我父親打來的電話。”季然一愣。祁野的家庭情況他也知道一些,不過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聽祁野提起他這個父親。祁野沒有避諱季然,直接在他麵前把電話接了起來:“祁上將,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語氣疏離,完全不像在跟自己親生父親說話,反而帶著公事公辦的客套,像在完成什麽例行任務,季然現在算是知道他之前的性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不知對麵說了什麽,祁野沉默了一會,說:“有什麽話不能在電話裏說嗎?”那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懾,即使祁野沒有打開揚聲器,季然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你是我兒子,我想見自己兒子還需要理由嗎!”祁野看了季然一眼,抿抿唇,不想讓他聽見這樣的對話,走到陽台上,壓低聲音道:“我希望祁上將能認清一個事實,你並沒有履行作為父親的義務,就沒有行使父親這個身份的權利。”那頭被氣得久久沒有說話,隔了一會兒,才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你真是翅膀硬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車子就停在樓下,你要是不來,我要請的人可就是你的室友了。”祁野心頭一跳,他這話已經明晃晃地昭示著,他已經知道了。祁正俞很少關心他的事,怎麽會知道他和季然的事?但來不及思考更多,他直接應了下來:“好,我可以下來,但你不要打擾他。”祁正俞冷笑一聲:“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祁野直接把電話掛了。季然見他握著手機,臉色難看地走迴來,擔憂地問:“怎麽了?”祁野幫他把微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沉聲道:“我父親找我有事,今天晚上可能不能陪你吃飯了。”季然哦了一聲:“沒事,你去吧,又不是沒人陪我就吃不下飯。”祁野突然湊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等我。”季然瞪他一眼,用手背在臉上快速擦了擦:“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又不是不迴來,肉麻死了。祁野彎了彎眼睛,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無限的柔情:“那我走了。”季然求之不得:“快點去吧,一個大男人別黏黏糊糊的。”要是祁野不走,他還不知道今天晚上該怎麽麵對他,畢竟這大半夜爬床這種事,他覺得祁野應該是做得出來的。祁野摸了摸他的耳朵,什麽東西都沒帶就下樓了。季然突然感覺有些惴惴不安,快走幾步去了陽台,俯身往下看,隻有一輛奢華低調的黑色車子停在馬路邊。沒多久,祁野也從宿舍樓裏出來了,他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向黑車的方向。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衣的保鏢,體貼地幫他拉開車門,等祁野上去之後才坐了進去,車子很快駛走,留下一串尾氣。這再簡單不過的一幕卻讓季然瞬間提起心防。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吃晚飯的時候他也沒什麽胃口,一直心不在焉,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被人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他轉過頭,就見沈修齊戴著帽子口罩,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季然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差點都要忘記還有他這號人物了:“你怎麽來了?”沈修齊帶著他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我不能來看看你嗎?你剛才怎麽了,我叫了幾聲你都不應。”季然敷衍過去:“在想事情,你找我有什麽事?”沈修齊笑道:“怎麽感覺你這麽不待見我。”季然看他一眼,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沈修齊這次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錯,現在我誠懇道歉,以身相許這事是我單方麵的自作多情,我以後不會逼你了,不過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吧?你姐姐那部電影算是我送你的道歉禮物,兩個月後的首映,你能陪我一起來看嗎?”自己都還沒翻這筆陳年舊賬,沈修齊自己倒是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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