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早...」


    第二天,顧沫抱著盼盼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大門口站著的簡雲烯。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的也很注重自己的形象。這不,簡少過來的時候特意打扮了一番,安靜的站在車子旁邊,自帶光環。


    「早..」顧沫淡淡的打招唿。


    簡少笑了笑,走過去很自然的將盼盼抱過來,「走吧,我今天陪你們娘兩。」


    顧沫看著打開的車門,想了想,她坐了上去,簡雲烯見此,笑的更深了。


    上了駕駛座,簡雲烯沒有直接驅車去醫院,而是逗弄盼盼,一邊問顧沫,「盼盼好些了嗎?沒有醫生說的發熱症狀吧?」


    「紅疹消了很多,明後天應該會好了。」


    「那就好。」似乎想起了什麽,簡雲烯有些擔憂的道,「會不會留下痕跡?」


    小孩子皮膚很嫩,破個皮留下疤痕那就不好看了。


    「會有痕跡,不過,小孩子的自愈能力比我們大人強,隻要注意些不要感染就沒有問題。」


    聽言,簡少舒了一口氣,看著懷中乖巧呆萌的盼盼,他親了親之後遞給顧沫,然後驅車往醫院趕。


    剛踏進醫院,盼盼看著穿白大褂的醫生,「哇...」的就哭了起來,紮針的時候,更是哭的兇狠。


    簡雲烯受不了,怒斥護士,「你到底會不會啊。」


    護士心裏有些委屈,小孩子紮針都會哭鬧,跟她沒有多大關係啊。


    顧沫見他發無名火,朝護士歉意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們隻是心疼孩子,不是故意的。」


    護士點了點頭也沒有太在意。


    簡少不解的看著顧沫,「明明是護士手太重了,你跟她道什麽歉?」


    顧沫朝他丟了一個白眼,「小孩子打針有哪個不哭的?護士一紮就進去了,又沒有紮幾次還不成。」


    不想紮針,那就不要生病。隻是,每個人都會生病,這個隻能是理想。


    簡少一噎,看了顧沫兩眼,又看著盼盼,小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讓他看的好不心疼。


    「盼盼,蜀黎抱抱你,乖乖,不哭了,等會蜀黎給你買糖吃好不好?」簡少把盼盼抱了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媽媽不疼你蜀黎疼你,不哭了不哭了...」


    「咯咯...」


    小丫頭破涕而笑,肉嘟嘟的小手抓著簡雲烯的臉,小臉兒笑的歡快。


    顧沫見兩人相處融洽,不由得想起昨晚簡雲烯說的話。


    門第對她來說,是一種無法跨越的鴻溝。


    有了孩子的艱辛,隻有生了孩子的人才清楚。


    「簡少,我的戶口是不是還在你們簡家?」顧沫忽然開口。


    簡少一愣,隨後點點頭,「在,怎麽了?」


    「我想把戶口遷出來,然後給盼盼上戶口。」


    「你可以嫁給我,有了結婚證,盼盼的戶口就好上了,以後盼盼上學了,開家長會或者是親子活動的時候,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聽言,顧沫的眼神暗了暗。


    擺在她麵前的現實,讓她不得不認真考慮。


    盼盼現在還小,什麽都不知道,等她長大了一點,別人問她你爸爸呢,讓她怎麽迴答?說爸爸死了還是說沒有爸爸?


    小孩子的心靈都很脆弱,要是別的小朋友說她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她該有多傷心?


    難道,她的童年要因為沒有爸爸而受到心靈的傷害嗎?


    顧沫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許久,她抬眸看著簡雲烯,神色認真,「簡雲烯,為盼盼考慮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職責,但是我不想因為孩子而結婚,這樣對對方不公平。」


    結婚了,為孩子找一個合法的父親,這樣盼盼就幸福了嗎?


    不一定。


    「顧沫,我們重新開始吧?」簡雲烯神色認真的看著她,「愛屋及烏,盼盼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的。」


    顧沫目光一閃,看著簡雲烯沒有說話。


    「三年前,我之所以跟你離婚最重要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跟韋小倩的事,而是你不愛我。」說到此,簡雲烯有些傷感,「那兩年,你的內心並不快樂。」


    他抓著她的手,「我以為,愛是成全,可是,你在離開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更後悔自己的懦弱,如果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你,這三年,你也不會這麽辛苦。沫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過,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也許是簡雲烯的語氣和神色太過真切,顧沫有那麽一瞬是愣住了。


    他的話,讓她想到了以前,特別是在白家上門鬧的時候,她看到了他對自己的維護,對自己的付出。


    拋開他陰晴不定,對自己粗暴的行為不說,其餘的,他對自己是真的好。


    許久,顧沫低低的說,「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取了我,我很感激,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現在不想結婚。」


    她害怕。


    被逐出顧家,然後離婚,這種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拋棄的生活,讓顧沫感到害怕,這三年,她已經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如果跟誰在一起了,她最害怕的不是對方的傷害,而是在一次的拋棄。


    「那好,先從男女朋友做起。」


    「簡雲烯,你怎麽就不明白我說的話呢?」


    「那你為什麽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喜歡我呢?」


    顧沫咬著唇,不說話。


    四目相對,氣氛壓抑。


    簡雲烯嘆了嘆,隨後轉移了話題,「盼盼睡著了。」


    然後,兩人一直沒有說話。


    氣氛詭異,直到護士過來拔針。


    迴去的時候,簡雲烯給盼盼買了很多布娃娃,大的小的好幾個。


    房間裏,嬰兒c的旁邊堆著簡雲烯買來的小娃娃,很好看,可惜盼盼現在睡著了,看不到,不然還不知道她有多高興呢。


    「謝謝...」顧沫禮貌的說。


    簡雲烯看著她,目光深深,「顧沫,對我,你一定要這麽客氣嗎?」


    謝謝兩個字,對別人來說是很正常不過的,可是對簡雲烯來說,是距離,是顧沫對他保持的距離。


    「簡少,我們已經離婚了。」是熟悉的陌生人。


    「離了婚可以復婚,沫兒,我們之間就不能簡單點,跟著感覺走?」他握著她的手,緊緊的扣著。


    他這是要幹嘛?


    顧沫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握住。


    「為什麽是我?」她問。


    「為什麽不能是你?」簡雲烯反問。


    然後,氣氛就僵了。


    忽然間,顧沫覺得好笑,「取我的人是你,提出離婚的人是你,現在想要複合的人是你,簡雲烯,結婚兩年,離婚三年,你這樣纏著我,是不是因為我沒愛上你,你心裏有個結?就算如此,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意再次跟你在一起,因為我不愛你。」


    不愛你這句話,還是刺痛了簡雲烯,「沫兒,你一定要這麽傷我嗎?」


    「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


    簡雲烯皺著眉頭,目光深邃,「那你討厭我嗎?」


    顧沫不語。


    「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嗎?」


    咬了咬唇,顧沫搖了搖頭,「不討厭,但是也不喜歡。」


    簡雲烯的眼神暗了暗,顧沫會家給他,完全是因為當初她被顧家驅逐,無依無靠,而後,他又跟她離了婚,讓她一個人獨自在國外三年生活。


    當一個人堅強的不在需要對方的時候,那個人就被排斥在外,而他簡雲烯,就是被她排斥在外的那個人。


    「沫兒,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簡雲烯將她的手放在心口的地方,「感覺到了嗎,我的心是為你而跳的。」


    隔著襯衫傳來的溫熱,讓顧沫很不適應,想掙脫卻被簡雲烯抱了個滿懷。


    不知道是太久沒有抱到心心念念的人還是怎麽了,這一抱,簡雲烯心裏激盪,頭一低,吻上了顧沫嬌軟的紅唇。


    時隔三年的吻,讓顧沫有些反應不過來。


    簡雲烯本來隻想親一親,然後問她討不討厭自己的碰觸,可是他卻高估了自己對她的貪戀,這一碰,就像是上了癮一般,隻想狠狠地占有。


    熟悉的感覺蔓延上來,顧沫的心緒亂了。


    口口聲聲說不愛的人,卻在他吻自己的時候,心髒跳動的厲害,所有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顧沫很害怕這樣的感覺,下意識的掙紮。


    可是,簡雲烯怎麽會放過她?


    吻,熾熱而激烈,顧沫受不了這樣的攻勢,最後隻能任簡雲烯為所欲為,然後,她被帶進了他製造了旖旎裏,漸漸沉淪。


    「沫兒...」


    簡雲烯將她帶到c上,身子壓著她,桃花眼灼熱的看著她,聲音沙啞。


    顧沫迴神的時候,臉色微紅,目光閃爍的不敢去看簡雲烯,可是簡雲烯卻不樂意了,捏著她的下巴,強勢的說,「沫兒,看著我。」


    顧沫閉上眼睛,努力的平息內心的跳動。


    「看著我,不然我繼續吻你。」


    「你...」顧沫瞪著他。


    簡雲烯笑了笑,「你說不愛我,也不喜歡我,可是你並不排斥這樣的親密。」


    「那又如何?」


    「說明,你的身體是接受我的,你心的也是接受我的。」


    「那又怎麽樣?」顧沫瞪著他,「你起來...」


    「別動...」簡雲烯的聲音帶著隱忍。


    意識到什麽,顧沫的臉紅了起來,瞪著簡雲烯的樣子別有風情。


    簡雲烯向來知道見好就收,吻了抱了壓了,雖然捨不得,但是為了下次,他隻好站了起來,「我請了鍾點阿姨給你們做飯掃地,走了。」


    看著關閉的大門,顧沫的心裏有些亂。


    她不愛他,可是對他的親密接觸卻不排斥,難道她骨子裏是放蕩的嗎?


    .....


    「君離...」


    蔣淑靜殺到白氏來找白君離,白君離看著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雙眼紅腫的蔣淑靜時,眉頭微微一皺。


    「有什麽事嗎?」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卻多了距離感。


    「我不同意你單方麵的分手。」蔣淑靜站到他麵前。


    「淑靜,我們不適合,繼續下去隻會兩敗俱傷,給彼此留下美好的迴憶不是很好嗎?」簡雲烯的語氣有些不耐。


    對蔣淑靜,白君離有愧,因為他迴應不了她幾年的癡情,可是她的糾纏,卻讓他不喜歡。


    「我哪裏不好,你告訴我,我改。」蔣淑靜帶著哭腔說,「君離,你說出來,我改。」


    「你很好,隻是我們不合適。」白君離有些不忍。


    愛而不得的滋味,他懂。


    蔣淑靜吸了吸鼻,「跟我分手,真的隻是因為我們不合適,而不是因為別人?白君離,說實話。」


    「沒有別人。」白君離看著她,目光坦蕩。


    「我知道了。「蔣淑靜含淚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迴頭,「以後還是朋友吧?」


    白君離點了點頭。


    離開了白氏集團,蔣淑靜驅車去了禦景苑。


    ....


    誰?


    顧沫在網上看童裝,聽到鈴聲響,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


    簡雲烯又來了?


    這麽想的時候,她走了過去。


    門外,站著雙眼紅腫的蔣淑靜,顧沫淡淡的開口,「有事?」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


    「顧沫,我們談談。」蔣淑靜盛氣淩人的闖進了屋內。


    客廳裏,顧沫冷眼看著蔣淑靜,語氣不耐,「蔣淑靜,以我們的交情沒什麽好談的,有什麽話你你直接說吧。」


    聯繫昨晚的電話,顧沫猜到她是為了白君離而來。


    蔣淑靜目光不善的盯著顧沫,「顧沫,你可真厲害啊,一個離婚了婚帶著孩子的女人還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真是佩服你狐媚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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