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


    簡雲烯的意思是說,他對自己一見鍾情嗎?


    想了想,顧沫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想的好,她何德何能,讓風靡金城的花花公子對自己一見鍾情?


    自作多情的事情,她從來不會。


    「不信。」顧沫搖了搖頭,「以你遊歷花叢,片葉不沾身的經驗來說,我這樣的長相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信,她還是不信。


    他在她眼中,就這麽沒有信用度可言?


    忽然覺得,結婚兩年,自己的枕邊人是如此的看待自己,簡雲烯覺得他這個老公特失敗。


    「顧沫,不管你信不信,爺跟你領證,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爺喜歡你這個人。」簡雲烯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桃花眼深深的看著她,「你給我聽清楚了了,我喜歡你這個人。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我簡雲烯都要。」


    顧沫傻了,忽然而來的『表白』,讓她心裏不平靜起來。


    簡雲烯說喜歡她,他說喜歡她。


    如果是別人能得簡少這樣的一番對白,肯定是歡喜的不得了,可是顧沫卻害怕了。是的,她害怕簡雲烯喜歡上自己。


    因為她始終覺得,簡雲烯不是良配,喜歡上他,亦或是被他喜歡上,都是一場災難。


    無愛的婚約,固然悲哀,可這樣的局麵不是她想要的。


    人心,都是貪婪的,想要這個還想要那個,比起無底洞的貪婪,她寧願從一開始就什麽都不要有。


    「顧沫,我說的話你還是不信,是不是。」簡雲烯的桃花眼染上了猩紅,吐出的語氣也極為的壓抑。


    顧沫咬了咬唇,沉默。


    「你是石頭做的嗎?」簡雲烯怒吼,「還是要我把心捧出來給你看?」


    顧沫依舊沉默。


    然後,空氣就這樣凝了起來。


    簡雲烯盯著顧沫的雙眼,幾乎要將她吃了,然後不知道怎麽的,他的視線落在她左手上,見那無名指上光溜溜的。


    她沒戴戒指。


    這個意識,簡雲烯爆發了,抓起顧沫的手,怒道,「戒指呢,為什麽不戴?」


    顧沫看著自己的無名指,咬了咬唇,繼續發揮沉默是金。


    「說啊,為什麽不戴戒指。」簡雲烯紅著眼低吼,「顧沫,你是不想承認這段婚姻還是想沾花惹草?」


    「我沒有。」顧沫終於開口。


    「沒有,你沒有什麽。」簡雲烯不依不饒,「沒有否認這段婚姻還是沒有沾花惹草?」


    漸漸的,顧沫有些不耐,「簡雲烯,我並沒有對不起你什麽,不要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結了婚不戴戒指就是罪。」簡雲烯很激動的伸出自己的手,「這兩年,我的花邊是不斷,但我從來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婚姻的事情。」


    顧沫看了過去,隻見簡雲烯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款簡單的鉑金戒指。


    「你的戒指呢?」簡雲烯又問。


    然,不等顧沫迴頭,簡雲烯已經拉著顧沫上樓,因為走的太急了,顧沫不小心扭了一腳,疼的她皺眉頭,後邊的路程,她幾乎是被拖著進臥室的。


    簡雲烯翻著梳妝檯的抽屜,「放哪了?」


    顧沫扯了扯嘴角,進了衣帽間,從衣櫥的最底層拿出戒指盒,簡雲烯奪過東西,翻開盒子,拿著戒指不由分說的套進顧沫的無名指上。


    「不準拿下來,聽見沒。」語氣霸道強勢。


    「恩。」顧沫點點頭。


    鑽戒很精緻,據說是私人訂製的,價格不菲,對這些東西,顧沫不是很懂,但現在細細看來,這枚戒指還是很獨特的。


    簡雲烯端詳著顧沫的手,她的手很白皙,修長白嫩,戴上戒指之後好像更好看了,忍不住,簡雲烯親了親她的無名指。


    「顧沫...」簡雲烯叫著她。


    顧沫抬眸,看著他,等待下文。


    然,簡雲烯卻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吻住她的紅唇,狠狠的吻著,好像要把剛才的場子找迴來似的。


    一吻畢,簡雲烯放開了顧沫,然後自己鑽進了被窩裏麵。


    顧沫迴頭看著他,許久,不見他有什麽動靜,她便撿了衣服進了浴室。


    說實話,顧沫是不了解簡雲烯的,對於他說的那些話,她也隻是聽聽,至於戒指,他喜歡她戴她就戴著吧。


    比起他發脾氣,她更願意戴截止。


    顧沫洗澡出來的時候,簡雲烯正在接電話,見她出來,簡雲烯很快就掛了電話。


    「楚冷霄叫我出去,今晚你先睡。」丟下話,簡雲烯出去了。


    ....


    酒吧,紫醉金迷。


    簡雲烯找到楚冷霄之後,默默的給自己倒上一杯烈酒,悶聲喝了幾杯之後,才看著對麵的楚律師,「說吧,找爺有什麽事?」


    「本律師掐指一算,簡少最近情路坎坷啊。」


    簡雲烯瞪了一眼楚冷霄,繼續給自己滿酒,然後在一口喝光,反覆了幾杯之後,簡雲烯悶悶的摸出香菸,然後又是一陣煙霧繚繞。


    楚冷霄見簡雲烯如此,嘴角扯了扯,「簡少,您真的是感情不順?」


    如果是這樣,他表示愛莫能助。


    顧沫比當年的喬念還難搞,喔,不對,是簡雲烯的情商比當年的陸佑擎還低。搞進門兩年,關係還如此僵硬,隻能說明簡雲烯不行。


    簡雲烯哼了一聲,重重的將空杯扣在桌麵上,「女人心,海底針,霄霄,你說她們到底要什麽?」


    你跟她說喜歡你,她還一副你神經病的模樣,這才是簡雲烯心塞的地方。


    「錢唄。」楚冷霄漫不經心的開口。


    「呸..」簡雲烯狠狠地呸了他一聲,抖了抖菸頭,「爺沒有錢嗎,可這兩年,除了基本的生活開銷,她根本沒刷過我的卡。」


    家裏的生活用品都是助理或者秘書直接打電話讓人送過去的,吃飯外賣什麽的,基本花不了什麽錢。


    那張卡,給了兩年,基本沒動過。


    一個女人不肯花的你錢,很有問題。


    楚冷霄見簡雲烯像個怨男一樣,心裏有些幸災樂禍,誰能想到,三天兩頭就傳花邊的簡少,竟然有一天會為感情的事情而煩惱。


    不得不說,他表示很震感。


    「名牌包包,珠寶鑽石,漂亮衣服,女人不都喜歡這些嗎?」


    簡雲烯給了他一個嫌棄的表情,「楚大律師,你能不能不要那麽俗啊,跟你說這些,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真不懂你當年是怎麽追澳洲那位的。」


    楚律師不樂意了,為自己正名,「有的女人就喜歡這樣,你的女人喜歡什麽,我怎麽懂?」頓了頓,楚律師又說「你以前不是陸三的感情狗頭軍師嗎,怎麽這次到了自己這麽一籌莫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不知道?」簡雲烯有些不耐煩,「找爺真的沒事?沒事的話爺迴去陪老婆睡覺去了,以後酒吧這些地方少叫爺。」


    「喲...」楚冷霄難得賤笑,「不碰酒不碰美女,這可不是簡少的作風啊。」


    簡雲烯哼了一聲,傲嬌得很。


    ....


    簡雲烯走後,顧沫躺在c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她,直接去了琴房彈鋼琴,這一彈,就是深夜了。


    彈累了,她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星空,心緒飛揚。


    簡雲烯迴來的時候,在臥室裏找不到顧沫,當下直接撥了電話,電話一通,鈴聲卻是在枕頭底下響著。


    不在房間裏,會去哪兒?


    看了看表,簡雲烯直接皺起了眉頭,都一點了。


    下了樓,他問吳媽,吳媽表示自己不清楚。


    沒結果,簡雲烯上樓,臥房裏空蕩蕩的,看的他很煩躁。


    不在客廳,不在臥室,迴去哪?


    這麽想的時候,簡少去了三樓,果然,在琴房裏找到了顧沫。


    落地窗前,璀璨星空錢,顧沫背對著她,那樣單薄的身姿,看的簡雲烯心疼,同時也覺得她心事重重。


    她在想什麽?


    想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有關,想的人裏麵有沒有他?


    「老婆...」


    簡雲烯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她,「怎麽了?」


    他的聲音很輕,比夜風還要溫柔。


    忽如其來的出現,顧沫嚇了一跳,心率忽然就紊亂了,在聽到是簡雲烯的聲音時,她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你喝酒了?」她問。


    熾熱的唿吸噴出來帶著酒的味道,很清晰,卻不難聞。


    「恩。」簡雲烯淡淡的應著,然後輕咬著她的臉頰,「這麽晚了,怎麽不睡,在想什麽?」


    「睡不著。」顧沫仰頭望著夜空。


    「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著?」簡雲烯仰著頭,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也許吧。」顧沫漫不經心。


    「真的在想我?」簡雲烯挑了眉問。


    顧沫迴頭,對上簡雲烯瀲灩光澤的桃花眼,忽然明媚一笑,「如果我說我在想你,你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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