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團藏無從揣摩的用意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團藏沉默不語，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陰鷙如鷹的眼睛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如刀刻般皺紋分明的臉龐沒有一絲變化。他向後揮揮手，身後便走出了另一個帶著動物麵具忍者。
“中忍春野櫻，根據火影大人鑒於中忍考試中出現大量間諜而下達的加強審查力度、排查叛變者的命令，暗部奉命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請你配合。”動物麵具走上前，拿出一張蓋了章的命令書，舉到櫻看得到的地方說道。
哼，拉虎皮做大旗……老狐狸。
“是嗎？這上麵說要求有嫌疑者必須無條件配合暗部的審查，”櫻看完了命令，接著淡淡地說道，“那麽敢問，我可是有嫌疑者？”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當然不是有嫌疑者。暗部僅僅是在你的政審中有幾個事情需要調查清楚，希望你能予以配合。”
“是嗎？那是不是還需要我跟你迴到根的基地接受審查啊？”少女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一種譏諷。
暗部忍者的口吻卻仍保持著平淡，他看了一下空蕩蕩的小巷：“如果你不介意，就在這裏問詢也是可以的。”
少女沉默了。
像剛才那兩個忍者那樣硬著來，她倒是不怕；根的這個忍者處處退讓，加上團藏又拉上之前綱手排查間諜的命令來做大旗，她反而不好拒絕起來。這一手拿著雞毛當令箭，團藏也是玩得可以。
隻是……這樣一來，團藏除了真的對她做一場問詢之外，還能動什麽手腳呢？
“那就在這裏問吧，我知無不言。”她說道。
想不通就不想，她的個性一向如此豁達。或許團藏真的就一直覺得她大有問題，所以耍上一點小手段也要如此將她審查一番呢？
動物麵具聞言，便小心地掏出兩個卷軸來。
“靜音結界和山中秘術卷軸，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接下來我們要使用這個，可有疑問？”他展開卷軸，看了一眼少女。
“沒有。”少女盯著卷軸說道。
櫻當然認得這兩個卷軸。
靜音結界自不用說；那個秘術卷軸在木葉也並不罕見，其內裏封存了山中家的一種秘術，作用於受術者時能夠產生類似測謊機的效果，俗稱真話卷軸。因為效果不俗，而且不會傷害受術者、或者刺探受術者隱私，隻具有判斷受術者話語的真假的功能，因而被大量使用。暗部在重要問答中使用這個，乃是一種慣例，櫻心中無鬼，無法拒絕也不需要拒絕。
隻不過，這種卷軸耗費不菲，一向隻有重要嚴肅的事情上才會用上它，沒想到火影弟子這個身份也讓櫻有了享用這個卷軸的資格。不過，這也在櫻的意料之中，況且，她也不需要靠說謊來應對這種審查——反正她沒搞過什麽叛村的事情。
山中秘術卷軸被暗部啟動，一股微弱的查克拉侵入春野櫻大腦，鎖定了某幾個位置，接著卷軸上便亮起了淡淡的綠光。
動物麵具看了眼卷軸，開始提問。
“中忍考試第三場當天，你帶領小隊離開會場時，你為什麽會中途獨立離開？之後你做了什麽，和什麽人發生了接觸？”
“當時我們奉命前去支援佐助時，發現身後有敵人在追擊，於是我獨自停下來，將追兵全部幹掉之後再跟上隊伍。除此之外沒有遇到過其他人。”
綠光。
暗部忍者便接著問：“中忍考試第二場，於大蛇丸的那場戰鬥中，大蛇丸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麽話？你是怎麽迴答的？”
“大蛇丸說木葉對我的成長不利，希望我叛逃木葉去他的村子，我拒絕了他。”
“還說了其他的話嗎？”
“就這些。”
“你為什麽拒絕他？”
“因為我的家人同伴都在木葉，而且跟著他才會成長不起來。”
綠光。
暗部記錄完櫻說的話，抬頭看了一眼櫻，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絕大部分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比如某年某月某個任務中你有沒有接觸到外部勢力，某天你遇到了某外國忍者時有沒有向他出賣木葉情報，某個你認識的木葉忍者死了你有沒有殺害他等等。問來問去，無非就是確認她有沒有與外敵接觸，有沒有出賣木葉情報，有沒有殘害同胞。
櫻的迴答一概是沒有。連拒絕迴答的問題都沒有一個。
而卷軸的反應也是綠光綠光綠光……一路綠光。
這些問題，問任何一個不是心懷鬼胎的忍者，很明顯都是一路綠光。
櫻又沒有小時候偷偷跑出村子拐帶君麻呂和白，又沒有在宇智波滅族夜中溜進去挖眼睛，又沒有偷偷摸摸加入曉組織……
除了穿越本身，她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能坦坦蕩蕩地麵對任何審查。
當然，她也知道，穿越本身就是最大的異常，她遠超原著的實力、不同尋常的忍術本身就很容易吸引團藏這種人的注意。做慣了隱秘工作的人都有這個毛病，看什麽都疑神疑鬼，團藏就一直覺得櫻的忍術是被敵人收買的報酬。
於是，這次問詢就完全證明了那些忍術都是櫻自己開發出來的結果，團藏現在也隻能認了，眼前這個少女真的是個天才。
櫻答得幹脆利落，問詢就進展迅速，沒兩分鍾就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帶著動物麵具的忍者翻到了問詢手冊的最後一頁，“忍校畢業當晚，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事件中，你也在場，那麽，你有沒有偷看過封印之書的內容？”
偷取封印之書事件嗎？櫻迴憶起往事，感到一陣恍惚。
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那件事，明明就發生在不到兩年之前，卻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一樣。從忍校畢業的這短短時間裏，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都有點忘記當時是怎麽想的了——為什麽不趁機看上一眼封印之書呢？其實當時她是有機會的。
噢，已經忘記了那時的心情。倒是當時的其他情節，她還記得清晰。大概是因為覺得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吧？畢竟，她現在已經有權力接觸封印之書了——可是她現在反而覺得封印之書上的忍術對她沒有吸引力了。
當初的謹慎也是得到了迴報呢，不然的話，對於這個問題怎麽處理她還是會多少頭痛一會的。
她迴憶著過去，感慨了好一會兒，才坦然說道：“沒有。”
秘術卷軸冒出的綠光依舊紋絲不動。
動物麵具快速寫上幾個字，收起了紙筆，抬起頭來對櫻點點頭，說道：“我的問題問完了。”
他彎腰拾起攤開在地上的卷軸，停下山中秘術的查克拉供應，忽然團藏的聲音就這麽突兀響起。
“春野櫻小姐，根有完善的實驗條件和大量的數據，足以支持你開發任何忍術，根的宗旨也符合你的想法和保衛木葉的意願，我作為根的領袖，誠摯邀請你加入根的行列當中，你願意嗎？”
櫻心中猛地驚訝起來，轉頭望去。
團藏拄著木杖，靜靜地佇立在街角的路麵上。一隻半開半閉的渾濁老眼，似有道道精光乍現，遙遙鎖定住櫻的身形。
“抱歉，我不願意。”
她下意識地說道。
綠光黯淡了一下，然後卷軸終於耗盡了殘餘的查克拉，恢複了黑暗。
一道晚風吹過，卷起了新秋的幾張枯葉。
“如此，便打擾了。告辭。”
團藏微不可聞地點了一下頭。木杖在路麵上啪地敲了一下，與其餘忍者化作幾道殘影，消失在櫻麵前。
櫻望著他們遠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抹額頭，幾滴冷汗卻是不知何時流了下來，新秋的晚風吹拂過來，櫻頓時感到幾分涼意。
夕陽這時已經完全下山，各家燈火便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
她發力跳上一家屋子的房頂，頓時聞到了濃濃的晚飯的香味，味道刺激之下，她的肚子也條件反射似的咕咕叫了幾聲。
“好餓……”她揉了揉肚子，扁著嘴說道。
望著不遠處自己家裏的燈光，少女幾下跳躍，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晚上的時候，櫻躲在房間裏一邊用冰分身實驗櫻衝的階段二，一邊在想著之前的事情。
團藏的用意究竟是什麽？示好？示威？
為什麽明明知道她是火影弟子，還想將她拉進根裏？
這裏麵有什麽陰謀？又或者是她想太多了，其實別人的用處早就放在明處了，而她反而視而不見？
心裏苦思冥想，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大概，團藏這種人，別人就根本搞不懂他的心思吧。
實驗倒是很順利：櫻衝-階段二已經能在冰分身上持續一兩分鍾了。
不過反饋迴來的經驗讓櫻一晚上都在痛得冒冷汗。階段二粗暴地提升反應速度的做法會跟神經係統帶來巨大的壓力和傷害，“櫻衝”隻消持續幾分鍾就能徹底破壞分身的神經細胞，造成分身崩潰死亡。
要把它掌握到能無害地持續一場小戰鬥時間的程度，恐怕還要練上一兩個月。
次日。櫻的政治審查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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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沉默不語，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陰鷙如鷹的眼睛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如刀刻般皺紋分明的臉龐沒有一絲變化。他向後揮揮手，身後便走出了另一個帶著動物麵具忍者。
“中忍春野櫻，根據火影大人鑒於中忍考試中出現大量間諜而下達的加強審查力度、排查叛變者的命令，暗部奉命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請你配合。”動物麵具走上前，拿出一張蓋了章的命令書，舉到櫻看得到的地方說道。
哼，拉虎皮做大旗……老狐狸。
“是嗎？這上麵說要求有嫌疑者必須無條件配合暗部的審查，”櫻看完了命令，接著淡淡地說道，“那麽敢問，我可是有嫌疑者？”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當然不是有嫌疑者。暗部僅僅是在你的政審中有幾個事情需要調查清楚，希望你能予以配合。”
“是嗎？那是不是還需要我跟你迴到根的基地接受審查啊？”少女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一種譏諷。
暗部忍者的口吻卻仍保持著平淡，他看了一下空蕩蕩的小巷：“如果你不介意，就在這裏問詢也是可以的。”
少女沉默了。
像剛才那兩個忍者那樣硬著來，她倒是不怕；根的這個忍者處處退讓，加上團藏又拉上之前綱手排查間諜的命令來做大旗，她反而不好拒絕起來。這一手拿著雞毛當令箭，團藏也是玩得可以。
隻是……這樣一來，團藏除了真的對她做一場問詢之外，還能動什麽手腳呢？
“那就在這裏問吧，我知無不言。”她說道。
想不通就不想，她的個性一向如此豁達。或許團藏真的就一直覺得她大有問題，所以耍上一點小手段也要如此將她審查一番呢？
動物麵具聞言，便小心地掏出兩個卷軸來。
“靜音結界和山中秘術卷軸，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接下來我們要使用這個，可有疑問？”他展開卷軸，看了一眼少女。
“沒有。”少女盯著卷軸說道。
櫻當然認得這兩個卷軸。
靜音結界自不用說；那個秘術卷軸在木葉也並不罕見，其內裏封存了山中家的一種秘術，作用於受術者時能夠產生類似測謊機的效果，俗稱真話卷軸。因為效果不俗，而且不會傷害受術者、或者刺探受術者隱私，隻具有判斷受術者話語的真假的功能，因而被大量使用。暗部在重要問答中使用這個，乃是一種慣例，櫻心中無鬼，無法拒絕也不需要拒絕。
隻不過，這種卷軸耗費不菲，一向隻有重要嚴肅的事情上才會用上它，沒想到火影弟子這個身份也讓櫻有了享用這個卷軸的資格。不過，這也在櫻的意料之中，況且，她也不需要靠說謊來應對這種審查——反正她沒搞過什麽叛村的事情。
山中秘術卷軸被暗部啟動，一股微弱的查克拉侵入春野櫻大腦，鎖定了某幾個位置，接著卷軸上便亮起了淡淡的綠光。
動物麵具看了眼卷軸，開始提問。
“中忍考試第三場當天，你帶領小隊離開會場時，你為什麽會中途獨立離開？之後你做了什麽，和什麽人發生了接觸？”
“當時我們奉命前去支援佐助時，發現身後有敵人在追擊，於是我獨自停下來，將追兵全部幹掉之後再跟上隊伍。除此之外沒有遇到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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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忍者便接著問：“中忍考試第二場，於大蛇丸的那場戰鬥中，大蛇丸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麽話？你是怎麽迴答的？”
“大蛇丸說木葉對我的成長不利，希望我叛逃木葉去他的村子，我拒絕了他。”
“還說了其他的話嗎？”
“就這些。”
“你為什麽拒絕他？”
“因為我的家人同伴都在木葉，而且跟著他才會成長不起來。”
綠光。
暗部記錄完櫻說的話，抬頭看了一眼櫻，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絕大部分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比如某年某月某個任務中你有沒有接觸到外部勢力，某天你遇到了某外國忍者時有沒有向他出賣木葉情報，某個你認識的木葉忍者死了你有沒有殺害他等等。問來問去，無非就是確認她有沒有與外敵接觸，有沒有出賣木葉情報，有沒有殘害同胞。
櫻的迴答一概是沒有。連拒絕迴答的問題都沒有一個。
而卷軸的反應也是綠光綠光綠光……一路綠光。
這些問題，問任何一個不是心懷鬼胎的忍者，很明顯都是一路綠光。
櫻又沒有小時候偷偷跑出村子拐帶君麻呂和白，又沒有在宇智波滅族夜中溜進去挖眼睛，又沒有偷偷摸摸加入曉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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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答得幹脆利落，問詢就進展迅速，沒兩分鍾就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帶著動物麵具的忍者翻到了問詢手冊的最後一頁，“忍校畢業當晚，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事件中，你也在場，那麽，你有沒有偷看過封印之書的內容？”
偷取封印之書事件嗎？櫻迴憶起往事，感到一陣恍惚。
鳴人偷取封印之書的那件事，明明就發生在不到兩年之前，卻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一樣。從忍校畢業的這短短時間裏，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都有點忘記當時是怎麽想的了——為什麽不趁機看上一眼封印之書呢？其實當時她是有機會的。
噢，已經忘記了那時的心情。倒是當時的其他情節，她還記得清晰。大概是因為覺得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吧？畢竟，她現在已經有權力接觸封印之書了——可是她現在反而覺得封印之書上的忍術對她沒有吸引力了。
當初的謹慎也是得到了迴報呢，不然的話，對於這個問題怎麽處理她還是會多少頭痛一會的。
她迴憶著過去，感慨了好一會兒，才坦然說道：“沒有。”
秘術卷軸冒出的綠光依舊紋絲不動。
動物麵具快速寫上幾個字，收起了紙筆，抬起頭來對櫻點點頭，說道：“我的問題問完了。”
他彎腰拾起攤開在地上的卷軸，停下山中秘術的查克拉供應，忽然團藏的聲音就這麽突兀響起。
“春野櫻小姐，根有完善的實驗條件和大量的數據，足以支持你開發任何忍術，根的宗旨也符合你的想法和保衛木葉的意願，我作為根的領袖，誠摯邀請你加入根的行列當中，你願意嗎？”
櫻心中猛地驚訝起來，轉頭望去。
團藏拄著木杖，靜靜地佇立在街角的路麵上。一隻半開半閉的渾濁老眼，似有道道精光乍現，遙遙鎖定住櫻的身形。
“抱歉，我不願意。”
她下意識地說道。
綠光黯淡了一下，然後卷軸終於耗盡了殘餘的查克拉，恢複了黑暗。
一道晚風吹過，卷起了新秋的幾張枯葉。
“如此，便打擾了。告辭。”
團藏微不可聞地點了一下頭。木杖在路麵上啪地敲了一下，與其餘忍者化作幾道殘影，消失在櫻麵前。
櫻望著他們遠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抹額頭，幾滴冷汗卻是不知何時流了下來，新秋的晚風吹拂過來，櫻頓時感到幾分涼意。
夕陽這時已經完全下山，各家燈火便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
她發力跳上一家屋子的房頂，頓時聞到了濃濃的晚飯的香味，味道刺激之下，她的肚子也條件反射似的咕咕叫了幾聲。
“好餓……”她揉了揉肚子，扁著嘴說道。
望著不遠處自己家裏的燈光，少女幾下跳躍，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晚上的時候，櫻躲在房間裏一邊用冰分身實驗櫻衝的階段二，一邊在想著之前的事情。
團藏的用意究竟是什麽？示好？示威？
為什麽明明知道她是火影弟子，還想將她拉進根裏？
這裏麵有什麽陰謀？又或者是她想太多了，其實別人的用處早就放在明處了，而她反而視而不見？
心裏苦思冥想，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大概，團藏這種人，別人就根本搞不懂他的心思吧。
實驗倒是很順利：櫻衝-階段二已經能在冰分身上持續一兩分鍾了。
不過反饋迴來的經驗讓櫻一晚上都在痛得冒冷汗。階段二粗暴地提升反應速度的做法會跟神經係統帶來巨大的壓力和傷害，“櫻衝”隻消持續幾分鍾就能徹底破壞分身的神經細胞，造成分身崩潰死亡。
要把它掌握到能無害地持續一場小戰鬥時間的程度，恐怕還要練上一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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