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欽點了點頭,溫和道:「把主事都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那人離開,臨走時安排一個侍衛將三人引進了內室,江世欽一直咳嗽不止,那侍衛出去煮了杯熱茶迴來,江世欽飲了才舒緩許多。


    陳相與用靈力為他順著氣。責備道:「你今日就不該來。」


    江西澤看著他掌心中的黑色靈力。陳相與察覺到目光,收了手。


    「總是要來的。」江世欽捧著茶杯暖手,對著江西澤溫言道:「無垢,你要記住,那些附庸家族和長老等外門勢力都不重要江家有勢力,修士修為高固然好,但都比不得這裏,此處才是江家核心,是明月城立宗之本。」而這裏,恰巧是林海源一直忽略不屑的地方。


    江西澤垂眸。「我記下了。」


    江世欽點頭。「這裏的人我選的都是精英,並且對江家絕對忠誠。方才的那個……」剛說到這裏,方才那個麵容冷硬的侍衛便進來報。「迴城主,人已帶到。」


    江世欽把茶杯放在一旁桌上。「讓他們進來吧。」


    五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人走進來,皆是恭敬行禮。


    「城主!」


    「無需多禮。」江世欽抬袖,麵上露出幾分笑意,溫言道:「我許久不曾來了,你們可還好。」


    一個胖子哈哈笑迴道:「都挺好的,有勞城主掛心了。」這人一看就是個爽朗之人。


    另一人看著江世欽坐在輪椅上,蹙眉道:「城主你的身體……」


    「無妨。」江世欽笑道:「都上前來,我給你們介紹個人。」


    六人依言上前了幾部。


    「這個。」江世欽看向江西澤。「這是我弟弟,你們應當聽過的,無垢劍尊。」


    眾人行禮。「見過二少爺!」


    「不。」江世欽溫言糾正。「叫江城主,從今以後,無垢便是明月山莊的家主,明月城的新主人。」


    「兄長。」江西澤略微猶豫。「我不要。」


    江世欽從懷中拿出一柄極小的銀色小刀,刀刃弧度大而流暢,像一彎殘月,那是明月城主信物,明月刀。「當時我從爹爹手裏接過明月刀時就是想替你守著,在合適的時候再還給你,現在就是那個合適的時候。」不容推辭的塞到江西澤手中。「拿好。」


    眾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也隻是詫異了一陣,而後在江世欽的眼色下會意,單膝跪地擲地有聲道:「屬下見過城主!」


    江西澤抿了抿唇,緊緊握著明月刀,淡淡道:「起來吧。」


    「還有這一位。」託付了大事,江世欽心情很好。


    陳相與向前走了一步,主動行禮道:「見過諸位了。」


    在場的也都明白,年紀輕輕就能跟在家主左右定然不是等閑之輩,這種人竟然主動與他們行禮,尋常修士都看不起鍛造師這些粗人,此人倒是不同一般。


    眾人忙一一迴禮。那個胖子拍了拍陳相與肩膀爽朗道:「好小子,就是跟外邊那些庸貨不一樣。」


    江世欽含笑道:「他是蠱宗。」


    此話雖輕,但在場人的麵色都僵住了,胖子訕訕收迴搭在陳相與肩膀上的手。


    「哎~」陳相與意識到眾人態度轉化,主動攬著那胖子的肩膀,熟絡道:「蠱宗怎麽了,蠱宗也是人嘛,不要怕,我對自己都挺好的。」慷慨道:「你們要不要小蛇,我送你們。幾條都好說,夫人一條孩子一條防身嘛。」


    他幾句俏皮話就讓眾人神色不那麽僵硬了,平日裏性格開朗的都與他開始談笑,這些年蠱宗兇名赫赫,可把人給嚇壞了,但今日一見,可真是與傳言中不一樣。若不是相信江世欽的為人,定要覺得他是在戲耍他們了。至於重生之事,沒人提。


    江西澤淡淡看著陳相與勾肩搭背的手。陳相與注意到目光,訕訕收迴手,而後使壞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江世欽看著陳相與同那些人相處其樂融融,對江西澤笑道:「有時候你該多學陳叔叔,隨性豁達。」


    江西澤道:「我不學他。」


    一一介紹完各位主事,江世欽便帶著他們去了鑄劍爐,同主事們商討了下自己的想法對策,眾人皆覺可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畢竟是鍛造神兵啊。


    陳相與明白江世欽為何要在廳中說破他的身份了,不僅是因為對這六人的信任,更重要的是重鑄幹將需要五位主事執掌,飛卿自然要暴露,到時候嚇他們一跳出了疏漏可就不好了。


    中心熔爐中跳躍著那縷幽藍色的極地冷火。


    那個胖子叫伯汝方,對陳相與道:「這冷火可是此處最大的寶貝,為了弄盛它的這爐子,我跟老麒麟可是在南海那邊整整呆了五個月。


    陳相與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這極地冷火果然不同凡響,遠遠便覺得寒氣襲來,越走近越覺得透心刺骨,江世欽又咳嗽起來,他已換了棉衣狐裘,還是抵禦不住這股寒氣。


    陳相與道:「你別靠近了,遠遠看著就行。」


    江世欽點了點頭。「也好。」


    主資材的主事留下陪他,其餘人圍在熔爐旁。江世欽的想法便是以冷火重粹幹將,融入潛淵金龍磷光開鋒,寒氣與江西澤白虹契合,能讓他更好駕馭幹將,磷光會使鋒芒更利。


    伯汝方同幾位主事去一旁,合力拉動鐵鏈,將厚重的爐鼎拉開,江西澤把斷掉的兩截幹將放進熔爐,陳相與召出飛卿亦掠進爐中,飛卿一進去,他便感覺魂魄仿佛結了冰,動彈不得,江西澤注意到他的麵色不好,連忙將他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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