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玄拿出藥瓶,各拿了一顆給皇帝喂了下去。“玄兒,這是?”皇太後疑惑的問。祁君玄把昨晚他帶陸淩風進宮的事詳細的給皇太後講了一遍。“孽子!”皇太後氣的不停撫著胸口順氣。“這些也隻是孫兒的猜測,一切還要等父皇醒了再做商議。”祁君玄說完沒多久皇帝就醒了。“父皇,你有沒有覺得好點?”祁君玄握著皇帝的手關心的問。“玄兒,母後,朕這是怎麽了?”皇帝虛弱的問。“父皇,您中毒了!”祁君玄把所有事又給皇帝講了一遍,這中間皇帝一聲不吭,隻靜靜的聽著。惠仁皇帝沒想到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父皇,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祁君玄其實心中已經有個計劃,不過他還是把決定權給了皇帝。皇帝欣慰的看著祁君玄,把他的想法和祁君玄還有皇太後說了一遍。祁君玄本打算自己對付祁君灝的,但皇帝的事情告訴他,祁君灝如今的勢力已經今非昔比,是他壓根撼動不了的,如果沒有皇帝和皇太後的信任和疼愛,祁君玄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目前唯一能對付祁君灝的隻有皇帝了,祁君玄這次也算利用了皇帝一次吧!雖然祁君玄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皇帝醒了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大臣們都萬分激動,祁君灝和皇後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做懷疑。因為按照他們的計劃,皇帝現在還不能死,因為他們還沒找到遺詔。起初祁君灝還質問霓舞,是不是她沒把握好劑量,才導致皇帝提前毒發了,後來從太醫院那才得知,皇帝竟然中了兩種毒。祁君灝不知道另一種毒是誰下的,但皇帝恰巧在這個時候毒發,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有意為之。第一百五十六章 皇帝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然而皇帝中毒的事暫時卻不能對任何人說,以免打草驚蛇。但目前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處理,所以,皇帝還是拖著虛弱的身子上朝了。大殿上,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魏公公正在大聲讀著祁君墨呈上的關於貪汙案的證詞,太子聽完整顆心都沉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父皇,這不管兒臣的事,一定是他們誣陷兒臣。”祁君灝跪在地上辯解道。“太子,楚霆結黨營私,廢太子之位,囚禁東宮,革楚霆大將軍之位,收迴兵符。”皇帝捂著胸口心累的說,雖然隻是幾句話,皇帝卻感覺用光了全身的力氣,雖然他是偏心,但自問對其他皇子也不薄。皇帝這次對祁君灝算是徹底失望了,先不說結黨營私,就是他中毒之事,應該也是他所為,沒想到他竟狠毒如此。對於楚家,皇帝是左防右防,卻還是棋差一著,沒想到他們的手竟伸到了他身邊。其實從對太子的判決來看,皇帝還是對他從輕發落的,要說皇帝為何一直提防祁君灝,要怪就怪他是皇後所生,要怪就怪他是楚家人,皇帝是怕他百年後,這大祁的皇位就要改姓楚了。楚霆的心思,皇帝早就知道,隻是他們一直沒有一個順理成章的時機。那些官員自然是按照大祁的律法處理了,隻是楚霆目前遠在邊關,皇帝派了祁君墨帶著聖旨前去邊關押他迴帝都。貪汙案到此也算是完美結案了,隻是皇帝下朝後突然吐血又暈了過去,這宮裏一下子就亂了。還好還有皇太後主持大局,皇帝中毒的事皇太後四個知道的,現在這樣完全是做戲,就是為了引出下毒之人。自從皇帝選秀後,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霓舞的寢宮,而霓舞和皇後的關係特別密切,祁君玄派人查到,霓舞壓根就不是虞尚書的女兒,而是麗舞坊的舞姬,祁君玄也去和程瑾瑜確認了,霓舞的確是祁君灝的人,所以,這其中的一種毒藥已經確定是霓舞下的無疑,隻是另一種毒藥不知道是誰下的。所以祁君玄和皇帝才想著幹脆將計就計,看看這背後的人還想做什麽。楚霆雖然遠離帝都,但對帝都的消息卻都了如指掌,本來楚霆是十分有信心祁君墨絕對查不到祁君灝和他這裏的,他也不知道祁君墨那些證據到底哪裏來的,隻是現在事情已經成定局,祁君墨已經帶著聖旨來邊關。皇後寫給楚霆的信他昨日已經收到,皇帝昏迷不醒,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了。“將軍,要不然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咱們直接帶兵打迴去?”雖然楚霆手中有祁國三分之二的兵權,但並不是分布在一起的,而且這裏麵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服他,如果他現在出兵就是公然造反,名不正言不順,這兵權說到底畢竟是皇家的,其實死心塌地的願意跟隨他的也就身邊的這些親信。楚霆考慮再三,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對副將安排了一番,便安心等著祁君墨來宣旨。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帝昏迷不醒,皇太後做主所有事情暫由祁君玄代理。祁君玄決定開始行動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的人都安排了出去,經過這些天,四處的消息也陸續傳了迴來。根據傳迴來的消息,祁君玄把散落在各處的軍權慢慢收到了自己的手中,就算楚霆抗旨,他也有和他一抗的能力。這些日子,經過太醫院的診治,皇帝終於醒了,祁君墨送來消息,正在迴京的路上,不日就到達帝都。祁君玄終於有時間陪寧知了,因為皇帝的事,寧知最近一直提心吊膽的,現在終於可以安心養胎了。“知兒,先把這藥喝了。”祁君玄親自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寧知的肚子現在已經六個多月了,可是看著就像要臨盆的樣子,所以,祁君玄和陸淩風一點都不敢怠慢,早就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所有人都緊張的等著那天的到來。“王爺,邊關的信。”祁君玄知道是魏林傳消息迴來了,隻是沒想到這次除了魏林的一封信,裏麵還裝了一封密信。祁君玄看著那封密信,手都在抖,寧知發覺祁君玄的不對勁,趕緊抓著他的手臂問道:“夫君,邊關發生什麽事了嗎?”隻是,祁君玄一轉身又恢複了正常,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沒什麽事,這是魏林寄迴來的書信。”祁君玄把魏林的信拿給寧知看了看,小心的把那封密信收進了袖袋裏。“哦!沒事就好。”寧知又不識字,所以把信又還給了祁君玄,這時寧知才想起??,魏林去軍營也半年多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祁君玄又陪了寧知一會,直到他睡著了,才拿著信急匆匆的進了宮。“父皇,您別激動。”祁君玄扶著喘著粗氣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