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改進的藥似乎很見效, 池望也沒有像上一次那樣表現出超乎尋常的需求。隻不過偶爾夏清和要被池望以各種頭暈腦脹的奇葩理由拐到床上, 夏清和每一次上當,都是對池望演技的肯定。狼來了的故事裏,池望任何時候都能召喚出夏清和這樣的善良(傻白甜的村民。平安度過了一周,池望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不過或許是他進化趨向完全的原因,他體內屬於喪屍的破壞欲也逐漸外顯。先是吃飯“不小心”捏碎了玻璃杯,接著“不小心”碰壞實驗儀器,現在夏清和不敢讓他手裏拿任何東西。另外夏清和還注意到, 池望的破壞欲大多數時候是可控的, 他失手毀壞東西時通常有個刺激源。夏清和就是這個刺激源。池望又捏壞了一隻杯子。自從池望第一次捏壞了玻璃杯,玻璃渣把他的手劃破後, 夏清和就給他使用鐵質杯子了。夏清和看著那隻變形的杯子,淡淡道:“池望,你再這樣以後用手喝水吧。”池望放下杯子, 走過去抱著夏清和:“抱歉。”池望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一個人的感情不僅不可能變淡,反而會越來越濃烈。和愛一起膨脹的,還有心裏隱秘角落偏執的占有欲。別人的愛意或許可以是涓涓的河水,靜默無聲細水長流,但他的愛意卻是海水,在陽光下暴曬越久,溫和的外殼越被剝去,潔白的鹽粒凝結在沙灘上,偏執的欲念無處遁形。想讓你周圍隻有我,想讓你隻看得到我,想讓你拒絕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靠近。如果你反抗,我就有理由將你圈禁,給展覽品蓋上黑幕,這樣你就隻屬於我。我對你的愛摻雜了病態的欲望,但它不會傷害你,所以你不會知道它的存在。夏清和任池望抱著,緩聲道:“你都看到了,他是有幾個實驗數據不明白,我給他展示。我不可能讓他站在一米之外吧,這樣看不到數據。”因為平時冷淡疏離,夏清和看起來似乎對情感反應遲鈍,實際上並非如此,他心思敏感很容易察覺到對方的感情變化。池望是吃醋了。剛才有人來問數據,夏清和給那個人示範了一遍。本來也沒什麽,但是那人距離夏清和有些近,又說了一些“夏教授身上很香,用的什麽沐浴露”這樣寒暄的話。在池望看來,就很有“別有用心”的嫌疑。拿著杯子的手失了力度,迴過神來手上已經灑滿了水。池望道:“我知道。”他低頭在夏清和脖子上咬了一口,貓一樣蹭了蹭。池望覺得,有時候他對夏清和的依戀超出自己的預料,有時候又覺得情有可原。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那點在吃醋背後想要被安撫的微小期待,夏清和卻看到了。夏清和對他幾乎是縱容,他沒有讓池望感到失望。池望的感情不是單箭頭,這樣的縱容像一張網,他拒絕不了這樣的縱容,而夏清和似乎也沒有退卻的意思。網將兩人越裹越緊,夏清和始終在他身邊,耐心道,“我一直愛著你呀”。池望想,我的愛沒有那麽完美,但謝謝你沒有逃脫。“為什麽這麽多人喜歡你,”池望又說,“你這麽好,這麽多人喜歡你也不奇怪。”夏清和失笑:“隻有你把我當寶貝。”“你就是寶貝啊,寶貝。”夏清和耳朵又燒起來了:“你別亂喊。”“清和寶貝。”“……”“我不理你了。”研究所裏有新人結婚,這種時候,別說舉辦婚禮,連結婚證都沒地方領。研究所裏決定為他們慶祝一下,大夥都去做見證人,就表示他倆成了。池望還在觀察期,夏清和不放心他去,但是其他人極力邀請。在這裏搞研究,他們什麽大場麵沒見過。這裏關在籠子裏用於研究的喪屍都有十幾隻,每次研究人員去取樣都抱著必死的心態。曾經也有看起來正常的教授在實驗室裏突然發作,研究人員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那教授控製住。研究所裏除了池望,也有其他還擁有理智的變異人,所裏同樣沒有限製他們的行動。在這裏做研究的人,多少有些視死如歸的覺悟,如果哪天他們控製不住這堆怪物,那大家就一起毀滅。“夏教授,讓池望一起去吧,難得有這種機會,”同事勸道,“現在娛樂活動參加一次少一次了。”“我看池望的指標都很穩定,不用擔心,參與一下集體活動吧。”夏清和問池望:“你想去嗎?”“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夏清和真想給池望一個白眼,打太極誰不會:“你想說真話還是假話?”池望微微一笑:“我對你說的都是真話。”夏清和:別再想騙我信你的鬼話。“我想去。你去哪我就去哪。”夏清和答應:“那就一起去吧。”不過答應帶池望參加集體活動,夏清和也不會完全放下戒心。他給池望找來了一個警報手環,這個手環是研究所新研製的,可以用來監測變異人身上的能量波動。波動幅度一旦超過手環設定的平均值,手環就會發出警報。這個手環還處於測試階段,警報響也隻能提供參考價值,具體情況需要監管人員自行判斷。池望看了看那個鐵質金屬小環,伸手捏了捏:“這個小東西,我一掰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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