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裏補充滿吃食, 兩人才認真找起赤影。他們在一層的辦公室發現了人。赤影在逃亡過程中和別人發生衝突,損失慘重,原本十五人的團隊如今隻剩下五人。吳英一直胳膊被斬斷, 右袖空蕩蕩的。於文接任隊長。於文為人狡詐奸猾,睚眥必報, 他看到夏清和有些意外, 陰陽怪氣道:“夏教授, 你還活著啊, 被池敬帶走那麽久, 你卻毫發無損嘛。”池望把夏清和攔在身後,道:“是我找你們。”其他人不認識池望, 於文卻有印象。蘇冕給池望使絆子的時候, 他正好從旁邊經過, 匆匆看了一眼。池望殺了蘇冕偶, 他才想起來池望是誰。“你想報仇?蘇冕不是已經死在你手裏了嗎。我們其他人可沒有傷害你,如果你一定要再殺幾個人才甘心,拿你做實驗的夏教授更該死吧?”於文想到抓夏清和時,夏清和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他意有所指道:“難道和你滾過床單的人,有特殊待遇,不僅不用被追著報複, 還能被當成寶貝一樣藏起來?哈哈哈哈。夏教授手段可真是高啊。”池望眼眸幽深, 麵含怒火。他身後的夏清和卻一怔,原來他們……竟然都睡過了嗎?心跳個不停, 池望希望他迴憶起來的就是這件事?他眼睛彎起來,忘記這種事實在太不應該了。夏清和又想了想,腦海裏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他有些遺憾。從別人嘴裏聽說兩人滾過床單的事,他自己卻沒印象,這就好像和池望滾床.單的另有其人一樣,甜蜜之餘又感到別扭。池望不悅,目光沉沉:“閉嘴。”他冷冷地看著他們:“自殺,還是被我殺死?”於文冷笑:“好大的口氣。”其他人舉起了槍。池望對夏清和說:“你在外麵躲起來,不要進來,等我解決他們。”夏清和點點頭:“好。”看夏清和答應的毫不猶豫,池望沉默了一瞬,他問道:“我把他們都殺了,怎麽樣?”夏清和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心裏閃過猶疑,他還是直白道:“沒問題吧,你找他們這麽久,不就是為了報仇嗎?就算你不殺他們,以他們現在的狀態,他們也遲早死在別人手裏。”夏清和說的沒錯,赤影的人傷的傷殘的殘,再怎麽逃也不過多苟延殘喘幾天。池望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麽,他說了一句他自己都意外的話:“如果有無辜的人……他們或許並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夏清和說:“無辜就能夠活下來嗎?現如今,每個人都在搶奪生存資源,人和人互為競爭對手。亂世中,你心軟放過的人,以後可能在你背後揚起利刃。”“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強者給弱者的選擇權,應該是初一還是十五死,而不是生或死。”池望暗自驚訝,麵上卻沒顯露,他握了握手裏的槍,讓夏清和藏好。“你們一起來吧。”池望以絕對的王者之姿站在赤影麵前。於文譏笑道:“一起來便一起來,殺了你我們還要趕路。”槍聲四起,池望尚能以一敵百,這五個人根本不是對手。於文在被池望用槍.口指著時,推出一名隊友擋槍,池望打出的子彈無法收迴,那個人瞬間斃命。於文為了自己害死了隊友,他自己也沒討到好處,很快他被池望的子.彈擊穿心髒。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赤影的人很快死的死傷的傷躺在地上。吳英小腿中了一槍,他坐在地上,對逃生不抱希望:“池望,你對赤影的恩怨衝我來,他們最近才加入赤影,別牽怒他們。”池望的槍指著吳英:“清和被抓,你脫不了關係。”吳英愧疚道:“我對不起夏教授,池敬是個騙子,我卻相信他兩次。看到夏教授完好,我就放心了。”聞言,池望冷笑,清和真的完好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恨意襲來,他一時不知道是對於赤影的憤怒還是對自己沒有把人保護好的憤怒,手腕用力,子.彈擦過吳英的耳朵。“滾,在我後悔前滾出我的視線。”房間靜了一瞬,吳英朝身後的人吼道:“還不快走,你們在這等死嗎?”被嚇傻的三個人才反應過來,慌張地朝門口跑去。有一個人似乎想過來背吳英,但是被另一個隊員拖拽著走了。吳英笑了笑,他感激道:“謝謝你放過他們。”三個隊友走後,吳英眼裏透出幾分淒涼,他拿著槍對著自己:“我的腿受了傷,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被喪屍活活吃掉,就讓他們吃個屍體吧。”說完,一聲槍響,吳英倒在血泊中。夏清和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吳英:“我們走吧。”池望沉默著站了一會,邁步朝吳英的屍體走去,彎腰把人背了起來。吳英身上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夏清和不明所以,跟著池望往商場外走。池望街道的綠化帶旁找了一塊地,拿起他從商場裏帶出來的鏟子,在地上挖坑。夏清和對他的做法並不理解:“他都死了,埋起來是不是太多此一舉。”池望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固執道:“人總要有個歸宿。”夏清和歎口氣,和池望一起挖坑。他不明白,他以為池望不近人情、冷漠心狠,但有時候池望身上又流露出一種矛盾的天真。他真是不夠了解池望。兩人把吳英埋好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