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誠遠想當場報警,但是他發現自己出來沒帶手機,現在又不能迴去取。蘇銘宇得意道:“你報警啊,走我和你一起進去。”說著拉著宋誠遠往別墅裏走。夏清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他身上穿著一件高領長袖襯衫,在夏季看起來相當詭異。“二叔。”他冷冷打招唿,眼裏沒有一絲情緒。蘇銘宇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卻也沒看出所以然,他說:“夏清和,讓你們公司的人收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夏清和冷漠道:“二叔,這不可能。你現在出手,估價還能高點。”當初蘇銘宇被趕出夏家公司時,夏清和就是用這種表情看他的。冷漠無情,夏伯宣尚且讓他三分,可是夏清和手段卻比夏伯宣還狠戾。夏清和剛空降到公司時,裝成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讓他們這些人放鬆警惕。但其實暗中一點點拔出他們的勢力,培植他自己的勢力,直到羽翼豐滿將他們全部掃地出門!蘇銘宇每每想起自己風光十足的時候,對夏清和的恨就會增加一分。現在夏清和竟然打起了他公司的主意,夏清和分明想逼他走向死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夏清和把他逼急了,他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夏清和,你當初在公司時,急功近利,黨同伐異,很多人對你心生不滿。你別以為你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夏清和抬眼看他,淡淡道:“那二叔大可以拿著對我不利的證據去揭發我。”蘇銘宇氣極,他這麽說隻是想威脅夏清和。實際上他哪有什麽證據把柄,如果真有他還會現在才拿出來?他怨毒的目光盯著夏清和,像在他身上挖出一個洞。忽然他注意到夏清和耳朵正下方暗紅的一小塊。他是個成年男人,對這個並不陌生。他猛地撲上夏清和,扒開夏清和的高領襯衫。那是吻痕!蘇銘宇的眼睛像被什麽刺到,他明白夏清和為什麽穿的這麽怪異了。那絕不是女人的吻痕,況且夏清和大病初愈,哪有什麽時間去交女朋友。宋誠遠嫌惡地推開蘇銘宇,狠狠地瞪著他。蘇銘宇瞬間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下流的調笑:“哈,你們?哥哥和弟弟搞在一起?”“夏清和,我的好侄子。你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夏清和自己不介意這件事被別人知道,可是宋誠遠不同,他還在上學。公司雖然不用宋誠遠打理,但他怎麽說也是名義上的老板。心裏有了計較,但是麵上卻不能顯露:“這是我的私事。”“二叔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迴吧,有時間來找我茬,不如迴去想想怎麽寫並購意向書。”“夏清和,你行事這麽偏激,不顧情分,遲早遭報應。”“你閉嘴!”宋誠遠最聽不得有人詛咒夏清和,他大步擋在蘇銘宇麵前,厭惡道,“最該死的人是你。”蘇銘宇惡毒地笑道:“上個這麽咒我的人,比我早死八年了。”他這一趟也不算一無所獲,因為他已經想到了整治夏清和的辦法了。他一定要夏清和為過去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蘇銘宇迴到家,交給蘇致一個微型攝像頭。“有時間去夏清和家,把這個放在他們臥室。夏清和和那個小雜.種搞起來了。”蘇銘宇陰惻惻笑道,“他無情別怪我無義。”蘇致皺眉,蘇銘宇話裏的信息量太大。清和哥和誠遠哥真在一起了?“你想讓我偷拍他們?”蘇致說,“你別做夢了,要放你自己去放。”蘇銘宇一把扯過他的頭發,把人按在茶幾上:“小野種,別給你臉不要臉。”“把我逼急了,我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蘇致對他惡心透頂:“你敢的話就去做,最好別抓進監獄永遠別出來。”蘇銘宇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兩巴掌,把他關到門外不準進門。蘇致迴到臥室,給夏清和打了電話,告訴他蘇銘宇想在他們家偷放監控,讓他們最近小心點。打完電話,他脫了力地躺在床上。他的手搭到床沿,摸到床單一處堅硬的觸感,才放下心來。那是一把匕.首,他忘了這把刀在那裏藏了多久,這麽多年來,隻有這把刀在這裏時他才能安心入睡。如果蘇銘宇敢傷害夏清和,他一定要他付出代價。蘇致腦海裏不知道第幾次模擬怎樣以弱製強,一招致勝。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把刀永遠不用拿出來……蘇致的通信,讓宋誠遠對蘇銘宇展開了更為激烈的報複。戰爭已經開始,除了加速折斷蘇銘宇的利齒再無退路。一個月之後,蘇銘宇的公司出現了嚴重的經營危機,被迫宣告破產,夏氏趁勢將其吞並。蘇銘宇的財產全部被凍結,還欠下一屁股債。宋誠遠想給蘇致另尋住處,讓他從家裏搬出來,但被蘇致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