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美啊,像古希臘時期精美的雕像,他想。宋誠遠很少有機會能夠這麽長時間地放肆地打量夏清和。真好,安靜睡著的哥哥也很迷人呐。他眼睫那麽長,伏在眼瞼上方,很溫柔容易親近的樣子。實際上呢,那雙眼睛睜開後,看人的目光又冷又淡,直把人逼的打消了同他親近的念頭。可宋誠遠卻很喜歡那樣的哥哥,像拒人千裏之外的高嶺之花,引誘人將其獨占,但他周圍的寒冽又讓人望望而怯步。如果花朵沒有被誰采擷的可能,那麽宋誠遠也願意守著花朵枯榮開落。可是卻有人越過他給夏清和按了暫停鍵,哥哥的時間永遠停在最好的時候。宋誠遠的心裏悶痛,他的眼裏閃過戾氣,害他哥哥的人,他一定要對方千百倍償還。他從絲絨盒子裏拿出一枚素色的鉑金戒指,拉過夏清和幹燥溫涼的手,緩緩地套上無名指。他溫柔而虔誠地吻了吻夏清和戴著戒指的無名指。哥哥,乖乖睡哦,我很快就來找你。突然那隻手動了動這不是錯覺,宋誠遠條件反射地往夏清和的臉上看。隻見夏清和剛才還沉寂著的睫毛顫了顫,像瀕臨枯亡的蟬返照迴春。“哥哥,你醒了?”宋誠遠驚訝道,臉上掛著乖巧純真的笑。同時,在夏清和沒注意時,他快速脫掉了夏清和手上的戒指。夏清和剛醒,大腦還很混沌。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那道清脆幹淨的少年音讓他重拾了記憶。他被綁錯了係統,做錯了任務,他現在要重迴世界裏完成任務。這是第一個世界。夏清和側過臉,還有些迷糊,宋誠遠的臉看的不太清晰。他的心毫無征兆地猛地跳了一下。總覺得……重新迴來之後,他對宋誠遠的感覺不太一樣了。這個人,這張臉,若有似無的繾綣牽絆。他的心一軟,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宋誠遠愣了一下:“哥哥。”隨著眼前景物的清晰,夏清和徹底清醒。他告誡自己,你在亂想什麽!宋誠遠可是你弟弟!就算你們是名義上的兄弟,真有點什麽也合情合法。但他還未成年啊!夏清和和宋誠遠毫無血緣關係,原本應該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無常的命運成為兄弟。宋誠遠隻見夏清和對他溫柔愛戀地一笑後,怔愣了很一會才著急地唿喊醫生。哥哥醒過來了,他的手在發抖,他現在才切實地感受到這句話的厚度。醫生趕了過來,手忙腳亂地給夏清和進行檢查。夏清和任由他們在身邊忙活,有問必答,沒人問的時候就垂著眼睛想心事。這種場麵,他並不陌生。他想,可能他沒有被消去記憶投到係統中前,他在現實世界中經曆過吧。醫生檢查完,確定他身體機能恢複正常,一行人這才離開病房。宋誠遠坐在病床旁,給夏清和倒了杯溫過的牛奶,笑起來又乖又溫柔:“哥哥,你剛醒嗓子一定很幹,我喂你喝點牛奶吧。”“嗯。”病床被搖起來,宋誠遠側坐在病床上,一隻手臂摟過夏清和。宋誠遠今年十七歲,但已經發育的很成熟了,一米八八的大高個,渾身散發著獨屬於少年的青春朝氣。可能是因為很小的時候就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關係,宋誠遠在他麵前時總是很愛笑,又乖又暖像春日的暖陽。但是在其他人麵前,生人勿近地像冬日的寒風。夏清和完成“死無對證”任務自殺準備離開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宋誠遠。此時宋誠遠摟著他,用勺子舀了牛奶遞到他嘴邊。少年身上淡淡的鬆木味包裹著他,他有種被深愛很久的錯覺,他心裏驀然一跳,耳朵有些發燙。太奇怪了,怎麽會有這種感覺。肯定是被這麽抱著太奇怪了,夏清和想,他比宋誠遠大五歲,明明應該是他扮演照顧人的角色,再不濟……再不濟也不能這麽躺著被宋誠遠當成孩子一樣摟著吧。夏清和說:“誠遠,我自己喝吧。”宋誠遠端著杯子不給他:“哥哥,你的傷在手腕,如果不小心弄撒了,還要麻煩護士。”他放棄了,任由宋誠遠一勺一勺給他喂牛奶。夏清和垂著眸,宋誠遠得以貪婪地看著懷裏的人,心想,哥哥可真乖呀。夏清和對此毫無察覺,他在想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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