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我爸不行了
我的心情很壓抑，卻沒有辦法拒絕蕭文惠的要求。
我聽到蕭薇用力砸門的聲響和唿喊聲一同從臥室當中傳來，可我卻沒有辦法過去解救她出來。
我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了。
這趟我跟著蕭薇一起迴家過年的決定或許就是完全錯誤的。
我非但沒能得到什麽，反而還象是失去了更多自己珍惜的東西。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真得很痛，就象是有一把利劍直接將它給刺穿了一樣。在蕭文惠的哭嚎聲、還有蕭薇搞出的嘈雜聲中，我提著行李呆若木雞得向著樓下走去。
沒有人從樓上追趕下來。
對於蕭家而言，我或許原本就是多餘的吧？
當我坐迴到車裏時，則看到趙家人從一輛出租車裏出來，趙明德的腦袋上包著紗布、一條胳膊也懸掛在身前。
看到他們，我的心裏多少又有點兒慶幸的感覺。
如果我再晚下樓片刻，或許就要跟他們在樓道當中遭遇了。
要是事情真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又要接受他們的嘲笑？或許我就會跟徐嬸再發生爭吵吧……
我注視著趙家人消失在樓道口那裏，便把頭抬起向著樓上望去。
雖然從我停車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蕭薇臥室陽台的窗，可我卻象是看到她正站在窗外哭噎著向外張望。
這麽想著，心酸的感覺就重新湧上了我的心頭。
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那晚卻的確為蕭薇流淚了。
這淚水默默得無聲得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流淌，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它們止住。當然，我也沒想要讓它們止住！
或許我迴去之後最先要辦的事情就是跟林茹離婚吧？
對！我一定要跟林茹離婚。
雖然我覺得這種想法很縹緲，可我卻盡力讓自己這樣想。這好象是我在悲傷中，唯一能夠抓住的稻草一樣。
嗡嗡……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我本能得想到這一定是蕭薇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想她一定是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從房間裏麵離開，而我又從她的家裏離開方才這樣做的；我想她一定是想問我在哪兒，然後再想辦法要跟我在一起。
“喂！”
可就在我焦急著喊出這字的同時，林茹的聲音卻從手機裏麵傳來。
我當時就有些後悔！自己在接電話之前為什麽不看看打來電話的人究竟是誰呢？如果我那時知道這電話竟然會是她打來的，那我肯定會選擇不接。
“嗯！”我輕應了一聲，把手向著鼻子上麵捏去。
我擔心林茹聽出我說話的聲音裏麵帶著哭腔！我知道這會讓她更加瞧不起我，以至於讓我落入更加痛苦的深淵。
“我爸不行了。”
“是、是嗎？”我遲疑著迴答。
林茹根本就沒聽出我說話的聲音不對來。實際上，她的話音裏麵滿是哭腔。我明白就算她想要把我從她的身邊趕走，可劉建忠卻不適合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醫院裏。若是她那樣做的話，可就不是出現方才蕭家的那種狀況那麽簡單了，而是會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情。
“是啊！他想見我們。”
“那你在哪兒？”我聽出林茹很難過，卻也在盡力忍住悲聲，不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當中的苦痛。
“我、我正準備迴家。”
“那我去接你？”我腦袋空空得迴答。
“不用了！我們還是、還是等到了那邊……”林茹的話沒說完，我就把牙關緊咬了起來。雖然林茹她爸、我嶽父林思遠的病情蠻讓我揪心的，可我卻沒有失去思維能力！我相信林茹此刻一定還跟劉建忠在一起。
“既然他去，你還找我幹嘛？”
“周浩，你、你混蛋！”林茹一生氣就會罵我混蛋。最近，我聽這樣的話都已經聽習慣了。
“那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緊繃著麵孔，幾乎一字一頓得重複。
雖然我為蕭薇流的淚還掛在臉上，可我當時的麵色卻陰沉了下來，雙眼當中也迸射出了仇恨的目光。
我覺得林茹隻是把我當成供她使用的玩偶。
將來我怎麽可能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呢？如果不是她，我怎麽可能跟蕭薇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那時候，我的確是恨林茹的，非常恨她。
“你、你幹嘛？”林茹哭噎著反問，並沒有掛斷電話。
我相信她一定需要我這個玩偶跟她一起迴去，如果不是她的老爸需要見我，或許我早已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難道我倆不需要先見見麵，再串一串供？”
我對著手機高聲咆哮，脖子與額頭上的青筋想必也都迸高了起來。雖然我沒去留意車內鏡中的自己，卻能夠想象得到我當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林茹聽到我的吼叫，半天沒有迴答。
我聽到手機裏麵沒有了她的聲音，當然也不會輕易掛斷電話。
時間在那一刻，就好象被凝固了一樣。直到許久，林茹沙啞的聲音方才從手機中傳來：“我已經坐上長途車了，你到車站找我吧。”
長途車？車站……
難道劉建忠那個混蛋竟然沒去送她？
我眯縫起眼睛來暗暗得想，卻總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按著劉建忠在蕭家的表現，我相信他應該陪在林茹的身旁才對，怎麽可能讓她就這樣獨立遠行呢？
“林茹，你老公呢？他不開車送你？”
“周浩！你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了，我會跟你離婚的。”
林茹在悲聲中唿喊出我的名字，緊接著她後麵的話就沉浸在嚶嚶的哭聲裏。我聽得出她哭得的確很傷心，也分別得出她都跟我說了些什麽。
我覺得自己聽到這些聲音，心裏應該開心才對。
可我卻發現事情跟我想象得完全不同！在最初開心了一下後，心酸的感覺便飛快得充滿了我的心靈，這讓我變得異常難受。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去傷林茹的心，曾經我可是把她當成是自己最珍愛的人。
“你來嗎？”
“我會去的！你放心。”我用舒緩毫無感情的語氣迴答。就在我思忖著是否再說些什麽時，林茹的話卻從手機裏麵傳來：“謝謝，我等你。”
我的心情很壓抑，卻沒有辦法拒絕蕭文惠的要求。
我聽到蕭薇用力砸門的聲響和唿喊聲一同從臥室當中傳來，可我卻沒有辦法過去解救她出來。
我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了。
這趟我跟著蕭薇一起迴家過年的決定或許就是完全錯誤的。
我非但沒能得到什麽，反而還象是失去了更多自己珍惜的東西。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真得很痛，就象是有一把利劍直接將它給刺穿了一樣。在蕭文惠的哭嚎聲、還有蕭薇搞出的嘈雜聲中，我提著行李呆若木雞得向著樓下走去。
沒有人從樓上追趕下來。
對於蕭家而言，我或許原本就是多餘的吧？
當我坐迴到車裏時，則看到趙家人從一輛出租車裏出來，趙明德的腦袋上包著紗布、一條胳膊也懸掛在身前。
看到他們，我的心裏多少又有點兒慶幸的感覺。
如果我再晚下樓片刻，或許就要跟他們在樓道當中遭遇了。
要是事情真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又要接受他們的嘲笑？或許我就會跟徐嬸再發生爭吵吧……
我注視著趙家人消失在樓道口那裏，便把頭抬起向著樓上望去。
雖然從我停車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蕭薇臥室陽台的窗，可我卻象是看到她正站在窗外哭噎著向外張望。
這麽想著，心酸的感覺就重新湧上了我的心頭。
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那晚卻的確為蕭薇流淚了。
這淚水默默得無聲得順著我的臉頰向下流淌，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它們止住。當然，我也沒想要讓它們止住！
或許我迴去之後最先要辦的事情就是跟林茹離婚吧？
對！我一定要跟林茹離婚。
雖然我覺得這種想法很縹緲，可我卻盡力讓自己這樣想。這好象是我在悲傷中，唯一能夠抓住的稻草一樣。
嗡嗡……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
我本能得想到這一定是蕭薇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想她一定是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從房間裏麵離開，而我又從她的家裏離開方才這樣做的；我想她一定是想問我在哪兒，然後再想辦法要跟我在一起。
“喂！”
可就在我焦急著喊出這字的同時，林茹的聲音卻從手機裏麵傳來。
我當時就有些後悔！自己在接電話之前為什麽不看看打來電話的人究竟是誰呢？如果我那時知道這電話竟然會是她打來的，那我肯定會選擇不接。
“嗯！”我輕應了一聲，把手向著鼻子上麵捏去。
我擔心林茹聽出我說話的聲音裏麵帶著哭腔！我知道這會讓她更加瞧不起我，以至於讓我落入更加痛苦的深淵。
“我爸不行了。”
“是、是嗎？”我遲疑著迴答。
林茹根本就沒聽出我說話的聲音不對來。實際上，她的話音裏麵滿是哭腔。我明白就算她想要把我從她的身邊趕走，可劉建忠卻不適合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醫院裏。若是她那樣做的話，可就不是出現方才蕭家的那種狀況那麽簡單了，而是會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情。
“是啊！他想見我們。”
“那你在哪兒？”我聽出林茹很難過，卻也在盡力忍住悲聲，不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當中的苦痛。
“我、我正準備迴家。”
“那我去接你？”我腦袋空空得迴答。
“不用了！我們還是、還是等到了那邊……”林茹的話沒說完，我就把牙關緊咬了起來。雖然林茹她爸、我嶽父林思遠的病情蠻讓我揪心的，可我卻沒有失去思維能力！我相信林茹此刻一定還跟劉建忠在一起。
“既然他去，你還找我幹嘛？”
“周浩，你、你混蛋！”林茹一生氣就會罵我混蛋。最近，我聽這樣的話都已經聽習慣了。
“那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緊繃著麵孔，幾乎一字一頓得重複。
雖然我為蕭薇流的淚還掛在臉上，可我當時的麵色卻陰沉了下來，雙眼當中也迸射出了仇恨的目光。
我覺得林茹隻是把我當成供她使用的玩偶。
將來我怎麽可能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呢？如果不是她，我怎麽可能跟蕭薇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
那時候，我的確是恨林茹的，非常恨她。
“你、你幹嘛？”林茹哭噎著反問，並沒有掛斷電話。
我相信她一定需要我這個玩偶跟她一起迴去，如果不是她的老爸需要見我，或許我早已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難道我倆不需要先見見麵，再串一串供？”
我對著手機高聲咆哮，脖子與額頭上的青筋想必也都迸高了起來。雖然我沒去留意車內鏡中的自己，卻能夠想象得到我當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林茹聽到我的吼叫，半天沒有迴答。
我聽到手機裏麵沒有了她的聲音，當然也不會輕易掛斷電話。
時間在那一刻，就好象被凝固了一樣。直到許久，林茹沙啞的聲音方才從手機中傳來：“我已經坐上長途車了，你到車站找我吧。”
長途車？車站……
難道劉建忠那個混蛋竟然沒去送她？
我眯縫起眼睛來暗暗得想，卻總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按著劉建忠在蕭家的表現，我相信他應該陪在林茹的身旁才對，怎麽可能讓她就這樣獨立遠行呢？
“林茹，你老公呢？他不開車送你？”
“周浩！你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了，我會跟你離婚的。”
林茹在悲聲中唿喊出我的名字，緊接著她後麵的話就沉浸在嚶嚶的哭聲裏。我聽得出她哭得的確很傷心，也分別得出她都跟我說了些什麽。
我覺得自己聽到這些聲音，心裏應該開心才對。
可我卻發現事情跟我想象得完全不同！在最初開心了一下後，心酸的感覺便飛快得充滿了我的心靈，這讓我變得異常難受。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去傷林茹的心，曾經我可是把她當成是自己最珍愛的人。
“你來嗎？”
“我會去的！你放心。”我用舒緩毫無感情的語氣迴答。就在我思忖著是否再說些什麽時，林茹的話卻從手機裏麵傳來：“謝謝，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