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李家小子十分無禮,即便是承認了他們私下熬鹽,但是卻堅決不肯將鹽賣給我們劉家!而且對待小的,也極其無禮!大人定不能如此放縱他們!必須要讓他們吃點教訓才行,否則的話這麽一個外來戶,豈不把咱們的規矩給敗壞了嗎?


    有了他一家,以後如果那些刁民都效仿他們的話,那麽咱們以後還怎麽做這私鹽的買賣?”這個劉旺也是標準小人,對於李霖對待他的態度,這些天來是耿耿於懷,今天特意跑到縣衙裏麵,找縣尉劉旦告李霖的黑狀,試圖請劉旦出麵收拾一下這李家。


    劉旦冷笑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這李家認為他們背後有範家的扶持,就不把本官放在眼裏了!這山海縣可不是範家的地盤,乃是我們劉家的地盤!


    這姓李的恐怕還不知道,範家這段時間恐怕已經猖狂不起來了,範家的範舉,現如今已經被貶迴了湖州家中,我倒要看看,這姓李的以後還怎麽依靠範家!


    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會處置!過兩天我要和馮大人出城,前去巡視河道,到時候我讓他下令,派人前往李家堡查李家擅自販賣私鹽之事!哼哼!與我劉家為敵,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兩日之後,劉旦陪同馮縣令出城巡視河道,途中便對馮縣令提出了要派人到李家堡,搜查李家堡熬製販賣私鹽之事。


    馮縣令聽了之後,心中暗罵,這山海縣沿海誰家不熬鹽,這煮出的鹽不都被你們劉家給強行收去暗中販賣了嗎?現在居然也好意思腆著臉,要去查別家販賣私鹽,真是恬不知恥!


    “本官並未聽說李家有販賣私鹽之事,不知劉縣尉又是如何知道的此事呢?而這李家到了本縣之後,從未聽說過有何劣跡,如此貿貿然派人前去搜查李家,實在不妥!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議吧!”馮縣令根本就沒打算給這個劉旦麵子。


    李家的那個李霖,自從來到山海縣之後,對他馮春一直都很是恭敬,該給的孝敬從來不少,而且比一般大戶人家給的還要多出不少,從未因為李家和範家的關係,就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讓馮縣令很是滿意的,所以現在劉旦不爽李家,想要讓他出麵給李家顏色看,他當然不會讓這劉旦如願。


    “馮大人,你我乃是本地官員,有糾察地方的職責,現如今本官聽聞李家販賣私鹽,要請令前去查沒,難道這又有何不妥?”劉旦不由得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打著官腔對馮縣令說道。


    馮縣令斜眼掃了劉旦一眼,冷哼一聲道:“無憑無據之事,本官自不會理會,這山海縣時下本官乃是縣令,難道劉縣尉想要強迫本官聽命於你不成?”


    劉旦現在仗著背後掛上了司徒家,一點也不給馮縣令麵子,冷笑道:“馮大人在山海縣這幾年來,劉某已經處處都給馮大人留著麵子,難道這點小事,馮大人都不肯給劉某一絲麵子嗎?”


    馮縣令很是惱怒劉旦對待他的態度,怒道:“本官曆來都是秉公辦事,該怎麽做,本官自有分寸,這不是給不給你麵子的事情,而是牽扯到了本地的安寧!李家並無目無法紀之舉,僅憑你一句話,難道本官就要抄沒李家堡不成?笑話!退下吧!”


    兩個人這會兒本來是騎著馬在路上並行,再怎麽說馮縣令也是主官,官大劉旦一級,現如今兩個人早已都不耐煩和對方虛以委蛇,今日劉旦明顯吃錯藥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戾氣,居然當麵和他爭吵了起來,這讓馮縣令很是惱怒,於是立即對其斥道。


    劉旦今天也確確實實很是不爽,昨晚他原本想和小妾好好的修習一下房中-之術,可是不知為何,卻出現了不舉的情況,結果自然是十分敗興,折騰了半宿也沒有起色,早晨起來之後,窩了一肚子火,把小妾還揍了一頓。


    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今天冒犯了什麽神靈,居然踩了自己的袍角,重重的摔了一跤,險些把臉給搶破,更是氣的他極其不爽,又把貼身服侍他的一個家仆給抽了一頓。


    這兩天可以說劉旦總是事事不順,胸中窩了一肚子火,今天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馮春這個縣令,當麵就和馮春爭執了起來。


    看到馮春對他同樣也不客氣,還要斥退他,劉旦更是胸中充滿了一股子戾氣,冷哼一聲道:“馮大人今天好大的官架子,難道劉某就怕你不成?你不過隻是區區縣令罷了,這山海縣乃是我們劉家的地盤,平時劉某都是給你麵子,既然如此,那麽劉某以後也無需再給你留什麽麵子了!本官乃是縣尉,自有稽查不法之責!


    既然馮大人不識抬舉,那麽本官也用不著非要你點頭,本官自會派人前去查問李家販賣私鹽之事!哼!”


    說罷之後用力的揮了一下馬鞭,便要撥轉馬頭自行返迴縣城,派人去李家莊找李家的麻煩,可是好死不死的他一鞭子揮下之後,鞭梢正好抽在了馮縣令坐騎的左眼上,那匹馬突然間眼睛被抽了一下,疼不可當,一下就驚了,稀溜溜慘嘶了一聲,一下蹦起老高,馮縣令一點防備都沒有,頓時便被掀下了馬,重重的便摔在了地上。


    劉旦也沒料到今天他怎麽這麽不小心,再怎麽說他也是馮縣令的手下,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用不到他身上,可是他也不能對馮縣令如此無禮,原本他想要趕緊下馬,去攙扶一下跌下馬的馮春,可是跟著馮春出來的兩個馮家的家丁卻不幹了,立即都鏘的一聲拔出了腰刀,指著劉旦大喝道:“大膽劉旦,你居然敢傷我家大人!還不快快下馬受縛?向我家大人請罪?”


    這時候一個馮春的手下撲到馮春身邊,試圖把馮春攙扶起來,可是當他抱住馮春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馮春後腦勺下麵流出了大量的鮮血,甚至還有些白色的東西,而馮春這時候躺在地上,居然已經渾身抽搐,沒有了氣息。


    “大人!大人!劉旦!你居然殺了我家大人!馮大人死了!快把這個以下犯上的逆賊拿下!來人呀!劉旦殺了馮大人,要做反了!”這個馮春的手下立即便驚聲大叫了起來。


    說來馮春也真是夠倒黴的,李霖一點都沒有看錯,馮春這一年多來,頭頂的晦氣越來越重,整個本命氣運都被黑氣所纏,果不其然今天就應驗了。


    他剛才跌下馬的時候,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頭便撞在了地上,偏偏路麵上有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不過拳頭大小,露出了路麵一角,他的後腦勺落地剛好就撞在這塊石頭上。


    結果馮春的後腦勺當場便被撞得粉碎,腦漿頓時就流了出來,這裏乃是人腦之中最要害的地方,一旦受損瞬間就能要了人的命,所以馮春驚唿聲隻發出了一半,落地之後便當即死亡。


    跟著馮春的那幾個衙役還有家丁,一看馮春死了,頓時都又驚又怒,紛紛拔刀指向了劉旦,想要撲上去把劉旦拿下,送交到臨海州州衙之中問罪。


    劉旦也頓時楞了,他哪兒想到生氣的時候,隨手揮了揮鞭子,就把馮春給弄死了,這一下頭一下就暈了,而跟在他身邊的那些手下,都有護住之心,見到馮春的手下紛紛拔刀指向了劉旦,試圖撲上來把劉旦拿下,於是也都立即紛紛拔刀,護在了劉旦身前。


    這一下事情頓時就徹底失去了控製,馮春的一個家丁怒吼著招唿自己人撲上去,要把劉旦拿下,劉旦的手下死命護住劉旦,不讓他們碰到劉旦。


    結果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邊的人就廝殺在了一起,瞬間血光迸濺,慘叫連連,有人便跟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劉旦暈了一下之後,等再反應過來,事情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他的手下和馮春的手下已經殺作了一團,馮春的一個家丁一刀劈翻了他的一個家丁之後,麵目猙獰的舉刀便朝著劉旦殺了過來。


    “劉賊!你殺了我家大人,今天就拿你的性命抵命吧!”這個家丁乃是馮春最親信的手下,見到馮春已死,鐵了心認定是劉旦故意所為,當即怒不可遏的想要直接殺了劉旦,為馮春報仇。


    劉旦見勢不妙,惡從膽邊生,一邊撥馬躲避,一邊拔刀抵抗,口中大叫到:“給本官殺光他們!一個不留!速去調人前來,一個都不要放過他們!”


    劉旦到底是本地的地頭蛇,加上還掌控著縣裏的縣兵,掌控著本縣最強的武力,帶的人手比馮春要多不少。


    一旦劉旦下了令之後,這些劉旦的手下也就沒什麽好忌憚了,剛才他們和馮春的手下動手,還多少感到有點理虧,確確實實是劉旦這次做的過分了,結果把馮春的馬打的受驚,將馮春當場摔死,所以剛才他們和馮春的手下動手,有點畏首畏尾,一時間吃了些虧,被馮春的家丁和手下放倒了三四個人。


    現在劉旦下了令,他們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於是立即唿啦啦的湧了上去,亂刀揮下,不多時馮春的家丁和手下就招架不住了,被他們很快殺散,並且開始到處追殺了起來。


    這次馮春和劉旦出來巡視河道,原本都沒有什麽準備,帶的人都不算太多,隻是一次普通的出城巡視,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突然之間事情就鬧到了這等地步。


    在城東的河邊,馮春的手下不敵劉旦的手下,被殺的四散奔逃,不時有人被砍殺在了當場,終歸還是有人最終逃離了這裏,朝著縣城逃去。


    (對不起大家了!今天一早我有事出去,讓老婆幫我更新一下,這會兒剛迴來上來看一下,結果發現居然更新錯了,趕緊刪除重新更新!真是被我親愛的老婆大人給打敗了!對不住大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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