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和李家相距並不是很遠,在李家莊東南大約三十裏左右,李霖在神魂的神格獲得突破,得到了天授正八品神職之後,便發現再使用分神術的時候,神魂可以離開肉身達到三十裏範圍之外了,這才是他為何敢輕易離開李家莊,前來餘家莊的原因,就算是李家莊那邊有什麽事情,他也可以馬上使出分神術,借地遁術立即返迴李家莊一帶,不會為此耽誤事。


    餘家待李霖等人很是冷淡,安排的院落也是破舊不堪的舊院子,李霖對此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反正他也沒指望餘家現在對他倒履相迎,能給個住處就算是不錯了,所以他來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光是各種他私人用品,就拉了一牛車。


    車上裝的有各種吃喝用的食材,也有鍋碗瓢盆,甚至連毯子床單枕頭都一樣不落的帶到了餘家,進了院子之後,便立即讓隨行家仆動手打掃衛生,換上他自己的用品,很快就把住的地方安置的舒舒服服。


    而且這一次他把另外三個家夥也都帶了過來,就是李威、李桐、李業三人,現在這三個家夥早就成了李霖的鐵杆跟班,可謂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李霖去哪兒,他們都要跟著,美其名曰可以隨時受李霖的指點。


    其實在李霖看來,這三個家夥根本就是圖一個嘴,跟著他有好吃的,要不然的話讓他們還迴各自家吃那些粗茶淡飯,這仨貨實在是咽不下去,為此李霖沒少搜刮他們,把他們的私房錢都給炒了個底掉,抄沒的理由是不能白養著這三個吃貨,必須要給他交飯錢才行。


    三人經過一番抗爭之後,文說不過李霖,武打不過李霖,結果隻能在高壓之下,老老實實的將私房錢全部交給了李霖,現在三個家夥自稱,是兩袖清風,口袋裏麵也是清嘰溜溜,全身上下連幾個大子兒都找不出來了,真是比縣城裏麵的要飯的都好不到哪兒去。


    李霖這邊剛剛收拾好住處,便聽聞餘家在外麵看門的家仆通報,說餘家的幾位和李霖等人同輩的子弟,專程前來拜會李霖。


    李霖和李威、李桐、李業三人對視了一下之後,都露出了會意的壞笑,立即揮手讓家仆將那些餘家的所謂的公子哥們都請進來。


    結果等那幫餘家的子弟唿啦啦湧入李霖的破院子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對方來的還真不少呀!居然一下就來了十幾個之多,而且年紀全部都在十四五歲到十七八歲左右,和李霖等人年紀相仿,一個個都麵色不善,一看就知道,這幫小子是來找茬的。


    李霖站在院子裏麵和這幫家夥見禮,還很客氣的將身後的李威等三人給這幫家夥做了引薦,而那幫餘家的子弟,也都裝模作樣的自我介紹了一番,算是和李霖等人打了照麵。


    為首的一個家夥,名叫餘烈,正是餘家現任家主的二兒子,也是這一次前來找李霖的這幫餘家子弟的頭子。


    餘烈打了個哈哈之後,對李霖說道:“早就聽聞李霖兄弟的大名,真可謂是如雷貫耳呀!據傳李霖兄弟在李家,以前不過是個棄子,可是沒想到忽然之間就鹹魚翻身,成了李家炙手可熱的人物,實在是讓愚兄欽佩呀!”


    聽了餘烈的話之後,李威、李桐等三人一下就急眼了,這不是指著鼻子罵李霖是鹹魚嗎?李桐當時就要蹦起來掄拳頭教訓這個餘烈,但是李霖卻笑著喝退了李桐,笑道:“李桐,你這個臭脾氣,怎麽就不知道改改呢?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如果一條瘋狗對你狂吠的話,你總不能像他一樣,跟它撕咬吧!那樣的話就落於下乘了!就聽幾聲犬吠,又能如何?”


    餘烈一聽,這臉頓時就變色了,他剛才嘲諷李霖是條鹹魚,結果立即就被李霖罵還了迴來,還直接把他比作了瘋狗,這話罵人罵的夠狠呀!


    跟著餘烈的幾個身強體壯的子弟,一聽也都登時大怒,一個個也要掄胳膊挽袖子,跳出來教訓李霖,李霖一瞪眼道:“這難道就是你們餘家的家教嗎?我李某來此,乃是你們餘家的客人,你們卻一見麵,就出言不遜,現在怎麽?難道還想要動手打我不成?”


    餘烈強忍著怒氣,攔住他那邊的餘家子弟,幹笑一聲道:“李林兄弟果真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呀!嗬嗬!我們不打你,你就四個人,我們人多,打你的話顯得我們太欺負你們了!


    隻是這次拜李霖兄弟你所賜,把我們餘家坑害的不輕,我們這些子弟,都覺得心中不忿,聽聞李霖兄弟在李家的事跡,很是仰慕,所以前來討教一二,但不知李霖兄弟你對於前十幾年,在李家過的日子有何作想?嗬嗬!”


    這個餘烈是鐵了心要惡心李霖,專門挑李霖的痛處提,非要問問李霖以前在李家不受待見的時候,是啥心情。


    李霖哈哈一笑道:“餘兄!自古以來,英雄不問出處,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李霖雖然此前並不得誌,但是卻對之前身之所受甘之若飴,正好當做了對我的錘煉,又有何不好之處呢?


    餘兄非要問在下這個問題,那麽現在餘兄可滿意了嗎?這恐怕就是你我的差別之處吧!養尊處優不見得就是好事,除了能養出紈絝子弟之外,恐怕很難培養出真正有才之人!


    最起碼我在餘兄身上,就沒看出多少才學!哈哈!”


    聽了李霖這番話之後,頓時餘家子弟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餘家也重視子弟教育,家中同樣設有私學,請了老師教授他們這些子弟,到了他們這樣的年紀,早已各個都最起碼粗通文墨了,一些人甚至還具備了相當的學識,豈能聽不懂李霖所說的這段話的含義。


    這段話他們以前從未聽說過,稍微品味一下,便覺得振聾發聵,這段話絕對可以成為一段傳世佳作,可是居然卻出自眼前的這個李霖口中,這一下子就把他們給壓的死死的,起碼想要和李霖比鬥一下才學,今天就憑他們這幫人,綁在一起上,也壓不住這一段話了。


    而且李霖說話很刻薄,立即就又出言大大的諷刺了一番餘烈以及他背後這幫餘家子弟,嘲笑他們是養尊處優培養出來的紈絝子弟,根本沒啥才學。


    李威一聽李霖的這段話,當即就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叫到:“好呀!老大果真才高八鬥,隨便一句話便令人深省,此言實在是妙不可言!愚兄要趕緊抄錄下來,如此警言如不能傳世,就實在是我等罪過!快快快,李桐,去研墨!”


    李桐一聽,問道:“為何要我研墨?”


    李威一瞪眼怒道:“我比你大,當然是你去研墨了!快去!”


    李桐把眼一翻,沒有一點脾氣,隻得乖乖去取來了筆墨紙硯,加水開始研墨,李威根本不去看那些餘家的子弟,搖頭晃腦的提筆,刷刷刷在紙上記下了李霖剛才所說的這段話。


    餘烈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本來要給李霖來個下馬威,結果李霖隻是一段話,就讓他們這幫人落在了下乘,而且還被諷刺的體無完膚,直接都被歸入到了紈絝子弟之中。


    這會兒偷眼去看李威的字跡,這一看之後,頓時更是泄氣,李威雖然以前在文才方麵,並不算十分突出,但是也算不錯,比不了李展,在李家還是數得著的,但是李威在書法方麵,卻是下了苦功的,在李家這一輩子弟之中,除了李霖這個怪胎可以稍壓他一籌之外,再無人可出其左右了。


    就連私學的老師,也不得不承認,李威在書法方麵負有很高的天賦,他也隻能自愧不如,所以今天當眾抄錄“李霖的名言”,這一手一露出來,就立即力壓餘家子弟,餘烈更是感到泄氣,這鬥嘴他們肯定不成了,李霖這一番話,絕對可以當做傳世之言,他們根本想不出這樣東西。


    現在看李威提筆寫字,書法方麵他們也同樣無人可敵,剛才還興衝衝的準備來和李霖等人比拚一番的幾個自負有點才學的家夥,這會兒都徹底啞巴了,幹瞪眼也不敢再站出來挑釁,隻能垂頭喪氣的退到了後麵。


    李霖曾經“做”過的幾首詩,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現在也已經傳到了餘家,餘家上下人等,聽罷之後,都一致認為這些詩都是一些可傳世之佳作,自認為沒有人在詩賦方麵,可以和李霖相媲美的,所以也就沒人敢再提這一茬,省的自取其辱。


    於是餘烈等人便被憋在了這裏,走也不是,繼續留下也不是。


    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餘家子弟,忽然走上前,對李霖抱拳道:“在下餘虎,早就聽聞李霖兄弟你文武全才,餘虎文的不行,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這一點咱沒啥可說的,服輸便是!


    但是餘虎自幼喜歡習武,聽聞李霖兄弟武技也相當出眾,今日技癢,特前來討教幾招,不知李霖兄弟意下如何,可敢與我比試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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