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來你還記得族規!那麽來人!把李貴拖出去當場杖斃!其餘四人也一同杖斃!”


    幾個李成手下的家奴一聽三叔公的決斷,一個個立時都嚇得是屁滾尿流,平時他們都欺負李霖習慣了,別說是出言侮辱,就算是對李霖動手,平時也沒人過問一句,但是沒想到今天被三叔公撞上,居然要當場將他們杖斃,一個個嚇得是魂飛魄散,哭嚎著連連磕頭求饒。


    李成也被嚇了一跳,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三叔公居然如此怒氣衝天,居然一言兩語之間,便要把他五個手下都當場杖斃,而且其中三個,還是他爹李敬的家仆,於是也趕緊磕頭替幾個手下求饒。


    包括李敬本人,也被三叔的處置嚇了一跳,雖然對於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處死個家奴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可是一下就杖斃五人,就不是一個小事了,李家算不上是名門世家,雖然也算是大戶,能攀得上世家的說法,可是畢竟底蘊不夠足,一下杖斃五個家奴,這事情傳出去肯定落得一個李家薄情寡義,心狠手辣的名頭是免不了的。


    “三叔息怒!不知今日到底發生何事,讓三叔如此震怒,雖然這些家奴不懂事,但也不至於一下都將其杖斃吧!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李敬覺得這事情如此處置有點過分,於是實在忍不住開口勸道。


    三叔公扭頭看了一眼李敬,麵色一沉道:“難道族規在你眼中,什麽都不算嗎?剛才我也問過你了,家奴以下犯上,欺淩主子,該當何罪,是你說的要當場杖斃!


    今日我途徑李霖小子的院子外麵,正好見到這五個畜牲口中汙言穢語,肆意侮辱李霖,甚至於直接對李霖動手,毆打李霖!


    我知道你不喜歡李霖,但是李霖畢竟還是你的兒子,也算是我們李家的族人,我不管他如何不受待見,可是在家奴麵前,他還是主子,這一點任何人都不得忘記!如果任何家奴都可以肆意欺淩他的話,那麽李家還有何規矩可言?


    這種事傳出去,恐怕不單單是你李敬會被人恥笑,包括我們整個李家,恐怕今後都無法再在人前抬起頭了!”


    李敬這才大致明白了今天這事兒的起因,心中不由得非常惱怒,暗罵李成這次把事情做的太過分了,即便是欺負李霖,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讓家奴去做,現如今倒好,被素以鐵麵無私的三叔抓了個現行,這事兒平時沒人管倒也罷了,但是如果套用族規的話,那麽這幾個家奴當真是犯得死罪,該殺之極。


    但是李敬還是忍住怒氣,冷冷的掃了李霖一眼,對於李霖,他依舊沒有一絲好感,在李敬看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今天也不至於鬧出這樣的事情。


    李霖也注意到了李敬掃視他的眼神,心中更是一疼,幾乎想要流下眼淚,但是還是被他強自忍住,隻是狠狠的攥緊了袖子中的拳頭,指甲摳入到了皮膚之中,一絲鮮血順著指甲流了下來。


    “三叔說的極是!這幾個該死的東西確實該好好管教!就算是打死他們,他們也是死不足


    (本章未完,請翻頁)惜!但是一下將其全部杖斃,畢竟傳出去有損我們李家的名聲,還望三叔能從輕發落!重重的打他們幾十杖,讓他們長點記性,迴頭我定會對族中的家奴們嚴加管教,再不能出這種事情!”李敬還是為幾個家奴求情。


    三叔公沉吟了一下之後,也知道李敬說的是實情,一下杖斃五個家奴,這事兒傳出去確實也不好聽,於是掃了李霖一眼,李霖這會兒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籠著雙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安靜從容的樣子,好像這件事跟他完全無關一般,微微暗歎了一下,反觀旁邊的李成,這會兒正在側臉對著李霖怒目而視,仿佛要生吞了李霖一般。


    於是三叔公這心裏頓時便有了一個高下之判,暗自又歎了一口氣,原本他也對李成印象不錯,認為以後李成應該是繼承家主的一個不錯人選,但是近日看來,以前他們的判斷都被李成偽裝出來的表象所蒙蔽了!


    李成根本不是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那種謙謙有禮之人,從今天他的表現來看,這才是他的真性情,李成屬於那種心胸狹隘,表裏不一,毫無容人之量之人,在族中現在就如此肆意妄為,如此德行,如果有朝一日一旦當了家主,不知道李家會被禍害成什麽樣子,想到這裏,三叔公就有點心寒。


    於是他暗自搖了搖頭,開口道:“既然你作為家主為他們求情,那麽今日就依你便是!但是李貴乃是主犯,不但汙言穢語侮辱主子,而且第一個向李霖動手,死罪絕不能免,來人,把李貴拖出去杖斃當場,其餘四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每個人杖三十,以儆效尤!”


    現在誰都看出,李貴已經成了廢人了,他躺在地上,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肯定是腰椎骨已經斷了,這樣的人即便是救過來,以後也是廢人了,更何況他右手這會兒已經成了爛肉,更是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留下這麽一個廢人,對李家來說根本沒用,所以杖斃也就杖斃了,倒也省事。


    李貴這會兒也清醒了過來,一聽說要把他當場杖斃,也嚇壞了,趕緊對李成哭嚎著哀求李成替他求情,求三叔饒他一命,但是李成這會兒自顧不暇,哪兒還有心情替他求情,幹脆轉過頭去,來了個視而不見,根本不管李貴如何苦苦哀求。


    看到李成如此涼薄,李貴也終於死了心,頹然趴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發出一聲哀求,整個人都徹底垮了下去,雖然他惱恨李成的涼薄寡意,可是畢竟他還有家人在李家,他不敢得罪李成,隻能自認倒黴!


    有族堂的家奴走進來,拖起了李貴等人,不由分說便將他們拖到了族堂外麵,請出了刑杖,立即開始行刑,行刑之人手頭也有分寸,既然說了杖斃,那就不能留手,掄圓了刑杖,照著李貴的腰背上邊猛打了下去,李貴本來腰椎就已經摔斷,再被刑杖打在傷處更是痛不可忍,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嚎聲。


    行刑之人不忍看李貴活受罪,二十多杖打下之後,閃電般的朝他後腦勺猛擊一杖,刑杖打在李貴後腦勺上,頓時擊碎了他的枕骨,瞬間便斷絕了李貴的生


    (本章未完,請翻頁)機,李貴的身體頓時便軟了下去,慘叫聲音戛然而止。


    李霖也在暗中觀察族堂門外的行刑,李貴一死,他透明的生魂便開始漸漸脫離了軀體,懸浮了起來,不等李貴的魂魄在他自己的屍體盤亙片刻,一道白光閃過,立即便將李貴的生魂彈了出去,遠遠的拋飛出了李家。


    這是宗祠的護院神光,在這個位麵之中,和周元以前所在的位麵天地法則有大不同之處,這個位麵上沒有陰曹地府,可供生魂前往,人死之後,生魂無處可去,隻能留在陽世之間,四處流浪,依靠著與生俱來的七絲魂力,可以在陽世之中存留七日,這七天之中,隻要碰不上大機緣,生魂便會最終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隻有一些世家大族擁有宗祠,通過族人的香火之力,方可以開辟出一片福地,可供族人死後駐留,稱為族中的祖靈,接受族中的香火之力維持下去,但是一旦家族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這種祖靈也會瞬間消散,再也不能留存於世間。


    這是這幾天來,李霖通過梳理周元留給他的記憶,還有仔細觀察之後,得出的結論。


    不過對於家族來說,即便是有了宗祠福地,也不代表著族中每個人死後,都可以進入祖祠之中得到供奉,成為祖靈,因為維持福地需要很大的願力,每年每個家族之中隻有極少數的重要成員死後,才有可能獲準進入祖祠接受供奉,成為祖靈,其餘的人死後,都會被祖靈或多或少的贈與一些魂力,然後將其驅逐出去,自行到野外尋找機緣,魂力消耗光之前如果碰不上大機緣的話,那麽也注定他們隻能徹底消散。


    所以這一世間的人們,絕大多數人都生活在恐懼之中,特別是對未來死後的恐懼,更是甚於對死亡本身的恐懼,實在是淒惶的厲害,這也是維係一個家族的重要性。


    像李貴這種家奴,別說是獲罪杖死,不可能得到祖靈的庇佑,即便是為了李家而死,也最多能獲贈幾縷魂力,照樣也要被驅趕出去,任其自生自滅,想到此世間的人對於死後未來如此沒有希望,連李霖都有些黯然。


    至於其餘四人,則老老實實的挨了三十杖,屁股和腰背被打的是血肉模糊,沒一個月是下不了床了,即便如此,在受刑完畢之後,他們還要被拖迴到族堂之中對三叔公和家主李敬口稱謝恩。


    李成看著李霖,恨得是咬牙切齒,今天他本想好好羞辱一下李霖,另外把小蘭活活折磨死,以泄心頭之恨,但是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能羞辱李霖,反倒是連視為依仗的手下李貴也搭了進去,被活活杖斃,四個家奴也被打得不輕,眼瞅著這麵子是徹底丟到了姥姥家的茅坑裏麵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詩!李霖,我來問你,你務必要據實迴答,這首詩可是你做的嗎?”三叔公處置了幾個家奴之後,對李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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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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