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失去名字的白發君:嗯。葉知秋:(震驚臉)嗯你個頭啊!別亂認啊!清醒一點看看我們怎麽可能生出個兒子來啊!——————————————非生子文,小朋友有來曆,emmm,我要不要讓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感謝瀚篠晡和陌蓮笙兩位天使贈送的營養液,作者會更加努力的~(≧▽≦)/~第81章 認子風波那聲“認了”讓葉知秋瞬間懵了, 這話乍一聽讓人心生感動,可細細品味過來才覺出些不對來,這不就是將這憑空出現的孩子算在他頭上, 還顯得說話之人格外偉大嗎。“你, 你好得很。”葉知秋礙於好歹是被人助過一迴, 到底也是不能確定沒有此人能否平安度過天劫, 也就姑且信了玉衡所言,隻要這對父子不再糾纏, 他也無心計較了。“爹,你別走。”那孩子見他拂袖離去,不依不饒地跟上拽了拽。葉知秋卻是腳步不停,就任這孩童拽著拉著,他還不信這世上有強認爹的理, 隻要他麵色再冷些,態度再堅決些, 想來稚童雖懵懂,孩子的生父總是心中有數的,難不成還能眼睜睜看他這樣把孩子帶走也不攔?可當他自認走出了老遠也沒見那父親來領迴稚子,而那孩子卻似一隻攀爬在樹上的頑猴一樣抱他抱得死緊, 他終於是忍無可忍, 一身渾厚氣勁將那孩子震落到地上。再不迴頭,自顧自地在這寒天湖底奇妙地隔絕了水的世界繼續走著,身後那孩童哭了幾聲,許是無人搭理, 也算是安靜了。可就在葉知秋覺出些不對來, 停駐了腳步的刹那,就聽那孩子夾帶著哭腔大喊道:“葉知秋你沒有良心, 父親為你承受雷劫,傷重難愈,你一句關懷之語都沒有,還說走就走,若是父親死在這裏,你當真不會後悔嗎?”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就是千錯萬錯,他不能沒有良知,那人帶著兒子嘴壞心懷占他便宜是一迴事,救命之恩還是得還的,葉知秋思及此已然是轉身了。誰知,那孩子越說越傷心,又用那稚氣十足的嗓音喊道:“你身在冰雪之境,每每畏懼寒冷,都用父親的身子取暖,你與他恩愛纏綿,相擁而眠,你把他當作修煉的……”那餘下的話卻是被葉知秋瞬息靠近一手捂迴了孩子的嘴裏,隻見他目似寒星,審視著那孩子,問道:“你可知我的修為不亞於你父親?”見孩子點了點頭,他又肅容問道:“那你可知用這些汙言穢語騙我會付出什麽代價?”本以為這番威懾該是有些力度的,他還思忖著這樣嚴厲會不會在一個小孩子心裏落下陰影,可下一刻那咬在自己手指上的利齒就立刻教會了他什麽是心軟的代價。葉知秋本能地一掌拍向那孩子的額頭,雖是氣惱,但下手的目的隻在擊退,並無要人性命的意思,可這一掌卻是激發了隱在孩童體內的神魂印記,一瞬的兩傷共鳴驚的葉知秋立刻收迴了手。隻喃喃道:“怎麽會是我的神魂印記?”……湖水蔚藍色的幽光斑駁,時有魚兒遊過,在湖底兩個看似親近的男人的雪白衣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搖曳的影,讓這尚且可算作一處洞天福地的地方更添了些神秘莫測的虛幻之美。葉知秋玉白纖細的食指輕勾起身前打坐之人上衣的衣帶,即使不抬眸去瞧,也能感受到來自那人炙熱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不去看才好,那男人本就天生謫仙般的好樣貌,若是看了才真是要叫人心亂如麻了。他雙手輕握在那人的衣襟,卻是忽然麵色猶豫,一番話不知是說與那人聽,還是說給自己,隻道:“我雖沒了許多記憶,但良知還是有的,此舉隻為看清你的傷勢。”“我知道。”白發男人聲音倒是沒有麵容嚴肅。“我讓雪魄避開思過去了,”葉知秋提起這個名字,心裏的震動絲毫不亞於初次聽那孩子說起之時,這麽熟悉親切的名字,體內還有自己的神魂印記,再看那張臉還真是與自己有七分相像,他語氣中難免歉疚,道,“你於我有恩,我卻還將自己的……”“兒子”兩個字他著實說不出口。那人倒似看穿了他,接話道:“誰的都無妨,他想喚我父親,你若認可,我應了便是。”“這倒不必,他,哎,也是我教導無方,竟是讓他連個正常稱謂都不識得,說來也是慚愧,”葉知秋說話的間隙就手褪下了那人的衣衫,目光卻是立刻被一塊巴掌大的傷疤掠了去,那顏色並非新傷,該是有些年頭了,不偏不倚,正在人攸關生死的心口處,他眼中有著自己都未留意到的心痛之色,卻也不過一瞬,隻低語道,“怎麽會?”那人卻是驀然握住了他微顫的手,似安撫,目光瞬息有些溫和,說道:“這是舊傷,已經無礙了。”葉知秋卻是神色急切地跪立起身,以一種旁人看來像是擁抱的姿態看向對方堅實的後背,那一片冰肌玉骨卻是在與心口對應的位置有一塊幾乎一模一樣大小的傷疤,這是一處洞穿心髒的致命傷。“你叫什麽名字?”葉知秋的指尖輕觸到那傷疤,卻似害怕的模樣迅速收迴了手,觸目驚心,即使這樣的碰觸,他都痛的感同身受,“我想聽實話。”“吾名容羽。”“容羽?”葉知秋微眯起眸子,心神有一絲觸動,可也隻是一絲觸動,並不足以讓他立刻對這名字產生什麽共鳴,隻退開了些,唇角挑起一抹笑意,道,“我倒是忘了以你的境界,知曉你的真名可對我半點好處都沒有。”“也是我許久未用的名字了,”容羽未曾綻放過笑顏的麵容倏然間有些柔和,目光中收斂了許多情意,歎道,“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還有沒有人願意喚一聲。”“嗯,很疼吧?”葉知秋指尖牽引一粒星光,落在容羽洇著鮮血的新傷上,他本意是想問對方接受這種療傷方式的感受,可顯然容羽是誤會了。隻見容羽眼底忽又燃起了光,將他的右手緊握,下一刻就要貼在心口說什麽掏心窩子的話,葉知秋左手食指對著容羽的手輕輕一劃一勾,就將這短暫的親密結束了。他埋頭繼續專注引靈替人療傷,有些看似不合時宜的話,卻是不得不說了,“我道心穩固,僅存的記憶裏也是奉師命修無情道,雖未至太上忘情,卻也沒有與人成就伴侶的心思,今日既是平白有了一子,我也當對那孩子的生母守心專一。”“他何來生母?”容羽語氣無奈。“我見你們發色皆是雪白,雖有些唐突,但這天生白發實為罕有,容羽你可有姊妹,若是真知曉些雪魄生母的事,可否告知於我。”葉知秋是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要負責到底的。容羽目光淡定從容,煞有介事地詢問道:“是不是告訴你是誰,你就會娶了他?”“這事已至此,我自是要認的。”葉知秋答得坦誠。“是我。”容羽肯定道。葉知秋眉頭一挑,倒沒多驚訝這個方才還說要做自己兒子父親的人會說出這話來,隻覺著這人白生了副不染纖塵的仙人容貌,怕是旁人少有見他這般全無正經可言的真性情。容羽見他不迴應,接著自顧自地分析道:“你記憶有損,但你在落水之時並不抗拒與我接觸,反而主動與我相擁,這難道不是有情?”“我……”葉知秋想尋個理由搪塞過去,可他當時也不過以為一麵之緣,對方宛若仙人降凡塵,要說映像深刻的還是一張俊美的臉,這說出來可不是更丟人。容羽又道:“你會迴來,或許是因為良心發現,但你罰了雪魄又是何故,他是不是說了什麽讓你心生動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