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把她從米蘭抓迴來後,自從在飛機上和她擁抱著睡過之後,他突然就戀上了懷裏有個軟玉添香的身體了。

    她最近沒有胃口他知道,他已經問過歐陽了,歐陽說前三個月反胃都是正常現象,嘔吐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還是不喜歡她總是吐,畢竟她現在是兩個人,如果總是吐,那肚子裏的孩子哪來還有營養呢?*

    早上臨出門時看見躺在床上的她努著粉嫩嘴,他忍不住去親了一下,然後問她想吃什麽,他晚上給她帶迴來。

    當時她嘀咕了聲,說想吃燒鵝了。

    燒鵝,他記住了,他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杜月。

    其實他自己不喜歡吃燒鵝,他更加喜歡吃西餐,總覺得中餐太油膩了,這也許和他在國外念了幾年書有關。

    秘書說濱海最有名的燒鵝就是南邊那家原木荔枝燒鵝餐廳的燒鵝,那裏的燒鵝全部都是用荔枝木燒的。於是他就讓秘書去買了迴來。

    路上有些塞車,他今天耐心很好,慢慢的跟著大家一起走,反正也不趕時間。

    一定要有耐心,他這幾天一直這樣對自己說,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要有耐心,因為你快要當爸爸了。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就浮現出笑容來,他都37歲了,現在才來當爸爸,是不是有些老了哦?

    不晚不晚,他又想,以前的那些皇帝呢,五十多歲了還生孩子呢?他跟他們一比,就年輕多了。

    雖然塞車,車速慢,不過還是到了,車剛停穩,阿力就跑了過來,幫著拉開副駕駛的門。

    “阿力,你這是幹什麽?”席慕寒覺得奇怪,阿力今天怎麽了?

    “啊,章小姐沒有在你車上啊?”阿力也大吃一驚,現在是晚上,所以他沒有看清楚席慕寒車裏的情形。

    “章小姐?”席慕寒皺眉,“阿力,你什麽時候開始叫她章小姐了?”

    阿力見席慕寒那眉頭皺緊的樣子,心裏即刻哆嗦了一下,看來,他又沒有猜對總裁的心思了。

    隻是,章子君再三強調,不要叫她什麽少夫人席夫人的,她是席慕寒的情/婦,讓謝姐和阿力都叫她章小姐或者章子君就可以了。

    “她人呢,還在睡覺嗎?”席慕寒走進大廳,沒有看見章子君,趕緊問正在端菜出來的謝姐。

    “章小姐還沒有迴來啊。”謝姐很自然的迴答,“她中午飯都沒有吃就出

    去了。”

    “怎麽迴事,阿力?”席慕寒這才感到不對勁,趕緊問剛剛跟進來的阿力。

    “中午的時候,章小……”阿力的舌頭打了個卷,看見席慕寒丟過來一個冷厲的眼神,趕緊改口,“少夫人說要去xx大廈,她說‘冬日暖陽’從日本搬到濱海來了,鬆本讓她去一趟,我就開車把她送去了,我剛才來拉開你的車門,就是以為你把她接迴來了呢。”

    席慕寒連忙掏出手機來給慕冰打電話,真是的,那個弟弟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他這個當哥哥的,老是和自己的嫂子吃飯。

    他要警告他,即使真的要請人吃飯,也記得哥哥嫂嫂一起請,而且,慕冰應該知道,他今生不可能把章子君讓出去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不等慕冰開口,即刻就對著手機冷冷的說:“慕冰,不管你們現在哪裏,我限你一個小時之類把章子君給我送迴來,否則,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給你這個做弟弟的臉麵。”

    “子君?她沒有和我在一起啊?我現在山莊裏和姐一起吃飯呢。”慕冰驚訝的聲音傳來,“哥,怎麽了?”

    “什麽?她沒有跟你在一起?那她是不是和那個鬆本一起吃飯去了?”席慕寒大驚,章子君居然沒有和慕冰在一起。

    “沒有啊,鬆本說子君今天下午都沒有來公司,害得他在公司裏白等了她一個下午,不去也不給他打個電話。”慕冰一邊說一邊覺得奇怪,然後問了句,“怎麽了?哥?”

    “章子君不見了!”席慕寒對著手機低吼了一聲,然後快速的掛斷電話。

    “阿力,趕緊調集人馬,全濱海的給我搜查,”席慕寒對站在門口的阿力下達了命令。

    “是!”阿力迅速的轉身離去。

    席慕寒即刻又找出杜月的號碼,一邊打電話一邊朝自己的車走去。

    他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章子君這次失蹤應該不是她自己逃跑了,很可能和宋雅晴有關。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湧上心頭,如果章子君落在了宋雅晴的手裏,那他不敢去想象了。

    希望不是,但願不是,一定要不是才好……

    -------胡楊篇-------

    章子君緩緩的睜開眼睛,大腦暈暈沉沉的,即使現在可以睜開眼睛,視線也模糊不清。

    她本能的動了動身子,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這才發覺,原來她被綁在一把木質的椅子

    上,而且嘴巴也被人用膠布貼著,唿吸就全靠鼻子了。

    “唔……唔……唔……”

    章子君試著張嘴,可是,不能成功,那膠布貼得太緊。

    她轉動著眼眸看了看四周,天色昏暗,她的周圍一片狼藉,看上去有些像廢棄的破舊工廠。

    一抹纖細的身影從朦朧的光線中走過來,透著血絲的瞳孔正閃著仇恨般的光芒,寒光犀利般投向綁在椅子上的女人:“章子君,沒想到了,我們會在這裏見麵?”

    章子君抬眼望著來人,瞬間楞住了,瞳孔也越來越大。

    宋雅晴?怎麽會是她?她為什麽要綁著她?

    難道僅僅因為她現在是席慕寒的情/婦?還是說宋雅晴已經知道她還懷了席慕寒的孩子?

    宋雅晴冷笑一聲,從高筒靴裏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章子君一步一步的逼近。

    章子君恐懼的搖著頭,身體本能的想向後退,無奈卻被繩子死死的綁著動彈不了。

    宋雅晴手裏冰冷的利刃尖部狠狠的頂著她的下顎,用手把她嘴巴上的膠布粗魯的扯開,因為膠布沾得太緊,子君的唇周圍有些破處滲出血絲來。

    章子君漲大嘴巴急急的吞咽了幾口氣,讓緊張的肺部得的緩和,然後看著宋雅晴,“席夫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宋雅晴咬牙切齒憤怒著,抵住章子君的匕首又向前推進了一點,“如果沒有你,我會有今天嗎?你以為你不死,就可以得到寒哥哥的愛,得到幸福,哼,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別想得到!”

    章子君是被她的話給說懵懂了,什麽叫她得不到的幸福?

    她不是嫁給席慕寒了嗎?她不是還懷了席慕寒的孩子嗎?

    難道說,席慕寒和宋雅晴鬧矛盾了?

    “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麽話好好說,”章子君趕緊安慰她,“其實,席慕寒那麽愛你,還和你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他會給你幸福的。”

    章子君其實不知道席慕寒和宋雅晴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猜測應該是席慕寒經常不迴家的緣故,所以宋雅晴才把氣撒到她身上來了。

    “哼,幸福,他再也不會給我幸福了。”宋雅晴的匕首拿開章子君的脖子,不過卻即刻頂著她的腹部處。

    子君大驚,看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在她的腹部那裏,她的心跟著提到了喉嚨邊,那裏可是她的孩子啊。

    “席夫人,你不要生氣,席先生肯定會給你幸福的。”子君揣摩著宋雅晴的心思,趕緊說,“其實,我和他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我現在叫angel,隻是我父母無能,又把我賣給他做情/婦去了,不過,隻做一年,一年後,我就會離開他的。”

    “不許再羅裏囉嗦了,聽到沒有,我對你和席慕寒的關係沒有興趣!”

    瘋狂中的宋雅晴厲聲的吼著,她拿著匕首在子君的腹部上方比劃著,好似要找到一個最精準的位置。

    章子君看著那明晃晃的匕首再也不敢說話了,她生怕一句話沒有說對,宋雅晴一個憤怒,匕首就直接刺進了她的腹部了。

    “你在害怕?”宋雅晴感覺到了章子君的恐懼。

    子君堅強的搖搖頭,不過身體卻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又出賣了她的內心。

    “章子君,我問你話呢?”宋雅晴見她不吭聲,對著她的耳朵又大吼了一聲。

    子君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嗡嗡的響著,耳膜都要被宋雅晴給震破了。

    “不過,”宋雅晴冷笑了一聲,“你怕也好,不怕也好,都無所謂,當年我能把自認很堅強的林新蕾整死,今天,我照樣能把死了又重生的你整成一屍兩命。”

    一屍兩命?子君的手不由自主的朝腹部摸了一下,卻摸到了宋雅晴的那鋒利的匕首,她嚇得趕緊把手縮了迴來。

    這樣看來,宋雅晴應該是知道她懷了孩子了,那麽,她的目的是要把她和孩子整死。

    “席夫人,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其實,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席慕寒的。”子君想了想,她得救自己和孩子才是,席慕寒和宋雅晴的事情她不能參與進去。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章子君的臉上。

    宋雅晴的臉因為憤怒已經變得扭曲起來,她用手拉扯著章子君的頭發,然後咬牙切齒的說:“誤會,什麽叫誤會,席慕寒為了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居然和我離婚了!你這個賤人!”

    宋雅晴喊完,手裏抓著子君的頭發使勁的一扯,立刻扯落一把下來。

    “啊……”章子君痛得大喊了一聲,眼淚跟著雙滾下來。

    “閉嘴!”

    啪!啪!啪!啪!

    宋雅晴連著甩了章子君幾個耳光,直到章子君雙頰紅腫,嘴唇破裂,唇角不停的滲出血液來她才罷休。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的女人也休想

    得到!”宋雅晴咬牙切齒的對著章子君吼著,“尤其是他已經死了的老婆,就算僥幸沒有死,也一樣不可能還有機會的!”

    紅腫的臉頰傳來火燒火燎的灼痛,章子君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全身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雅晴的匕首一直指著章子君的小腹,她殘忍的冷笑了一聲:“如果我在這裏用力的刺進去,你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沒命了,你說,席慕寒還會要你嗎?”

    刺進去?

    子君不敢想象,四年前孩子離開她時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好似又襲擊了她的全身。

    席慕寒,你在哪裏?有人要殺你的孩子……

    “怎麽了?不說話?”宋雅晴把匕首拿在手裏把玩著,“你該不會是想著席慕寒會來救你吧?”

    “嗬嗬嗬,我忘記告訴你了,席慕寒今天下班就去林夕月那裏了,”宋雅晴好似知道章子君心裏在想什麽一樣,“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林夕月長得和席慕寒最寵愛的女人蔡小欣一模一樣,你,不過是他的生子工具,聽說林夕月身體有病,不能生育……”

    章子君上牙齒用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硬是憋著不出聲來。

    可是,心,卻在瞬間被宋雅晴的話襲得粉碎,碎得像細粉散落在風中。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其實她活著也就沒什麽意義了。

    父母不愛自己,男人不愛自己,第一個孩子四年前被他逼著吃藥流掉,現在,這個孩子也即將離去。

    一個人這樣孤獨的活著和死去有何區別?

    還不如跟孩子一起死去算了。

    對於席慕寒來說,她什麽都不是,她也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愛人。

    這一個禮拜,席慕寒都來她這裏,她心裏隱隱約約的想,是不是,他看著孩子的份上,會對她好一點?

    就在剛才,剛知道他和宋雅晴離婚了時,她心裏還在想,她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以後有機會走進席家?

    可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四年前的席慕寒不要她懷的孩子,而今天卻非常在意這個孩子?

    原來,是林夕月沒有生育,他隻不過是想要一個繼承人而已。

    是不是,她的孩子生下來,即刻就會被抱走,抱到林夕月的身邊去,然後交給林夕月撫養,以後叫林夕月媽媽?

    一切都沒有意義,她的心,已經傷痕累

    累,其實已經撐不住了……

    如果,他知道她有危險

    ,不光是她一個人,還是和他的孩子一起有危險,他會來救她嗎?

    也許不會,她隻是一個生子的工具,而她死了,他可以再找一個生子工具的。

    “你錯了,算盤打錯了。”章子君虛弱的低語,原本紅腫的臉變得慘白。

    “你說什麽?”宋雅晴提起腳狠狠的踹了章子君的小腿一下。

    章子君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微微的抬頭,用僅有的力氣開口:“我說,你這盤棋走錯了,席慕寒不在乎我,同樣就不會在乎我肚子裏的孩子,你就是把我和還殺了,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麽影響,他大不了再找一個生子工具就是了……”

    “章子君,你這話什麽意思?”宋雅晴嘲笑了一下,“想要博得我的同情嗎?想要我就這麽放過你嗎?”

    子君沉默,她當然想宋雅晴就這麽放過她,隻是,她也知道這種想法好天真好幼稚。

    宋雅晴想方設法的把她給抓來,哪裏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她的?恐怕,她落在這個為愛瘋狂的女人手裏,活著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吧?

    宋雅晴心裏冷哼了一聲,席慕寒不愛章子君她都不相信。

    如果席慕寒不愛她,怎麽會到米蘭去抓她迴來?

    如果席慕寒真的不愛她,這次她成功的逃跑後就要嫁給日本的藤原世家了,席慕寒又怎麽會動用那麽多的勢力去給藤原家施壓?

    如果席慕寒不愛她,又怎麽會那麽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

    當然,這些都是她最近一個星期才知道的,以前的她太傻太天真,以為嫁給席慕寒就萬事無憂了,哪知道著了席慕寒那隻老狐狸的道了。

    剛結婚那段時間,她把目光盯在林夕月和那個蔡芊芊那裏在,哪知道蔡芊芊給席慕寒用一千萬就打發了。

    於是她認為她最大的障礙就是林夕月,於是主要精力用來盯林夕月。

    可是,她發現,在林夕月那裏,很難看到席家慕寒的影子,他幾乎都不去那個女人那裏的。

    於是她傻乎乎的以為,席家慕寒娶了她就真的收心了,連林夕月那裏都不去了,她認為自己席夫人的位置坐得穩穩的了。

    離婚後遇到朱嫂她才明白過來,原來,她的婚姻裏還存在一個更加重要的角色,原來四年前的章子君並沒有死去。

    現在才明白

    ,為什麽四年來,席慕寒一直就抗拒著不再結婚,後來在席老太太的幹涉下,勉強答應娶那個劉家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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