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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的席慕澈

    濱海

    一處高級公寓裏

    冷魅的男人憑窗而立,盯著遠處的窗外,他手裏端著一杯褐色的液體,看著沙發上長得過於妖孽的俊美男人,眉頭皺緊了一下:“你迴來他知道嗎?”

    “你說源城啊?他知道啊,我跟他說了。”妖孽俊美的男人淡淡是應了聲,然後伸手把茶幾上的酒端了過來,“哥,你好像有心事?”*

    “奶奶要我娶雅晴,”席慕寒把手裏的酒杯放在茶幾上,“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到沒有?”

    “我在日本12年了,其實,爸媽當年的死是不是跟朱嫂有關現在還是不能肯定,不過,有一點,朱嫂曾經學過唱戲,而且是唱川劇。”

    “唱川劇?”席慕寒眉頭皺緊,“四年前,楊瑩曾經說過有人在裝扮她,這樣看來,應該是朱嫂才是,隻是,朱嫂為什麽要裝扮楊瑩呢?”

    “楊瑩是宋雅晴的姨媽,而宋叔叔當年是為了救我們兩兄弟而死的,爸爸曾經答應過宋叔叔,以後宋雅晴長大了,她願意嫁給我們倆其中的誰誰就必須娶她。”沙發上妖孽的男人輕笑了一下,顯然為自己不要去娶那個宋雅晴而高興。

    “我看看你手上的戒指。”席慕寒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33歲的男人,長得那叫個妖孽,簡直就像是20的美女。

    悶

    “怎麽?對藤原世家的戒指感興趣?”妖孽美男把手上的戒指取下來遞給席慕寒,一邊調侃的問。

    席慕寒則掏出身上的戒指,兩枚戒指放在一起,居然是一對,一模一樣。

    “哥,你這枚戒指是哪裏來的?”妖孽美男嚇了一跳,趕緊問。

    “慕澈,這就要問你的男朋友了,他不是和你關係很好嗎?為什麽要來招惹我的老婆?”席慕寒看著眼前的美男子,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席慕澈大吃一驚,“你說源城招惹你的老婆?你的老婆不都是死了的嗎?據我了解,就隻有兩個外邊養的情/婦了吧?”

    “慕澈,我現在問你,你是不是和柳源城長期住在一起的?”席慕寒臉上黑沉,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

    “是啊,自從我們認識開始,我們就一直都住在一起的。”席慕澈嚇了一跳,趕緊老實交代。

    “你們認識多久了?”席慕寒用手摸著額頭,他覺得頭疼。

    “

    三年前認識的。”慕澈想了想,“不過,我們住的地方很隱蔽,我從來沒有去過他家的,因為他不敢讓藤原世家的人知道他是gay。”

    “你以前那個上野矢二呢?”席慕寒冷聲問。

    “五年前分手了,”慕澈低頭輕聲的說,“我傷心了兩年,直到遇到源城,現在我們的感情很好。”

    “你們感情很好?”席慕寒對於慕澈的話嗤之以鼻,“感情好他還給我老婆送戒指?還給我老婆求婚?”

    “大哥,究竟哪個是你老婆?”席慕澈給弄糊塗了,“你第八個老婆不是在四年前就死了嗎?”

    “她沒有死,逃脫了朱嫂的魔掌,去了日本,現在是日本‘冬日暖陽’的設計師angel,我一個星期前才把她從米蘭給抓迴來。”席慕寒淡淡的掃了慕澈一眼。

    “‘冬日暖陽’的神秘設計師angel居然是嫂子?”慕澈失聲叫了一聲,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席慕寒。

    “你兩邊臉的表情不一樣了。”席慕寒淡淡的提醒了他一下。

    “哦”慕澈用手扭了下自己的臉,然後嘀咕著:“這韓國的整容技術也真是的,我花了那麽多的錢,居然還是有時會麵癱。”

    “慕如和慕冰如果知道你還活著,如果知道你是gay,慕冰也許會理解,慕如肯定會傷心死的。”席慕寒搖搖頭,有些痛心的說。

    “所以,我不能讓他們見到我啊。”慕澈趕緊說,“我迴來一趟就行了,天天住在這裏,反正吃飯叫外賣,等奶奶入土為安了,我再到墓地去跪拜一下就可以了,然後我就迴日本,永遠都不迴濱海了。”

    “你……就不能試著和女人交往一下?”席慕寒有些艱難的開口,“也許,你並不是完全的gay,其實女人你也是可以的。”

    “哥,千萬不要,”慕澈的頭搖得跟鼓一樣,“今生,這輩子,我都不會碰女人的,我想到女人就會惡心。”

    “可是,慕如怎麽辦?”席慕寒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她今生一直以為她愛上的人就是你,她也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哥,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慕澈說到這裏也頭疼,“其實,慕如的思想就是不對的,別說我現在是gay,就算我不是,她也不能愛我的,我是她哥,我和她是不可能成為夫妻的?”

    “關鍵是,慕如不這麽想,”席慕寒看著慕澈,“畢竟,慕如不是媽媽生的,是爸爸的在外邊的情婦生的,而且,慕

    如是不是爸爸的女兒這個都不知道呢?”

    “是爸爸的女兒,我知道。”慕澈接過話來,他的臉上一片痛苦,“當年,我也以為慕如有可能不是我們的親妹妹,所以,當她被宋雅晴下了藥後,我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幫她解身上的春毒,後來,我知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恨不得立即死去。”

    “所以,哥,我不能做男人了,”慕澈臉上的痛苦在加劇,“我不能碰女人,我試過,一旦女人在我麵前脫光衣服,我就會想到慕如,然後,我就直接想死去……”

    席慕寒看著眼前痛苦的弟弟,他了解他的痛苦,12年前,當奶奶知道慕如肚子裏懷的是慕澈的孩子時,就把慕澈抓到了佛堂裏,用了席家最為嚴重的刑罰。

    而那次,他作為當哥哥的,親眼看見自己的弟弟在身死線上掙紮,他看著慕澈那張原本就有半邊臉因為小時候被火燒毀了的臉變得更加的恐怖。

    而當時在憤怒中的奶奶,根本不給慕澈和慕如聲辯的機會,直接認為是慕澈覺得自己的臉被毀容而以為外邊找不到漂亮的女人,於是就猥瑣的向自己的妹妹下手。

    同樣,遭到家規處罰的還有慕如,因為未婚有孕,而更加嚴厲的還是懷了自己哥哥的孩子,所以,被強行灌下墮胎藥,然後被逐出了家門。

    這麽多年過去了,每當席慕寒想起當年那一幕,他都恨自己,妄為當大哥一場,在那個時候,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在這種家規下被逐出席家。

    “哥,別自責了,”席慕澈看著一臉自責的席慕寒說,“當年,你也還不到24歲,要不是你想盡辦法,我可能真的就被埋在海邊的那棟墳墓裏了。”

    “我也隻救得了你的命,卻無法讓你繼續在濱海生活下去,”席慕寒輕歎一聲,然後看著慕澈,“隻是不知道奶奶怎麽知道你還活著,居然給你留了股份。”

    “這個,我也不知道,恐怕隻有奶奶才知道了。”慕澈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應該除了席慕寒,就沒有別人了啊?

    “你確定,當年給慕如下藥的是宋雅晴?”席慕寒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問。

    “應該是她,”慕澈肯定的說,“當時宋雅晴一直對我我戴個麵具看不慣,雅晴也不喜歡她,於是她就想出了這個一石二鳥之計,在慕如的水裏下了藥,然後又把我騙去,再把外邊的門給鎖了,讓我們出不來。”

    席慕寒冷冷的瞪

    了他一眼,“出不來你不會把她給扔洗手間去衝冷水啊?”

    慕澈臉上的汗立馬就下來了,他的臉漲得一片通紅,“哥,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說不清楚……”

    “算了,12年過去了,再審問也沒有用了,”席慕寒一臉的無奈,“反正奶奶已經死了,朱嫂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去了,楊瑩在兩年前也死了,沒有人再管你們的事情了。”

    “哥,既然你第八個老婆已經被你給找迴來了,那你還怎麽娶宋雅晴啊?”慕澈這才想到席慕寒的正事都還沒有談呢。

    “可是,如果不娶她,席氏的產業我就一分都沒有,”席慕寒苦笑了一下,“而這個席氏,說穿了,其實都是我發展起來的,14年前我接手時,幾乎隻是一個空殼了。”

    “那就先娶吧,隻是,不要給嫂子知道了。”慕澈也替席慕寒感到無奈,隻是,他卻不能代替他半分。

    “你就住在這裏,一日三餐有人送飯來的,”席慕寒說著就走向門口,然後迴頭看了他一眼,“我就先迴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濱海最盛大的婚禮

    子君一早起來,把她住的這棟樓樓上樓下的衛生搞了一遍,原本想去看看那地下室的五毒的,無奈一早五毒就被阿力給裝車送走了。

    看著阿力把那麽五個大箱子裝上一輛大型貨櫃車,她的心其實跟著緊了一下,很想問阿力把這些五毒運到什麽地方去。*

    不過,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根據住在這裏一個禮拜的經驗,阿力是什麽都不會說的,無論她問是什麽,阿力永遠迴答的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於是她不再問阿力什麽了,因為她漸漸的明白,阿力就是席慕寒的眼睛,目的就是把她看住,不讓她逃跑出去。

    其實,這個地方,就那一道大門,阿力不給她開門出去,她又哪裏有那個能力能夠逃跑得出去呢?

    上午把衛生搞了一遍,然後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這麽大的一個院子,除了三棟光光的別墅,然後就是那一排平房,連點綠草都沒有。

    這哪裏像是住人的地方,分明就是關五毒的地方,子君對這個地方一點興趣都沒有。

    五毒被運走,她看著另外兩棟別墅,其中一棟好像是阿力住的,另外一棟好像一直都空著。

    今天閑著無聊,她走向那棟空著的別墅,大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由於長期沒有人住,裏麵的空氣

    非常的不好。

    她仔細的看了看,其實就是一棟廢棄的別墅,還是毛坯的,水泥地麵,連電都沒有。

    從一樓走到四樓頂上的天台,隻用了幾分鍾,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這個花園小區裏旁邊的房子。

    原來這裏並不是隻有這個庭院,隻是這個庭院是在半山腰上,而它的前麵也就是山腳下,還有別的人家住著呢。

    這棟廢棄的別墅靠著懸崖,如果縱身一跳的話,不是跌落在前麵懸崖下的那一家人的院子裏就是直接跌落在海裏。

    子君搖搖頭,雖然她很想逃離,不過,如果要這樣去逃跑的話,她還是不敢貿然行事,畢竟生命來之不易。

    四年前,她被朱嫂逼著從山上跳下了萬丈深淵,不過,那萬丈深淵其實並非萬丈深淵,隻是一個斜坡,她運氣好遇到萬琳琳和莫允浩,撿了一條命迴來。

    而現在,她要珍惜這條從死神手裏撿迴來的命,如果不是到了最危急的關頭,她是不會選擇再一次跳下懸崖的。

    看了看,其實她這個位置很高,如果有人從旁邊那個像是階梯的梯步上到另外一邊去的話,應該是看得到她的。

    於是,她站在天台上,心裏祈禱著有人走過,如果有人走過,她就一定要叫住那個人,她一定要想辦法走出這個地方。

    隻是,好可惜,她在這個天台上站了一個下午,卻沒有看見一個人走上旁邊的那個階梯的梯步,反而是另外一邊的盤山車道上倒是有兩輛車經過過。

    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因為是在海邊,晚上海風吹來有些涼,子君慢慢的走下天台來,發現阿力還沒有迴來。

    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簡單的給自己煮了碗麵條,然後端到客廳的茶幾上來吃。

    實在無聊,子君拿起遙控器按開了電視,調到濱海台,正是晚上新聞聯播時間,想看看最近兩天濱海有什麽大新聞。

    果然,她剛調到濱海台,就真的是濱海新聞時間,而銀屏上那大大的婚禮場麵,卻把她的目光吸引得移不開眼。

    盛況空前的婚禮,新郎席慕寒和新娘宋雅晴正在牧師的見證下深情的擁吻,他們手指上戴著象征忠於愛情忠於婚姻的戒指。

    子君愣愣的看著,如此盛大的婚禮,完全超過了14年前席慕寒和葉青青的婚禮,應該是濱海有史以來的婚禮場麵。

    電視裏放映的是今天中午的時候,現在是新聞迴放。

    怪不得阿力今天和五毒都不在,想必是參加席慕寒的婚禮去了。

    席家養的五毒,好似祖宗的象征,難道說,席慕寒和宋雅晴結婚,還要跪拜那個五毒不成?

    子君站起身來,對於茶幾上的麵條她已經毫無食欲了,慢慢的朝樓上走去,她告訴自己要開心,要高興。

    要開心,既然席慕寒已經娶了宋雅晴,那麽,他以後就不會再來找她的了。

    要高興,既然席慕寒和宋雅晴結婚了,那麽,他和她的婚姻就不合法了,而她,應該是自由的了。

    隻是,為何,她的心高興不起來?

    隻是,為何,她的臉上露不出笑容來。

    用手摸像臉龐,卻摸到了一片冰涼的液體......

    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水已經流了下來,而她,居然自己都不知道。

    走進自己的房間,拉開厚重的窗簾,海麵上黑沉沉的一片,隻有海風習習吹來。

    沒有開燈,隻是抹黑換了睡衣,默默的躺在床上,手,撫摸在自己的腹部上。

    他在米蘭說過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你是我的老婆,理所當然的應該迴到席家,然後幫我生兒育女!”

    子君笑了,隻不過是帶著眼淚的苦笑,他說她是他的老婆,理所當然的要迴到席家,要幫他生兒育女。

    男人,這就是男人,說過的話才多久?

    十天都沒有,迴到濱海,他就把她獨自扔在這裏,轉眼就和別的女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要不就說,男人的話都靠得住,母豬都可以上樹。

    母豬從來不上樹,男人永遠靠不住!

    想到這裏,她不僅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四年過去了,不知道她是否還是跟章天文生活在一起?

    章天文那樣禽、獸般的男人是肯定靠不住的,他不過是拿母親當免費傭人而已。

    而席慕寒呢?那就更加靠不住了,他不過是拿她當他寂寞空虛時發泄的工具而已。

    謝天謝地,以後他不會再來了,因為他娶了宋雅晴。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開恩,會想起這個養五毒的別墅裏住著一個等死的女人,會把她放出去。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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