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點,到處都是睡眼惺忪的上班族和早起趕集市的主婦。我穿著橫條紋t恤和牛仔褲,披一件輕薄的栗色小西裝,著栗色小方跟鞋子去瞿淩凱處拿網絡媒介投放計劃。車過半途,c城忽然狂風乍起,太陽速速隱去。我裹緊西裝,感覺到陣陣寒氣。

    我狠狠打了好幾個噴嚏,默默詛咒這鬼天氣。

    走進雲嶺大廈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人已經被寒氣給吹得東歪西倒了。頭皮隱隱發疼。

    推開瞿淩凱辦公室的門,看到牆上掛上了那副《夏奈爾女士晚年在麗茲酒店》的畫。黑白色調的畫,透著久遠年代的優雅。他看到我,敲敲桌上的文件,示意我過去拿。

    我拿過文件,他忽然遞過來一件呢子外套,“別著涼了。”

    是瓦倫提諾的秋季最新款大衣,駝色的。

    “不用了,不冷。”

    瞿淩凱抬起臉看我,緊致的下巴一收,“拿去,少廢話。我最討厭員工請病假了。”

    又不是你發工資給我。我拿過瓦倫提諾的外套裹在身上,拎著改過的網絡投放計劃趕迴致遠。

    清晨裹著單薄衣衫在冷風中掙紮,即使事後名牌加身,迴到公司,我的咽炎還是悲劇地爆發了。把網絡投放計劃交給媒介部之後,我就一直狂咳。老板看我這架勢,連今日要我演示給pd集團看的案子都讓張小民代勞了。

    我趴在蘋果機前整理這個月做的案子,做完的、未做完的、要修改的、需要客戶反饋意見的細細歸檔。一邊做一邊咳,差點把肺咳出來擱電腦桌上。

    夏朵朵經常嘲笑我:“你這破咽炎,以後口愛一定不及格!”

    生病的女性,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羸弱體態,無限激發男性同情心與保護欲。

    若是夏朵朵生病,隻要稍微打一個電話,咳上2聲,就會有一個營的男士開著救護車提著點滴袋捧著名貴藥材包圍我們屋。

    我是一個人堅持慣了,以前還有發著高燒一邊打點滴一邊拿筆記本電腦改方案的夜晚。生病的日子讓人覺得漫長又孤寂,但是一想到或許會有一天遇到那個15歲的男孩子,內心又填滿勇氣起來。

    要愛一個人,才可以通過那個人,學會愛自己吧。

    我抓著那件瓦倫提諾的大衣一路狂咳,靠在茶水間的咖啡吧上喝藥。瞿淩凱從鄰間走過來,手搭在我的額上:“不會發燒了吧?”

    我微微側頭,躲開他的關懷。

    “沒事的。瞿總,您的網絡計劃交媒介部了,電視廣告的方案也一並修改了,待會淩紫會把所有修改好的方案拿給您過目的。”淩紫是對接雲嶺集團的業務員。

    “白若遙小姐,你不必要那麽拚命的,生病了可以去休息一下。”

    “瞿淩凱先生,你不必要那麽拚命的,有些事情可以交給市場推廣總監做。”

    瞿淩凱聽到之後搖搖頭笑了。

    “我愈加羨慕林楓了,你說,要怎樣才能把你搶過來呢。”他湊近我。

    “除非,你在十五歲那年遇見過我。”

    他微微發愣,我對他笑笑,捧著藥走出茶水間。獵物對於獵人,要遠遠保持安全距離,否則會被射殺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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