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櫃子也要換一個,太小了,重新訂做一個吧。」


    「孩他爸,周末去逛個街,給我們星河買點新衣服。」


    周爸爸難得沒推脫。


    「上次老張抱著她閨女來跟我炫耀。」


    「有什麽可炫耀的!」


    「我們家星河多好看!多乖!」


    「買個十幾二十套的,天天都不重樣。」


    「到時候我也天天去他麵前顯擺。」


    已經將星河劃入「我們家」的保護範圍。


    周家爸媽萬分期待有星河參與的生活。


    .


    「咣!」


    「嘣!嘣!嘣!」


    「媽!爸!我迴來了!」


    「開門!」


    「小混蛋迴來了,你去開。」


    周媽媽推了推周爸爸,還在盯著星河的小虎牙。


    「真可愛。」


    她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順眼。


    周爸爸也想接著看。


    卻被周媽媽推了一把。


    「行行行,你是這個家的領導。」


    背著周媽媽擠眉弄眼了一番,周爸爸才打開門。


    周文彬蓬鬆著頭髮,褲腳翻起來沾著泥巴和沙子。


    悶頭就往家裏沖。


    「媽,什麽時候吃飯?」


    他的臉髒兮兮,還帶著幾道淺淺的劃痕。


    「你又怎麽了?」


    周爸爸看著他的樣子,既氣又覺得好笑。


    「又和別人打架了?」


    「你說說你,這個小區的孩子你打了個遍。」


    周爸爸幫他拍了拍灰,整理一下衣著。


    又半蹲下來,摸了摸周文彬臉上的傷口。


    「幸好不嚴重。」


    周文彬一副老子不後悔的模樣。


    他挪到餐桌旁,想偷偷地夾一塊紅燒肉。


    「洗手了沒?」


    「髒兮兮的,快去洗手間弄幹淨。」


    周媽媽瞪了一眼周文彬。


    她起身在客廳收納櫃裏拿出醫療包。


    挑出酒精和棉簽。


    周文彬一出衛生間,就被周媽媽按在了椅子上。


    「啊,疼。」


    傷口接觸到酒精,周文彬掙紮了一下。


    「嫌疼就別打架,次次都弄自己一身傷。」


    「身上其它地方還有傷口嗎?」


    周媽媽仔細檢查了一番,才放鬆下來。


    鼻樑上貼好黃色皮卡丘的創可貼。


    周文彬大口地扒拉菜。


    「這次又是什麽原因?」


    周爸爸夾了些油菜,放到周文彬的碗裏。


    「你又把誰打了?」


    「不認識。」


    周文彬把菜撥開。


    「嗨,你還挑食!」


    「把菜給我吃了!」


    周爸爸又夾了一堆,放到周文彬的碗裏。


    「有個男孩,比我高一點。」


    「欺負一個小姑娘,揪她的辮子,又搶她的娃娃。」


    「我看不慣,就跟他吵架了。」


    「他沒吵過我,就想打架。」


    「那你打贏了沒?」


    周爸爸接著夾菜。


    「當然贏了!」


    周文彬有些驕傲,比劃了一下。


    「我還沒輸過呢!」


    「你還挺榮幸哈。」


    周媽媽到底還是心疼孩子。


    「以後少打架。」


    「爸媽知道你是正義感強,可鄰居們不這麽覺得啊!」


    「人家覺得你調皮,都害怕你了。」


    「以後要沒人跟你玩,我看你還高興得起來不。」


    「沒人玩就沒人玩。」


    「我才不稀罕。」


    周文彬嘟嘟囔囔反駁,把臉埋在了碗裏。


    「行了,快吃。」


    「吃完爸媽有事告訴你。」


    想到星河乖巧甜美的笑容。


    周媽媽對周爸爸使了使眼色。


    .


    「媽,什麽事啊?」


    周文彬大口大口地咬蘋果,囫圇嚼了嚼就想往下咽。


    「你要有個妹妹了。」


    周媽媽和周爸爸靠在一起,麵上露出夢幻的笑容。


    「媽,你懷孕了?」


    周文彬被噎住了。


    「幾個月了?」


    「我怎麽不知道?」


    「你們該不會不要我了吧?」


    「胡說什麽呢?」


    周媽媽把星河的照片調出來。


    「隔壁搬來了一家新鄰居。」


    「星河爸爸經常出差,就把女兒拜託到我們這裏。」


    「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可不可愛。」


    「嗨,鄰居家的啊,我還以為是親妹妹。」


    周文彬不屑一顧。


    他接過手機。


    「能有多好看啊?」


    「小孩不都一個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周文彬正要嘲笑周媽媽大驚小怪。


    他看到了星河的照片。


    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迴去。


    周文彬的耳朵尖紅了。


    「這個小孩叫什麽啊?」


    他強裝鎮定。


    「看上去是比那些小屁孩好看一點。」


    他緊緊抓住手機。


    「伏星河。」


    周媽媽扯了扯,沒能拿迴手機。


    幹脆就讓周文彬仔仔細細地看。


    「伏,星,河。」


    周文彬看著照片,名字纏繞在唇齒間。


    對他視線相接,星河彎彎眉眼,笑著露出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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