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直在外麵值班,要到深夜。最近也沒存稿,都是寫多少發多少,細細碎碎地用手機寫了這麽些,很多地方都不滿意,又靜不下心來好好改,大家可以先不看,等我明日好好修改之後再看。


    抱歉了。


    (今日已經購買的,明日不會重複購買的。)


    連叔在房間裏並沒有待多久,臨走的時候,與沈牧之提及了待會大少爺會來看他的事情。沈牧之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連叔後,問了一句:“大哥他找我有事?”


    連叔笑著迴答:“可能就是這幾天家裏事情多,想出來走走,順便來找三少爺您說說話。”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到了門口,連叔攔住他,不讓他再送。沈牧之也沒再堅持,看著他逐漸走遠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背影,腦子裏想著剛剛連叔說大哥要來看他這事,不由得生出了幾許疑惑。


    這幾天,他雖沒怎麽出過房門,可這沈府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聽玄誠有意無意地說了一些。


    二夫人的死,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在他印象中,二夫人這個人說話行事謹小慎微,也不喜歡爭搶什麽,一切都由著大夫人安排,在府中向來存在感不強,這迴倒是有些讓人‘刮目相看’。


    不過,二夫人一死,大夫人又病重,家中應該很忙,大哥怎麽突然想要來金明閣找他了?


    真如連叔說的那樣,隻是心煩所以想出來走走散散心?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玄誠走了過來,目光在他臉上一掃,問:“要不要我去備點東西,陪你迴去一趟?”


    沈牧之迴過神,看向玄誠,努力勾了勾嘴角,道:“謝謝,不過我自己會安排。”


    玄誠聳了聳肩:“行,那這事我迴頭就不問了,你要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好。”沈牧之點了點頭。


    玄誠又看了他兩眼,見他神色還算平靜後,略微放了放心,跟沈牧之打了個招唿後,就下樓去了。


    沈牧之則在門口繼續站了一會,才迴了房間。


    沒多久,沈牧平就來了。同樣,還是先在樓下碰上了玄誠。


    玄誠看到沈牧平出現,有些驚訝,尤其是看到沈牧平身後站著的那個人後,更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玄誠當初幫著連叔找到了那個七星公子,後麵的發展,卻是不清楚,也沒過問過。最近沈府中喪禮,沈牧業在前頭負責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沈牧平會帶著他來這裏,他是怎麽想的?


    玄誠想著,又深深看了沈牧平一眼。


    沈牧平恍若未覺玄誠那目光之中的些許責問之意,隻是笑著與他打招唿,然後又問身後沈牧業:“這位是玄誠道長,牧業,你應該見過吧?”


    沈牧業神色略有複雜地看了一眼玄誠,嗯了一聲後,朝著玄誠訕訕一笑,點頭致禮:“牧業見過道長。”


    玄誠麵無表情地朝他點了點頭後,看向沈牧平:“牧之在三樓。你方便上去嗎?要不,我喊他下來?”


    沈牧平淺笑著點頭:“也好,那就麻煩道長了。”


    玄誠又看了一眼沈牧業,然後才轉身往三樓去了。


    沈牧之很快就下來了,玄誠倒是沒跟著一起下來。


    見到沈牧平身後站著的沈牧業,沈牧之微微愣了一下,而沈牧業也是神色忽然尷尬不已。


    “牧之見過大哥,二哥。”沈牧之表情有些木然地打了個招唿後,便領著二人往後麵去,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三人坐了下來。


    沈牧平坐在對麵,看著沈牧之,幾日不見,他似乎又清瘦了許多。想到之前玄誠去沈家找他時說的事情,心頭頓時顫了顫,目光裏的疼惜又多了些。


    “大哥有什麽事,讓連叔來傳個信即可,何必親自跑一趟。”沈牧之率先打破了沉默,淡淡說道。


    沈牧平淺笑了一下,道:“這幾日家裏人多事情多,有些煩,我也想出來散散心,就順道過來看看你。”


    這理由倒是和之前連叔說的一致,隻是帶著沈牧業一起出來散心,還散到這金明閣來,這就有些不合理了。


    沈牧之若是還聽不出來這不過是句托辭,那就是傻子了。不過,這話也沒必要去拆穿。


    “對了,父親後日出殯,到時候,你來嗎?”沈牧平話題一轉,說起了後日出殯之事。沈牧之目光微動,遲疑了一下後,點頭道:“到時候我會去的。”


    “剛來的路上,我跟牧業商量了一下,到時候由你來摔盆,你看怎麽樣?”沈牧平又道,目光直直看著沈牧之,坦然而又直接。


    沈牧之震了一下,眉頭頓皺:“讓我摔盆?”


    他雖然不太懂這喪禮之事,可也大概知道,這摔盆一事意味著什麽。他看著沈牧平,一下子有些想不明白沈牧平為何安排他做這事。


    而沈牧平似乎也不想給他想明白的時間,緊接著又問道:“你不願意?”


    沈牧之想了想,問:“這事不該是大哥你來的嗎?”


    沈牧平迴答:“父親生前曾跟我說過,他覺得有愧與你。如今這是他在這人世的最後一程,我想,如果你來做這個事,會比我來做,更能讓他安心。所以,你願意嗎?”


    沈牧之雖然覺得沈牧平這理由未必是真正的理由,可話已說到這程度,他若拒絕,便等同於是在說他不肯原諒已經過世的父親。


    確實,他曾經想過,他不會原諒。


    可如今,人都已經不再了,不原諒又能如何?


    他低頭沉默,良久,點了點頭,輕聲答道:“好。”


    沈牧平笑了笑,旋即看向了另一旁沈牧業一眼,說道:“我去找玄誠道長說幾句話,牧業,你剛不是說有話要跟三弟說嗎?”


    沈牧業從見到沈牧之開始就一直有些古怪的神色,頓時變得更複雜了一些。


    他看了沈牧平一眼,又轉頭迎上沈牧之正望過來的狐疑目光,一愣之後,忽然有些慌。


    沈牧業遲疑著。


    沈牧平伸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拍了拍,而後自己轉著輪椅往前麵去了。


    “二哥想跟我說什麽?”沈牧之看著今日渾身古怪的沈牧業,眉頭又皺了皺。


    沈牧平微低著頭,眼瞼微垂,目光盯著那空無一物的石桌,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好半響,他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沈牧之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沈牧業表現如此怪異,必然是有什麽問題。


    那會是什麽問題呢?


    沈牧之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唿之欲出,可又總是缺那麽一點。


    “二哥到底想說什麽?”沈牧之有點不耐了,開口催促道。


    沈牧業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接著聽到他吸氣的聲音,而後抬了頭。微微蒼白的臉色,眼神堅定之中又有遲疑,還有許多痛苦。


    沈牧之看到這眼神,腦海裏那點欲出不出的東西,終於擠破了最後一層隔膜,跳了出來。


    “那天晚上把你從柴房裏帶出來的是我。”沈牧業麵朝著沈牧之,聲音很平,卻又在微微顫抖著:“把你送走後,我殺了府裏的幾個人,造成了你畏罪潛逃的假象。隻是,我沒想到,我母親把車夫換了。我沒想要你死的。”


    沈牧之聽著這些,早已麻木的心,並沒有太多太清晰的痛楚,除了些許複雜的情緒外,隻有疑惑。


    他看著眼前的沈牧業,他臉上那強裝出來的鎮定背後是一眼就可瞧出來的愧疚。


    他忍不住想,這愧疚到底是真是假?


    沈牧業大概是想等沈牧之說些什麽,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的聲音,隻看到他一直盯著自己,這種目光讓他心頭有些發顫,有些害怕。


    他本就不是膽大之人,否則事情就不至於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他又低了頭,聲音不由低了些:“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沈牧之目光一動,開了口:“有。為什麽?”


    沈牧業聽後,苦笑了一下:“如果說是我母親逼我的,你信嗎?”


    沈牧之搖了搖頭。


    沈牧業見後,臉上笑容愈加苦澀:“你不信也是正常的……”


    “我搖頭是因為我問的為什麽並非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沈牧之看著他說到。


    “那你是問……”沈牧業愣了一下。


    “為什麽要來跟我承認這些?為什麽還要繼續留在沈家?即使大哥不追究,你又有什麽臉麵再繼續留在沈家?”沈牧之盯著他,一連問了好幾個為什麽。


    沈牧業僵住,臉色蒼白若紙。


    “是大哥讓你來說的,對嗎?”沈牧之又問。


    沈牧業張了張嘴,最終無力地點了點頭。


    “大哥是什麽用意,你清楚嗎?”沈牧之再問。


    沈牧業顫了顫嘴唇,道:“大概是希望你能原諒我。”


    “那你呢?你希望嗎?”


    沈牧業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了頭,沉默了片刻後,答到:“從我做出那個決定開始,我就沒想過要讓你原諒我。我沒有這個資格,我也不想自己這麽卑微。所以,你原不原諒我都沒關係。”


    這番話讓沈牧之有些意外,看了看沈牧業,猶豫了一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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