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聽說臣妾的弟弟他也隨大軍去南越了,他初至軍營還不足百日,您就任他為將軍隨行伍出發,這有些不合規製吧?”


    嗔怪一句後,衛子夫白嫩的手指點向劉徹額頭,見他也不躲,她笑了笑,將大腿移了移,尋個合適位置,讓劉徹枕的更舒服一些。


    躁熱的心,在滑膩、清涼肌膚刺激下,開始變得平靜下來,劉徹舉起手示意衛子夫把柔荑放在掌心後笑道:“衛青他有統軍之才,朕隻是讓他早點曆練曆練而已!”


    “唔,陛下眼光一向很好,既然你都說他適合為將為帥,那臣妾也就不糾結了!”把小手伸了過去,衛子夫輕笑道。


    “朕也了解,愛妃你是掛念弟弟,怕他有什麽閃失對不對?”


    被看穿心思,衛子夫也不覺得尷尬,隻是低頭與劉徹對視,“那陛下看看臣妾麵相,再來猜測一下臣妾現在在想什麽如何?”


    “你在想……”


    “想什麽?”


    “想朕如果猜不到會是什麽樣子!會不會很羞憤,會不會欺負你,會不會打你屁股。”劉徹柔聲道。


    立馬羞紅了耳朵,扭扭捏捏地瞧一眼劉徹,衛子夫怪罪道:“陛下你又調戲臣妾!”


    “哈哈哈!”


    得逞的笑容在劉徹臉上浮現,他不由得大笑出來。


    ……


    天災人禍年年都有,最近長安城又發生了一起命案,兇手是一個屠戶出身,賣豬肉的壯漢,他因為發現自家女人與一個小侯爺有染,便一氣之下,想在家中守株待兔。


    就在那天下午,他捉奸在床,怒火淩亂了心神,抄起殺豬刀就將兩人分屍了,可事情到了這裏還不至於讓劉徹驚動,真正讓劉徹心驚的是,那武姓屠戶竟然遷怒到小侯爺的父親,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幹掉那為虎作倀,囂張跋扈的功臣後代、世襲侯王。


    最終,這隔壁老王居然成功了,又是一招守株待免,在傍晚天色暗淡掩護下,躲在侯府門口大柱子旁,趁那侯王不注意,一刀梟首,邊戰邊退,跑入了漆黑月夜,亡命而去。


    侯王都死了,這在當時已經算得上大案,劉徹二話不說讓京師兵把城門封鎖,並且要中尉郅都將他捉拿歸案。


    郅都很給力,在損失十幾號人的情況下,也得到了武屠戶的方位,上百人利用合圍之勢,引弓將他射傷,不到一天就捉到了詔獄。


    至於為什麽要將一個平民捉進詔獄申問,這就是劉徹的意思了,借了郅都酷史的威風,讓所有關注之人統統閉嘴,不敢對郅都指手畫腳,也就為劉徹見那屠夫創造了條件!


    以那侯王的作風,他的確該死,而武屠夫也的確犯了大罪,不過劉徹見那屠夫很有血性,不自覺有了些欣賞之意,便想借郅都之名,自己去申問屠夫,好查查他的底細,看一看此人能不能為自己所用,將來沙場之上將功抵過。


    ……


    在長安城夜幕降臨的時候,南越離水河畔,一輪明月也懸掛在了天邊。


    隻不過劉徹睡得很香,衛青他們便不怎麽輕鬆了,即使是初夏,南方叢林中也有不少蚊蟲騷擾著將士們,它們可不怕死,對於這麽多目標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打死一批又有一批,讓人不勝其煩。


    就這樣,


    好一兩個時辰過去了,


    衛青他們還是,


    沒有睡下去,


    這怎麽了得?衛青和李廣利兩人忍不了了,從地上爬起來便盤算著怎麽趕走這些蚊蟲,要不然任由它們咬下去的話,整個晚上都不得安寧,加上白天的奔波,更是雪上加霜……


    “老兄,咱們根本睡不著啊!這麽下來,咱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還不如留著白天睡覺得了!”李廣利打了個哈欠,歎息道。


    衛青對他這個主意十分不滿,加上心情不爽,氣惱道:“白天隨時會有南越兵將襲擊,我們要是白天睡覺,非得被打得疲於應對,大敗而迴。到時候就不是睡不好了,直接要被軍法處置!”


    “那你說咱們應該怎麽辦?難不成還要被這小小的蚊子嚇倒?說出來都要被人笑死,出師未捷竟然是折在了蚊蟲上!”李廣利也受夠了,怒氣衝衝地胡亂撓著因為蚊蟲叮咬的騷癢,恨恨道。


    “這樣吧,咱們帶幾百人走附近村莊裏搜一些驅蟲的草藥,那些南越人長期居住在這,肯定有這種東西!”衛青靈光一閃,開口道。


    停住了不安分的雙手,李廣利眼中開始出現喜悅,“那還等什麽,走吧!”


    衛青倒也幹脆,喊來全軍將士,說明緣由後,點了五百人便與李廣利朝東邊方向摸了過去。


    南越人的村落並不怎麽整齊,貧富差距特別大,好一點的人家便青瓦石磚,較次的就隻能蓋個茅草屋了。


    南越王趙佗也毫無主意,


    放養商賈就這個結果,


    富者良田百千畝,


    貧者無立錐之地。


    從村落裏搜查草藥,南越人根本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反正漢軍也不會傷害他們,丟失一些草藥也不算什麽。


    搜查過程中,衛青總是會聽到些不怎麽聽得懂的歌聲,問向帶來的漢軍,他們也都聽到了。


    因找到草藥而欣喜的李廣利,對於衛青的詢問多了些心思,在征得將士們的同意後,直接勸服衛青,並將他拉向歌聲所在位置,打算看看熱鬧。


    這是一塊空地,幾百個南越人正身著奇裝異服,在火堆著,隨歌聲與樂聲,跳著奇怪的舞蹈。


    對這種情況,隻能問明白人了,索性衛青一直將南越‘百事通’帶在身邊,把周亞夫給每個將軍配備的,精通南越文化的漢人請過來後,他們總算是知道了這群南越人在搞什麽明堂。


    原來這些樂器分別有磬、勾鑃、鐃、銅鼓、琴、瑟等,而且在這些樂器中,銅鼓是最有特色的土著樂器之一,它除了作為樂器使用之外,還是古越人地方首領們權力和財富的象征。


    南越人的舞蹈眾多,分為翔鷺舞、羽舞、武舞、蘆竹舞等,而這群人跳的,就是武舞。


    這是一個小型部落的聚會,而他們所歌唱的內容,大概是漢軍入侵家園,但相安無事,而南越王族征兵入伍引起他們的不滿,對他們來說,誰統治南越都一樣,隻要不打攪他們的生活便可以了。


    得知這一切的衛青,心思自然而然就活絡了起來,在其他漢軍沾沾自喜,以為南越不日就會歸順漢朝時,他本能地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繞開在看表演的將士們,衛青把李廣利給帶到了不遠處。


    “幹嘛呢?我還要南越武舞呀!”李廣利嘟囔道。


    “樂舞什麽時候看都可以,但機會隻有一次!”


    李廣利納悶了,奇怪道:“什麽機會?”


    “仿高祖之四麵楚歌計策,讓新征入南越軍中的土著因還未適應軍營生活,而由歌思鄉,使得南越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無心交戰,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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