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不懂這樂曲怎麽唱,他們索性不管調子,就比嗓門。


    聽清字詞後,扯著嗓子,越吼越大聲,聲震如雷。


    尤其是張桂芳,他本就大的嗓門在自內心的情感激下,穿透力與感染力極強。


    放在後世,必然是個喊麥的好苗子。


    薑文煥血脈僨張,克製不住,搶過叔齊手中的築,猛地丟到姬昌麵前。


    “就是欺你辱你又如何?”


    姬昌:“.....”


    你不是東伯侯之子嗎?到底站哪邊的?


    可他沒有說話,隻是垂著頭,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薑桓楚將薑文煥拉了迴來,換做平日,必然替兒子的衝動道歉,可他沒有,隻是淡淡看了眼姬昌。


    事到如此,一切分明。


    西伯侯之心,路人皆知。


    更不用說,趙丙還帶來了姬鮮的頭顱。


    西伯侯三子怎麽會在土方?西伯侯為何在朝賀中屢次難?


    紂王聲望一落千丈,對誰的好處最大?


    大家都懂。


    趙丙歎道:“可惜土方猛將烏黎,竟是落荒而逃,蘇將軍不得不北上追擊,如若不然,便是將土方整支部族帶來朝歌朝賀也不難。”


    “方外蠻夷,不過爾爾!”聞仲紅光滿麵:“打得好,打的威風!”


    他是真沒想到,蘇全忠那種....那種極為特別的將軍,竟能打出這等勝仗。


    魯雄將各方戰績統計了一番,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可怕了。


    各地叛亂不僅失敗,大商疆域反而還擴大了許多。


    自成湯以來,大商有如此威盛嗎?


    哪怕是武丁,也隻是以驅逐為主,沒能讓其他部族臣服,最多也隻是和虎方結盟而已。


    商容忍不住道:“這……陛下……”


    箕子卻是站不住了,邁著如同老爺車一樣的步伐,道:“哈哈——這是天佑大商啊!不,是我大商始皇即是天命啊!經此一戰,北方……可暫無外患,東夷、百越也難成氣候!”


    “陛下、陛下,此乃不世之功,臣請祭列祖列宗……”


    箕子麵色潮紅,朝中有資格祭太廟的宗親隻剩下他了,即是這仗不是他打的,能夠親自將這一切告訴祖宗,也是值得驕傲的榮譽。


    說到此處。


    文武百官都看著子受。


    卻見子受麵上,古井無波,仿佛眼前一切都是虛妄。


    那是心死的感覺。


    群臣一見,誒呀!


    前所未有的功績也如能鎮定自若,果然都是陛下計劃好的,沒有半分意外!


    “臣竟是忘了!”商容輕撫額頭,不禁失笑:“雖有大捷,可西戎仍是邊患,還有這些諸侯,竟拿路邊撿的破石頭糊弄陛下,當重罰!”


    這是今天唯一的遺憾。


    西戎比之任何蠻夷都不好對付,甚至都不能將他們稱為蠻夷,因為他們的經濟水平、文化水平,其實都不比中原差上多少。


    不過問題不大,我大商有這麽多能臣義士,還怕西戎不定?


    至於諸侯?看他們現在這樣子,一個個敢出聲麽?敢不滿麽?


    這幾場叛亂,曆時都沒過幾個月,省下了無數錢糧,減少無數戰損,而且經此一戰,大商威嚴,紂王之名,傳播宇內,實是曠世之功!


    別說小諸侯了,就連四鎮也不敢隨意難!


    始皇帝?即使這等功勞仍舊比不上三皇五帝,但明麵上絕對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不少人又看向姬昌,剛才還問西岐是不是大商?


    這就是最強有力的迴擊,西岐,那就是大商的西岐!


    陛下說是,那就是!


    寒了諸侯之心也就寒了,不滿就讓你血也寒了!


    攜著此等威勢,也許仍舊不能與所有諸侯為敵,但幹掉一個兩個,沒有任何問題!


    商容帶頭,文武百官美滋滋的賀道:“陛下聖明!陛下聖明!”


    子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嗬嗬。


    “朕……朕有蘇全忠和晁雷這樣的得力臣子,還真是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彌補一下,按照現在的展,係統不倒扣那都是後台刷數據了!


    就在子受思考之際,虎方領葴足也思考起來。


    虎方夾在百越與大商南疆之間,是一個比諸侯更獨立的方國,不是大商附屬,兩者間隻是盟友。


    葴足這是第一次來朝歌,因為虎方有些亂,百越勢大,還抱團,近來老是劫掠他們,他來朝歌是想看看老盟友大商到底有多強盛,能不能幫他們一把。


    可這一看,好像有些不得了。


    鬼方有多慘,他知道,成天被土方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於越有多強,他知道,於越王之前勢大,都快成百越之主了。


    但現在呢?


    一個歸附,一個死了,兒子還不得不投商,從而平定部族。


    葴足現了新大6。


    鬼方領與於越領都是穿著商人的衣服,穿戴商人的飾品,以商人自居。


    一個稱自己是金天氏之後,一個稱自己是有熊氏之後,一個勁的攀親戚,都是一個祖宗,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隻是失散在了未開化之地。


    於越領還好說,那是不得不這麽做,鬼方領就了不得了。


    明明長得和商人完全不一樣,卻在紂王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有多思念老祖宗。


    不僅是口頭上,更付諸行動。


    歸附內遷後,鬼方改變了生活方式,放棄大帳,搬到了堅固溫暖的屋舍之中居住,與大商軍民為鄰。


    他們在家裏,不再供奉過去的獸圖騰,而是轉而信仰著玄鳥圖騰,或是學習灌江口居民一樣,信奉紂王。


    葴足很有遠見,這樣一來,要不多久,鬼方就會徹底融入到商人之中,鬼方部族不複存,這真是....


    太美好了。


    葴足有些心癢。


    在百越的連續劫掠下,虎方人為了填飽肚子,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深入連綿水脈,下到河流湖泊,隻為抓來魚蝦,或深入茂林,爬上山崖,與虎豹相搏,行走在生死邊緣,隻為將其肉帶迴家中。


    虎方遇到了存亡危機,他才毫不猶豫的來抱大商大腿。


    在前車之鑒下,給大商當狗,似乎也沒什麽不好。


    慢慢融入到商人之中,百越來打,有人報仇,肚子填不保,有人賑糧。


    肯定比那些諸侯要好吧?


    葴足看的明白,大商這八百諸侯,大半都有異心,如果這時候自己真心投效,肯定會被重用。


    至於是不是虎方人都成了商人?虎方名存實亡?


    無所謂啊!任由百越打下去,肯定亡族滅種了!


    那時候就不是名存實亡,是徹底亡了!


    更關鍵的,是自己。


    鬼方、於越自稱是金天氏、有熊氏之後,可自己姓葴,是軒轅黃帝的子孫!


    隻是不知道怎麽就流落到虎方,繁衍至今自己還當上了虎方領,可這個姓氏在,祖上終歸是貨真價實的中原人!


    就身材樣貌來說,也比於越、鬼方更貼近商人!


    而且剛才紂王封賞奴隸為將軍,那個叫李靖的總兵,提出有功封爵。


    這意味著哪怕是虎方人,隻要歸附後,一視同仁,一樣可以參軍,一樣可以入城居住,甚至可以為朝中官員!


    於是乎,葴足下定決心,操著怪異的口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葴足欲領虎方歸附大商,臣更願永居朝歌!”


    這句話在一個異國領口中,顯得極其有分量。


    葴足很有自知之明,當虎方這種小方國的領,還不如入朝為官,立功封爵。


    就像入朝歌後與他相熟的北伯侯崇侯虎所做的一樣。


    放棄一方諸侯的地位,選擇死死抱緊紂王大腿。


    一個能讓四方臣服的君王,手段有多麽厲害?


    他不覺得自己能應付的了,還不如及時投誠,成為紂王的一條忠犬,成為紂王清理諸侯之弊的利刃。


    要用諸侯清剿諸侯。


    而且朝歌生活好啊!


    豬肉吃著,葡萄酒喝著,還管什麽天天被動挨打的虎方?


    虎方哪有這待遇,他這領一路上的用度都是攢了許久才攢出來的,可還不如剛才九間殿內的一頓炮烙吃得好!


    自己在朝歌活得好就完事了!


    以紂王的能耐,遲早會為了擴大大商疆域而將目標放在南方,到時候難免有一戰。


    還不如直接投誠,這可比領地被清理、頑抗身死好過不知多少,而且投誠越早,就越容易被看重。


    子受的思維被葴足打斷,我這邊一堆破事都沒解決呢,你虎方又來搗亂?


    虎方是比不上諸侯,地小人少,整體實力比黎侯都弱上許多。


    可地位上是真正與大商平等對話的盟國啊!哪有盟國直接投降的道理?


    這不是又給我開疆辟土呢?


    等等....


    子受忽然有了挽迴昏庸值的靈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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