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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


    這屆市級劍術比賽的開幕式。這種國家級的比賽一般都非常看重開幕,雖說場館看上去老舊,領導講話卻極多,而且一個接一個的上台講。整整的一個上午都在聽這種講話,而且攝影師們絕不少氣自己的閃光,對著這些豬頭兒們不斷的閃光。


    下午的比賽念小樓被安排在第一波的兩場之中。


    ……


    下午比賽之前的四十分鍾。


    胡龍的長輩在選手宿舍裏找到了正在準備的胡龍。這個長輩身邊幾乎一直都跟著一群的年青後輩。跟他一起學習實戰經驗。華胥氏劍門能在八大稱號中拿到其中之一,並不偶然應該說是有他們的用心在裏麵的。


    長輩手裏剛剛拿了一些資料。他找到了胡龍的時候,胡龍正在自己房間裏檢查自己的比賽用竹劍。那些小輩們看到胡龍都向他躹躬“師兄好。”


    這時離開賽已經不到四十分鍾了。長輩拿著一份資料一臉笑意的說“我剛剛得到了這個念小樓的新資料。”


    他的這些話在見到胡龍之前並沒有跟身邊的小輩們說過,所以身邊的小輩們也不知道他手裏拿是什麽,這時一聽是對手資料都一齊的看著長輩。


    “這個人是青篆劍門的。難怪他過去的比賽表現是這樣了。”長輩臉上有一種舒了一口氣的放鬆。


    有個小輩在旁邊問道“家公。這個門派的劍手都很弱嗎?”


    長輩一臉輕笑道“這個劍派的人倒是不弱。不過他們弱點很明白。在劍術場上一旦你的弱點被人掌握了,那麽你就不太可能有什麽好的戰績。”他說著向胡龍道“他們一直是以借力和拖時間為主要策略的。你隻要注意這一點兒就對了。而且他們這個劍派有個大缺點。你掌握了就可操必勝。”


    “什麽大的缺點?”胡龍把手裏的竹劍放好後問。


    “他們的真氣普遍不足!”長輩笑道。“他們有個出名的內家劍招‘五月雨擊”但是一般用不了兩次就會真氣耗盡的。你注意一下就行了。這個招式並不難破。而且一般在比賽中他們很難出到第二招。大多數時候他們隻能靠遊擊和借力。”那長輩說著笑容滿麵說“這是圈內皆知的秘密了。你這次輕鬆了。”


    胡龍原本就瞧不起念小樓,他這時也笑說“那我得好好玩玩他了。”他心裏也在想著比賽事後去跟大小眼吹一吹是怎麽打念小樓的“到馮斌搞定那個女的,我要讓他請我喝一頓。m的那個女的可真漂亮。”想到這兒他一臉的笑。


    那長輩這時攤開手上的資料說“而且我還有個更有意思的資料。”所有的小輩們都看著長輩。“這個念小樓在半年前的龍九比賽中是以兩級選手的身份進入的。而這一次。他是以準六級劍手的身份進入的。我查了,並沒有他考過四級五級的資料。”


    胡龍及旁邊的小輩們都有些麵麵相覷。這個人兩級,胡龍是知道的。不過,這次比賽前他並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習慣了知道隻要是進入比賽的選手都應該是個六級以上選手吧。


    “我自己這次參加比賽級別最低。所以一直倒沒關心別人的級別。”胡龍想到這兒,他裂嘴笑了說“沒想到還有比我級別更低的!!”


    “在半年之間劍術能成長多少?”長輩那張臉上有幾分戲謔的笑問道“我們門派中的現在的最強者潘高陽。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從兩級成長到四級也用了近一年時間。這已經是前無古人了。他現在隻有半年,他能成長到什麽程度?就算他天份比潘高陽還強一倍。他半年也隻是個四級選手!”


    胡龍跟他都笑。旁邊有後輩師弟合道“那不是跟我們強不了多少。我三級。”這些人中有個個子高的是個四級選手,也倒是沉穩道“那跟我差不多了。”


    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所有人都笑。那長輩也笑道。“這是說在他的天份比潘高陽還強一倍的假設下。現實來說,他最多不過是個三級的實力。”


    那個高個兒小輩笑說。“那連我都能虐他了。”


    長輩點了點頭,然後嚴肅了一下跟胡龍說。“你此戰必勝,但是記住穩重,不要為其所動。”


    說完他轉身帶人離開,走到門的時候,他忽然迴頭問了句“你師兄胡塔呢?胡塔的比賽在後麵。這個時候應該來捧捧場才對的。”他說話間左右的看了一下。


    胡龍欲言又止,他自己的臉色也有點兒不好看。他也沒明白到底怎麽迴事。昨天開始忽然的鷹鉤鼻子對他就向仇人一樣……


    ……


    這場比賽的前期預計中,所有人都認為評價為d級的念小樓不可能能擊敗c級的胡龍。而經過昨天晚上大小眼在電視上的廣告,這個時候基本上大多數人都認為念小樓是作弊進來的,他的真實實力隻有兩級左右。


    不可能有人認為念小樓會有什麽機會,所有人都認為念小樓必輸。


    也有不少在“龍九”就跟過來的老觀眾們。這些人在希望念小樓能曝冷門兒。而來到念小樓將要比賽的西賽場的記者也不少。這一天的比賽是東西場——兩場並列進行的。念小樓跟大小眼都是第一波。隻不過大小眼在東場,而念小樓在西場。觀眾大多被大小眼這個被“推舉”絕對第一的選手吸引過去了。


    來西場的記者跟攝影師基本上都是被各大媒體分出來的第二梯隊人員。為的自然是昨晚大小眼在采訪中說的那些話,後麵好爆八卦的。這種選手之間的恩怨本身就是媒體最喜歡報道的。


    這次的比賽顯然也被劍術界十次看重。那些老家夥們幾乎都來了。隻是他們一般不會出現在現場,而是大多數呆在觀眾席上麵的貴賓室裏。


    大小眼這天的第一場比賽是被所有人擁護著去的。有最少六十個人在他前後開道。幾乎所有的鏡頭從他出宿舍大門就一直在他前後左右的跟著。他穿著紫色的西裝一臉的躊躇滿誌。


    當他通過市大賽走道與觀眾貴賓岔道口的時候時。正好看到了一群要去貴賓室的劍界大腕們。這些人也剛好從這裏路過。


    商小雨這一天也剛好在這些人當中。大小眼幾乎第一個就從人群中看到了穿白色西裝的他。兩個人離得有著相當的距離(大小眼前後有六十多人開道)。他陰笑著遠遠的衝商小雨用嘴形說“我必雪我師門的恥辱!!!”


    他隻是用口型說的這句話,沒有聲音——但是眼中兇光皆露。那旁邊的那些眼尖的劍界名宿們都看到了。都迴頭看著商小雨。商小雨看了他一眼接著就看自己的路去了。


    大小眼的話被掉在了地上。那些前輩名宿們都笑,但是不說話。


    商小雨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打敗過大小眼的師傅。這種事兒雖然並不是正式比賽,但是有圈兒內人盡皆知。那天的比賽使商小雨一戰成名,而大小眼的師傅卻直接變成了個笑話。(而最要命的是那天在現場的高手不少,並沒有人認為是大小眼的師傅讓了手。相反的當天在場的人都認為商小雨的實力確實強過他師傅。)


    這件事也幾乎讓大小眼的師門丟盡了臉。


    這些去看比賽的前輩及精英們幾乎都是去大小眼的首戰。對於這個將來的競爭對手,沒有人會掉以輕心的。在這種比賽中了解重要的未來對手是非常重要的。


    這跟動物們的行為很類似——草原上的獅子也會在時刻留意著其它種群中未來會威脅到自己家庭生存的其它特種如狼豹這些跟他們同一食物種群的生物。提前了解對手會提高自己的生存機率。劍術界並不是個浪漫的地方,這裏很現實。


    而讓這些劍界大腕有些吃驚的是——商小雨跟他們走的其實不是同一個方向。他們都是去看大小眼的比賽。商小雨跟他旁邊的白額珠卻是向另一個人比較少的西賽場去的。


    所有當商小雨走過之後。這些人中的一些人迴過頭來看著他們倆人的背景有些不解的問“那邊是誰的比賽?”


    “青篆劍門曾老頭兒的弟子念小樓跟華胥氏的胡龍。”


    “這兩個人是什麽級別的呀?”


    “一個準六級一個六級……”這個話倒是把這些人吸引了。所有人都納悶的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半晌有人說“這種級別的比賽有什麽好看的嗎?”


    “那個念小樓聽說是馮斌的情敵……唉,這些年青人……”說這話的老頭兒搖了搖頭。這些人都接著往大小眼會去的賽場而去“商家的這個小輩天份極高。可惜了盡去追逐八卦,不務正業,十年後,他會不會有成就很難說了。”


    ……


    選手室裏。大小眼已經換好了衣服。他這裏正披著一張紅色的毯子。後麵有專業的按摩師在給他作按摩。他對麵有一個師弟正在給念對手的資料。


    大小眼不耐煩的打斷他說“就是個七級的選手吧?”


    “是的。綿劍門的。名字叫付之風。級別是七級。戰績……”


    “好了,別念了。我知道他。”大小眼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那個師弟迅速的把資料收起來。“今天的比賽就是個玩兒的時間。付之風不過是個七級的選手,對我沒什麽大的影響。”


    ……


    念小樓這個時候也正在選手室裏。他今天穿了一身從頭到腳的黑色的裝扮。可能是跟黑衣在一起久了。他總覺得穿上黑色的衣服會顯得正式和慎重一點。


    “小樓,我看今天不會有太多人來看你比賽的。”何貝子從門邊兒往外看一邊說。


    念小樓雙手枕靠在椅子背兒上笑說。“沒人更好。又不是跳脫衣舞。”


    何貝子迴頭白了他一眼說。“你今天對上胡龍可是要小心。這個門派中的高手不少。八大名號中的‘大徹’就是他們的。而且這個名號從來就沒有旁落過。”


    念小樓兩眼看著屋頂說“知道。”不過我這次的目標並不是胡龍。”


    何貝子迴身一攤手歎氣說。“你要是這次能進準職業選手賽。那我就真服你了。”


    ……


    下午兩點半,市大賽的第一波比賽開始了。東西兩場同時進行。


    大小眼幾乎吸引了絕大部分的觀眾。那些前輩名宿和經濟人投資者們也都齊聚在這裏,現場攝影用的長槍短炮幾乎都架滿了。


    大小眼在鮮huā和無窮的掌聲歡唿中入場。


    與此同時的是西賽場的念小樓也入場了。相對來說比較冷清。他這邊的觀眾席隻坐到了一半。


    這些人有一半是從龍九比賽中就對念小樓這個選手有好感的觀眾。而另一部分是來看熱鬧的,也就是覺得高手過招不太有意思,看看低手——“念小樓這種跟第一高手的情敵是怎麽樣的。”是這些人的想法。


    念小樓跟大小眼雖然是同時競技,但是沒有人會把他們兩個放在同一個級別上看的。一個是幾乎被注定了第一的人。而另一個幾乎是所有評價中最低的d級選手。


    念小樓出場的時候,歡唿聲幾乎聽不到。而那些攝像師的鏡頭閃光倒是很密集。


    在這天的賽場旁邊有一些念小樓的熟麵孔。念小樓並沒有想到的是黃軍旗今天也來了。他旁邊的一個長著向狼一樣的斜吊眼的輕瘦男子。


    兩個人一直注視著走向賽場的念小樓。


    “這個就是念小樓?”狼眼男問道。這個人雖然人長得瘦,但是聲音卻很粗。


    “是的。”


    “可惜了第一場不是我對他。”


    黃軍旗抱著雙臂趴在前麵的椅子靠背上說道。“是呀。可能你也沒機會對上他了。”


    黃軍旗一米九多的身高,從抱緊的雙臂下麵可以看到他隆起的肌肉塊兒。他有點兒可惜的說“這小子的‘五月雨擊’被他私自改過,消耗真氣比我們正規傳下來的要多。你如果對上他的話。隻要讓多賣兩個破綻讓他出兩次這個招式,他就沒救了。”


    狼眼說道“嗬嗬。隻能看看別人撿便宜了。他倒是很放鬆。”


    “哼,故作輕鬆罷了。我們劍門傳下來的‘五月雨擊’本身是針對本門真氣不足的特點作出的。耗氣小是其中的主旨。這小子倒好,自作聰明把它換成最耗氣的那種了。如果這次運氣好。你就能看到他改過的那一招兒了。”


    這個狼眼兒跟黃軍旗一樣都是吳天鵬的廣星公司的下屬簽約劍手。黃軍旗這次找到他原本是想在他跟念小樓交手裏指點一下念小樓的破綻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場中的念小樓沒向觀眾示意。他一身黑衣的直接走到了場中坐了下來,然後閉目養神。這個動作倒是讓旁邊的觀眾很好奇。


    ……


    而觀眾席後方的貴賓間裏,商小雨也在看著場中一動不動的念小樓。旁邊的白額珠這時笑說“這個人的氣勢變得內斂了。這次他不知道會有什麽驚人的舉措呢。”


    “看就知道了。總有一天要跟了正式交手的。”商小雨說道。“在這個地方我唯一介意的就是他了。”


    “你這樣說我可是會生氣的。”白額珠笑說。


    商小雨倒是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問“你覺得你能勝過他嗎?”


    “……”


    胡龍上場了。這個人長得有點兒小帥。這一天他身上穿了一襲白衣。看上去有種飄飄若仙的感覺。跟念小樓身上的黑色的衣服剛剛相反。


    而這個時候的另一個賽場上。人們的歡唿正在如山唿海嘯一般。“這已經有四年沒有看到被‘推舉’進來的選手了。”


    “是呀,真過癮。看看他有多強吧。”


    念小樓這邊的賽場上,念小樓已經站起來了跟一身白衣的胡龍站在對麵。裁判正在講述著規則。胡龍正在看著念小樓齜牙笑。


    而念小樓也看著他,但是沒有一點兒笑的意思。


    “你其實隻有兩級對吧。”胡龍看著念小樓鄙視的說。


    “這半年不知道你升到三級了沒有!”胡龍問。


    “你想耍什麽huā樣兒。就盡管耍吧,我今天會陪你好好玩兒的。”胡龍在他對麵又說。


    念小樓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


    兩點四十分。兩個賽場上的鍾聲同時被敲響了。


    胡龍手裏的劍緩緩舉起,時間似乎在他的動作間變緩了。這是個他表演的場次。他的動作優雅。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自信過。他看著念小樓微笑。


    他張嘴準備說“來試試吧!”


    連裁判都似乎被他陶醉了。


    而念小樓在他的話沒出口前的一瞬間就一劍劃過來了。劍如蛇行,在天空中如閃電般的畫過。配著念小樓一身的黑色像條黑色的影子。


    胡龍隻覺得有一陣勁風過來。


    他舉劍橫架,那劍卻是虛的,架空了。念小樓衝到了胡龍的身前。胡龍忽然間有種勁氣震動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很熟悉了,這是人使出內家劍前的一瞬間帶起的真氣震感。


    胡龍幾乎不能相信。他的臉在一瞬間驚詫到有點兒發白“這個小子居然開手就出絕招兒!!”


    念小樓在他鼻子前麵的兩尺以內爆出“五月雨擊”。這種快速的如雨一般的劍擊因為帶上了真氣而變得極有衝擊力。


    劍哧哧有聲,有如雨擊!!


    胡龍怒了。他知道這一招。在開始比賽之前他就跟長輩演示過。這一招中有大部分攻擊都是虛的是假的根本沒有殺傷力,隻要無視那大部分虛招,再格擋下剩下實擊。就沒事兒了。最多挨個幾下。


    “這是最容易破的內家劍招兒之一!!”


    “五月的雨下不大!!”這是他長輩的一句戲言。


    而在這個瞬間,胡龍隻覺勁風撲麵。他咬牙揮劍按照自己事前演練的方式出劍迴封。他知道隻要封住小部分實擊的劍就行了。而大部分的攻勢他根本不需要避。


    青篆劍門是老劍門,他們的絕招兒已經被華胥氏族的高手們研究透了。


    “隻要不是在倉猝之下遇到,破解不難。”長輩的話還在耳邊“就算是倉猝遇到。隻要你不慌,也一樣容易破。因為你挨不了幾下的!”


    胡龍是在倉猝之下遇到的,但是他有準備。所以他在挨了三劍之後,反擊。按排練破招。


    但是,他連挨了四劍!!


    沒用!!


    在下一個瞬間。他震驚了。“這個小子的‘五月雨擊’根本就不是演練的那一種!”


    “這個人的招兒全是實的!!”看台上的黃軍旗叫道。狼眼的眼裏光一閃。


    台上的胡龍正在挨打。劍刺在他身上發出噗!噗!噗!的聲音。他幾乎無法躲避,他要咬擋劍。按家族的破法封擋。但是那些原本是虛招兒的劍擊居然全部是實的。他像個被黃豆撒中的鼓,被打得左右搖擺。


    “明明大部分是虛招兒!!!”他在心裏狂叫道。念小樓出劍,他眼神冷漠向一個屠夫。


    念小樓能感覺到刺捅在對手身上的力道。這種劍就算不是內家劍也會把人捅傷的,因為念小樓的力氣不小。


    他不是黑衣不是每一劍都能致命的。但是最少有三劍是捅在對手的要害上了。


    這三劍的第一劍刺在胡龍的腰上,胡龍一聲慘叫,他身體一歪。


    念小樓的另一劍帶著風捅在他的肋下。他基本不出聲了,慘叫停止了。


    第三劍捅在他胸下腹上三寸。這時的胡龍已經沒反應了而看台上的人在一瞬間吃驚的站起來了。


    五月的雨下不大!念小樓最終的一劍砍在他的胸甲骨上將他噗!的一聲砍翻在地上,雨擊終止了。


    胡龍倒縮在地上無知覺的發抖。


    這時開賽還不到十秒。


    念小樓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地上的胡龍。他嘴角帶血已經起不來了。場上的裁判迅速的上來看他。有醫生跟著一起上來緊急檢查。然後裁判舉起了手,示意“擊倒。對方已經不能繼續比賽。”


    邊裁舉手。有主裁判宣布“第一場比賽結束,念小樓勝利。”而這種聲音同時的被傳到了另一邊的賽場裏,那邊兒大小眼的比賽還剛剛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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