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代寧澤,你怎麽了


    “多少錢,手機賣給我吧。”


    我知道,他無非是想要錢。


    他果然眉開眼笑,豎起手指,“十萬。”


    “那麽,你賣給記者吧,看值不值十萬。”我轉身就走。


    彭生著起急來,過來攔我,“有話好商量嘛。”


    “一萬,再多沒有。”這是我的底線。我同樣知道,彭生同樣怕在記者那裏賣不到好價錢。沒有捉奸在床的照片,沒有幾個人會感興趣。


    彭生雖然不甘願,但還是跟我做了交易。我把照片刪掉,手機隨手丟機了酒店外的噴水池裏。彭生心疼得要去撈,我扯住了他,“想要多的錢就得出多的力。”


    他哈哈地鬆了手不再打手機的主意,“表妹,你也知道的,我跟你永遠站在同一站線。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找代寧澤,如果找到了你怎麽感謝我?”


    我並不確定他能找到,但給他點事總比成開盯著我在我這裏訛錢好,我點頭,“如果你找到代寧澤,我給你五十萬。”


    彭生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股東們的事情才告一段落,親戚們又起來了,這次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孩子,大張旗鼓地表示是代寧澤的孩子。


    而那個孩子的母親更是咬死了自己和代寧澤發生了關係,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說得一清二楚,甚至拿出了她和代寧澤的合照。


    這些事情發生在我缺席的那五年裏,代寧澤不知所蹤,連可能的知情者蘇沫都已經離世,所以無從考證她的話是真是假。


    而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代家的那些旁係親戚,竟然一致表示已經承認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我覺得荒唐至極,卻還是忍不住質問,“你們憑什麽說他是代寧澤的孩子?就憑這個女人的片麵之辭嗎?”


    “我們不信她難道信你?你敢說你兒子就是代寧澤的兒子嗎?有證據嗎?”


    “有!代寧澤有做過鑒定!”


    “誰知道那是不是你偽造的!”


    麵對著這些無理取鬧的人,我簡直無語到了極點。而江青梅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消息,竟在第二天就把這些刊登在了報紙上。她的這篇報導再次激起了千層浪,成為了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不斷有記者打我的電話,表示要采訪,就連我們居住的別墅外都圍滿了人。


    到了這個時候,彭生卻偏偏打電話來搗亂,“我說呢,代寧澤是死是活都還沒確定你就急著出軌了,原來早知道他有私生子的事啦。”


    我氣得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晚上,我讓人趕走了記者方才進入別墅。蔣小漁惴惴不安地走過來看我,“小冉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晰晰呢?”


    “他……在房間裏。”我走向房間,蔣小漁跟在背後,“小冉姐,對我起,我不知道外頭有記者,所以帶晰晰出去時被他們撞見了,他們問了些不該問的問題,晰晰……應該很難過。”


    我的頭皮一陣發硬。


    那些親戚們,非要搞得天翻地覆才罷休嗎?我理不透,他們為什麽要替“代寧澤”再找個孩子來。


    我進了小家夥的房間,他正對著天花板發呆,看到我走進來,懶懶地翻了個身。我走過去,將他抱住。他把頭壓進我的懷裏拱了拱,“媽咪,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嗎?爸比真的和別人生了小弟弟嗎?”


    “你相信爸比嗎?”


    他遲疑著,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的心裏也亂成麻,坦白說,空缺的五年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更關鍵的是,現在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證明那個孩子不是代寧澤的,而代家的親戚又已經認定了這個孩子。


    但我不想讓孩子失望,於是點頭,“我也相信爸比。”


    “他人呢?為什麽還不出來?”


    是啊,代寧澤,你為什麽還不出來。難道真的……不敢想下去,卻也隻能是唯一的解釋,否則,事情鬧成了如今這樣,他怎麽能巋然不動呢?


    濃重的恐懼和慌亂侵擾著我,我用力甩掉了腦海裏可怕的念頭。


    第二天,報紙上出現了江青梅對彭生的專訪。彭生這樣的混混,怕終其一生也沒有機會受到采訪,但這次不同,他是以代寧澤孩子的表舅身份參加專訪的。在專訪裏,他不失時機地為自己的飯店打了一迴廣告,好在沒有說什麽過火的話,基本還是在維護我的。


    我無心去過問這件事,心裏亂騰騰地一片,想的全是代寧澤的下落,和那個已經被代家人認可了的所謂“兒子”。


    代家人認可這個孩子無非是想爭奪財產,他們認定代寧澤已經死了,甚至在媒體上都直言不諱,更是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表示代寧澤的事一定跟我有關,隻有我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他們表示要徹查到底,並且要代表代寧澤和他的孩子守好寰宇集團。這跟赤果果的搶劫有什麽區別。這次扼腕的變成了代寧澤的舅舅舅媽,他們一個勁地後悔,為什麽自己沒想到這麽好的主意。


    簡單比三國演義還亂的局麵。


    這混亂的局麵成就了江青梅,她特別開劈了一個專欄,每天都在散播八卦消失,拜她所賜,我的名字幾乎家喻戶曉。當然,她也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記者變成了大記者。


    因為她的扇風點火,局麵越發的亂。我直懷疑,這個女人跟我有仇。


    某日,我卻看到她跟彭生走在一起。果然臭味相投。看到我,他們並不緊張,彭生朝我擠眉弄眼了兩下離去,隻剩下她。


    “一直想邀餘小姐做專訪,都沒有這個運氣。”她道。


    彭生曾轉達過她的意思,我的確沒有同意,骨子裏,我討厭這種興風作浪的人,盡管這是她的工作。


    “抱歉,我不喜歡。”我直接拒絕,“另外,我跟江小姐有仇嗎?您為什麽抓著我家裏的事不放?”


    “當然沒有仇,我隻是個記者,有事情就要報導,不想餘小姐的家事大家都感興趣,所以難免多報導了些。如果餘小姐不同意參加專訪,我便隻能請肖小姐了。”


    那位所謂的肖小姐,正是現在代家人承認的代寧澤的兒子的母親。


    我冷冷地哼了一下,“如果江小姐覺得這樣合適的話,我沒有意見。”


    我轉身要走。


    江青梅的聲音從背後悠悠傳來,“餘小姐,我是真的想和您做朋友,也希望得到您的信任的,我說過,我是做記者的,能去的地方很多,或許哪天就幫到餘小姐了。”


    “那等幫到了再說吧。”


    江青梅果然請了肖小姐做專訪,肖小姐對著鏡頭毫不避諱地講述著跟代寧澤的交住,沒有所謂深厚感情,卻成就了露水鴛鴦。她對著鏡頭說,自己最後悔的事是不敢把有孩子的事告訴代寧澤,因為怕代寧澤因為看不起她而看不起孩子。


    我隻能冷冷一笑。


    盡管外頭狂瀾不斷,葉峰卻沒有讓人失望,公司的情況一天天好轉。吸取了教訓,每次我跟他見麵都選在公司。他從來不就公事外的事情八卦,我來了就匯報公司的業務進展情況,說完了走人。


    孩子的事情越鬧越大,我知道,隻有代寧澤迴來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讓我沒想到的是,最終找到代寧澤的,是令我討厭的彭生和另一個讓我討厭的人,江青梅。


    那是代寧澤失蹤後的兩個月,彭生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自己看到代寧澤了。我不相信他的鬼話,但還是跑去了他所說的酒店。那是外省一座較為偏僻的酒店,代寧澤穿著簡單的工作服立在門口,恭敬地對著來往的人說:“歡迎光臨。”


    “看,是吧,是吧。”彭生用力晃著我的衣角,我的眼淚滾了出來。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段,熟悉的氣質,可為什麽他不迴去找我們?


    “代寧澤!”我跑過去,對著他大叫。


    他呆呆地看著我。


    我激動得撲到他懷裏,將他抱個死緊,“代寧澤,我可算找到你了。”


    許久,一隻手將我拉開,“你是誰?”


    我驚呆了。


    “表妹夫,你傻了吧,自己老婆都不認識了?”彭生急得直喊。


    代寧澤依然茫然地看著我們。


    這個人是代寧澤嗎?我也緊緊盯著他,甚至在懷疑,我們碰到的隻是一個跟他長得極象的人。因為他看我的眼神那樣陌生,根本不像認識過。


    “代寧澤?”我再次輕聲叫他。


    “你……認得我?”他問。


    我點頭,眼淚叭叭地滾,“我認得,當然認得,我們這麽久的關係怎麽可能不認得,代寧澤,你到底怎麽了!”


    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但卻因為激動,根本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他還活著,並且好好地,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


    我走過來握緊了他的手,“我們迴去吧,現在就迴去。”


    我找到了他所在酒店的上司,上司告訴我們,他是這幾天才來上班的,以前具體住哪兒不清楚,因為沒有身份證,所以隻能做門童。


    後來,我們找到了他暫住的地方,那裏偏僻至極,進出都是土路,而收留他的是一個孤寡老人。大概覺得老來寂寞,所以把他留在了那裏打算做兒子養。


    代寧澤雖然失去了記憶,但長得極帥,老人正張羅著要給他尋一門親事,村裏好多女孩子都對他垂涎不已,並且已經選到了一個女孩子,不久就要辦酒了。


    江青梅到這村裏來采訪,意外看到了代寧澤,她並不確定所以前去試探。老人警醒得很,對江青梅格為防範。江青梅沒有辦法,隻能找借口說想給他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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