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係統係統, 為什麽我的個人財富為負值了?我的莊園幣呢?哪兒去了?”


    想他窮成這個鬼樣殫精竭慮賺幾個莊園幣他容易麽?今天係統不給他一個合理滿意的答覆他絕不肯善罷幹休!


    係統這迴倒是沒有裝死, 飛快地跑出來, 語氣充滿了無辜:“升級係統用掉了啊。”


    “什麽?”樊伉簡直就是在腦海裏咆哮,“係統升級還要用莊園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啊。”係統的語氣跟個白蓮花似的,更加無辜了,“平時你不是話很多嗎?什麽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這迴你又沒有問,我以為你知道的呀。你不會以為係統升級是免費的吧?”


    天知道為什麽一個係統還會知道冷笑。


    樊伉微頓。


    別說他還真就是這樣以為的, 看來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那你也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連個提示都沒有就直接扣我的莊園幣吧?”樊伉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怒氣衝衝地質問。


    “叮個咚,宿主需要開通扣費提示嗎?”對於樊伉內心的波瀾係統絲毫不為所動,瞬間恢複成以往那個冷漠的金屬音, 不遺餘力地向樊伉推銷起係統服務。


    這個扣費提示之前係統就曾經向樊伉推銷過, 不過那個時候樊伉囊中羞澀,嫌貴沒有同意,沒想到今天就在這上麵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


    想到自己辛苦辛苦賺的六萬多個莊園幣都被係統坑沒了,還倒欠三萬多莊園幣, 樊伉就恨不得一頭撞死。


    跟這筆巨款一比,那一個月一百莊園幣的扣費提示簡直就是毛毛雨。


    果然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早知道有這麽一天, 他幹麽省那一百莊園幣的扣費提示!


    然而, 這個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樊伉心中悔恨不已, 卻也知道事已至此, 後悔無用, 想辦法及時補救才是正道,要不然就這係統的坑爹屬性,誰知道負債後有沒有利息,要是跟放高利貸一樣利滾利,他就要完蛋了。


    “開通吧開通吧。”樊伉內心悲傷和憤怒已經逆流成河,強忍住想要咆哮的衝動,咬牙切齒地道。


    如果此刻係統不是一個虛擬意識,而是一個有實體的活生生的人的話,樊伉估計此刻殺了他的心都有。


    那可是整整十萬個莊園幣!


    別問他為什麽知道是十萬。他的存款加欠債加起來剛好十萬!


    雖然他心算不好,但這筆帳還是一算就能算明白的。


    “叮個咚,宿主已開通扣費提示。”


    “叮個咚,扣費提示並非免費服務,從今天開始,係統將每月收取一百莊園幣的服務費用。”


    “叮個咚,宿主莊園幣不足,本次扣費失贓物,請宿主及時賺取莊園幣,保證個人財富中莊園幣充足,逾期將每日繳納百分之二十的滯納金。”


    “……”樊伉心想,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他才剛想到逾期這迴事,係統馬上就跳出來提醒他。


    樊伉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簡直對這個充滿惡意的係統絕望了:“逾期是從什麽時候算起?人家銀行信用卡還款還有三天的寬限期,而且你身為係統,係統升級需要扣費居然沒有告訴我這個宿主一聲也算是你的失職吧!不需要告訴我這個宿主一聲嗎?”


    自己小心小心又小心,結果卻還是被係統坑得死過去又活過來,樊伉對於莊園幣的事不得不給予十二萬分的注意,務必要將方方麵麵都打探清楚,以盡量減少係統可以坑他的機會。


    而且就他以往的經驗,係統雖然聽起來冷冷冰冰的,但其實還是可以跟它據理力爭講價的。


    果然係統頓了一下,然後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本來應該從今天就開始算的,不過看在宿主是第一次,所以給予宿主三天的寬限期,請宿主在三天之內賺取足夠的莊園幣,及時還清欠債。”


    樊伉心想還真有三天的寬限期!


    然而想到方才的對話,忍不住又猜測是不是因為剛才他提到了銀行寬限期的事,所以這貨懶得思考直接就照搬人家銀行的經驗了?


    然而對於一個急切想要還債的人來說,三天時間其實還是挺緊張的,尤其是他現在還欠著三萬多的巨款,樊伉就更不敢鬆懈了。


    他連忙將剩下的玻璃製品全掛在跨界商城裏頭,也管不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相繼寄售如此之多的同類玻璃製品會不會導致玻璃滯銷或者引起價格下跌。


    好在對麵獸人世界的大佬們十分給力,對這種亮晶晶能閃閃發光的東西的喜愛程度絲毫不比燒酒差,樊伉將剛才作坊送過來的兩箱玻璃製品全掛上去之後沒多久,就聽到腦海裏好一陣“叮個咚”的聲音響起。


    “叮個咚,宿主寄售的玻璃發簪成功售出,宿主獲得一百九十六個莊園幣。”


    “叮個咚,宿主寄售的玻璃狼雕成功售出,宿主獲得一千九百四十個莊園幣。”


    “叮個咚,宿主寄售的玻璃沙漏成功售出,宿主獲得一千九百四十個莊園幣。”


    “……”


    等到晚上無名兄提著一隻灰撲撲的野兔子迴來的時候,樊伉掛上去的玻璃製品一售而空,收獲了將近四萬的莊園幣,不僅一下子還清了欠債,還有四千多的盈餘。


    樊伉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欠得多,但還起來也還是很快的。


    不過因為這個插曲的緣故,樊伉現在對於莊園幣的態度也謹慎了許多,哪怕賺得再多,誰知道哪天就會因為什麽事被係統坑迴解放前。


    無名將手中拎著的野兔子遞給樊伉,說:“郎君讓人收拾了,晚上燉著吃。”


    家裏雖然不缺吃的,但那些肉大多都被樊伉醃成臘肉,新鮮肉倒是真的少,這隻野兔子明顯是無名特地出去獵來給樊伉打牙祭的。


    樊伉看著那兩隻肥嫩嫩的野兔子,笑吟吟地說:“行,晚上我燒給無名兄吃。”


    本來樊伉晚上打算做農家小炒肉和番茄炒雞蛋的,但既然有了兔子肉,樊伉便臨時改變了一下食譜,想做一道幹鍋兔肉吃。


    迴想起腦海裏幹香滋潤麻辣鮮香的幹鍋味道,樊伉的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於是狠一狠心,花了三百莊園幣買了一顆洋蔥兩顆土豆三根辣椒。將食材都收拾了,也沒叫人就在院子裏的小廚房裏自己動手燒了一道噴香的幹鍋兔。


    當聞到那久違的香辣味道時,樊伉都差點沒忍住流出了口水。


    實在是吃了將近兩年多寡淡的各種水煮燉食,再次聞到這種色香味俱全的幹鍋味道,哪怕樊伉這種不挑食的雜食動物也有點受不了。


    無名兄本來在屋子裏不知道在削什麽木頭,突然聞到一股特別的肉香,吸了吸鼻子,把手中的木頭往懷裏一揣,噠噠噠地跑到廚房門口。


    “無名兄來了?馬上就可以吃了。”樊伉說著,把鍋裏燒的最後塊兔肉鏟到銅鍋裏,再把銅鍋放到已經點燃的炭爐上。


    無名眼睛一亮,立刻就意識到有好吃的,幾乎是飛快地跑去洗了手,然後將炭爐連同銅鍋一起端迴到炕桌上。


    郎君可怕冷了。


    樊伉自己也收拾了一下,跟著進屋準備吃晚飯,因為吃到了久違的美食,還特地開了一壺酒。


    聞到燒酒的味道,無名的眼睛更亮了。


    雖然酒很好喝,但郎君很嚴厲,平時不讓他喝這種醇烈的燒酒。


    即使如此,今天樊伉也隻是給他倒了約摸一兩的量。


    就是因為少,所以才更珍惜。


    無名執起酒杯,淺啜了一小口那透明香濃的酒液,溫熱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食道,整個胃裏仿佛都要燒了起來似的,那股暖意一直從腹中蔓延到四肢百骸,暖和極了。


    酒好喝,菜瞧著也很美味。


    樊伉瞧著無名兄難得現出這樣一副歡喜的表情,不由得壞心大起,夾了一塊紅豔豔的辣椒放到他碗裏:“別光喝酒,也多吃菜。”


    即使這菜的顏色略怪異,但因為是樊伉夾給他的,無名不疑有他地放進嘴裏,然後“噝”地一聲,冷漠的貴公子臉終於繃不住,張大著嘴直嗬氣,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樊伉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無名反應這麽大,連忙遞了一杯水給他:“喝點水。”


    無名喝了一口水,隻覺得嘴裏那股像刀子割的味道褪去不少,這才感覺好些。


    “我沒想到你這麽怕辣。”樊伉有點無措,又有點後悔。


    他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像小孩子一般這樣捉弄無名兄。


    無名兄搖了搖頭,驚奇地道:“這是什麽?味道真是難以言語。”


    樊伉道:“辣椒,我也是偶然得到兩顆,特地做給無名兄吃的,沒想到無名兄吃不得辣。”


    想也是,向來都是吃清蒸燉煮的食物,突然接觸到這麽刺激的味道,一般人都很難適應。


    無名道:“很奇怪的味道,初初舌頭像被刀子割一般,但吃進去之後身體會發熱,應該也是好東西。”


    樊伉心想,無名兄就是這點好,很多奇怪的事情他都隻是看在眼裏,並不深究,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無名兄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大的,除了剛開始沒有防備的時候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後麵慢慢地嚐出了味道,居然越吃越上癮,專挑裏頭的辣椒吃,吃得鼻子上往外沁汗珠,還直唿痛快。


    兩人將一大鍋兔肉吃掉,吃得俱都心滿意足。


    飯後,樊伉捧著陶碗喝熱水的時候,心想係統升級雖然坑了他十萬莊園幣,但升級後的商城還是真的挺不錯的,光是這些豐富的作物種類就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這個時候張騫還未曾出生,連根黃瓜都吃不到,更別提辣椒西紅柿玉米南瓜這些現在估計還在美洲的土地上跟當地土著大眼瞪小眼的物產了。


    樊噲有夜盲症。當初他去碭邑看望呂澤,在那裏呆了一段時間,發現漢朝軍隊患夜盲症的人挺多的。


    多吃胡蘿卜就能很大程度上緩解這個狀況。


    係統裏除了有成品的作物,還有種子賣,等到開春的時候,給大舅他們多種點吧。


    想到又多增加了一項開銷,樊伉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看來還是得努力多賺莊園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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