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足夠沈意寧把剩下不那麽重要的東西都陸陸續續搬到新住處,順便花錢給自己添置了一些新的必需品。


    在這一周的磨合中, 沈意寧和娜塔莎相處非常好, 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麽矛盾,但是她們家住的五隻貓和娜塔莎的矛盾似乎有點大。


    沈意寧已經迴憶不起上一次他們這麽一致對外是什麽時候了,雖然托尼的表現更多是作壁上觀,不過剩下的四隻貓也夠鬧騰了。而不能傷害他們的娜塔莎, 能夠做的報複行為相當有限,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跟她們的主人隱晦地告狀。


    沈意寧一開始還停留在言語上的教訓或者是克扣零食,後來發現效果不理想,就買了一把水槍,隻要他們闖了禍, 就用水槍噴他們。


    而且她充分學習了中國古代的嚴刑酷吏,對五隻貓施行了連坐的管理方法, 一個犯錯全部挨罰。


    他們第一次被噴的時候整隻貓都懵逼了一下,然後開始拚命舔舐自己濕掉的毛,當天晚上就悄悄把水槍扔了。


    沈意寧沒有辦法, 想了一個不算是懲罰的懲罰, 她在晚上的時候把他們全部關在門外, 連窗戶都鎖上了。


    沒想到這麽一晚上之後, 第二天早上他們就全都坐在門口等著寵幸安慰, 之後也安生了許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搞事更加隱蔽了。


    總而言之, 表麵上,這間公寓的人與貓,終於都和諧相處起來。


    ————


    沈意寧想做點改變,從工作開始。她辭了便利店的晚班店員的工作,想重新找一份更有價值的工作,不僅僅是工資上的問題,還是對於她經驗和閱曆的填充。


    她工作時間零散有限,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還真不太方便。沈意寧四處碰壁,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煩惱得頭疼。


    娜塔莎好意想提供幫助,表示可以推薦她去當模特。沈意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


    她對自己的條件還是有很清醒的認知的。雖然說她長得還不錯,身高也合適,但是劣勢也很多。一則她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二則她沒有足夠充裕的時間投入這項工作,三則她亞裔的國籍,想在歐美圈闖出點名堂太難了,她沒有那麽多精力去拚搏,四則她對這個行業沒有太大的興趣。


    沈意寧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有一個念頭浮上了心頭,隻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她把自己之前畫的畫翻了出來,加上最近的兩幅素描作為敲門磚,想試試能不能接到約稿。


    結果她還真的接到了單子。


    她在這個方麵一直都是極為有天賦的,國畫和水彩畫都很擅長,老師曾誇過她筆觸細膩,頗有靈氣。


    雖然目前來看不太可能有機會繼續學下去,但是沈意寧非常高興能夠重新拾起畫筆。雖然她沒有什麽名氣,手也生疏了不少,收入不高,但是她覺得工作愉快而滿足。


    前提是她不去關注自己被提前消耗的最後一年的學費。她隻能不斷安慰自己,她兩年內一定能夠賺迴來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沈意寧是和國內的人聯係約稿,對方把報酬轉到她國內的賬戶上,她要自己要再把錢轉到國外賬戶,有些麻煩。


    不過她出國之後就不畫畫了,很多東西都要重新買起來,沈意寧找了一個空閑的下午,出門買了一大堆東西帶迴家。


    路上她經過一家便利店,一個蒙麵的男人突然衝了出來,身後背了一個包,手裏還拿著一把水果刀。


    他一路跑,所遇之人全都畏懼地避開了。


    沈意寧抱著東西,前麵還擋著人,躲起來的時候動作慢了一步。


    這一小步讓蒙麵的男人注意到了她,腳步一頓,麵目兇狠的看向她。


    “小心!”有人驚叫著提醒她。


    沈意寧聽到警告聲,但是持刀者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一下,鋒利的刀刃劃開了她皮膚,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手裏原本拎著的東西,稀裏嘩啦掉了一地。


    她被嚇的懵了幾秒,直到尖銳的疼痛刺激大腦,才清醒過來。但是她常識不足,對著流著血的傷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直麵持刀的歹徒。他一抬手就握住了對方拿到的手,使勁一折,就聽到持刀者一聲慘叫,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沈意寧定睛一看,發現這見義勇為的人她還認知,這不是托爾麽?


    托爾飛快地撂倒了行兇者,迴過頭來查看沈意寧的情況。


    行人們把行兇者為了起來,防止他逃跑,不過這沒有什麽必要,因為他已經被揍得爬都爬不起來了。


    托爾看了一眼沈意寧托著的手掌,果斷地脫下了自己外套抱住了她的手,按壓止血。


    “你還好麽?”他皺著眉看向麵前的女孩。這點傷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一般中庭人都比較脆弱,瞧她都嚇傻了。


    “謝謝你。”沈意寧對他感激一笑。


    托爾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即使出現幫助她了。沈意寧覺得他確實對得起托爾這個名字,高大英俊,就像天神一樣,救人於危難之中。


    眼前看不到血,沈意寧清醒了許多,也知道該做點什麽了。她活動了一下手指,雖然有點疼,但是沒有什麽影響,應該沒有傷到神經。


    幸好她右手拿了重物,抬了左手擋,要是傷了右手她就完了。


    “消毒包紮一下就行了,傷口不是很深。”


    沈意寧自己按住了傷口,托爾俯身幫她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她有點可惜地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其他的也就算了,畫紙沾了血既不能用了。


    沈意寧想請托爾幫自己把東西帶迴去,她要去藥房買一下包紮消毒用的東西,不過托爾表示他家就有,不用去買。


    傷口急需包紮,沈意寧也不在這種事情上矯情什麽,不客氣地蹭用他家的藥品。


    ————


    “這是怎麽了?”


    斯蒂夫一開門就看見拿著一袋子沾著血東西的托爾,身後還跟著托著手的沈意寧,她身上還沾染了星星點的血跡。


    “路上被人砍了一刀。”沈意寧聳聳肩,“我最近大概是運氣不太好。”


    她記得行兇者跑出來的時候,刀還明晃晃地反著光,她大概是那家夥砍的第一個人,也是相當的倒黴催的。


    這個時候,她心態已經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她還瞧瞧掀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傷口,血差不多已經不流了。


    隻是有一件事情她想了一路也沒有想明白,行兇者拿著刀揮向她的場景一直在她眼前重現。


    她倒不是為此而感到害怕,隻是有點迷惑。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在揮刀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否則以他那樣的角度和氣力,造成的傷口絕對不可能那麽小。


    為什麽明明是想要傷她,卻意外地手下留情?


    似乎目的隻是為了弄傷她而已……


    沈意寧搖了搖頭,自我否定。


    她怎麽會有這樣毫無根據的念頭?大概是真的被嚇得有點犯傻了。


    “你先坐下,我去拿醫藥箱。”


    沈意寧意外地發現,處理傷口是比手上更為痛苦的一件事情。


    倒不是真的有多麽疼,主要是她心理上慫。把傷口放到水流下衝洗的時候,她忍不住想要縮手。


    “誒?”


    站在她身後的斯蒂夫看不下去了,拽著她的手,放到水底下結結實實地衝了五秒。


    沈意寧注意力完全在傷口上,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斯蒂夫,距離自己有多麽近。


    血跡被衝掉,斯蒂夫繼續給她清洗之前,捧著她的手認真看了一會兒,鬆了一口氣。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沈意寧望著天花板,他們家天花板的花紋真好看。


    她一點都不想看他給傷口衝雙氧水的畫麵,衝擊力太大,她虛。


    斯蒂夫用雙氧水衝洗傷口,直到傷口泛白才停了下來,又拽著她的手放到水龍頭底下衝洗了五秒。


    “消完毒了嗎?”沈意寧可憐巴巴地問了一句,非常期待一個肯定的迴答。她其實知道應該還要用碘酒消一下毒,但是她不是很期待那個,疼。


    斯蒂夫打碎了她的念想:“還要用碘伏消毒。”


    沈意寧反倒鬆了一口氣,碘伏還行,不疼。


    最後一遍消毒完成之後,斯蒂夫才開始纏紗布。


    托爾雙手抱胸全稱圍觀,在心裏默默地嘖嘖稱奇。對斯蒂夫拿出來的東西,充滿求知欲地問東問西。


    中庭人果然十分脆弱,隻是手上被劃了一道口子,還需要那麽麻煩地處理傷口。


    “好了。”斯蒂夫最後打了個結。宣布大功告成。


    “謝謝。”沈意寧晃了晃手,感覺斯蒂夫的手藝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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