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堂最後還是同意了右相的要求,隻是至於那個本來的天之驕子,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失去一切的普通人會怎麽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張玉堂本來是要這樣斬草除根的,但是想到小三月和晨晨,他現在確實比以前柔軟了好多,孩子安靜的時候大概就是個小天使吧,張玉堂並不想做斷人家子孫的惡事。


    張玉堂看著福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就這樣吧,畢竟是他爺爺用東西換了他一條命。”


    福源雖然心裏覺得不怎麽樣,但是還是按照張玉堂說的話去做了,畢竟他向來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奴才,就算張玉堂他們不這樣叫,但是自己卻不能丟了自己的本分。


    這一年,張玉堂找到了黎王留下來的金山,有了錢,很多緩慢推行的改革都加快了速度,張玉堂在慕雲裳的幫助下,推進了一係列的福利保障製度,人口登記製度,等等,整個王朝都開始欣欣向榮起來了。


    也就是這一樣,號稱行文帝的張玉堂在他的壽宴上讓位給了文王之子祁君樂,這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一件事,明明文帝在位的時候整個國家都發展的非常好,隻要他繼續做下去,


    成為千古一帝不是什麽問題。


    但他就是在他的事業進行到最高峰的時候突然讓位,人們都不清楚,但是全都猜測,大概是和文帝一輩子都隻有一個的皇後有關。


    但是慕雲裳現在卻沒力氣去管什麽皇後皇帝的了,因為——她又懷孕了。


    自從張玉堂的壽宴過後,兩人就馬不停蹄的帶著兩個小的跑出來玩了,因為祁慕天的學習正到關鍵的時候,所以被自己無良的爹娘殘忍的留在了皇宮。


    兩人一路走來就是遊山玩水,雖說走的匆忙,但是身邊的人還是不少的,首先就是福源,福源在宮裏也算是叱詫風雲這麽多年了,對宮裏那些東西也沒有了什麽感覺。


    所以就跟著張玉堂一起出來了,再者說了,張玉堂自己也估計這自己是離不開福源的。


    其次就是那些暗衛,暗衛這些年隨著年齡的增長也不能一直這樣隱藏下去了,張玉堂就把他們的身份過了明路,願意跟著他的就留下來,不願意跟著的就可以走了。


    當然,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留下,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無父無母的,整個人都是張玉堂的,沒有根的人,去哪兒裏都是無所謂的。


    所以慕雲裳和張玉堂這一行人還是稱得上是浩浩蕩蕩的。


    兩人本來打算先去看看含笑的,含笑本來和蘇凜夜打算一直在京城腳下呆著,但是自從含笑有了寶寶之後,這種終日操勞的生活自然就不適合了。


    蘇凜夜跟在黎王手下這麽多年,手上還是積攢了些產業的,就帶著含笑住到了江南去,隻是聽說那裏的風景山清水秀,對寶寶的健康有好處。


    當然,就慕雲裳看來,不過是兩人找個借口住到風景秀麗的地方罷了。


    慕雲裳一直聽說含笑家的大兒子是個小胖墩,但是究竟多胖卻沒人知道,雖然幾人總會在過年的時候聚一次,但是含笑總是自己來的,蘇凜夜留在家裏帶孩子。


    但是走到半路,慕雲裳突然聽說藥香鎮的藥材大會要開始了,算算時間,也就三四天的事情了,張玉堂覺得時間不夠,所以幾人就走的水路。


    誰道從來沒有暈過船的慕雲裳這次竟然暈船暈的天昏地暗的,找的大夫一把脈,竟然是又懷了。


    張玉堂開心的都要瘋了,他本來就覺得三個孩子不夠,但是當年慕雲裳生產的慘況有點嚇到他了,他這些年也就一直克製著自己吃藥。


    藥當然是慕雲裳研製的,對身體沒有什麽危害,但是沒想到,在兩人這麽重重阻隔下,慕雲裳還是又懷上了。


    既然懷上了,那慕雲裳自然是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不過孩子年紀還小,慕雲裳也不想就這麽停下腳步,所以堅持繼續到處玩,張玉堂對現在的慕雲裳自然是百依百順的。


    隻是寫了信給君樂,告訴了他一聲自己的位置,方便君樂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能找到他,就帶著慕雲裳一起去藥香鎮了。


    隻是堅持是堅持,但是暈船還是暈船啊,慕雲裳在船上僅僅呆了兩天,就快瘦了一圈了,還好這就到了藥香了。


    因為眾人走的水路,所以到藥香鎮的時候藥材大會還沒有開始,慕雲裳睡醒了之後就又恢複了活力,食量也變成了懷晨晨和小三月的時候的樣子。


    導致現在張玉堂總是要背著一個給慕雲裳裝了各種小零食的兜子,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賣東西的小販,誰知道這個人曾經是這個王朝地位最高的人呢。


    晨晨和小三月從出生以後就沒離開過皇宮,自然是看什麽都新鮮,讓幾個暗衛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慕雲裳就一頭紮進了藥材店。


    挑挑揀揀到晚上才算盡興。


    慕雲裳也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迴過藥香鎮了,當年本來要參加藥香大會但是被瘟疫給絆住了腳,後來發生的事情又多,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


    兩個人這次迴來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畢竟是微服出巡,一下子被人認出來可就沒得玩了,所以張玉堂出門的時候也是好歹化化妝的,慕雲裳到簡單,直接帶個頭巾也就是了。


    藥香鎮算是張玉堂和慕雲裳最初認識的地方,每每走到一個地方,兩人都能想到曾經一起走過街道的時候。


    雖然那時候他們的日子沒有現在這麽自在,而且張玉堂整個人還是陰鬱的,但是那也是他們曾經親手走過的時光。


    慕雲裳興奮的把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天也差不多漸漸的黑了,張玉堂牽著慕雲裳的手往迴走,道:“怎麽樣,明天要迴你們村一起去看一下嗎?”


    其實對於慕雲裳來說,那個村莊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畢竟她沒有在那住多久就嫁到了張玉堂家,更何況,對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來說,那個地方也不是是那麽好地方。


    畢竟她把性命都丟在了那裏。


    “不了,我也不想迴去,我們趕緊迴客棧把,晨晨和小三月應該已經迴去了。”


    說來也巧,昨天慕雲裳和張玉堂在藥香鎮上逛了一天都沒有發現熟人,不管是關係好的還是關係差的,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


    慕雲裳帶著兩個孩子,等著張玉堂去給他們買糖葫蘆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擺攤的慕香香。


    慕雲裳也不知道慕香香為什麽會迴到這裏來,她對慕香香的所有事情都不感興趣。


    但是看著慕香香不停的皺著眉頭和身邊的男人吵著什麽,她也知道慕香香現在過的應該不是太好。


    慕雲裳走進了些,就聽到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道:“你可別忘了,當年是你主動獻身給我的,要不是看你長的還不錯,你現在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你還有臉給我擺臉色。”


    慕香香看著那男人毫無顧忌的說自己的這些事,心裏就一陣後怕,忙道:“你說話能不能遮攔一下,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了,我們都活不了!”


    那男人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左右看看,感覺沒人注意到自己,就放低了聲音道:“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還不讓我睡,我就把這件事捅出去,咱們都別想好過!”


    慕香香心裏覺得屈辱的不行,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手裏的錢都被眼前這個男人拿去了,這個男人雖說粗魯一些,但是慕雲裳現在還是吃穿不愁的,要是真的去坐牢,慕香香想都不敢想。


    想著娘家人有在朝自己要錢,慕香香也隻能討好得道:“都聽你的,隻是我弟弟最近要娶妻了,他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今年才說上親事,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幫襯一下。”


    那男人就喜歡看慕香香臣服於自己的樣子,當下就道:“錢,我是有的,但我不能全都給了你娘家人吧,雖說那是你帶出去的錢,可是那可是我救得你的命。


    要是沒了命,這些錢自然也就沒用了你說是不是?”


    慕香香長的好看,這個男人當時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冒著死的危險將慕香香救了下來。


    雖說後來他也不是沒有找過妓女,但是他總是覺得在慕香香身上的時候才最舒服。


    想著那一身白嫩的皮肉,男人眼裏就閃過一抹淫邪的笑意。


    將手從慕香香的裙底伸進去,道:“你有這麽好的先天條件,隻要去賣,指不定能賺多少錢呢。”


    男人毫無顧忌的玩弄著慕香香的下體,慕香香的眼裏泛起潮紅之色,討好的說道:“你能舍得我去那樣的地方麽?我自然隻能伺候你的。”


    那男人一聽這話更是興奮,將手從慕香香身體裏抽出來,拜托旁邊的人管一下攤子,就推著慕香香往門裏去了。


    他們是直接在自己家門口擺的攤,旁邊的都是鄰居。


    那鄰居看著慕香香扭著的腰,羨慕的道:“真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麽好的福氣,有這麽好一個媳婦。”


    慕雲裳看著慕香香的背影,心裏歎息一聲。


    恰好這時候,張玉堂也迴來了,手裏赫然拿著四根糖葫蘆。


    慕雲裳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合口味的緊。


    當即就將方才的事情拋到了一邊,一心一意的吃起糖葫蘆來了。


    張玉堂看慕雲裳方才在發楞,就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慕雲裳搖了搖頭,道:“沒事兒,你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


    張玉堂笑了笑,道:“因為我去了以前我們常去的那家店買的,你以前不就喜歡那家的冰糖葫蘆麽?怎麽樣,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慕雲裳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糖葫蘆,道:“那麽遠,你真是瘋了不成,跑那麽遠去買個冰糖葫蘆。”


    “你就說覺的好不好吃就行了唄。”張玉堂也不反駁,隻是說。


    慕雲裳笑眯眯的吃了一大口,也不迴答慕雲裳的話,隻是低頭問小三月和晨晨,”怎麽樣,這冰糖葫蘆好吃嗎?”


    小三月和晨晨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吃的不得了!”


    慕雲裳和兩個孩子一起吃的開心。


    張玉堂也咬著自己手上的一串,吃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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