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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妺喜如今也搬迴容台了。


    這天妺喜對履癸說: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妺兒夢到什麽了?”


    “妺兒夢中西方有一輪紅日,東方也有一輪紅日,兩輪紅日在空中相鬥。鬥得久了,那東方的紅日便沒了光亮,漸漸熄滅了。”


    履癸說:“妺兒你春夢襴衫,不足怪也。我希望你永遠快樂~”


    履癸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妺喜的夢轉眼就全斟鄩都知道了。


    夜半十分,又出現了一首童謠,


    “商如朝日,夏如夕陽,大夏將亡!”


    人們想起當年費昌在黃河之邊看到兩個太陽就東去投奔商國的事情,整個斟鄩一時間又是謠言四起。


    履癸一聽說又有童謠,頭都大了,悶悶不樂地陪著妺喜飲酒。


    “大王可有什麽心事?”


    “人心真是難測,妺兒你的夢竟然也有人用來扯到大夏和商國的事上去,真是豈有此理,朕一定捉住幾個傳播謠言的,把舌頭給割了!”


    “大王在西,商國在東,這夢自然是說大王戰勝了商國的意思,大王不必心憂,天下沒有人能夠是大王的對手!”妺喜竟然也會釋夢了。


    履癸將妺喜攬入懷中,“以前朕從沒有患得患失過,如今有了妺兒和琬琰,朕不會讓你們處於險境!”


    這段時間關於兩日的傳言就象塊大石壓在履癸心上,想不到並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心憂,原來妺喜也一直把這事放在心上。


    妺喜的解釋夢正好破解了費昌兩日相鬥的傳言。


    人生易求無價寶,難得解語花。


    履癸和妺喜又是溫柔旖旎,二人似乎又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天人合一的感覺,妺喜此刻也顧不得伊摯,自己是王的女人,首先是大夏的元妃,一定要為大夏分憂。


    履癸本來沒有把商國放在眼裏,商國縱使有三萬大軍又如何,什麽豕韋,什麽昆吾,什麽顧國大軍,那些隻是暫時歸順商國而已,這些土地最多讓商國能多征收些糧食而已,等大夏打敗了商國,這些國家又會重新歸順大夏。


    真正的仗還是要自己的人來打,這就是為什麽履癸一直養著兩萬近衛勇士。履癸的這些近衛大軍,縱使遇到多一倍的敵軍,履癸也不會放在眼裏。大夏除了近衛大軍,扁將軍手下還有兩萬大軍,太子淳惟手下還有一萬大軍。


    商國大軍雖然也有五萬,但商國自己的四奇四正大軍不過是三萬人馬而已,所以履癸並不擔心。


    “大王,大夏還有一萬精銳之師!大王可以調來斟鄩助戰!”


    “一萬精銳之師?”


    “大王忘了這些年耕將軍一直鎮守大夏西部彤城,耕將軍手下還有一萬大軍,加上耕將軍的勇猛,估計不用大王親自出馬!商國就會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商國大軍倒是沒什麽可怕的,但商國有那個伊摯在,朕不得不小心!”


    “這些年商國由一個百裏小國壯大到如今能夠向大夏挑戰,伊摯之才的確不可小覷!”大宗伯無荒說。


    “召喚夏耕將軍來斟鄩,同時帶領彤城的一萬大軍來。”履癸下旨。


    第二天,履癸排兵布陣,大夏的大軍集結在大夏東部,大夏東部是千裏伊洛平原,正好和商國來一次真正的較量。


    商國大營。


    大夏朝內有識之士聞得妺喜之夢,識得天命在商,紛紛逃離履癸而就投奔商國來了,這些人把妹喜之夢告天乙。


    天乙聽了之後不知此夢是何吉兇。


    天乙讓伊摯解夢,伊摯恍然聽到妺喜的夢,頓時周身不知生出幾百個不自然的感覺來,連說話都不自然了,內心波瀾疊起。


    伊摯自己都吃驚,難道這麽多年,自己連聽到妺喜的名字都這樣心神難安嗎?


    “大王,此夢還是讓仲虺將軍解吧!”伊摯推辭道。


    伊摯的不自然,早已被天乙看在心裏,“看來伊摯先生果然如傳言和妺喜娘娘有了情愫,此次如果大軍能夠取勝,定然讓他二人成就玉好之事。”


    善者不萃其形,奸者不獲其情,妒者不聞其聲。夫是以入於焰烈,濤狂不為異,而卒獲其平。伊摯不由慚愧自己離聖人還差很遠。


    仲虺聽到妺喜的夢心底竟然沒有起波瀾,反而似乎有了一種恨意。


    仲虺於是占卜了妺喜的夢。仲虺看到結果,麵露喜色和天乙說:


    “夢預示履癸重點布防了麵向商的東邊,而斟鄩西邊防守空虛!”


    “果然如此?伊摯先生建議大軍從瞿山入夏,果然是妙!”


    黃河,瞿山,本來是斟鄩天然的北方屏障,如今這個屏障沒有了,履癸也可謂是自掘墳墓。


    大夏五霸者,昆吾,豕韋,顧國,葛國,常國,履癸之惡黨也。如今五霸隻剩下遠在南方的常國。


    商國和大夏之間再也沒有阻擋。


    其餘天下眾小國諸侯,中有的上古帝王之胄,神明之裔,聖賢之後,先代大臣之後,典夏後氏,懿親甥舅之國。


    夏朝初年自立,自來朝者至今也。有被摧滅吞並的,也有不能自立,喪國亡身的,也有不得已順從惡黨以免旦夕之命的。


    這些小國皆所謂不足歸順五霸和大夏者也。有稍能自立,不失和好,內能勉守其國的,則所謂善者不足有為也。到修德行仁自強的甚少。


    惟有極西方有邰之國,契之後,姬氏公劉者,其先不窋,於羿浞之世失國,居戎。及今公劉能修後稷之業,民富心一,乃立國於豳之穀。今邠州三水是也。國既富強,為善自固,諸亂暴之國,不敢窺伺他。亦與中原遠絕,亦不朝履癸,亦不畏霸。


    此則遠國未能有為者也。其中國諸侯,能修德行仁,節用足國,仁民愛眾,不失朝履癸之禮,盡事履癸之道。卻不從惡,又不黨亂。


    不淩弱,亦不畏強。暴主無由加眾亂,亦不敢侵者,獨有商侯而已。且說商侯在這暴亂之世,何以能自立。商侯隻是修德於己,行仁於民。


    民既一心,誰人敢犯?其所用賢才又多,伊摯以元聖而為師,仲虺以亞聖而為傳,慶輔、湟裏且以大賢而佐政,壽常、旬範以賢者而守職。凡所以勸農課桑,省耕省斂,富善恤窮者,無不盡道。國中家都能吃飽穿暖。


    商國國君,朝中諸位大人之車馬、旌旗皆鮮明整齊,從人衣甲亦無不精密。


    初伊摯在有莘國的時候,就以天下為己任。履癸之暴,諸侯之亂天下,蒼生之困苦,尹視之亦若切身之痛屙,恨不立拯起之。


    天乙多年對履癸的隱忍,伊摯多年在夏的經營,如今一切終於到了迴報的時候。


    伊摯在夏朝前後一共十多年,做事為人不激不露,雖然履癸知道伊摯心在商國,但是並沒有因此妒忌想殺了伊摯,反而因為伊摯求情而放了囚禁在夏台的天乙。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人要能為龍,首先要能為蛇。


    天乙對伊摯說“伊摯先生,我大軍是否可以長驅直入和大夏一決生死,看天命到底在何處!”


    “大王,那樣商國遇到大夏大軍,必然被一擊即潰!大商的大軍根本不是大夏近衛勇士的對手!何況大商兵力並不占優!”


    “啊?!”天乙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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