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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當帕妮接過一副沒有開封的撲克牌開始洗牌時,張文就在心中輕疑了一聲。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帕妮食指上居然多出了一條血線,看著上麵浸出來的血滴,雖然他不知道帕妮是什麽時候受傷的,但肯定是賭局開始後的事。


    在賭局中受傷,這是否會影響到帕妮的賭技固然不好說,但對於她的賭運肯定會有一定影響。


    果然,隨著帕妮連輸三局,男心中也終於一鬆。


    看來自己並沒有輸在賭技上,賭運也沒有問題,隻是對方實在是個棋逢相當對手,自己也隻能盡量維持在平局狀態下結束今天的賭局。


    三局後,還是由帕妮發牌,雖然她終於扳迴了一局,但男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接下來是一人發一局,後一局牌還是由自己來發。或許那時會由帕妮贏去終局,但自己也不是沒有在發牌局贏下對方的能力。


    一勝、一負後又是一勝,雖然帕妮現在已是5∶4領先,但因為上次發牌局自己已經贏過一次,男也對自己的後一次發牌局相當有信心。


    當後一副牌發下來時,張文也在注意帕妮的砌牌動作,發現她在砌牌時竟然特意避開了受傷的食指。仔細迴想一下,好像她前麵間隔贏下來的兩局中也有同樣動作。


    第一張牌,帕妮是黑桃10,男是方塊9,雙方相差並不大。


    不過當帕妮第二張拿到紅心。直接將牌翻開時,賭局也以帕妮獲得王牌,立即宣告了結束。


    雙方在十局中沒有出現一次分牌、一次保險,全是硬碰硬地贏下來。除了張文發現一點小問題外,甚至朱雅貞也和男一樣搖搖頭,笑著向帕妮慶祝道:“帕妮,不錯啊這樣就贏了二十萬美金。如果我再年輕些,肯定也要學賭技了。”


    “朱秀你說笑了。”


    在男示意一下,將十副牌收走離開時帕妮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仿佛隻是經曆了一件很輕鬆的事。


    想起前麵發現的狀況,張文就有些疑惑地轉臉問道:“帕妮,你的食指是怎麽迴事。有什麽特殊用途嗎?”


    “不錯啊張文,你竟能發現我的食指狀況。告訴你,這叫做破運,也就是自破賭運。經過前麵三局,我就知道那家夥賭運遠遠不如我,不然他是不可能連輸三局的。為使賭局精彩,也給對方留些顏麵,我就故意在後麵牌局中破了自己賭運。隻要用染血手指在洗牌、砌牌時接觸牌麵,那一局就算我破運自輸了。”


    “當然,這也得那家夥自身具有一定賭運行。不然若是檔次太低的家夥,即便我再怎麽破運他還是無法贏下我。這也是高等賭徒必須懂得的規矩,在同行中要記得留些顏麵。畢竟賭博都與黑,社會有關,好不要做出什麽殺破臉的事。”


    第一次聽到破運。而且還是自己給自己破運的事,不但朱雅貞滿臉興趣,張文也有些汗然,看來賭徒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之後沒多久,男就帶著二十萬美金迴來道:“秀,剛多謝你承讓了。”


    看著他一起擺上台麵的幾張微染血跡紙牌。帕妮點點頭,將牌收入懷中道:“沒什麽,這也是你有實力能有這樣的局麵,不然你可真要輸慘了。”


    賭局上全憑賭運和賭技高低來區分強者,不需看什麽歲數大小。所以男的年紀即便比帕妮還要大上許多,他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一直目送著三人離開。


    在張文三人離開後,雷敏浩卻悄悄從酒店中走出來道:“桂叔,剛真是麻煩你了。”


    “沒什麽,帕妮的確有這本事,但那個小真值得你們這樣栽培嗎?”


    “當然,正常狀況下,帕妮在他手下甚至贏不了一局。以後等他真的接受我們雷家時,我再讓你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不但這個賭場不是雷家產業,桂叔也是雷家專門為張文請來的人。雖然今天這賭局也是早就布置好的節目,但桂叔與帕妮的賭局卻是實打實的。他們的真實目的並不是讓張文學習什麽賭技或是小竅門,而是想讓他明白,適當給自己破運對一個賭徒來說是件何等重要的事。


    而在聽過雷敏浩解釋後,桂叔臉上也露出了羨慕目光,首次開始期盼與張文的對賭。雖然曠工了一天,張文迴到成豪酒店卻沒有一點愧疚感,因為他從曠工這天得到的收獲絕對不比在成豪酒店工作少。


    成豪酒店的工作他現在根本插不上手,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出來,他甚至相信張麗也有同樣感想,所以能做到悠閑度日。


    迴到成豪酒店,張文還是先要往監管部走一走。去那裏學習,也是看看有沒有什麽動靜。雖然張麗並沒特別要求過自己,但不是為此張文可不信她有什麽必要非讓自己每天窩在監管部不可。


    從電梯出來,張文並沒有立即趕到監管部,而是先來到安琪兒預計的講學會場。


    會場現在已經布置了七、八分,事實上隨時都可以開始講學課程。張文在趕到會場時,甚至還看到一些貌似精算師的人已在那裏悠閑聊天,這也讓他放心了不少。


    不過離開時,張文還是感到有些疑惑。因為他並沒在會場上看到任何酒店工作人員,也不知他們都忙什麽去了。


    一邊走出會場,張文還在考慮要不要先找酒店問問,為什麽他們對會場的布置工作突然停下來。


    “小兄弟,可以說句話嗎?”


    張文還沒走出多遠,一旁就傳來個低聲招唿。轉臉望去。那竟是一個身穿鵝黃色高腰短膝連衣裙的女正在向自己示意。看到女樣貌,張文不禁怔了怔,那副嘴臉竟和現在娛樂圈中大名鼎鼎的天後魯冰竟有七、八分像。


    聯想上次在酒會中看到的魯冰,麵前女身材顯然好一些,特別是那雙飽滿得懸突在裙間的胸部,顯得份外耀眼。


    當張文看著女人發怔時,她卻似乎早已熟悉類似目光。迎上張文淺笑著說道:“小兄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麽事?”當女人目光在自己胸前略略一掃而過時,張文立即不著聲色地微微尷尬了一下。


    不知張麗到底怎麽想的。竟然在他來到成豪酒店工作不久就開始命令張文必須和黃初吻一樣佩帶成豪酒店徽章。雖然這的確有利於張文在成豪酒店掌握情況,但因為胸前的酒店徽章,張文已不止一次被各種人誤認為是酒店工作人員。以至於提出了許多五花八門要求。


    果然,女人從挎包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遞向張文淺笑道:“這裏麵是我的名片、照片,小兄弟你可以幫我拿去和那些精算師們介紹一下嗎?”


    “懊,好的,可是。”


    雖然不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因為女人右手已經遞出,張文還是將紙包接了過來。


    迴頭看看聚在會場中的那些精算師,張文不知女人的要求到底是什麽,拿她的照片、名片給自己。到底又想自己幫她介紹什麽人?介紹哪個精算師?


    隻是,當他轉臉過來再想要多問一下女人時,這發現女人已經不見了。抬臉望去,那女人竟然已經走入了剛剛停下的電梯。隨著電梯門關上,甚至還向他淺笑著點了點頭。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沒想到女人就這樣離開了,張文心中一陣糊塗。


    打開紙包看了看,裏麵的確是女人的照片、名片。照片全是一些泳裝照,飽滿的胸部、平滑的小腹、直挺的大腿,無一不透露著媚人的吸引力。名片上卻隻有一個電話。一個名字白蝶,張文實在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算了,還是等問過黃初吻再說吧


    想不明白事情因由,張文決定暫時放下這事。反正成豪酒店還有個號稱百事通的黃初吻,他也不怕將這事緩一緩。


    將紙包放入懷中,張文開始往監管部辦公室趕去。畢竟他還有自己的工作沒完成,不可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自亂陣腳。


    當張文趕到監管部附近時,臉色不由一怔。監管部房間大門竟然敞開著,還有不少清潔員工在裏麵進進出出,往外搬動各種家具。


    “等等,這是怎麽迴事,監管部的人呢?”看到情況不對,張文搶上前去驚問了一句。


    因為張文已在成豪酒店轉了一、兩個星期,在黃初吻的孜孜不倦關懷下,自然也有不少人認識他。看見張文問話,立即有個清潔工說道:“原來是易助理難道你不知道監管部的人已經撤出了?剛剛他們離開,現在大概已經在停車場了”


    “什,什麽?你說真的,那安琪兒女士呢?安琪兒女士也走了?”


    聽到監管部已經撤離成豪酒店,張文心中一驚,想起監管部隨安琪兒行動的使命,想起講學會場的異常狀況,張文就急劇不安起來。


    不過對於這些清潔工來說,他們當然不知道什麽安琪兒的事,詫異地問道:“安琪兒女士?易助理你說什麽安琪兒女士啊”


    “沒什麽,我自己過去看看。”


    知道清潔工不可能了解太多,張文迅速將她們敷衍下去,立即向電梯走去。他知道自己必須趕去停車場看看,也必須確認一下張麗、黃初吻是否已經知道這事。


    進入電梯後,張文就開始撥打張麗的電話。可電話雖然接通了,張麗卻一直都沒聽,這讓他有些驚訝,隻得繼續撥通黃初吻的電話。


    黃初吻的電話很接通了,張文還沒說話,黃初吻已在電話那頭罵道:“該死的張小妹。你跑哪裏去了,知不知道出大事了,你還不到酒店停車場來。”


    心中一凝,聽著黃初吻叱罵,張文就知道情況不妙,立即說道:“我現在酒店上麵,正準備趕下來。為什麽安琪兒女士現在要離開?她們到底想搞什麽?”


    “我哪知道她們想搞什麽,安琪兒女士昨天還等了你一天,誰知你根本不迴電話。今天她就說要走了。你既然還在樓上就趕給我下來,我這就去和張部長說,她現在停車場攔車呢”


    “呃好的。我知道了。”


    嘴中噎了一下,雖然黃初吻說完就掛了電話,張文也沒想到事情竟會這麽嚴重,他想不通安琪兒急於離開成豪酒店的理由。


    她現在離開成豪酒店就等於毀約,雖然雙方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約定,但也等於破壞了李氏家族聲譽。這對於想在李氏家族謀職的安琪兒來說簡直是件無法想像的事,何況監管部的李琪居然也不勸阻安琪兒,這是不可理喻。


    一路趕到停車場,張文遠遠就感到一絲緊張氣息。


    不但一群成豪酒店高層在那裏不知所措,張麗跳上了一輛銀色硬頂瑪莎拉蒂跑車前蓋。站在上麵與車旁的李琪理論。張文並沒有看到安琪兒,唯一可能就是呆在瑪莎拉蒂車裏。


    至於監管部的其他人,好像都已上了一輛酒店大巴,停在一旁等候。


    因為張麗跳上車蓋的行動過於引人注目,酒店停車場也被暫時封閉。任何人想要取車都隻能等在外邊。由酒店侍從幫他們將車開出來。


    看到張文趕到,黃初吻立即急匆匆地迎過來道:“張文,你去勸勸安琪兒女士吧如果她現在離開,不但成豪酒店的形象整合計劃全完了,酒店聲譽也算全毀了。”


    “她一直沒下車嗎?”張文沒去管黃初吻的緊張情緒,他現在隻關心安琪兒的態度。因為隻有了解安琪兒的態度。他能決定處理事情的方法。


    點點頭,黃初吻說道:“沒有,如果她願從車上下來,事情就已解決了一半,你想怎麽辦?”


    “你去把白經理和上次看過我摔酒瓶的幾個保安都找來,順便叫他們再扛一箱啤酒過來。”


    稍稍遲疑一下,張文的要求立即讓黃初吻驚笑出聲道:“什麽?你找白經理他們,還要啤酒?難道你要在這種誠砸酒瓶?合不合適。”


    “你別管合不合適,這事我自有分寸。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或者你想讓張部長一個人撐多久。”


    聽到張文將事情扯到張麗身上,黃初吻也不敢胡鬧了,仍帶著好奇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但他們都在裏麵,你跟我過去自己說吧”


    “你讓我自己去說?那又算什麽這事我還是要有些威嚴好辦。順便你幫我警告一下白經理,如果他今天不聽話,現在就可以去財務部領辭退金了。”


    “威嚴?……嘿嘿,我知道了,那我先過去了,你慢慢走。”


    看到張文已將腳步慢下來,黃初吻也是一臉明白地低笑兩聲,小跑著迎上去。


    在黃初吻趕到前麵時,張文也在眾目睽睽下站著步,從懷中掏出一支雪茄,慢條斯理地在手中點燃。


    遠遠看到這一幕,李琪的臉色僵了僵,啐向仍舊站在車蓋上的張麗道:“張部長,你和張文都幹了些什麽,一個爬到車頂上,一個躲在一旁抽雪茄,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喔嗬嗬,嗬嗬,我想幹什麽,你知道。至於那個混小想幹什麽,迴頭我也想問個明白。”


    嘴中笑著,張麗並沒急於從車上下來。隻是看著黃初吻忙碌的方向,看著幾個奔向張文的保安竊笑出聲。


    趕到張文麵前,白經理還是有些擔心道:“易助理,你現在要啤酒幹什麽,雖然我們也希望留下安琪兒女士,但如果在這裏鬧出什麽事情,對酒店的聲譽。”


    “嘖,我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麽。或者你想說,給她們現在跑了,成豪酒店還有什麽聲譽可言,恐怕你們全都會被炒魷魚。這事你們隻要跟著我幹就行了,後麵有李嬌柔女士頂著。你們還怕她能翻上天不成?”


    “呃,是是,我知道了,你們去扛一箱啤酒過來。”


    聽到白經理在張文麵前臣服,幾個保安是二話沒說,立即跑出一人去拿啤酒。


    一邊吸著雪茄,張文還是遠遠望著停車場裏麵道:“白經理。你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為什麽安琪兒女士急著離開,甚至李琪部長也沒有勸阻。”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與李氏家族上層命令有關吧不然安琪兒女士或許有可能胡鬧,李琪部長是肯定不會跟著胡鬧的。要不你問一下李嬌柔女士,那樣可能比較容易弄清事情真相。”


    聽著白經理分析。張文也點點頭。同樣事情他雖然早就看出來了,但如果白經理也能看出來,相信這事就再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的鬥爭對象並不是李琪或是安琪兒,而是隱藏在幕後的李氏家族高層。


    聽完白經理分析,黃初吻也點點頭道:“對啊要不張文你還是先問問李嬌柔女士弄清事情真相再說吧”


    “問什麽問?張部長都沒做的蠢事,我怎麽可能去做?即便我拿這事去問李嬌柔女士,多也隻能得到一個妥協的結果。但她可以妥協,我們卻無法妥協。因為我們同樣也有利益在裏麵,任何人都沒資格讓我們的努力白費,讓成豪酒店的努力白費。相信這也是張部長的想法。”


    “……呃,原來還有這一層,我說張部長怎麽會拒絕李部長提議,根本不與李嬌柔女士聯係,甚至李部長也聯係不上李嬌柔女士了”


    聽完張文解釋。不但黃初吻點頭應和,白經理也在一旁若有所思點點頭。


    或許請示李嬌柔的確是個逃避責任的好方法,但也等於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別人手中。


    幾人沒有商量多久,在保安扛來兩箱啤酒後,張文也率隊開始向停車場走去。


    不過當眾人看到張文竟讓保安扛來幾箱啤酒時,除了張麗立即“喔嗬嗬”大笑外。所有人臉色都是沉了沉,李琪的臉色是陰沉得難看。


    雖然張文的人助理身份早在成豪酒店曝光,但誰也無法否認,當初成豪酒店敦請特勤部介入正是張文摔酒瓶的霹靂手段讓他們寄予了厚望。


    現在張文居然又扛著兩箱啤酒走過來,他到底會不會摔酒瓶,這讓眾人擔心中不禁又有些期待。不是期待他會不會摔酒瓶,而是期待他怎麽摔酒瓶。對於眾人的各異目光,張文絲毫沒放在心上。跟著張麗久了,他也早習慣將一切目光當成對自己的敬仰來看待。


    隻要心情好,一切都好,沒必要想太多。


    來到瑪莎拉蒂車前,張文就向張麗伸出手道:“張部長,勞您受累了,你還是下車休息一下吧要不你先抽口雪茄,歇一歇。”


    狠狠抓過張文手中雪茄,張麗也不管那是張文曾經抽過的東西,放入嘴中就豪爽地猛吸一口,這瞪向張文道:“受累?你知道我受累就好。那你給我說說,你昨天到底上哪去了,為什麽不接電話”


    “沒辦法,昨天我陪朋友去做了一筆生意,後隻盈利了二十萬美金,心情不好啊”


    “喔嗬嗬,嗬嗬,一天二十萬美金,你還敢說心情不好?”


    “那是,那是,這都是張部長教導有方。”


    雖然張麗毫不懷疑張文一天能賺二十萬美金的事,也不認為他敢蒙騙自己,但那猩豪酒店高層聽到這話時臉上都不禁抽了抽,終於弄明白眼前的人助理其實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至於黃初吻,眼中是閃起了金燦燦的亮光。


    “好吧你來和她們說說,我的口水都說幹了。”


    “沒問題。”


    帶著奉承的語調,張文伸手將張麗從瑪莎拉蒂車蓋上接下來,甚至還誇張地替她撣了撣身上莫須有的灰塵,看得眾人臉上都露出訝異表情,不得不承認張麗的確是特勤部首腦。


    因為瑪莎拉蒂車窗是反光玻璃,張文看不到安琪兒是否在裏麵,所以他也沒向一旁陰著臉的李琪說話。直接朝扛著啤酒的保安招了招手。


    看到張文招手,保安立即放下扛在肩上的啤酒箱。當他們從裏麵扯出一瓶啤酒時,黃初吻也興衝衝奔了過去,搶先拿過啤酒交到張文手中。


    “你們退後點。”接過啤酒,張文就在手中掂了掂。不但示意黃初吻退後,還望了一眼旁邊的李琪,第一次對她對話。


    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麽久。等來的卻是張文這樣的迴話,李琪的臉色陰得烏雲都仿佛要飄起來了。壓低聲音,仿佛帶著一種憤怒道:“張文。你想幹什麽,別以為你對什麽人都可以胡來。”


    “是嗎?不做朋友就做敵人,這有什麽好考慮的。我又不是閑得無聊。對敵人還要挑三撿四,多餘幫他們秤分量。”


    說完張文沒有任何猶豫,手中啤酒瓶猛地揮下。“砰”一聲重重砸在瑪莎拉蒂車蓋上,半邊瓶底濺在瑪莎拉蒂車窗上。不但車裏傳來兩聲女人驚唿,一旁的成豪酒店高層也全亂成一團。


    沒等李琪反應過來,還在她憤怒得全身顫抖時,張文就一揮手道:“給我砸了那輛大巴車,傷了、死了全由李氏家族負責。”


    “噢”固然其他人是被張文的動作嚇住了,幾個保安卻仿佛早有準備,拿起啤酒就向一旁坐滿監管部成員的酒店大巴衝去。


    看到這樣。李琪再也顧不上心中憤怒,驚唿一聲道:“站住張文你想幹什麽,你以為這樣就能達到目的,就能不受懲罰?”


    “哼,懲罰?李琪部長你先想清楚這話再說吧如果我讓他們砸了那輛中巴車。再砸傷幾個人,你以為這事還瞞得下去?如果被捅到媒體那裏,那就是李氏家族的內部戰爭,不說毀棄信譽,擅自離開成豪酒店的你們要負全責,一旦因為這事使股市對李氏家族失去信任。造成股價暴跌,你認為會損失多少?十億,二十億?還是一百億?賣了你們恐怕也不夠賠或者你想跟我比比壯士斷腕之心?”


    說完張文就向黃初吻晃了晃手,黃初吻也滿臉嬉笑地將一瓶啤酒遞到張文手中。


    還在李琪幹張著嘴說不出話時,張麗也在一旁“嗬嗬”大笑道:“喔嗬嗬,李琪部長,你還有什麽說的,難道你真準備賠償李氏家族一百億?我勸你還是趁早叫安琪兒女士下車吧有什麽事等我們迴到酒店坐下慢慢談,不然我可控製不了張文。或者你認為,這事真的該由我們來負責?”


    陰鬱著雙眼,李琪根本沒望向張麗,而是惡狠狠地瞪著張文,盯著張文手中的啤酒瓶。


    這事張麗或許做不出來,但張文卻絕對做的出,而且他已證明了自己的確有控製局勢的能力。


    “啪”在李琪說話前,瑪莎拉蒂車門就自行打開了。安琪兒也拍著胸口,啐笑著向張文嬌聲道:“hny,你胡鬧什麽想嚇死人嗎?你竟敢砸了我的瑪莎拉蒂,到底你想怎麽賠我。”


    “放心,一輛瑪莎拉蒂而已,我還賠得起。安琪兒女士,你和李琪部長不用擔心,特勤部的目標並不是你們,你們也不用費勁怎麽和我較量了。你們都是專業人士,或許可以依靠自己的專業能力獲得他人賞識、獲得應有成功,但我們卻是實務型執行人員,工作方法截然不同。”


    雖然張文將臉朝向安琪兒說話,李琪卻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釋。心中緩了緩,狠狠啐了一句道:“張文,你別胡扯了,別以為隻有你們特勤部是執行人員,我們監管部是李氏家族的執行人員。”


    “李部長,或許你這話沒說錯,但你們的實務能力不得不說是依靠李氏家族給你們的權利。別人不是怕你們,而是怕你們身後代表的李氏家族。如果沒有李氏家族命令,你認為監管部又能隨便行動嗎?但我們的實務能力卻是依靠我們自己的能力,即便李嬌柔女士在瞅是不在場,我們都可以自主獲得全責執行力,這就是我們大的區別。請吧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監管部成員待在車上,有什麽事等我們迴酒店再說。”


    “喔嗬嗬。嗬嗬嗬,說的好看來張文你的確得到我真傳了。”


    還在李琪聽著張文的話一臉尷尬時,張麗就在一旁狂笑起來。末了是吼向幾個拎著啤酒的保安道:“小的們,聽到沒有,還不將大巴車上的人哄下來,誰敢不挪窩,給我爆了頭再把他們踢下來。醫療費算李氏家族的。”


    “噢女將大人。”


    聽著幾個保安興衝衝的應和,張文差點踉蹌一下。


    女將大人?居然張麗已在成豪酒店混出了這樣名聲,他真不知該說些什麽。而且看那幾個保安模樣。顯然早已和風起貿易保安一樣,對張麗心悅誠服了。


    在黃初吻看得滿臉羨慕時,李琪又是一聲喝道:“站住。不用你們多事。所有人都從車上下來,我們先迴酒店再說。”


    不僅成豪酒店高層聽到了雙方交鋒,大巴車裏的李氏家族監管部成員同樣聽得一清二楚。隻是他們從車上下來時臉上莫不都是一副難看表情,因為他們誰都無法否認,隻要是李氏家族任何命令,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必須毫不猶豫地執行。


    看到眾人都已下車,張文也向安琪兒伸出手道:“安琪兒女士,我們也上去再說吧”


    “行,但張文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贏了如果你們不能說服我,我照樣會隨時離開。”


    “那是。那是。我們怎麽可能限製安琪兒女士人身自由,如果安琪兒女士真不願講學,我們也毫無能力阻止。”


    張文的話不但讓安琪兒怔住了腳步,李琪也有些驚然地望向張文。她實在不明白,既然張文明知自己的強迫力有限。憑什麽還認為自己能強留下安琪兒,強留下安琪兒又有什麽用。


    似乎知道李琪正望向自己,張文笑著轉過臉道:“李琪部長,你真不明白嗎?剛我就已經說過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你和安琪兒女士,以你們為目標我們也撈不著絲毫好處。不然你以為張部長為什麽不聯係李嬌柔女士問清真相、要求支援。那實在是件毫無必要的事。”


    “喔嗬嗬,嗬嗬,說的好。黃初吻,聽見沒有,你以後可要跟著張文好好學學。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我們特勤部就該正式開始戰鬥了。”


    “是,是是,張部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聽您教誨。”


    在黃初吻對張麗表現出一副順服樣時,李琪、安琪兒也隻得苦笑地對望一眼,心知自己果然沒能成為特勤部看中的對手。


    眾人一起迴到成豪酒店,不是去往已經清空的監管部辦公室,而是徑直來到董事長室。


    除了安琪兒、李琪和監管部一群人,真正屬於成豪酒店的人卻沒有幾個能跟進來,唯一得到允許的除了董事長外也就隻有白經理和他帶著的幾個酒店保安。


    拉著安琪兒一起坐下,張文就滿臉堆笑道:“安琪兒,可以告訴我究竟怎麽迴事嗎?為什麽你們不顧毀棄成豪酒店形象的危機,現在就想離開你可不要跟我說隻是出去逛一圈就迴來,那樣李琪絕對不可能隨著你瞎晃蕩。”


    瞎晃蕩?聽著張文的形容詞,李琪立即橫了他一眼。


    從進屋開始,安琪兒臉上就恢複了往日工作時的凝重樣,即便張文語氣很輕鬆,還帶著些微引誘味道,她仍是沉凝了許久說道:“hny,這次是來自李氏家族上層的意思,具體是誰,我不能說。”


    “真的不能說嗎?安琪兒你別忘了,你隻是個專業技術人員,並不是前方衝鋒陷陣的執行人員。或許你與什麽人有約定不願將他滾來,但你又如何保證我們不會毫不猶豫直接將你給撕了。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規矩,除非那人是李氏家族家主,否則你效忠任何人都是毫無保障的,因為他們隨時都可能在家族內部鬥爭中死無全屍。如果你聰明,應該知道怎麽做。不然你即便離開李氏家族,照樣會因為曾經站錯位永遠無法翻身。如果真是這樣,你認為自己有必要為了那個莫須有、無關緊要的上司犧牲自己一輩嗎?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問問李琪。看她怎麽說。”


    隨著張文的勸誘,董事長室雖大,空氣也仿佛凍住了一樣。


    沒想到張文竟會威脅自己,安琪兒神情僵了僵,不但知道自己小看了張文,也對李氏家族的反應有些拿不準了,不禁轉臉望向一旁的李琪。


    稍稍猶豫一會。李琪點點頭道:“安琪兒女士,如果不是李氏家主對你下達的命令,我的確無法保證張文說的狀況不會發生。當然。你也可以稱量一下雙方能力及戰爭勝負來進行選擇。或許你將下命令的人說出來,他未必會與你為敵,隻會直接與特勤部開戰。或是特勤部直接就會向他開火。但如果你不說來,你就等於要以自己力量與特勤部開戰了。至少你身後的人,隻能是鞭長莫及。”


    李琪雖然沒有驚嚇安琪兒的意思,安琪兒的心神還是感到一陣驚怵。


    遲疑了一下,安琪兒轉向張文道:“hny,如果我不說出向我下命令的人,你真會對付我嗎?”


    “那怎麽會,我可是你的hny不過其他地方我就難以保證了。白經理,你把上次事情說一說,告訴安琪兒女士。我究竟會不會對付她。”


    “好,好的。”


    突然聽到張文向自己說話,白經理臉上一寒,望望一旁安琪兒的幾個助手,連忙將上次張文爆頭的事情說了說。說完是直瞪瞪望向安琪兒幾個助手道:“安琪兒女士,上次易助理就是這樣將那些偵探爆頭的,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對你動手,但是其他人就很難說了。”


    “嗬哈哈,哈哈什麽啊原來這是張文你爆頭的真相我說你怎麽隻憑爆頭就能將一個大偵探給唬迴去原來你是想殺他個眾叛親離,怪不得他隻能投降。”


    雖然黃初吻早知道張文爆頭的事。可詳細內幕白經理和幾個保鏢卻從未透露過。


    不過黃初吻雖然笑得很歡,安琪兒的幾個助手卻立即滿臉慘白了。


    他們雖是安琪兒助手,但與李氏家族可沒有什麽確切關係。如果這樣被卷入李氏家族紛爭,他們死的可是真不值得。


    看著幾個助手的哀求目光,安琪兒無奈地朝他們點點頭,這望向張文道:“好吧張文你不用威脅我,我告訴你就是了。向我下命令的人是李厚生,他讓我立即迴李氏家族就任崗位。至於成豪酒店的事我也曾向他提過,但他說過可以交給他來處理。原本我昨天就想和你商量一下,但因為你一直不露麵,我決定依照李厚生的命令離開。”


    “好好,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對,我不該為了二十萬美金忘了這邊的事。對了,李厚生又是什麽人。”


    “李厚生是李氏家族大總管,業務職能上相當於公司裏的總務部長。”當張文哄完安琪兒又望向自己時,李琪也沒再做任何隱瞞。


    這事她同樣得到了李厚生通知,隻是張文願意追問安琪兒,她也樂得輕鬆一下,隻當自己是個局外人,看看張文又會做如何選擇。


    “哼總務部長嗎?小芽菜一個。”弄清李厚生身份,張文輕哼一聲,轉向安琪兒說道:“安琪兒,你有李厚生的聯係方法嗎?我想與他直接交涉,免得你留在成豪酒店講學名不正、嚴不順。”


    小芽菜?雖然不知張文憑什麽看輕李厚生,安琪兒還是點點頭,向身後助手伸出手去。


    剛被張文嚇了一跳,安琪兒的助手已不敢輕視他任何要求,立即從公文包中掏出一部手機,遞向安琪兒。


    接過手機,安琪兒將手機交入張文手中道:“張文,這是臨來時李厚生交給我的手機,用這部手機你可以直通李厚生。”


    “真是多餘。”接過手機,張文啐了一聲,臉上沒有絲毫高興樣,轉臉望向張麗。


    看到張文望過來,張麗卻氣唿唿地一扭臉罵道:“該死的家夥,誰要和那種東西通話了,居然老早就想著如何算計人,他們到底打不打算搞好李氏家族。”


    對於張麗的指控,不但李琪不屑一顧,張文也同樣沒當真,轉而望向黃初吻說道:“黃初吻,幫一下忙,我需要證據。”


    “……證據?k交給我吧”


    聽到張文要求,黃初吻怔了怔,很反應過來。奔到張文身邊打開挎包,從裏麵拿出自己手機和一堆數據線,接上張文得到的手機就開始搗鼓。看得李琪等人都張大嘴巴,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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