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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猜,張子文用腳趾也能知道背上的是誰。


    “蓉蓉,趕快下來。不要鬧了。”.


    孔蓉緊緊抱著張子文說,就不放手。這時正好有兩個中年婦女也走過來,每人拿了一包衛生巾,邊走還一邊說著,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怎麽迴事。你看連中學生都開始談戀愛了。”


    另一個也接著說,


    “就是啊。在公眾場合就這樣摟摟抱抱的。真不像話,也不知道他們家長到底管不管。有娘生沒娘教的,真不像話啊!”


    這幾句聽到孔蓉耳裏成另外一個意思。從張子文背上跳下來,孔蓉指著其中一個女人的鼻子問,


    “你說誰啊?誰有娘生沒娘教?”


    “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話啊?怎麽這麽衝啊?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不是沒有教養?……”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兩個都是久經罵場的老將,一個小姑娘,還真不在她們眼裏,幾句話,說的又快又利索,讓孔蓉一下沒了詞。


    “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張了兩張狗嘴,這麽大年紀還在這裏汪汪的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頭沒有吃好,還要吃人了?”


    一個女孩接過話,一舉扭轉頹勢。這時張子文才發現一直站在孔蓉旁邊的女孩,個子不高,一張瓜子臉,從身形看還沒有完全發育的樣子,但是一張小嘴,說起話來象機關槍一樣往外吐著子彈。


    兩大一小三個女人,就在超市的貨架旁邊吵了起來。這種吵架。最重要的就是氣勢,跟有沒有道理無關,講究的就是無理也要聲高。對這種場合,孔蓉還勉強可以幫上幾句。張子文就完全插不上嘴。


    幾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不久周圍就圍滿了人,然後就是保安跑過來,把兩邊的人分開。


    “你們這些小雜種,就是沒有教養,你們爹媽早晚要被你們氣死。”


    “你們兩個老不死,小心絕後,以後死都沒人管。”


    在各自問候對方的親人後。一場業餘組吵架比賽到此結束。張子文和兩個女孩付賬以後,走到超市外麵。孔蓉指著身旁的小姑娘對張子文說,


    “她是薑花語,我最好的朋友。”


    張子文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笑了。突然女孩握了一下手,說,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蓉蓉可是要吃虧了。”


    這個動作太突然。讓薑花語臉紅起來,孔蓉笑著說,


    “你做什麽啊,想占別人便宜嗎?”


    張子文不以為意的說。


    “占什麽便宜?我是你大哥,比你們大的多了。牽一下妹妹的手怎麽了。你真是人小鬼大的。”


    調皮的吐吐舌頭。孔蓉想起要敲竹杠來,


    “既然我們兩個是你妹妹。那哥哥是不是應該請妹妹吃飯啊?我要吃肯德基。”


    然後也不等張子文說什麽,一把搶過手裏的塑料袋,當先往超市旁的肯德基跑去。張子文對站在旁邊沒有動的薑花語笑著說,


    “還站在做什麽?走啊!”


    跟往常一樣,孔蓉一點不客氣的點了一堆吃的。薯條,雞翅,聖代,可樂的一大桌。兩個女孩吃的兩隻手上下翻飛,不亦樂唿。張子文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麽興趣,吃了一個漢堡填肚子。然後就是聽著兩個女孩在東扯西拉的說著學校的一些事情。


    兩位女孩,還沒有到為體重操心的年紀。看著麵前的兩個女孩開心的笑著,毫無顧忌的吃著,張子文也覺得很開心,仿佛能忘掉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人總是要長大的,也總是要麵對各種煩惱的。當有一天,一個人把吃飯當成僅僅隻是為了補充能量的過程,那時就是真正的長大成人了。


    孔蓉打斷了張子文的胡思亂想,看著塑料袋裏裝的兩包衛生巾,孔蓉奇怪的問著,


    “小張哥哥,你怎麽買這種東西啊?你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女友卻沒有告訴我媽?”


    如同觸電般跳起來,這時張子文才想起來,在酒店裏,還有三個女人正等著自己呢。抓起衛生巾就跑出肯德基,然後又跑了進來。看著跑進跑出的張子文,薑花語奇怪的問著孔蓉,


    “你這個小張哥哥,難道是劉翔的師兄弟?”


    在聽到張子文敲門以前,房間裏的三個女人談的非常高興,特別是魏園。第一次例假一開始讓魏園非常緊張,但是等到開始的緊張過去之後,魏園感覺到特別的輕鬆,因為從這一刻開始,她真正的成為了一個女性。


    魏園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小村子。在魏園上麵有一個哥哥,但是魏園從小就在家負責各種家務,倒不是家裏其實女孩,不過是一種風俗。在家裏,男孩是不能做家務的,最多就是挑挑水。而女孩就要負責很多事情,喂豬、做飯、掃地、洗衣服。在魏園高中畢業那一年,哥哥正好娶親。


    按照家鄉的風俗,女孩子高中畢業,也應該是開始相親的年紀,然後就是結婚生孩子。但是魏園知道自己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樣,因為當時的魏園,還不能真正算做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種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的感覺很奇妙,雖然知道自己與普通女孩不同,但是魏園並沒有感到這是什麽問題。一直到有一次為哥哥洗內褲的時候,發現褲襠中間有些粘乎乎的東西的時候,魏園才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魏園堅持要繼續讀,為此在家大哭大鬧。疼愛她的父母左右為難,還是沒有要過門的嫂子最後做出讓步,少收了一份財禮。讓魏園有了第一年的學費。


    所以魏園非常感激嫂子,以後每年都會為嫂子準備一份最豐厚的過年禮物。但是她卻不能原諒自己的哥哥,因為覺得自己出的財禮太少,沒有麵子。所以哥哥給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不管怎麽說,魏園讀完大學,然後在讀的城市裏,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完美,除了自己那個難言之隱。所以當發現自己突然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魏園在衛生間裏哭了,哭的很開心。


    等哭夠了,魏園才發現現在有一個問題。總不能穿著這麽一條見紅的褲子走在街上,幸好在魏園想到這個問題同時,薛茗珊也感覺到了。所以現在更重要的一個問題是,魏園和薛茗珊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魏園和薛茗珊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實際上,兩個人在不斷交流著。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可以感覺到你在想什麽,你說說我在想什麽。”


    “……”


    “你們兩個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怎麽總是這麽兩句話說來說去?”


    柳月兒突然說了一句話,另外兩個人吃了一驚。然後一起對著月兒說,


    “你也能感覺到我們的想法?”


    “什麽感覺?你們兩個剛才不是在說話嗎?”


    柳月兒非常吃驚,沒有弄清除兩個人是什麽意思。薛茗珊想了一會,沒有出聲。在頭腦裏想著,


    “柳月兒是個波霸。大胸最容易下垂。等到四十歲的時候,你那個碩大的嫩胸。就會象兩個麻袋一樣搭拉到肚皮上的。”


    魏園大笑起來,撲在床上不停的抽搐。月兒愣了幾秒鍾,然後拿起一個枕頭扔過去。


    薛茗珊接住枕頭,然後扔了迴去,然後三個女人開始了枕頭大戰,一直到4個枕頭都被打爆,三個女人才開心的一齊躺倒在床上。


    三個人都感到特別的開心,因為在這一刻,她們仿佛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感覺,所以能體會到3倍的快感。


    “我和魏園之間好像不僅僅是能知道對方的想法,我們還能體會到對方的感覺。我好像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疼,可是今天我不應該來例假。”


    薛茗珊說出了魏園想說的話,魏園也替薛茗珊說著,


    “但是我們兩個不能感覺到你的想法啊。”


    柳月兒想一想,說,


    “最近幾天我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很多人都在對我說話,現在仔細想起來,應該是我感覺到了別人的思想了。你們說這可能嗎?”


    “你真的能感覺到我們的思想?那不是整天被煩死了?”


    “怎麽會呢?就像聽別人說話一樣,如果不想聽就不聽就行了。”


    “可是我們好像不行,無論她做什麽,我都能感覺到。真有意思。”


    魏園高興的說著。其實在昨天以前,魏園和薛茗珊隻是最最單純的同事關係。作為一個集團的財務總監,和一個剛工作一年的普通財會人員,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更多的交往。可是命運就是這麽奇怪,一夜間,兩個人突然成了一個整體。但是兩個人好像都非常喜歡這種共享的感覺,在兩人看來,自己仿佛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


    魏園和薛茗珊同時想著,這種感覺真好。柳月兒點點頭,說著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他來了。”


    然後響起敲門聲,柳月兒看著兩個人說,


    “你們知道嗎?我能知道是他,但是我從來就不能感覺到他在想什麽。”


    “你說的是誰?”


    魏園奇怪的問,薛茗珊在大腦裏給出了答案,同時無聲的提醒她,她還穿著帶血的褲子。


    等魏園躲進衛生間,薛茗珊才打開房門,努力控製自己不帶一點表情的看著張子文走進房間,然後用自己最冷淡的聲音說著,


    “你是買衛生巾還是自己做衛生巾去了?”


    張子文舉起手裏肯德基,說


    “我給你們帶早餐來了。還有給魏園買了一條褲子,不知道能不能穿。”


    “放著。出去等著。哪裏都不能去,我們隨時要找你的。”


    薛茗珊在心裏鄙視一下魏園,躲在衛生間的魏園在心裏想著那個男人多體貼、溫柔、善解人意……這些話讓薛茗珊都感到有點惡心了。但是柳月兒拿起一個漢堡包的同時,說了一句話。


    “你剛才也是這樣想到。他的確很不錯。”


    張子文站在房間門口,無聊的走來走去。心裏想著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背後的房門打開了,三個女人一起走了出來,看著他們三個,張子文有點猶豫,自己是跟著她們,還是以後再不見麵?


    走在最後麵的魏園在經過張子文的時候。挽住了他的胳膊,不是手搭在上麵那種,而是用胳膊緊緊纏著張子文的手,整個身體也壓在張子文的胳膊上麵。用那對豐滿的嫩乳壓著張子文。將胳膊放在兩乳之間,隨著每一步移動,不斷摩擦著張子文,深深的乳溝如同陷井一樣,讓張子文迷失在裏麵。走在前麵的薛茗珊顫抖了一下。努力控製自己沒有轉身。


    柳月兒笑了,學著魏園的模樣,緊緊纏住了張子文的另一隻胳膊。


    張子文覺得自己已經漂浮在了空中,兩邊傳來的那種充實而柔軟。飽滿***上麵帶著的一點硬硬的突起,終於讓張子文流出了鼻血。


    摟著兩位美女。或者說被兩個美女摟著的感覺當然是非常美妙的,所以到酒店前台的時候。張子文一直在體會那種被四個波夾的感覺。連前台小姐的問話都沒有聽清。


    “先生請問你是現金付賬,還是刷卡?”


    柳月兒緊貼在張子文身上,一隻手開始在張子文身上不斷撫mo。


    “你摸什麽啊?”


    魏園有點吃醋。柳月兒理所當然的說,


    “收他錢包啊!睡了,還想不付賬?”


    一句話讓前台的幾個小姐一起鄙視過來,薛茗珊滿頭黑線的從錢包裏抓出幾張100的,扔進櫃台,也沒有要開發票什麽的,快步走出了酒店。


    直到站在大街上,張子文才發覺剛才柳月兒的話有問題,


    “我怎麽睡了?昨天是喝醉了,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啊!”


    柳月兒拉著張子文是手,一根一根看著手指,說,


    “沒有做?那怎麽手指上還有血跡?”


    “啊?那是番茄醬啊。”


    “可是魏園流了血的,要不我們到公安局做個檢查?看看究竟是血還是番茄醬。”


    柳月兒還在胡扯,魏園幹脆哭了起來,


    “你不想對我負責?”


    “還有我。”


    柳月兒也在旁邊起哄,張子文鬱悶的想,這柳月兒怎麽也摻和進來了?昨晚沒有跟她一起滾床單啊!


    三個人就站在酒店門口胡扯,一輛要轉彎的奧迪在旁邊停了下來。這輛車應該是要轉彎到裏麵的非機動車道,可是張子文三個人正好攔在前麵,所以按了一下喇叭。


    張子文看見自己擋住了別人的路,所以就往後退了幾步。柳月兒和魏園隻顧著跟張子文胡扯,還有就是不斷的扭來扭去的,在張子文的胳膊上磨蹭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車經過。


    奧迪停在三個人旁邊,副駕駛一邊的車門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中年人。中年人個子不高,但是肚子不小,一條皮帶托在肚子下麵,象布包一樣,托起一個碩大的肚子。


    “你們瞎了眼?沒有看見我們的車?為什麽攔在我們前麵?”


    張子文聽著有點不高興,三個人隻是站在人行道上,沒有攔路的問題。實際上,把汽車停在人行道上,對方反而有亂停車的嫌疑。但是以張子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當然不會多少什麽,隻是抱歉的笑一笑,準備離開。


    這是司機一邊的門也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青年,滿臉的粉刺顯示出他應該還沒有完全脫離青春期。青年對著張子文三個人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說,


    “阿叔,這兩個小姐到真漂亮啊。”


    柳月兒沒有聽出這句話裏“小姐”一詞的含義,張子文和魏園卻聽出來了。魏園眉頭一皺,說。


    “你說誰是小姐?”


    蔥嶺鄉原本是蘭化縣最窮的一個鄉,但是前幾年有一家大財團在蔥嶺鄉投資了一個風景區,經過兩年建設,然後在集團的操作下。很快獲得國家4a級的旅遊景區認證。所以最近兩年,整個蔥嶺鄉在風景區的帶動下,經濟有了很大起色。


    作為一鄉的第一把手,莊強這兩年也是過的順風順水。景區的基建過程中,莊強紮紮實實從裏麵得了不少好處。不管是工程的介紹費用,還是審批,清場等工作,每項都有十足的油水。當然。同時也必須要承認,莊強的工作能力是很強的,景區的建立,鄉經濟的發展。也的確離不開莊強的貢獻。


    隨著出色的完成工作,加上有了充足的活動經費,所以莊強在年前,利用拜年的機會,到處托關係。找門路,最近終於有了一點消息。據他在財政局當局長的哥哥莊實說,最近有人提議,要提拔一批有能力。有經驗的基層負責人,到地區一級學習鍛煉。


    在官場混過一兩年的人都知道。這平級上調學習,或者下調研究。那往往都是要升官的前奏。聽到這個消息,莊強就動了心思,想著自己在省裏還有幾個認識的熟人,就想著趁夏天放假,以陪侄子出來玩的名義,到省裏活動活動,這樣也好遮人耳目,以免過早走露風聲。當然這次到省城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幫自己的侄兒找個學校讀。


    莊強的侄兒莊畢前年就從高中畢業了,但是複讀了兩年,高考成績依然一塌糊塗。今年考的最好,一共才240多分。偏偏這小子還一心想著要經重點大學讀,還要是國家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實在不是讀的料,莊實決定還是花點錢,讓莊畢進大學算了。


    “不就是花幾個錢嘛!有錢還會沒有讀?”


    莊畢覺得這件事情簡單的很。


    在蔥嶺鄉,莊畢那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莊畢的名氣倒不是偷雞摸狗,橫行鄉裏那種惡霸習氣。實際上,莊實對自己兒子的管教還是很嚴的。可是莊畢卻有一個疼愛他的老娘。


    翠蘭對兒子那是百依百順,用老公的話說,那兒子應該算是娘的爹才對。從小到大,無論莊畢做了什麽錯事,隻要能跑到翠蘭麵前,就絕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特別是高二的時候,一不小心弄大了同桌女生的肚子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情,莊畢確實有點冤枉。這根本就不算早戀,因為莊畢和同桌兩個人都沒有戀愛的想法。那是一次某同學的生日聚會,一幫人,


    (注意這幫人的父母,都是在縣城能說上話的那種人,絕對不是什麽農民子弟。)在酒店裏,包了個套房開pa


    ty。開始還隻是喝酒唱歌什麽的。到後來,氣氛越來越好,這少男少女之間,自然就開始有了點越軌行為。


    再說這莊畢和他同桌,也不是什麽純情少年了,兩個人都談過朋友,也都做過那迴事。一來二去的,在一幫人的胡鬧下,就慫恿著這兩個人當眾來個kiss。


    其實當眾親一下,在那幫人裏麵根本就不算什麽,比這過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可是那天,莊畢的正式女友也在場,而且還突然爆發了,吃醋了,當時就鬧起來。這一鬧,所有的人都開始起哄,無非是說這莊畢被女人管的太死什麽的,另一批人則說他同桌魅力不夠,比不上誰之類的話。


    總之在酒精作用和眾人調侃下,兩個人頭腦發熱,竟然當眾就脫了褲子,在莊畢女友的眼淚,和在眾多人的目光下,發生了***。


    就這一次,同桌竟然懷孕了。這下該翠蘭出馬了。在莊畢象自己母親坦白承認一切的第二天,翠蘭就找到了女方,提出要女方生下孩子,由翠蘭負責養大孩子。


    不過這女方的家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不會同意自己女兒未婚先產子。最後這件事情,就是男方花點錢,女方吃點虧,不了了之了。


    從此後,莊畢伴隨著蔥嶺鄉經濟的高速發展,也進入到一個嶄新階段。地球人都知道,這風景區裏麵,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剃頭的發廊。沒有盆子的洗浴中心之類地方,而莊畢成了這種地方的長客。用莊畢自己的話說,這蔥嶺鄉內,就沒有自己沒有鑒定過的小姐。


    這次隨著叔叔一起到了省城落雪市。莊畢算是開了眼,原來他一直以為北姑南妹,自己鑒定過不少,也算是“視多日廣”。可是開車在這落雪市一走,才發現自己以前上過的那些,原來真的隻是村花野草。這大城市裏,馬路上隨便找一個妹妹,那都相當的有水準。


    看到滿街的美女。莊畢一直就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早點到省城來呢?原來那些銀子、“金子”什麽的,都浪費了啊!


    所以等看見緊緊摟著張子文的兩個美女,莊畢立刻肯定。這兩個女人是小姐。並且立刻為月兒和魏園開出了價錢,


    “160,雙fei。”


    “160,雙fei。什麽意思啊?”柳月兒突然低聲問著,張子文愣住了。呆呆的反問著,


    “你說什麽?”


    魏園卻反應過來,對著柳月兒說,


    “這是那小子想的?”


    “是啊。他突然冒出這一句,雙fei是什麽意思?難到是旅遊。坐飛機?這飛機票也太便宜了。”


    張子文聽見兩個女人的話,也明白過來這“雙fei”是什麽意思。但是張子文卻沒有想這句話,而是奇怪為什麽柳月兒能知道別人想什麽呢?


    魏園雖然從沒有真正接觸過男人,可是比柳月兒的社會經驗還是要多點,當然明白所謂“雙fei”的意思。在心裏想了一遍,告訴月兒答案,同時還說了一句“流氓”。


    “這又怎麽了,你昨晚不就是兩個人一起和他睡的嗎?”


    魏園臉紅的象燈籠,在心裏對著月兒啐了一口,然後仔細解釋了“睡覺”和睡覺究竟有什麽不同,“小姐”和小姐有什麽不同。這下柳月兒也臉紅了。看著莊畢,其實月兒是想說自己和魏園都不是“小姐”,可是一著急,卻說成,


    “我們兩個象這麽便宜的小姐?”


    話一出口,三個人都窘的,一起變成了紅臉關公。張子文咳了一下,解釋著,


    “她們不是……我才是……”


    張子文還沒有說清楚,一輛寶馬停在三人旁邊。車窗慢慢落下,薛茗珊在裏麵喊著要三人趕快上車,


    “餓死了,我們到香格裏拉喝早茶,我請客。”


    看著寶馬疾駛而去,莊畢罵著,


    “操,原來是鴨。三個人一起上,吃死他。”


    ……


    到香格裏拉酒店喝早茶,一直是張子文的理想之一。當年張子文和洪海一起暑期打工的時候,曾經做過一次複印機的市場調查,那也是張子文第一次進香格裏拉這種五星級酒店。看著酒店門口寫得“早茶¥199加15%服務費。”張子文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那些吃早點還要付服務費的人。


    坐在桌子旁邊,看著薛茗珊和柳月兒兩個人熟練的挑選各自喜歡的食物,張子文對坐在自己對麵的魏園說,


    “你怎麽不去選東西吃?”


    魏園看著張子文好一陣,突然探頭向前,對著張子文輕聲說,


    “我肚子疼。”


    “怎麽了?難道是肯德基吃多了?”


    “不是。是‘下麵’疼。”


    “啊……”


    “還流血了。”


    “啊……啊……”


    “好像有東西在裏麵。”


    “啊……”


    “是液體。黏糊糊的那種。不是血哦!”


    “啊……”


    “跟你有關。說不定是你留下的。”


    “啊……不會啊。”


    “一定是你昨晚,把你那東西放進去了,還留下一點東西,我……”


    “你直接說跟他zuo愛不就行了,幹嘛要說的這麽麻煩?”


    柳月兒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端著一大盤食物。張子文嘴張的大大的,連啊都不會說,完全被月兒那句“zuo愛”震懾了。


    “切!我又不是要說zuo愛。我是想說他昨晚把一個骰子放我褲兜裏了,擱著我好疼。”


    魏園從褲兜裏找出一個骰子,放在桌上。然後和薛茗珊一起大笑起來。月兒打了她們一下。然後用叉子叉了一塊鬆餅,送到張子文嘴邊。


    張子文不知道應該怎麽做,猶豫了一會,還是張嘴吃下鬆餅。薛茗珊和魏園立刻同時送上了兩樣食物。張子文不敢拒絕,一張嘴,三樣吃的,塞得嘴巴漫漫的。


    ……


    再說莊強叔侄兩個到酒店,是跟人約好的。進了酒店大堂,莊強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時尚雜誌的王老師和坐在她旁邊東張西望的牛仁。


    莊畢的高考成績一塌糊塗,就算是三本的**學院。也沒有正規錄取的可能,按他的成績,最多也就是進個職業學校。


    雖然最近幾年,高校擴招的厲害。但是正規的本科院校的招生名額,實際上增加的並不是很多,特別是一些重點院校的傳統專業,本科的招生名額實際上是在縮減的。因為很多學校開始從教學型往科研型轉變,所以更加強了研究生教育。隻要看看落雪市這家重點大學。每年研究生的招生規模,就可以知道這一點。今年它就招了8k研究生,可是正規的本科生才隻有5k。


    這些事情在莊畢眼裏都不重要,在他看來。所有的學校都跟他複讀的縣一中一樣,隻要交錢就可以讀。所以他堅持要進w大學。其實莊畢想進w大學也是有目的。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莊畢聽說在w大學裏。有整個落雪市最漂亮的校園,最多的漂亮女生,以及最有曆史感同時也是最有風格的建築,----那裏的男女生宿舍是可以相通的。


    對於莊畢的要求,無論是他老子莊實,還是叔叔莊強都還是很重視的,所以兩個人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最後終於找到了牛仁。這個牛仁跟莊強也算是老熟人,據說他曾經在大學做過老師,後來專門負責招生工作。這次聽說了莊畢的事,立刻答應幫忙。而坐在牛仁旁邊的王老師,就是專門為莊畢叔侄兩來的。


    四個人見過麵後,一起到樓上預先定下的房間裏。寒暄之後,作為中間人的牛仁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我這朋友就是希望自己兒子讀重點大學,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正規錄取,能拿到正規畢業證,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王老師含蓄的笑了一下,說,


    “錢不錢的,到時候再說。我首先要說的是,這件事情真的不好辦啊!你們也知道,最近國家對招生政策改革,學校的自主權越來越少了。難啊!”


    莊強聽著這個“難”字,立刻明白了意思,當下表態,


    “我們知道難,所以這不是找您來了。我們都知道王老師是個熱心人,看到我們這種情況一定會幫忙的不是。隻要您肯出力,要我們做家長的做什麽,您說就行了。”


    聽了莊強的話,王老師心裏有了底,所以也開出條件,


    “按說呢,這大學畢竟不同中學,多少還是有點自主權的。隻是現在人多粥少,沒有關係不好辦啊!”


    看著其餘三個人都在點頭,王老師繼續說著,


    “不過你放心,既然牛仁把這件事說到這裏了,這個忙我一定要幫。不過這件事我是不能做主的,我也要找其他人啊……”


    話說到這裏,莊強知道到了正題,既然求人,也不在乎這麵子了,幹脆開門見山的問著,


    “那是麻煩您了。您看我們要做點什麽?您直說。”


    “這上下要找好多人。總是要吃飯啊什麽的。我看至少要個3,5萬。然後這學校還要收8萬,那可是明碼實價的,要交到學校。我可是一分都拿不到,就是過個手。”


    “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先給12萬,您先用著?”


    王老師心裏高興啊,麵上還假裝猶豫了一下,才說


    “那就這樣,不過現在一時半會兒還不行,要等消息的。”


    莊強看見對方收了錢,安心下來,但還是提了一個要求,


    “那王老師您能不能寫個收據什麽的?”


    “這不好。這錢也不是我要,我隻是過個手,我寫收條不好!”


    王老師拒絕了,這在莊強眼裏有了點疑問。邊上一直沒有插上話的牛仁說話了。


    “要不這收條我寫了。”


    “那也可以。”莊強同意。


    “那好啊,不過我還有幾個事要交代的。”王老師高興的說著。張子文在香格裏拉,享受了一頓香豔而豐盛的早茶,但是三個女人輪番上陣。過於熱情的親熱,讓張子文最後是扶著牆走出酒店的。吃多了。


    走出酒店,彎著腰站在人行道上,張子文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去醫院才好,他在擔心會不會撐破了胃。想到醫院,張子文才記起醫院裏還有兩個病人等著他呢。


    “你現在才想起來?如果靠你,這人都餓死了。”


    柳月兒又挽上了胳膊,笑著對張子文說。


    “我早就把可兒妹妹的病房安排跟紫月姐一起了。”


    “你也知道林可兒?”


    “我為什麽不知道?就隻許你救人,還不準我幫人了。”


    薛茗珊插話說,


    “你們兩個不要多說了,趕快去醫院。我和魏園一起迴去了。”


    “你們到那裏去?”


    “迴家辦點事,現在出了這情況,我想讓魏園搬到我家住。”


    張子文有點擔心的說,


    “我昨晚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你們不會要怎麽樣?”


    魏園和薛茗珊一起笑起來,說。


    “你想什麽呢?跟你無關。是我們兩姐妹的事。”


    看著兩個人手牽手的走遠,張子文還在奇怪,這兩個人的感情怎麽就這麽好呢?這是侍者已經把月兒的寶馬開過來了。月兒坐進駕駛室,對著張子文說。


    “都走遠了,還想著她們啊!”


    張子文不好意思的擾擾頭說。


    “那柳經理先走,我還有點事。自己坐車就行了。”


    柳月兒說,


    “我要去醫院,你不去看看你的可兒妹妹?”


    張子文原本也是要去醫院的,看著柳月兒等著,也隻好坐上寶馬。月兒熟練的駕駛寶馬轉個彎,上了公路。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柳月兒的車,但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在車上。感覺到兩個人之間太沉默,張子文偷眼看看月兒,發現她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什麽,想了想,才開口說,


    “柳經理,您車上有沒有歌碟啊!”


    柳月兒突然一個右轉,把車停了下來,然後趴在方向盤上大聲哭起來。這下讓張子文感到手足無措了,柳月兒的哭聲,在封閉的車廂裏,顯得那麽的淒慘,讓張子文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昨晚我跟她們兩個人,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哭聲更大了。


    “柳經理,其實做二奶也沒有什麽關係,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隨便想想的。”


    “……我是二奶?……”


    哭聲震天。


    “柳經理,我今天早上真不是故意摸您的。”


    眼淚如同山洪暴發般,從月兒眼裏湧出來。淚水如同兩條弧線出現在車廂裏。張子文手足無措,從駕駛台上拿了一張紙巾,卻不知道怎麽遞給月兒。


    看了一眼張子文那種驚慌的樣子,月兒哭的更大聲了。嚇的張子文終於想出自己應該做什麽了。打開車門,張子文從寶馬裏逃了出來。


    月兒心裏氣啊,這個人怎麽就那麽笨呢?就算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難道就不會問?看看站在車外的張子文,月兒想,就算自己在大聲,他應該也聽不見。


    擦幹眼淚,月兒下車,走到張子文跟前,眼睛直直的盯著張子文,一直看到張子文感到心裏發慌,才滿意的笑起來。


    張子文心慌啊,這個柳經理怎麽一會哭一會笑,而且盯著自己的眼睛看,難道鬼上身了?


    “柳經理,你為什麽這樣看我?”


    “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要哭?”


    “嗯……你為什麽要哭?”


    “你說呢?”張子文心裏說,我要知道還問你做什麽?但這句話是沒有膽量開口的。隻好傻傻的看著月兒,一句也不說了。


    “你就不能多說兩句話?”


    “我……要我說什麽?”


    “隨便啊!”


    “啊……啊……啊……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啊”


    “你要死啊,你就不能多問幾遍我為什麽要哭?”


    “你為什麽要哭?你為什麽要哭?你為什麽要哭?你為什麽要哭?問了四遍了,夠嗎?”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月兒笑了。


    兩滴掛在腮邊的眼淚承托著嬌媚的笑容,讓張子文看的入迷,情不自禁的說,“你真漂亮啊。”


    “真的?”月兒欣喜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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