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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


    雖然不敢相信,可是張子文依然確定那個空姐身上的,的確就是血腥味。作為一個殺手,對各種味道都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這種需要長期打交道的血腥味。一絲疑惑出現在張子文心頭,在飛機上,而且是在空姐身上,怎麽會出現這種味道?


    張子文眼睛微眯,偏頭朝已經走過道盡頭望去,剛才的空姐已經消失不見了,走道盡頭空蕩蕩的,雖然此刻外麵還是白天,和煦的陽光透過雲層透過鉉窗,將機艙照得一片通明,可是走道盡頭卻顯得陰冷無比,安靜得可怕。[.]


    輕吸一口氣,張子文站了起來,朝沈琉璃笑笑:“我去後麵一下。”接著緩步朝走道盡頭走去。沒有了張子文在身邊,沈琉璃居然沒來由地一陣輕鬆,低頭輕輕吮吸著酸酸甜甜的酸奶。


    張子文走到盥洗間門口,偏頭朝旁邊一個用布簾隔開的小房間裏瞧了瞧,意外地發現,裏麵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不過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未停,推門進去,將門反鎖上,張子文輕輕地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捕捉外麵細微的聲音,可是他失望了,除了遠遠地有乘客交談的聲音和活動身體的聲音,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張子文放棄了偷聽的打算,抬頭看了看房間的天花板,用大塊方格裝飾的天花板似乎有一塊沒裝好,露出了一條縫隙。張子文抽了抽鼻子,剛才淡淡的血腥味突然濃了起來。張子文冷笑一聲,將手伸向了那塊沒裝好的天花板……


    機艙駕駛室緊閉的門前,站著兩個身著深藍色製服的空姐,一個個頭稍高,身材豐盈,瓜子臉,皮膚白淨,另一個則稍矮,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顯得可愛無比,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瓜子臉低聲道:“瑪利亞,準備好了麽?等下小心點。”


    娃娃臉輕輕點頭。瓜子臉四下看了兩眼,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打開了駕駛室的門,兩人迅速鑽進去,然後將門帶上。


    “機長先生,劫機了。”


    胖胖的機長倏地轉過頭,一臉驚愕地看著兩個嬌美可人的空姐,不過驚訝的眼神馬上變成了驚懼――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他的禿頭。機長呆呆地緩緩舉起雙手,他怎麽也不能相信,消失了幾十年的劫機事件,居然會再次出現,而且是被他撞個正著。


    “乖乖地按照我們的話去做,就可以保你一條命,否則……”娃娃臉空姐對著副駕駛座椅被就是一槍,一聲細不可聞的槍聲響起,副駕駛頭一歪,倒在地上,那隻按在報警器上的手緩緩滑落在地。機長渾身的肥肉一抖,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很好。”瓜子臉空姐笑了笑,“現在按照原定路線飛行,不管指揮台說什麽,都不能做聲,知道了嗎?”機長連忙點頭,看那個黑黑槍口又轉向了自己,嚇得趕緊坐好,目不轉睛地盯著儀表盤。


    兩個空姐相視一笑,瓜子臉朝娃娃臉點點頭,轉身離開,將娃娃臉一個人留在駕駛室看守機長。張子文將那塊沒裝好的天花板輕輕一推,那塊板子馬上就被掀開了。張子文抓住露出來的方形洞口邊緣,身體靈活得像一隻狸貓,嗖地一下鑽了進去。


    天花板上麵是一個隔層,剛夠張子文半蹲著,隔層很長,估計將整個飛機都覆蓋了。借助下麵透上來的微光,他找到了血腥味的發源地――兩具溫熱的屍體。這是兩個空姐,均是頭部中彈身亡,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死魚一般,仿佛死不瞑目。


    突然,一陣劈啪聲引起了張子文的注意,他側耳傾聽了一會,繞過屍體,提氣來到一處用鐵絲網封住的出口,張子文朝下望去,兩個穿著航空公司製服的男人正躲在一個角落裏搗鼓著什麽。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幹什麽,不過張子文敢肯定,他們絕對不會是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張子文移開鐵絲網,動作極輕,下麵的人又十分專心,完全沒有察覺頭頂上突然多了一雙人的腳。


    “啪。”張子文從天而降,落在兩人身後,落地的時候半蹲著,視線剛好跟迴過頭來的兩人相平。


    “先生們,下午好。”張子文臉上露出迷人微笑的同時,雙手陡然間伸出,狠狠地揪住兩人的頭發,大力一撞,兩個可憐的家夥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就帶著一臉驚愕地昏了過去。


    張子文站起來,用腳踢了踢他們剛才搗鼓的東西――一台筆記本電腦,幾根數據線,已經被割開的飛機上用於保護電纜的鋼管,有幾根線已經從電腦後麵連到了鋼管裏麵,看來他們是想偷偷控製飛機係統。


    他們想幹什麽?。張子文猶自驚疑不定,卻聽到一個極輕的腳步聲傳過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讓張子文聽出這是個女人,聲音越來越近,張子文手腳麻利地將倒在地上的兩個家夥扶起來,背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互相斜倚在一起,這樣從後麵看來完全不像是無知無覺的樣子。


    張子文四下看了一眼,藏到不遠處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靜靜地盯著原地。在陸地上他可以不不理不管,可這裏是天上,哪裏都逃不掉,他要將事情弄清楚。張子文剛藏好,一個女人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是給乘客送東西的空姐。


    身材高挑的瓜子臉空姐輕聲喚道:“麥克,還要多久?”等了一會,卻發現兩人一點動靜也沒有,瓜子臉走近兩人,輕輕推了推他們的肩膀,哪知剛一用力,互相倚靠著的兩個人同時歪倒在地。


    瓜子臉大吃一驚,不禁後退一步,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上前在兩人的頸動脈處摸了摸,還好,兩人隻是昏迷而已。瓜子臉空姐一邊警覺地迴頭四顧,一邊從緊繃的裙子裏摸出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來。


    張子文屏住唿吸,掏出一枚硬幣,手指一彈,“當”,硬幣砸到一根鋼管上,瓜子臉空姐像被針蟄了一下,躍到一邊,可是當硬幣反射出來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時,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別人的圈套,想要轉身查看,可是……


    “嗨。小姐,別動。”


    後腦勺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一個冷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瓜子臉身體一僵,顫聲道:“你……你是誰?”說著,就想轉身,可是被身後的人卡住了脖子。


    “嘿嘿。”張子文輕輕一笑,扣住她脖子的手用力向下按,將她壓得身體前傾,半彎著腰,然後抬起一腳,將她手中的槍踢飛。


    美麗的空姐發現脖子上的大手稍稍鬆開了,她慢慢轉過身,發現站在身後的是剛才見過的一名乘客,高大帥氣,可是當她看到帥哥抵在自己腦袋上的東西時,卻氣得臉都綠了――本以為是槍,可他手中握著的,居然是一根木棒。


    瓜子臉柳眉倒豎,抬腿就朝張子文腳上踩去,可是這一招已經被人在他身上用過了,腳剛離地,就被一隻大腳給踩了下去。


    “乖乖的,不要輕舉妄動。”張子文忽然欺身湊近美人,小腿打橫,擋住撞向自己襠部的膝蓋,扔掉手中的木棒,扼住了她的喉嚨,力道不輕不重,可是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美人空姐沒有再動分毫。


    “你們來劫機?還有幾個人?”張子文的聲音冰冷無比,跟兩人此時曖昧的姿勢完全不協調,看美人驚訝的模樣,估計是被他說中了,又問道:“為什麽劫機?”


    “哼。”美人嬌哼一聲,扭過頭去,用側麵對著他。


    “哼哼……說。”張子文將她抵到牆壁上壓著,手上的力度加大,美人的唿吸開始急促,不光是脖子上難受,胸前也收到強有力的擠壓,異樣的感覺加上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幾乎眩暈。


    “不。別說……”代替美女迴答的居然是被張子文擊昏的兩個家夥,他們正用槍指著張子文。


    “你放開她。”


    張子文和美女同時轉頭,可是兩人本來就貼得近,這樣一來,兩張臉剛好緊緊地貼在一起。張子文嘴角一翹,將美人拉到自己身前,手臂扼住她的脖子,用力向懷裏拉,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可不行。”


    張子文感覺到兩人似乎對美人很在乎,邪笑道:“放下槍,好……就是這樣,踢到我這裏來,別耍花樣,我很衝動的。”說著手上又使了使勁,美人一陣咳嗽,兩人被嚇得馬上將槍踢過來,張子文順勢將槍踢到角落裏。


    “你們可以說了。”張子文又冷下臉來。


    “你。”三人同時驚唿,想罵張子文不守信,可是他根本就沒說過不讓他們說出真相。


    “我們一共有四個人,”一個家夥掙脫同伴拉住自己衣袖的手,“還有一個在駕駛室,我們劫機是因為……”


    “別說了。”美人突然掙紮著打斷了他,不過張子文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後麵的話變成了可憐的嗚咽。


    “繼續。”張子文探頭看了看美人憤恨的眼神,輕蔑地一笑。


    “我們劫機是為了救人。”此言一出,張子文大吃一驚,另外兩人卻是頹喪地低下了頭,神色帶著些淡淡的憂傷。


    “救人?救誰?他在哪?”張子文追問。


    “這……”那人猶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咬了咬牙,緩緩道出他們這次劫機事件的起因。


    “其實我們是火薔薇的殺手,而她……”他一指被張子文製住的美人,“是赤練蛇的殺手。”張子文劍眉一挑,這兩個組織霸下的人都跟他說過,黑手是火薔薇的殺手,藍色謠姬則是赤練蛇的人。


    “我們要救的,是我們大哥,他叫嚴肅。”張子文楞了一下,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麽有點耳熟啊……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們有一次行動失利,大哥被警察抓住了,”說到失利的時候,張子文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美人顫抖了一下,“我們想用劫機這個辦法讓警察放人。”


    “你們不是一個組織的,為什麽會一起行動?”張子文疑惑道。


    “那是因為……因為……”那人麵容古怪,好象有些難以啟齒。


    “那是因為是我害了他。”美人用盡全身力氣擺脫張子文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哀聲叫道。


    “不,那不是大嫂的錯,是我們兄弟不力,是我們的錯。”兩人爭相叫道。


    “不是的,是我,是我……報的警,其實我早就已經通知警察了,那次行動,根本就是一個圈套。肅……我對不起你。”美人淚水滾滾,聲音裏充滿了哀傷與悔恨。


    “不……不會的,怎麽可能呢?大嫂你……怎麽會是你呢?不可能啊。”兩個火薔薇的殺手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怎麽也不願意相信他們敬重的大嫂會做出出賣他們的事。


    懷中美人失聲痛哭,嬌軀劇烈地顫抖,張子文也不好再用力扼住她的脖子了,可是他們的殺手身份又讓他不得不提防,隻是稍稍鬆開一點。


    “聽著,你們的事我不想聽,不過這趟飛機你們是不能劫了。至於救人什麽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張子文冷聲道。他在這裏呆的時間夠長了,再呆下去幾女會起疑心的。


    可是三個人都好象完全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兩個男殺手依然處在極度震驚之中,而他們的大嫂,還在傷心不已。張子文搖搖頭,一個手刀砍在美人後頸,嬌柔的美人立刻暈了過去,兩人在美人倒地的刹那醒悟過來,雙雙暴喝一聲,朝張子文撲來,大有拚死一搏的意味。


    張子文撇了撇嘴,對他們這種飛蛾撲火的做法很不理解,不過有人打總不能不還手吧?盡管這些進攻在他眼裏是那麽地緩慢、無力。


    一個側身、一記勾拳再加上一記側踢,兩個殺手就被張子文放倒在地,昏了過去。張子文找來一根又粗又長的麻繩,將三人擺成背靠背的姿勢坐好,捆成一團,這個時候張子文可顧不得憐香惜玉,在三人嘴裏都塞了一塊廢布。


    當然了,做這些事情之前,他已經將他們渾身上下都搜了一遍,除了女人頭發裏一把被做成發簪的刀片、兩個男人手腕上帶有鋼針的手表,再也找不出來其他能逃脫的工具了。


    做完這一切,張子文並沒有馬上迴客艙,而是躲到一個角落稍微改變了一下容貌,然後繞道去了駕駛室,那裏,還有一個呢。


    沒有絲毫的懸念,圓臉女殺手剛抬手,張子文就將她手中那把小巧玲瓏的手槍奪了過來,在手裏掂了掂,恍然道:“這麽輕?噢……是象牙做的。難怪你們能帶上飛機。”


    在機長傻傻的注視下,張子文將圓臉女殺手扛在肩上,迴頭給了機長一個大大的微笑:“危機解除了,您安心駕駛吧。”


    機長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呆呆地點了點頭,甚至連他是什麽人,為什麽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危機都沒問。


    將圓臉少女也一擊打昏,把四個劫匪綁到一起,張子文的本意是將四人都殺掉,可是在扣動扳機前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了嚴肅這個名字――在嚴峻的房間裏,有一張小男孩的照片,照片背後寫著一行小字:嚴肅十歲生日留念。


    張子文慢慢將槍、電腦之類的東西收拾好,蹲在被捆得跟個粽子似的殺手旁邊。亂七八糟地胡想一通,仍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將瓜子臉美女拍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瓜子臉美女在張子文大力的拍打下悠然醒來,活動一下酸痛的脖子,看到自己幾人被綁在一起,先前那個破壞他們好事的家夥則一臉賊笑地看著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別過來。你想幹什麽?”


    “你叫什麽?”張子文重複了一遍。


    “伊絲。”她一臉戒備的模樣讓張子文感到有些好笑,如果自己想對她做什麽,早就做了,還用得著將她拍醒麽?


    “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張子文故意笑得很誇張,在昏暗的角落裏看起來活脫脫一隻大色狼,“明白了嗎?現在開始。第一個問題,嚴肅是中國人嗎?”


    “是。”伊絲有些奇怪張子文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俏臉上盡是疑惑,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迴答。


    “見過他的父母嗎?”這個問題才是重點,不過張子文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伊絲的表情很古怪,看張子文的眼神好象是在看外星人一般,“嚴肅是機器人,哪來的父母?”


    張子文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嚴肅居然是個機器人。心中輕歎一口氣:“看來這個嚴肅不是跟嚴叔叔有關係那個嚴肅了。”不過……火薔薇?。嚴肅所在的殺手組織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裏,比切諾所說的火薔薇,不是以改造人出名的嗎?


    “他是改造人?”


    “是……他的身體已經被完全改造了,隻剩下部分殘留的意識,不過他二十歲以前的記憶,一點都沒留下。”伊絲有些傷感地答道,仿佛心愛人所受的苦難統統加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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