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堂,希寒領著嫣離到新房後,就不肯再離去。他從鳳蘇手中接過杆秤,挑起嫣離臉上的紅巾。

    由於鳳蘇堅持這場婚禮由她主持,所以婚禮上沒有媒婆。

    鳳蘇朗聲念道:‘吃湯圓,人圓月圓。。。吃紅棗、吃花生、嚐桂圓、嚐蓮子,祝你們早生貴子。。。’她的聲音已有些哽咽。

    鳳蘇的話沒說完,嫣離一個暈眩,希寒立刻喊停:‘夠了,你們通通出去。’

    他焦心地扶起嫣離。‘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是鳳冠太重了,鳳冠都這麽重嗎?’她嘟起嘴埋怨到。

    ‘我幫你取下鳳冠。’他細心地替她除去頭冠。‘舒服一些了嗎?’

    ‘好多了。’揉揉雙鬢,她笑道。

    ‘寒哥哥,今天離兒好看嗎?’九兒姐姐說離兒今日很美,寒哥哥會怎麽想。她悄悄抬眸瞧他。

    ‘何止好看,簡直美麗極了,柳眉如畫、眼波流轉、桃腮微酡,宛如仙女下凡塵。’他斜倚著床鋪,把她擁入懷中,細細品味著她的氣息。

    靜靜相擁,兩人都不出口說話,享受難得的寧靜。

    迴憶一點一滴迴到兩人眼前,在迴憶裏麵有他也有她,笑容悄悄地漾上兩人的唇角。

    ‘寒。’嫣離輕喚。

    ‘恩。’他頜首。

    ‘隻是想叫叫寒哥哥。’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環住他的腰,窩進他的胸前,她心中有好多好多的不舍。

    扣住她的腰,抱緊她的身子,他不想放手、一點都不想。誰是安排命運的那隻手?他想大聲向她抗議,抗議她的捉弄、她的無情……

    一股濕鹹的液體從眼眶滑下,早說好不哭的,怎容許淚水侵襲?

    她用手背輕拭去,不叫他發覺,鼻水受了鼓勵亦隨著滑出濕意,不乖、不乖,她不願惹寒哥哥傷心的呀!

    悄悄用手心抹掉,不經意的一個眼光瞄見了自己手心手背上滿滿的鮮血,她的身子倏地一僵。

    那血不是紅色的,是紫黑色的。

    希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推開她,低頭一望。

    天。。。紫黑色的血從她的鼻中留了出來。

    ‘來人哪!’他一急驚喊出聲。

    ‘不要叫人來,叫再多的人都救不了我。我好冷、好冷。。。。好怕、好怕。。。’說不怕都是騙人的,她心裏好害怕。

    ‘不怕,我在,我一直在這裏,一步都不離開。’他連連保證。

    ‘是啊、是啊,寒哥哥在,我一點都不害怕。’她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對。。。離兒紫兒不害怕,我就在這裏,一直在這裏。’他穩穩的聲音隱隱約約的也透露著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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