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邪姬帝妃早聽他們喳喳嗚嗚要讓自己出來當這裁判,就轉念一想,“我抽身雪狐事物外,早看淡霸業,偏這所向門欲要等擂台後大婚!想想都不是滋味!”


    所向門怪異道:“邪姬帝妃!你出來啊!你應該聽得見!”


    邪姬帝妃有的沒的說道:“你們推選盟主,關我什麽事?我為啥出來當這裁判!你給我個理由!”


    輕靈輕聲說道:“孩子!你讓邪姬帝妃出來啊!”


    所向門急了,喝道:“叫你出來你不出來,沒喊你你自己出來……你什麽意思?”


    邪姬帝妃充耳不聞,說道:“你管我什麽意思!看這些打打殺殺有什麽意思,在這裏我看不到麽。”


    所向門好賴話說著:“你到底要怎麽樣?難不成要什麽好處……”


    胤突然低聲對輕靈說道:“輕靈公主!看來得你提點提點了!”


    輕靈詫異道:“怎麽個提點法!”


    “你不是說擂台後給所向門大婚嗎?”胤尷尬道,“或許得拿這個誘惑一下!”


    卡噝麗一怔,把水靈靈的大眼球盯著胤,附耳說道:“她看上他了?什麽時候?”


    胤轉頭麵對卡噝麗,說道:“你想想昔日她束手就擒的場景。”


    輕靈驀然間明白了什麽,她迴念一想:“當初邪姬帝妃很是歆羨紫聖對蕭玉譜的一片癡情,因為答應隻要所向門放過紫聖麗主,她就甘心就縛,莫不是……莫不是……”


    這時,胤朝邪姬帝妃一個勁兒的點頭,好似在傳遞些什麽一般。


    輕靈看著胤的古怪表情心道:“這樣一來,她邪姬帝妃必然也是偏向我們這邊嘍,這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嗬嗬……胤的心思怕不光是要這裁判偏向自己!”轉念一想,笑著在所向門耳邊傾訴道:“孩子!你不想大婚了嗎?還不趕快做這裁判!否則!這個東!我可不做了!”


    所向門詫然,完全聽不出輕靈母親的言下之意,當即!這邪姬帝妃立馬改弦更張,飛出手劄。


    “好!既然你們這般叫我做這裁判!我欣然接受吧!”邪姬帝妃緋紅著臉,有意避開輕靈的雙眼。


    “你!”所向門兀自納悶,“你不是……”


    “我不是什麽?”邪姬帝妃雙眼半睜,“榆木疙瘩!”


    “這……”所向門緊蹙雙眉,“什麽意思!”


    啪啪啪!


    輕靈輕輕地拍了一下所向門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她惱羞成怒出來幫助我們嘞!”


    胤點點頭,差點將帽簷甩下,說道:“看來!你輕靈母親懂了!”


    羅弋風見他們一個個古裏古怪,問道:“什麽懂了!”


    這時,五極瞅見邪姬帝妃被所向門放出,不以為意,說道:“別來無恙!邪姬帝妃!我們又相見了!隻是……”盯著所向門,帶著嘲諷的意味,“卻在你作為階下囚的意願下相見!”


    邪姬帝妃瞅著強良、九鳳說道:“你的蛇還能進行攝心製裁嗎?”


    強良一聽,唬得心有餘悸,退後一步,說道:“你要做甚?”


    邪姬帝妃莞爾一笑,說道:“別緊張!隻要你們穩穩當當比試,不作祟,我是不會出手阻止的!”一頓,“我最恨耍什麽手段取得勝利!”


    五極哈哈哈大笑,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你在,想必也不會當真出什麽死於非命的事情!”


    輕靈正色道:“五極!你我情誼已經斷得徹徹底底,待場上再見,可不要再做些無畏的嚐試!”


    五極一怔,好似眼中流轉著昔日的仰慕,沉默寡言。


    佟紀知道五極藏在心中的傷始終都是輕靈,當此一見,遂接道:“輕靈公主!何必斷得如此徹底!畢竟咱們將來還是盟軍!”


    輕靈瞥眼他處,一轉身,側身對著五極道:“我不是原來的輕靈,更不是他心中的輕靈,如此說,隻不過不願再跟他有過任何的曾經!”


    五極倒吸一口涼氣,退後兩步……此時此刻,他再不是那般的目中無人,再不是這般的逞兇狂妄。


    五極低聲喊道:“靈兒!”


    輕靈一縮眉頭,說道:“我不是靈兒!我還說的不夠清楚嗎?”


    五極頓了一頓,暢笑出一番苦楚,說道:“你自然不是靈兒……啊啊啊……哈哈……那咱們擂台上相見,咱們自然不會有什麽心裏負擔!”


    “如此甚好!”輕靈邊迴答道,邊想著當初他故意挨自己一掌,“對我而言!戰場上的忍讓就是侮辱!”


    “哈哈哈……”五極濕了淚,“當然!畢竟隻憑肉身之魂就締結了《白打基式》,誰又敢小覷!”


    羅弋風知道輕靈對五極毫無情意,隻是見這五極好像真有什麽對輕靈母親的念法,心裏不是滋味,阻道:“那咱們下場!靜看這勝者究竟花落誰家!”


    言畢,輕靈率領冰城眾人下來擂台,歸於原處。她站立此端眺望見這擂台上隻剩下邪姬帝妃一人。


    但聽邪姬帝妃嬌聲綿綿道:“誰來戰這頭場比賽!”


    “我!”飛身淩空,高聲喝道,“我乃川海五史之一博風!”


    邪姬帝妃問道:“那你是代表川海嘍!”


    博風答道:“我川海和冰城向來同氣連枝,自然是代表鬼帝!”


    邪姬帝妃一聽,暗自竊喜,向擂台下的各個勢力說道:“川海五史之一博風代表鬼帝!誰敢應戰!”


    “小小博風!還敢代表鬼帝羅弋風!哼!我浪次迎戰!”


    他人倒還尚可,琦柳煙悲憤道:“這個畜生!”欲要登台,卻被父親琦勇義攔住道:“煙兒勿要衝動,當此擂台同盟之時需要遵守規矩!”


    隻聽邪姬帝妃道:“浪次!你代表?”鬱鬱寡歡,卻是想到了紫聖,“你代表何方?”


    浪次高聲道:“我浪次早同冰城恩斷義絕,此次出場自然是代表蕭氏!”


    羅弋風一聽,欲罷不能,暗忖道:“這個兩麵三刀,背信棄義的判徒……”


    但見博風戲謔道:“我當是誰?這不是那冰花瀟湘館昔日的走狗,怎麽?現在改投蕭氏了?”


    冰花瀟湘館皺起眉頭,說道:“勿要夾槍帶棒!當以比賽要緊!”


    浪次看看邪姬帝妃,說道:“是!我當初是加入了冰花瀟湘館。但是!冰花瀟湘館半途而廢,我隻能跟隨有誌者征戰天下!”


    “呸!”博風見浪次如此厚顏無恥,啐道,“他人我還可饒他性命,你!我可就不用手軟了!”


    浪次奸笑道:“哈哈哈!好狂的口氣!”


    博風大喝一聲,道:“接招!”


    但見博風雙腿並攏,斜著上半身子傾斜於地,襲去浪次。


    浪次瞅博風竟敢跟自己比拚白打,將要亮萬兒,卻見這博風露出了一個破綻在眼前。


    博風迅捷攻來,是要在浪次下三路作為佯攻,看浪次要如何應對。


    浪次麵不更色心不跳,一抹詭笑後,衝著博風一掃雙腿來撩自己下盤的同時,跳將起來!


    博風仰看浪次起跳在空,手裏有捏字訣的痕跡,喝道:“太過穿鑿了!身處半空,仍要用符術攻擊我嗎?哼!”


    果不所料,浪次迎空而倒,見博風在自己正下方,便喝道:“魂符之一菊鐮!”


    菊鐮本身就是靠地磁線爆發力量,這一下,由上而下擊出月牙光刀,正是暗合了地磁線加速的走向。


    嗖!


    菊鐮光刀加速襲去博風!


    勢如破竹!


    博風一看佯攻奏效,暗道:“哼!我不過佯攻而已,而你卻身處高空,根本不能自如地變換身姿,看我的!”


    博風不等招式老死,立即一頂右掌按地,唿唿唿,向側麵躲開菊鐮光刀!


    菊鐮打在峰體身上,陷入縫隙當中不見!


    博風仰頭瞧浪次正在重新顛倒身姿,自鳴得意道:“這首次勝場該是我川海拿下!”


    “嗖!”博風雙腿一弓,彈跳而起。


    突然,浪次早將行鷹從手鏈中放出,借著行鷹騰飛於空的空擋,擺正身姿。


    博風一驚,打出的一掌卻擊中行鷹!


    “嗷……”


    行鷹當即墜落下去,死在博風手上。


    但是,博風手上的招式卻已經化老,再難變化第二招式!


    “吃我一擊!”


    浪次先又打出菊鐮,再借助菊鐮光刀的反作用力,將右腿撩在空中,而身軀旋轉了360度。


    “轟!”


    浪次一擊單腿,卻正中博風腦門!


    博風吃此一招,腦門嗡的一聲大響,便失去平衡,隨著力道跌落當下!


    浪次乘勝追擊,怕博風有什麽後發先至的招式,一貫身,邊追擊博風,邊暗自捏著血紅花三兩朵的符術手印。


    砰!


    博風跌落在地麵,上下顛簸了幾次,便狂吐鮮血不止。


    “哼!”浪次已經勝出,卻要以性命相博的方式結束博風的性命,“誰叫你出風頭,非要代替冰城出戰,要怪就怪這個鬼帝羅弋風吧!”


    “哈!”


    “呃!”


    浪次一掌墜下,就將血紅花三兩朵的符術打入博風小腹!


    “啊啊啊啊……”


    但聽浪次睥睨道:“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啊啊啊啊啊啊……”


    血紅花發作,在吸食著博風血液的同時,開出了妖豔的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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