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瑩、憐月溪沒想到相公會突然前來將自己抱起來打轉轉,立刻也眉舒眼笑,就將爭風吃醋之心拋之腦後。


    那裏,千萬將士勇往直前,鑄就了一字長城,威風八麵。


    放眼盡觀整個戰場,狼煙遍地,橫屍遍野;殘火片片,戎馬血淌。


    這折戟紮在鱟精背上,鱟精躺在血泊中,血河流向戎馬。戎馬旁邊殘存著箭羽,箭羽挨著馬鬃正要被火引燃。


    好個淒慘!


    戰馬上蜷曲者將士的無頭殘軀,頸部上的血被冰冷的鎧甲分流,一滴滴……一滴滴……滴在血泊裏。


    極其慘烈。


    漸漸的,將士占居了上風,終於一波波地消滅了慁。


    那慁叫聲也愈來愈小,愈來愈弱……


    眼見戰火已經得到了控製。


    這時,從東奔來一匹戰馬,踢踢踏踏……馬不停蹄。戎馬背上,拖扶著一位蓋世將軍,鷹仰虎視,聲若巨雷。


    他喊道:“戰爭必將平息,和平必將到來!戰爭必將平息,和平必將到來!”


    踢踢踏踏……


    踢踢踏踏……


    “戰爭必將平息,和平必將到來……


    踢踢踏踏……


    踢踢踏踏……


    兀自,那將士們各個慷慨激昂,邊戰邊放聲郎唱道:“萬眾一心兮,固若金湯;沙場亮劍兮,勢不可擋;淘盡慁鱟兮,還我家鄉,赴湯蹈火兮,保國安康!”


    “萬眾一心兮,固若金湯;沙場亮劍兮,勢不可擋;淘盡慁鱟兮,還我家鄉,赴湯蹈火兮,保國安康!”


    “赴湯蹈火兮,保國安康!”


    憐月溪認出這戎馬上的人正是公孫行,便高聲喊著:“公孫叔叔……公孫叔叔……是我……我是……溪兒……公孫叔叔……”於戰火中,萌生思鄉之情。


    這天色還尚未大亮,又夾著壯士高歌,公孫行哪裏顧得上有人喊他。


    黎明將至,沙場血拚。


    各種慁光襲來,倒下一片將士,血流成河。


    各個將士補上,豎起一杆錦旗,視死如歸。


    真真是,慁精長雲暗血天,蠻域固湯天無山。冰蜃城上烏雲密布,連綿雪山一片黯淡。蠻域古城,冰城老關,遠隔千裏,聯姻敵戰。


    公孫行邊鼓舞將士,邊暗放符術,殺的慁精屁股尿流,滅的鱟怪一敗塗地。


    羅弋風感慨道:“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過後,他又暗忖道:“蠻域之國同我冰城聯姻,實在千年大計,至少比那冶紅曉要牢靠的多!此刻,慁精大敗,是該我會一會這蠻域大將了。”


    憐月溪激動道:“相公!相公!我們去見見公孫叔叔……我們去見見公孫叔叔……”


    想是憐月溪離鄉多日,懷鄉之情油然而生。恰逢戰場上,公孫行領兵,蓴鱸思鄉之淚潸然淚下。


    羅弋風見憐月溪蹦蹦跳跳甚是可愛,又是心疼,又是憐愛,遂環著她細腰,放出行鷹,躍上鷹背,就尋那公孫行。


    這一去,星馳電走,不一會兒便近了公孫行。


    戰火停息,有公孫行正鼓舞軍心,一聽身後有人喊他,迴身望看。


    “公孫叔叔……公孫叔叔……”


    公孫行激動不已,頓時汩出淚花,念叨:“憐月溪公主……憐月溪公主!”


    羅弋風還未下來行鷹!


    憐月溪便手舞足蹈,跳將下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公孫叔叔,爹爹近來可好,可收到相公的喜禮了嗎?”


    公孫行破涕為笑,先是整衫束發,一作揖拜道:“鬼帝!”


    “沙……”


    羅弋風躍下行鷹,忙抬來手,說道:“免禮免禮!”


    公孫行下來戰馬說道:“多虧了鬼帝派來億,操練兵馬,我蠻域之國才有此精兵強將。我王當得知鬼帝已經同憐月溪公主百年好合,甚是欣慰。”又擠出淚,說道,“憐月溪公主!過得還好?”


    憐月溪滿眼幸福地瞅瞅羅弋風,點點頭,說道:“相公待我極好!我很幸福。公孫行叔叔……你呢……是不是把我這不肖徒兒忘記了?”眯著眼,強忍著淚花。


    “哪啊……哪啊……我還說……我們哪裏會有重見之日……沒想到今天就得償所願!”公孫行高興道:


    羅弋風看這將士已經擊潰了慁精,朝公孫行問道:“你們是怎麽知道這慁精突破防線的!”


    公孫行正色道:“早先,億心中很是擔憂冰城防線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就同南風皓前去探查,沒想到正撞見冰花瀟湘館的紫聖麗主消極防守,他們盯了她們許久,發現她不僅是消極防守,居然還將防線大開,使得慁精隨意出入冰城!致使鱟怪亂我雪狐境界。”


    “什麽!”羅弋風大驚,“這防線不是左右大史著作郎冶紅曉搞得鬼?不是他臨陣倒戈嗎?”


    公孫行道:“這個,我倒不知!”


    羅弋風道:“昨日,我殺了冶紅曉的徒孫,得知這冶紅曉狼子野心,定料到這防線會功虧一簣,卻沒料到是這冰花瀟湘館放得這慁精霍亂雪狐。可惡!”


    公孫行道:“億和南方皓得知防線大開,就立即迴到蠻域北疆。幸好調兵及時,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


    羅弋風一點頭,苦笑道:“公孫將軍來的的確很是時候,要不是您來的及時,我們可就遭殃了!”


    公孫行說道:“我們馬不停蹄,趕來防線……我見這西日天空亮起大光,我正尋思這硫磺火滅世的符術是哪位大宗釋放,真是好高的手段!居然可以連施九符!實力真是高深莫測!”


    憐月溪一笑,“嘻嘻……”朝相公擠眉弄眼,“公孫叔叔誇你呢?說你是大宗?公孫叔叔……嘻嘻……哈哈……”拋給羅弋風一個媚眼,笑道:“公孫叔叔,你可不知道我這相公,放這符術還閃了腰哩!”憐月溪笑得合不攏嘴


    公孫行聽這滑稽之語,怔在當地,“鬼帝修真竟然精進到了如此地步!”正看褒姒、褒姬、莫瑩、凝露四位閉月羞花之女姍姍而來,暗忖道:“這些個女子都是鬼帝的妻子?早聽聞鬼帝身邊的褒姒長得閉月羞花,天下無雙,怎……怎……怎我看這裏有兩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半晌,這公孫行方才醒悟,心中道:“怪不得鬼帝會閃腰哩!想是這縱欲過度之理哩!”


    羅弋風尷尬起來,正是褒姒說道:“這位是?”


    憐月溪曉得她們還不識得公孫行叔叔,介紹道:“這是我公孫行叔叔!少時,他還是我的授業恩師呢。”


    褒姒點點頭,誇道:“將軍帶兵,井井有條,真是訓練有術啊!”


    公孫行謙虛道:“姑娘謬讚,是貴國將軍億的功勞!我隻不過是撿了個現成而已。”


    褒姬嚴肅道:“姐姐!這慁精是如何突破防線的?”她不好意思詢問公孫行,說來這話本就是叫公孫行聽的。


    公孫行暗忖道:“原來她們是姐妹,對啊!這樣容貌仿若一人!可不是姐妹麽。”一頓,又解釋道:“這防線是冰花瀟湘館之故。”


    褒姬一聽,怒不可遏:“哼!相公!看來這冰花瀟湘館是不怕她姐妹們身首異處啊!”


    莫瑩慢道:“看來這其中甚有蹊蹺啊!”


    凝露說道:“紫聖最是為姐妹們考慮,按道理說不該啊!”


    憐月溪不滿道:“你現在還替她說話!”


    凝露說道:“我不是替她說話……帝妃已經被封印,現被所向門看管,蘭心惠質蘭花、出水芙蓉荷花、十裏飄香桂花、淩波仙子水仙現在還被囚禁天無山,即便是投鼠忌器,她也不該如此魯莽。”


    莫瑩一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為!這裏麵怕不是這般簡單。”


    羅弋風聽凝露言下有理,說道:“那咱們接下來要如何做?”


    莫瑩思慮一會兒,說道:“弋風哥哥!既然這紫聖麗主已經大放了防線,咱們不若去暗觀這冶紅曉,看看他是如何的反叛!”


    羅弋風顧慮七七、輕華、邀星的安危,說道:“可是……”


    褒姒說道:“莫瑩妹妹!他現在心中更是擔憂七七、輕華、邀星!哪裏顧得上天下大計!”


    褒姬說道:“看你說的!姐姐!掛念親人人之常情!”


    “可是相公是天下鬼帝!不是尋常人等!”褒姒反駁道:


    莫瑩對羅弋風最是了解,知道他兩邊為難,說道:“我們會晤母親,也是必要的!如果我們直麵冶紅曉,怕是實力有限!”


    羅弋風見莫瑩又順著自己的心意言語,甚是感激,說道:“我們原計劃不變,快速尋至所向門,再商大計!”


    “隻好如此了!”凝露說道:


    憐月溪紅了鼻子,說道:“公孫叔叔……待你迴去,就告知爹爹……說不肖女溪兒一定會迴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公主!”公孫行說道:“公主放心!一定保重!”


    羅弋風說道:“勞煩公孫將軍固守防線了!”


    公孫行一抱拳,說道:“請鬼帝放心!隻要有我公孫行在此,就是一隻蒼蠅他也休想飛去!”


    羅弋風點點頭,“珍重!”


    這時,就見遠處九女朝這而趕來,好似還在喊道:“公子公子!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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