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槍掉過頭來,手握著槍管,做好戰鬥準備。拿著槍管比較順手,砸下去的力道也比較大。

    那家夥沒有像先前的小日本一樣,用腳踢我,而是衝到我的麵前後一記直拳直接向我的鼻子砸過來。我揮著槍格擋,沒想到他那一腳是假動作,正當我揮槍格擋的時候,他一腳踢中我的肚子,我感覺腹部一陣痙攣,就像剛才吸到瘴氣一樣,胃裏翻江倒海的。就在我佝僂這腰想吐來不及吐的時候,忽然感覺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重重的想先撲去,多虧我反應還算快,右腳向前急速的跨出一步,才沒有摔倒。但是就在我還沒站穩的時候,就感覺左邊的耳邊傳來唿唿的風聲。我迅速的抬起左手護住自己的太陽穴。頓時,我的左臂又酸又麻又漲又痛。左手的格擋緩衝了他這一腿,我右手順手一槍朝他的膝蓋掃去。

    他向後一躍躲過了我的一擊,我趁勢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因為我感覺我的腦袋有點懵。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後,雙腳成左弓步呈格鬥姿勢,眼神輕蔑的看著我。

    我將手中的槍扔在一邊,右手大拇指在鼻子上一刮,(這個動作是看李小龍的電影學的。)腦袋略微向右轉,眼睛斜視著看著他。我感覺我當時看他的眼神比他看我還輕蔑。因為我看得出來他被我的眼神激怒了,麵部扭曲的向我撲過來。又是一個直拳想我的鼻子打來,敢情這家夥跟程咬金一樣就這三板斧?我心裏這麽想著,但是動作上可一點也不敢大意。我抬腿朝他的襠部踢去,這個是男人都怕,他看見我一腳向他襠部踢去,馬上收迴了右拳,屁股往後一撅,雙手急忙護住下身。其實我這一腳也是虛晃的,他屁股一撅以後,腦袋就向前衝出了,我趕緊收腿,運足全身的力氣劃出一個弧度,一腳踢在他的太陽穴上。他身體向左邊釀蹌了幾步,努力的想保持想保持平衡。但是我看的出,他已經被我這一腿踢懵了。我趕緊收迴右腳腳尖墊地,提胯,扭腰,轉身,抬左腳。一個後擺用盡全身力氣。

    不是我吹牛,我這一腿,足有千斤之力,曾經有一次跟俄羅斯的部隊比擂台的時候,我就是靠著一腿在開場5秒的時候將對手踢暈。

    “啪”雖然穿著厚底的軍靴,但是我的左腳依然有隱隱發麻的感覺。那家夥被我踢出了兩米多遠。

    我走到他身邊,用指頭指了指他說道:“說髒話就是這個下場。”

    他盯著我,嘴角動了幾下,我估計他還想再罵一聲“八個野鹿”。但是就算九個野鹿也幫不了他了。

    我轉過身去看了看他們,除了我收拾的兩個,還有一個日本人也躺在地上了。袁春苗眼睛冒火的盯著他麵前的日本人,看樣子他想殺幾個人吃吃。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用盡全身之力向對手打去。那日本鬼子顯然隻有招架的份,沒有還手的力了。

    馬良就更不用說了,他跟麵前的兩個對手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時不時傳來響亮的耳光聲。其中以個日本人的臉腫的像豬頭一樣,卻還嗷嗷的大叫著向馬良撲過去。

    馬其鏢對付朱亮看上去有點吃力,我本想衝上去幫幫馬其鏢的,但是我感覺他還撐的住,所以走到剛才那個雙腿跪在我槍上家夥身邊身邊,他還抱著雙腿在呻吟。我用力的在他的太陽穴上踹了一腳,他昏了過去。

    我這個人最看不得別人痛苦了,看到別人這麽痛苦我總會有惻隱之心,所以將他踢昏了。踢昏了就感覺不到痛苦了。我坐在他身上,點了一根煙。

    袁春苗抓住空擋一腳踢中對手的腹部,然後趁對手捂著肚子彎腰的時候,左腳向前一個墊步,右腳在地上用力的一蹬。隻聽到‘跨擦’一聲,袁春苗的膝蓋重重的頂在對手的下巴上。袁春苗這一下,是用盡了全力的,足有開碑裂石之力。那家夥口吐一口鮮血悶哼一聲向後倒去。撲騰了幾下就昏過去了。

    袁春苗馬上衝過去,一看,已經昏過去了,罵了一聲:“媽的,這一腳是替我爺爺踢的,我還得替我自己踢一腳呢,這麽不經打。”說著有在他身上輕輕的踢了一腳算是為自己踢一腳。

    然後轉過身看看馬良還在那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於是大聲的叫道:“馬良,別玩了,快一點,你看江清波都坐在真皮沙發上休息了。

    馬良聽到袁春苗的叫聲後,轉過一頭看看我。大叫了聲“靠。”

    也不玩了,先是一腳解決了已經被他打的跟豬頭似的家夥,然後拉著另一個日本人的左手,一頓猛踢。直到那個日本人再也不動彈了,才依依不舍的放手。

    我們一起向朱亮走去,朱亮看著自己的戰友都已經倒在地上了,還不服氣的擺著格鬥姿勢,一副拚命的樣子。

    馬良看著朱亮說道:“我看你是中國人,也是我們老大的同學,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你好自為之吧,下次再在比賽場上看見你,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你走吧。”

    “滾”。袁春苗大聲的吼道,看著朱亮的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朱亮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走吧。”馬良平淡的說了聲。轉過身向繩索走去。

    袁春苗在轉身的時候狠狠的瞪了朱亮一眼,吐了口口水,狠狠的說了句:“賣國賊”。

    馬良爬進籃子向對岸滑了過去,袁春苗將籃子拉迴來,讓馬其鏢先過去。然後他讓我先過去,自己最後一個爬上籃子。

    但是就在袁春苗滑到半空的時候,朱亮忽然拉住了,拉籃子的繩子。袁春苗就停在半空過不來,也迴不去。

    我拿著望遠鏡清楚的看見朱亮嘴角露出一絲陰笑。騰出右手,從腰間抽出匕首。嘴裏不知道在說著什麽?

    江軍鋒聲嘶力竭的喊著:“朱亮,你要幹什麽?你這是犯罪,是謀殺。住手,住手啊……”

    這麽遠的距離加上巨大的水流聲響,朱亮根本聽不到江軍鋒在喊什麽。我想即使他聽見了也沒用。他既然這麽做了,根本不會理會他跟江軍鋒的同學之情。

    朱亮拿著匕首慢慢的隔著。

    袁春苗也在大聲的叫著,我們都聽不到他在叫什麽。

    不到一分鍾,繩子就被割斷了。袁春苗就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鳥一樣,掉進了波濤洶湧的薩爾溫江。

    “袁春苗”。我們幾乎喊出了他的名字。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終於領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如果我們剛才沒有念及他跟江軍鋒的同學之誼,如果我們沒有念及他是一個中國人,他本來就已經不在是一個中國人。雖然他的血液裏流的跟我們一樣是炎黃血脈。如果……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發生,這已經是事實。

    我想,此刻我們每一個人心裏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薩爾溫江將朱亮剁成肉醬。

    我想,此刻我們每一個都在祈禱袁春苗可以絕處逢生。

    我想,此刻我們每一個都希望有奇跡發生。

    馬良無力的跪在地上,嘴裏喃喃的說著:“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袁春苗,我不該放過他的,我害了他……”

    “馬良,你也不要太過於自責了,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事情。”江軍鋒拍著馬良的肩膀說道。

    我也向安慰一下馬良,但是我不知道說什麽,我這個人平常很愛說話,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不知道怎麽說了。

    “你們看,這繩子還這麽緊。”江曉東拉著綁在書上的繩子激動的說道。

    我們馬上衝到了江曉東身邊,確實,繩子還很緊,這說明袁春苗還拉著繩子,拉著就說明袁春苗還活著。大家激動的心都跳到了喉嚨上。

    “快,拉他上來。”江軍鋒大聲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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