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射擊,是隊裏的副狙擊手。在江曉東左後45度角的是王晨龍,武器專家,外號野和尚,山東濟寧人。是整個‘狼狐’大隊唯一一個身高超過180的,典型的山東大漢,濃眉大眼,高鼻大嘴。謝中海右後45度角的是馬其鏢,廣東佛山人,身材瘦削,皮膚白皙,屬於怎麽曬也曬不黑那種,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一手洪拳打的虎虎生威。是‘狼狐大隊’身手最好的一個。最後殿後的就是我——本文的作者,我叫江清波,綽號‘阿白’浙江軍堰人,特長排雷,身高170,長的還算對得起觀眾,我的特長就是排雷,世界上各型號的地雷水雷在我手裏,視若玩物。當然了我最引以自豪的還是我的飆車技術,不管是小車,大車,摩托車。        很多人可能會感覺水雷這種‘高檔貨’靠人工是排除不了的。但是實際上水雷在中國特種兵和越南特種兵眼裏是最容易排除的。6、7十年代的時候,中越兩國的海軍裝備相當差,所以很多時候中國特種兵靠蛙人部隊來對付敵人的水雷,以及一些小型艦船。這個技巧也一直被延續下來。

    大家自覺的排成楔行戰鬥隊形慢慢的向野卡山深處行進。

    之所以要排成楔行戰鬥隊形是有原因的,因為人的眼睛看到麵前120度範圍內的事物。所以隔開45度角後麵的人員就可以觀察到前麵的人員無法觀察到的事物。最重要的是楔行戰鬥隊形,每個人隻要全身心的應付自己麵前的危險,把自己的後背交給戰友,不用擔心自覺的後背,這樣就可以將一支部隊的戰鬥力發揮到最強。

    部隊行進了不到兩個小時,謝中海就感覺到後背有陣難以忍受的痛癢,不斷地扭動著後背。這一切被馬其鏢看在眼裏,他馬上上去掀開謝中海的衣服,看見有一條比槍頭還大的螞蝗,整個頭部已經鑽進肉裏去了。馬其鏢馬上伸手用力的拍打螞蝗,足足拍打了3分鍾螞蝗才鬆口。那原本青黑色的帶著粘液的蠕動著的身體已經變成一團鮮紅了。

    他們不知道這螞蝗是哪裏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吸住謝中海的肌肉的,如果不是及時發現,他就一直吸他的血,直到將謝中海吸死。這絕不是聳人聽聞,野卡山的螞蝗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螞蝗之一。他可以一直不停的吸血,然後一直不停的長身體,最大的野卡山螞蝗可以長到手臂那麽粗。

    謝中海看著馬其鏢從自己身上拍下來的螞蝗用力的踩了一腳,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好險哪”。

    馬其鏢看著謝中海的舉動笑了笑說道:“你踩它也沒有,你就算是把他曬成幹,研成粉末,一遇到水它就會變成千萬條螞蝗。”

    “我知道,我隻是出出氣而已。”謝中海心有餘悸的說道。

    隊伍繼續前進,大家都不自覺的將作訓服的拉鏈拉到頂,然後再緊了緊自己的衣袖。我也學著大家的樣子,緊緊衣袖,忐忑不安的繼續往前走。行進很艱難,及膝的枯葉以及令人作嘔的腐屍氣味,令人的腸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但是為了趕在日本隊之前到達薩爾溫江,大家單手持槍,一手用衣袖捂住口鼻,繼續向前行進。

    越往森林深處走去,枯葉也越積越深,樹木越來越茂盛,遮天蔽日的熱帶闊葉林將整個森林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見天日。遠處陣陣的野獸嘯聲,令人頭皮發麻。

    忽然,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袁春苗忽然倒在地上,呻吟,抽搐,發抖,流淚。一邊的馬良立刻衝過去,翻開袁春苗的眼皮,然後掰開他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頭。

    “怎麽樣?”江軍鋒焦急看著馬良問道。

    “沒事,是瘧疾,過一會就會好的。”馬良長唿了一口氣說道。

    江軍鋒緊皺著眉頭問道:“怎麽忽然會有瘧疾呢?”

    馬良看了看四周,又仔細的檢查了袁春苗身上,發現袁春苗右邊的脖子上一個紅色的斑點。便從背包裏拿出一支‘青蒿素’給袁春苗喂了下去,一邊說道:‘是毒蚊,沒事的,我已經給他喂了青蒿素,一會兒就會好的。”

    “那我們扶著她走吧。”江軍鋒說道。

    “好,我來我來。”大家都紛紛伸出手去扶袁春苗,但是馬上被馬良製止了:“不要動他,等他自己醒過來。”因為大家都不懂,隻好聽馬良的,在一邊等著他醒過來。

    那時候我有點怕,我開始有點對這個森林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一會兒是螞蝗,一會兒又是毒蚊,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但是我知道,開弓沒有迴頭箭。我深唿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努力的讓自己劇烈跳動著的心平靜下來。

    大約十幾分鍾後,袁春苗醒了過來。他看著大家都圍在他身邊,驚訝的問道:“怎麽了,你們都圍著我幹什麽?”

    看見他醒過來了,大家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馬良說道:“你剛才被毒蚊咬了,得了瘧疾,給你吃了藥,現在好了。”

    袁春苗睜大雙眼看著大家,說道:“我的了瘧疾?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廢話,你剛才被毒蚊咬了,得了瘧疾什麽都不知道,你自己怎麽會有感覺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袁春苗撓了撓後腦勺點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得了瘧疾,什麽都不知道了。恩!我得去抓幾隻蚊子放起來備用。”

    聽到袁春苗的話,我極其鬱悶,這家夥剛才嚇我們一身冷汗,現在居然要抓幾隻放起來備用。我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被剛才的蚊子咬出毛病來了。

    “你抓蚊子幹什麽?你腦子被叮壞了啊?”顯然江軍鋒的想法跟我一樣。

    “哪裏,我是想抓幾隻蚊子裝起來,什麽時候斷根骨頭,或者受傷的時候,讓它叮一口可以當麻醉藥。”袁春苗笑著說道。

    “恩,想法不錯,說不定還能得個諾貝爾醫學獎,那你就是中國第一個諾貝爾獎得主。”馬良冷冷的說道。

    “對啊,我以前怎麽沒感覺我這麽聰明呢?敢情我還是一天才啊!”袁春苗說著自戀擺出了自己的招牌動作——腦袋向左傾斜30度,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擋住自己的右眼。

    “靠,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不要臉的。”江軍鋒說完,向大家揮了揮手說道:“繼續前進。”

    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螞蝗,也是第一次見到能給人帶來瘧疾的毒蚊。麵對著無法預知的危險,我心裏忐忑不安。甚至有想退出比賽的念頭,不過這念頭隻是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23歲的我對於一些未知的危險充滿了好奇心與挑戰性。

    袁春苗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以此類推,我又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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