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諳卻固執的要出去,剛才的事情久久的沒消散,胸腔口全都是憋屈的情緒,幾乎要炸了。


    “你還想跟剛才那樣?”顧殷有些不虞,臉色也是漆黑沉沉的。


    看著她掙紮的樣子,直接伸手箍住她的腰肢,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來,每個字都淩厲,帶著壓抑的怒氣。


    這次要是稍微晚來的話,或者是出了什麽差錯的話,後果會是什麽樣子,誰都承擔不起,也不敢往下去想。


    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傷口,蘇諾諳有些怔鬆的看著他,沒掙紮,隻是眼眶很酸。


    對啊,要是沒來的話,要是警察和記者也沒來的話,自己會不會被那些嗑藥的給毀了,會不會努力了那麽久,還是不可避免的走之前的悲劇。


    她廢物,沒用處,當初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現在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後知後覺的戰栗,比最開始的恐懼來的還要猛烈。


    “要是你沒來的話怎麽辦,可能和之前一樣,會被羞辱會死無葬身之地,還是會窩囊的帶著這些記憶活一輩子?”


    喃喃了幾聲,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這次的事情和上一世慘烈的記憶過於吻合,激起來內心最深處的戰栗,那種恐懼讓人無助讓人害怕,甚至讓人不知所措。


    “如果睜開眼發現做夢,從來都沒有你,隻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你,我還是跟你不相幹的我,那會怎麽樣?”


    她伸手,眼裏幾乎沒有了神采,隻是下意識的環著他的脖頸,第一次沒避開,而是主動的湊上去。


    這些猜測是她之前都不曾想的,不是沒時間去想,而是不敢想。


    害怕現在扭轉過來的日子隻是做夢,害怕顧殷從來都沒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害怕自己還是那個孤軍奮戰最後慘死的人。


    那該多麽殘酷。


    身體顫抖的更厲害,那種恐慌和無助感,似乎在侵蝕她所有的神經,隻要死死的抓住一塊浮木,就不想鬆開。


    不想再次落入那無邊際的黑暗中,不想發現眼前的隻是泡沫,甚至她都鬧不清楚,到底現在眼前的是不是真實的。


    這一次的事情,像是最後的稻草,狠狠地壓倒了她,那些當初一直壓下去憋屈的情緒,也都全部爆發出來了。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下一世,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不用怕。”


    顧殷的聲音很沙啞,抵著她的鼻尖,輕聲的說道。


    彼此的唿吸糾纏在一起,格外的熾熱。


    幾乎像是要燃燒了一樣。


    司機一直候在車門外邊,也不敢打擾,而是盡職盡責的看護著。


    所有積壓的那些,像是火山口,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蘇諾諳的手臂收緊,嘴唇毫無張澤的落在他的唇上,在急促的找尋安全,牙齒碰牙齒很疼,可卻絲毫不在意。


    像是最原始的野獸之間的撕扯,沒任何的技巧,隻是憑借著本能來。


    唇齒間,溫度更是攀升。


    她身上本來蓋著的西裝,也是滑落下來,滾燙的肌膚觸碰著他冰冷的衣服,帶來了別樣的刺激的感覺。


    嗯嚀聲音不自覺的從喉嚨溢出,她身體滾燙的不像話,急需降溫,下意識的挺起胸膛往前湊,扯開他的衣服,手往下寸寸的探。


    沒任何的技巧,像是宣泄也像是情.欲,顧殷攥住她的手腕,眸子比之前都要深黑的多,喉結上下動彈了幾分,聲音沙啞的說道:“別胡鬧了,我先送你迴去清醒了再說。”


    他分分鍾的想全身心的得到她,可卻不是現在。


    也不是在她沒意識的時候。


    他要她,想在她清醒的自願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得到她,哪怕很漫長,也能等的下去。


    可身上的女人,卻像是突然被打斷了情緒,臉頰帶著酡紅,皺緊了眉頭,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鎖骨上,還是在他的身上動來動去的。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蘇諾諳從他的脖頸中抬起頭來,聲音沙啞的說道,本來淺澈明淨的眸子中也帶著幾分的水霧朦朧,卻不是失去清醒失去意識的那種。


    說完,手腕從他的手中掙脫開,手往下探,解開他的腰扣,略長的頭發有些淩亂的在肩頭上,更是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魅惑可卻不妖嬈,那種冷清和清純之間帶著的魅惑,就像是水和火的交融,分明是相反的類型,可卻異樣的讓人覺得和諧,並且比任何的刺激都要來的猛烈。


    剛才她的那句話,像是突然打破了所有的封條。


    顧殷的眸子暗濃深黑,小心的環著她的腰肢,把她帶到自己的身下,眼裏淩厲請略,宛若才清醒過來,隨時準備撲食的野獸一樣,戰栗而危險。


    低頭銜住她的耳垂,聲音低啞而沙沉,像是低音炮,帶著滾燙的氣息,灼燒著耳蝸。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身上的衣服盡數的脫掉,哪怕他極力的壓抑著情緒,可依舊動作還是比較的急促,弄疼了身下的人。


    “嗯……”


    蘇諾諳下意識的環著他的脖子,仰頭看向他,被弄疼的嗯嚀聲音,更是刺激他眸色深黑,唇線繃緊了在克製自己。


    很生澀,哪怕做足了前戲,可她依舊還是疼的咬唇,嗯嚀聲音從喉嚨斷斷續續的溢出來。


    整個身體似乎失去了控製,隻是隨著他不停地沉浮。


    “別怕,我在。”


    顧殷喘著粗氣,銜住她的耳垂,一次次的輕輕的安撫,在她的耳邊不停地說道。


    耳蝸灼熱,耳垂也被銜住,她想說些什麽,可卻沒一句完整的話。


    蘇諾諳的手抓緊了他的背部,指甲死死的摳進去,身體像是孤舟,隨著他不停地上下沉浮,那種快感,是從未感受過的。


    滾燙灼熱的吻,也從她的耳垂到胸前,一路往下蔓延,他的動作輕柔卻也帶著壓抑的侵略,似乎在對待一個最珍視不過的寶貝。


    身上全是細細密密的麻癢,腦子裏空白一片,什麽都沒去想,似乎什麽都不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束。


    本想掙紮著起來,可是身上卻被他溫柔的拿紙巾擦幹淨,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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