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的眉頭皺著，卻不是那麽在意。
“這能有什麽衝突，小煙說她問過醫生，這個不衝突的。”
蘇煙維持了那麽多年的乖乖女形象，若是她突然跟媽媽說，這些都是蘇煙的詭計的話，隻怕不光沒人信，還多的是人以為這是她又開始恢複原來處處針對家人的陰沉跋扈樣子了。
“可還是少吃點這些比較好。”蘇諾諳壓下情緒，依舊揚著頭嬌嗔道，“是藥三分毒，能少吃點就少吃點。”
也隻有在她媽媽麵前的時候，她才能夠徹底的放下所有的防備，全心全意的去依賴。
哪怕在外邊，她身披盔甲，一路披荊斬棘，可真到了她媽媽的麵前，也像是小女兒一樣，貪戀的感受這些時光。
蘇媽媽本來還皺著眉，看到她的樣子，眉頭緩開，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你啊，越長怎麽就越迴去了，這麽大的還跟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她還經常粘著媽媽，活潑天真的跟普通的孩子一樣，可是後來蘇煙來了之後，幾乎是把她的生活攪了個天翻地覆，眼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點失去，和淩遲一樣的絕望。
“如果你跟爸爸離婚的話，你會難過嗎？”
蘇諾諳抬頭看著她，手下意識的捏緊。
她媽媽到底有多愛這個渣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並且現在身體虛弱惡化，也不僅僅是藥物的原因，也有心力交瘁，無非就是蘇慶國給折騰的。
“胡說什麽，不可能離婚的。”蘇媽媽想都沒想的說道，“怎麽會突然問這些？”
這麽突兀的問話，讓蘇媽媽的眉頭皺著，更是狐疑的看著她，“你爸爸說什麽了嗎？”
蘇諾諳還是跟媽媽對視，掩飾性的垂了一下眼，“沒有，我就是突然好奇這個問題，昨天不是還有離婚抓奸的鬧上新聞了嗎，我就是好奇你會怎麽做。”
不管蘇慶國是不是真的出軌，不管到最後會不會真的麵臨這樣的問題，提前打好預防針，總是好的。
“胡思亂想什麽呢，老夫老妻的都一輩子了，什麽事情沒經曆過。”
蘇媽媽支著額頭說道，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看著她眉眼裏明顯的倦怠的多，這些事情似乎也是在不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
哪怕蘇慶國常年不迴來，哪怕他們之間發生再多的爭執，為了這個家，她媽媽從來都是隱忍，憂思成病，久病成災，現在她臉上基本就沒什麽血色，似乎隨時都會病倒。
剩下準備好的話，蘇諾諳卻說不出來，看著她媽媽的樣子，喉嚨裏像是梗著一根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她媽媽現在這樣，豈止是那個渣爹造成的，也有她當時的不懂事，還有蘇景的不爭氣。
唯一爭氣的就是蘇煙，卻是有異心的外人，怎麽可能不會憂思過重呢。
門打開，蘇景從外邊迴來。
“你給我站住！你這幾天又去哪裏了？”
眼看著蘇景要上樓，蘇媽媽氣的咳嗽了幾下，手裏的書卷起來，抬手想扔過去，可最後也隻是拍在了桌子上。
聽到怒叱，蘇景果然是頓住腳步，這段時間瞎折騰的，也沒時間打理自己，胡子拉碴的，青澀的臉上滿是不服管教。
“我上樓了。”
蘇景停下腳步，就這麽說了句。
不過視線落過來的時候，似乎很僵硬的從蘇諾諳身上挪開，清秀的眉頭也是皺著，身上的白襯衫鬆鬆垮垮的耷在肩膀上，活脫脫像是個二世祖。
“你還沒說這幾天幹什麽去了。”蘇媽媽氣不過，撐著身體起來，攥著手裏的報紙走到他麵前，“夜不歸宿，打電話也不接，你這是準備造反了？”
蘇媽媽恨鐵不成鋼，手裏的報紙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
可蘇景一聲不吭，甚至臉上也沒什麽情緒。
報紙打人的動靜很響，可是真正打下去的力道卻不是那麽大，蘇媽媽眼都氣紅了，生了這一對兒女真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看著女兒迴頭了，誰知道這兒子比之前更不爭氣。
“你這幾天不迴家，都去哪裏浪了？”蘇媽媽身體本身就虛弱，現在急火攻心，踉蹌了幾下差點站不穩。
蘇諾諳上前扶住她，皺眉看向蘇景，低聲道：“你就不能順著說兩句？”
本來蘇景臉色就不好看，聽到這話也隻是麵上更冷，轉身上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數，不用別人說什麽。”
“行，行，你大了有主見了，沒人管得了你了。”蘇媽媽氣得哆嗦，手裏的報紙掉在地上，攥著胸口的位置，“以後不管你，我不管你，蘇家也不管你！”
後半句話讓蘇景的眸子暗了一下，似乎跟蘇諾諳冷笑時候說的話重疊在一起，臉上更沉了下來。
“最好誰也別管我，我又不是為了你們活的，憑什麽要按照你們的想……”
他這話還沒說完，手臂被蘇諾諳反扣住，整個身體被按趴在樓梯上，臉緊貼在冰冷的欄杆上，疼的呲牙咧嘴。
“不會說話的話，那我就找個教導老師，專門教你說話。”
她聲音很涼，聽不出情緒，卻像是一個個冰錐驟然砸下。
蘇媽媽已經被傭人扶到屋子裏去了，猛然激烈的情緒讓她的身體吃不消。
“我壓根就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不就是看不慣煙姐姐，想把她身邊的東西搶走嗎，整天這樣有意思嗎，你以為自己是上帝，都得按照你安排來嗎？”
他的右半邊的臉被按在欄杆上，依舊梗著脖子滿是青筋的怒喊，臉被壓的變形了，還不服氣的吼。
“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以後沒人管你，你愛怎麽樣怎麽樣。”蘇諾諳扣住他手臂，依舊死死的把他扣在欄杆上，冷厲而幹脆：“你在外邊怎麽胡鬧都行，可要是敢在家裏混蛋的話……”
他被按在那裏，氣得胸口地方都在上下起伏。
之前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倒是好，蘇諾諳這頭的井水幾乎是泛濫了來侵犯，並且步步緊逼，他一肚子火氣，偏偏沒辦法。
“這能有什麽衝突，小煙說她問過醫生，這個不衝突的。”
蘇煙維持了那麽多年的乖乖女形象，若是她突然跟媽媽說，這些都是蘇煙的詭計的話，隻怕不光沒人信，還多的是人以為這是她又開始恢複原來處處針對家人的陰沉跋扈樣子了。
“可還是少吃點這些比較好。”蘇諾諳壓下情緒，依舊揚著頭嬌嗔道，“是藥三分毒，能少吃點就少吃點。”
也隻有在她媽媽麵前的時候，她才能夠徹底的放下所有的防備，全心全意的去依賴。
哪怕在外邊，她身披盔甲，一路披荊斬棘，可真到了她媽媽的麵前，也像是小女兒一樣，貪戀的感受這些時光。
蘇媽媽本來還皺著眉，看到她的樣子，眉頭緩開，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你啊，越長怎麽就越迴去了，這麽大的還跟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她還經常粘著媽媽，活潑天真的跟普通的孩子一樣，可是後來蘇煙來了之後，幾乎是把她的生活攪了個天翻地覆，眼看著自己的東西一點點失去，和淩遲一樣的絕望。
“如果你跟爸爸離婚的話，你會難過嗎？”
蘇諾諳抬頭看著她，手下意識的捏緊。
她媽媽到底有多愛這個渣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並且現在身體虛弱惡化，也不僅僅是藥物的原因，也有心力交瘁，無非就是蘇慶國給折騰的。
“胡說什麽，不可能離婚的。”蘇媽媽想都沒想的說道，“怎麽會突然問這些？”
這麽突兀的問話，讓蘇媽媽的眉頭皺著，更是狐疑的看著她，“你爸爸說什麽了嗎？”
蘇諾諳還是跟媽媽對視，掩飾性的垂了一下眼，“沒有，我就是突然好奇這個問題，昨天不是還有離婚抓奸的鬧上新聞了嗎，我就是好奇你會怎麽做。”
不管蘇慶國是不是真的出軌，不管到最後會不會真的麵臨這樣的問題，提前打好預防針，總是好的。
“胡思亂想什麽呢，老夫老妻的都一輩子了，什麽事情沒經曆過。”
蘇媽媽支著額頭說道，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看著她眉眼裏明顯的倦怠的多，這些事情似乎也是在不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
哪怕蘇慶國常年不迴來，哪怕他們之間發生再多的爭執，為了這個家，她媽媽從來都是隱忍，憂思成病，久病成災，現在她臉上基本就沒什麽血色，似乎隨時都會病倒。
剩下準備好的話，蘇諾諳卻說不出來，看著她媽媽的樣子，喉嚨裏像是梗著一根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她媽媽現在這樣，豈止是那個渣爹造成的，也有她當時的不懂事，還有蘇景的不爭氣。
唯一爭氣的就是蘇煙，卻是有異心的外人，怎麽可能不會憂思過重呢。
門打開，蘇景從外邊迴來。
“你給我站住！你這幾天又去哪裏了？”
眼看著蘇景要上樓，蘇媽媽氣的咳嗽了幾下，手裏的書卷起來，抬手想扔過去，可最後也隻是拍在了桌子上。
聽到怒叱，蘇景果然是頓住腳步，這段時間瞎折騰的，也沒時間打理自己，胡子拉碴的，青澀的臉上滿是不服管教。
“我上樓了。”
蘇景停下腳步，就這麽說了句。
不過視線落過來的時候，似乎很僵硬的從蘇諾諳身上挪開，清秀的眉頭也是皺著，身上的白襯衫鬆鬆垮垮的耷在肩膀上，活脫脫像是個二世祖。
“你還沒說這幾天幹什麽去了。”蘇媽媽氣不過，撐著身體起來，攥著手裏的報紙走到他麵前，“夜不歸宿，打電話也不接，你這是準備造反了？”
蘇媽媽恨鐵不成鋼，手裏的報紙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
可蘇景一聲不吭，甚至臉上也沒什麽情緒。
報紙打人的動靜很響，可是真正打下去的力道卻不是那麽大，蘇媽媽眼都氣紅了，生了這一對兒女真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看著女兒迴頭了，誰知道這兒子比之前更不爭氣。
“你這幾天不迴家，都去哪裏浪了？”蘇媽媽身體本身就虛弱，現在急火攻心，踉蹌了幾下差點站不穩。
蘇諾諳上前扶住她，皺眉看向蘇景，低聲道：“你就不能順著說兩句？”
本來蘇景臉色就不好看，聽到這話也隻是麵上更冷，轉身上去，“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數，不用別人說什麽。”
“行，行，你大了有主見了，沒人管得了你了。”蘇媽媽氣得哆嗦，手裏的報紙掉在地上，攥著胸口的位置，“以後不管你，我不管你，蘇家也不管你！”
後半句話讓蘇景的眸子暗了一下，似乎跟蘇諾諳冷笑時候說的話重疊在一起，臉上更沉了下來。
“最好誰也別管我，我又不是為了你們活的，憑什麽要按照你們的想……”
他這話還沒說完，手臂被蘇諾諳反扣住，整個身體被按趴在樓梯上，臉緊貼在冰冷的欄杆上，疼的呲牙咧嘴。
“不會說話的話，那我就找個教導老師，專門教你說話。”
她聲音很涼，聽不出情緒，卻像是一個個冰錐驟然砸下。
蘇媽媽已經被傭人扶到屋子裏去了，猛然激烈的情緒讓她的身體吃不消。
“我壓根就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不就是看不慣煙姐姐，想把她身邊的東西搶走嗎，整天這樣有意思嗎，你以為自己是上帝，都得按照你安排來嗎？”
他的右半邊的臉被按在欄杆上，依舊梗著脖子滿是青筋的怒喊，臉被壓的變形了，還不服氣的吼。
“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以後沒人管你，你愛怎麽樣怎麽樣。”蘇諾諳扣住他手臂，依舊死死的把他扣在欄杆上，冷厲而幹脆：“你在外邊怎麽胡鬧都行，可要是敢在家裏混蛋的話……”
他被按在那裏，氣得胸口地方都在上下起伏。
之前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倒是好，蘇諾諳這頭的井水幾乎是泛濫了來侵犯，並且步步緊逼，他一肚子火氣，偏偏沒辦法。